愛在憧憬時沉默 第二章天使墜落了

作者 ︰ QQ6946604QQ

黑夜降至,暮色越來越濃,這是一所廢棄的別墅,空曠曠的周圍全是廢棄的瓦礫,看上去已經荒廢很久了。沒有人知道什麼原因,究竟為什麼讓主人廢棄了這棟建築,高高的的三層別墅。孤獨而陰森森的站在黑暗中,它像一個骷髏頭墩在那里。沒有人知道是誰把它的整體支撐起來的,也沒有人知道誰構建了如此大的別墅半途而廢,更沒有人知道在別墅的下面,有一個破爛不堪,簡易的平房……陌雨軒住在里面,一個床,一個燈泡,一個電磁爐,一個鍋。四個「一個」量詞,構成了這件小破房子。他坐在床上,端著直徑只有二十幾公分的小鍋吃著泡面,他來到北京已經兩年多了,父親當年在全村大喇叭的吆喝。最後得知有人看見陌雨軒鑽進了胖墩家的雜草馬車上,「漢奸」不管是在「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時代,還是在「沒有xx,就沒有新中國」的時代都會有的。胖墩的「英雄事跡」迅速曝光,得到全村的廣泛關注。順藤模瓜,便找到了陌雨軒。明智的村長害怕就算抓回去,還會再次出來,索性就不如「放虎歸山」等到山大虎多,適者生存,自然抵擋不住便可自行回到籠子里等食吃。村長以為不出三年五載,自己的偉大計劃便讓兒子自己低頭認錯回家,沒想到真的三年跨過去了,這五載將至還不回家。只能唉聲嘆氣,自己英名一世,在兒子面前「馬失前蹄」。丁燕妮站在別墅的頂上,望著美麗的月光,星星在天上閃閃爍爍。下面是一望無際的空野和無數的廢棄建築的瓦礫,再在別墅緊挨著旁邊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小房子。也就是腳下一米,外面髒亂不堪,無暇顧及這些黑暗中的景致。「你憑什麼?我們二老憑什麼?你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要尋死?你除了愛情沒有別人嗎?你好無情!我們兩口子養你一輩子,居然還不如一個男人!你還要為了他去死!?他離開你,你就失去了全世界嗎?她是你的全部嗎?我們在你心里的那里!我們呢!你好好想想,你死了,你媽媽多傷心!要死你趕快死!別給我在這里丟人現眼!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我們!我們養你這麼多年,你到底有沒有為別人著想過,干什麼都是自私的為自己活?就算你不想活了,想過我和你媽嗎?你簡直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沒有你這個不孝的女兒!你以後不要再回家了,我們再也不想見到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愛死哪里死哪里,別髒了我的門!」這是父親對她的訓罵,與其說是訓罵不如說是無法接受女兒的這種行為。記得當初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腫胖,全身上下像個木桶,自己曾經的尊容去哪里了?!她憤怒了,拿起身旁的板凳,對著鏡子狠狠的砸去,鏡子應聲而碎,越是砸越是哭得厲害,就這樣砸著,砸著無情的現實,砸著美麗的殘酷。砸著往前的水中月,鏡中花。「我們分手吧,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我真的不能接受現在你的,包括走出去那種別人異樣的目光射殺,我都不知道如何走回來。招出多少人的目光,多少人的嘲笑。我根本不能忍受,可以說我現在接受不了你變化的事實。我愛你,我真的愛著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愛了。你讓我無法在朋友面前抬起頭,無法面對這種殘酷的承擔,曾經就讓它變成曾經吧,以後的路你自己堅強地走……」。他轉身的一瞬間,她哭了。含著淚花,豆大的淚珠像是晶瑩的珍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永遠無法再次的收集起來。碎了,一切都碎了,曾經的誓言變成了美麗的詞語,曾經的藍圖變成了美麗的畫面,曾經的一切都變成了曾經,對們都變成了無法改變的曾經,殘酷的現實……都被這場無情的病情所改變。一度認為自己是公主的她,得到的是王子的愛。卻不料,天使墜落了,成了羽毛凋零,人見人惡的丑小鴨。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丁燕妮的第三十八份工作被炒魷魚了。她是一名繳費員,一個客戶看著他的身材,有了些異樣的想法,開玩笑說︰「你這麼胖,為什麼長著一副美人臉?你是楊貴妃嗎?」。說完,一雙黑暗的雙手摟住她的腰……丁燕妮說來也怪,身體雖然臃腫,但是臉盤依舊是那麼嬌媚動人。當一個人看到她的一瞬間,腦子里像是閃電一般開始聯想︰「好美麗的臉蛋,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身材?上天的戲弄嗎?把西施和楊貴妃拼在一起了嗎?」。緊跟著,丁燕妮一陣「鍛煉」身體,房間里傳來客戶「啊!救命呀!啊!救命呀!」真可謂老當益壯,志在千里……不到半個小時,老板不听丁燕妮的任何解釋︰「你被炒魷魚了……」生存對于她來說已經暗淡了許多,誰也不知道現實給人生路上留下了什麼。路在腳下,我們需要慢慢的往前走,也許一路景致迷人,也許一路風雨交加,或許天有彩虹,或許電閃雷鳴般的可怕。微風習習,本來沒有路燈的荒野變得更加孤寂,「瑟瑟」的聲音刮起地上的樹葉,半起半落的飄飄灑灑。風開始演奏黑夜的進行曲,沒有人知道丁燕妮來到這里干什麼,沒有人知道這里能夠干點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丁燕妮自認為廢棄的小破屋里,居然有個鄉下村長的兒子—陌雨軒。月光灑在大地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明亮銀粉粉的。窗戶打開著,風吹了進來,略帶一些土。不過無所謂的陌雨軒已經習慣了,蓋上薄薄的棉被準備呼呼大睡。也許吃了太多泡面,感覺肚子有些撐得慌,但是為了明天找工作,必須養精蓄銳。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瓶安眠藥。吃下了三片,準備就寢。可是今天的肚子好像故意似的,撐的實在有點難受。他站起來,蹦達蹦達,好讓肚子里的方便面沉澱一下。最後返回床上蓋著被子睡覺。翻來覆去的,滾過來滾過去的焦躁不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出來告誡自己︰「必須睡覺了啊!,再不睡覺明天怎麼好好去找工作呢!?」閉上眼楮沒有五分鐘,他又重新拿出藥瓶,倒出了十枚藥︰「女乃女乃的熊,我就不相信睡不著了哈!」。說完拿起礦泉水,把藥放在嘴里,抄起水「咕嘍咕嘍」的喝了一個痛快。然後模模糊糊的眩暈般,看著「雙影像」的世界笑了,打了一個飽嗝︰「哎嘿!有點門道了,開始暈了,看!眼楮出現了兩個窗戶!」。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床上,拿起被子,「 當」一聲倒下,面朝天的看著房頂。一個美麗的藍色蝴蝶,慢慢的飛來飛去在屋子上空。陌雨軒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迷迷糊糊的舉起手。嘿,估計快睡著了,屋子里怎麼有蝴蝶呢?看,真漂亮,藍色的蝴蝶,在他的頭上盤繞著,飛舞著。它的吸管,它的觸角,它的每一個部位都清晰可見。好像一個標本一樣清晰,蝴蝶飛呀飛呀,陌雨軒越來越肯定自己馬上就要開始做夢了,他想用手去抓住蝴蝶,因為太美了,美的讓他有一些不禁想困住它,擁有它,甚至自私的霸佔它,尤其是它的斑紋,好美!對稱的幾乎到完美極致!就這樣飛呀飛呀,圍著自己轉來轉去,就這樣飛呀飛呀。陌雨軒伸出貪婪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個蝴蝶,真的抓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到底是暈還是沒有暈呀?為什麼能夠感覺到這個蝴蝶的存在,哪怕是它心髒的跳動。他慢慢的張開手,一個毛毛蟲赫然出現在手中︰「啊!—」陌雨軒一聲尖叫。「 !」一個黑影砸穿房頂,掉了下來,不偏不正的砸中陌雨軒的炕上,頓時房間里濃煙滾滾,小窗戶里冒出絲絲塵土。陌雨軒迷迷糊糊的掙扎張開雙眼,看看手里什麼也沒有,房頂出現了一個大洞,星星赫然出現在上空,像是天外流星一樣,微風瑟瑟的刮了進來。一個碩大的人影沉重的壓在自己身上,奄奄一息的留下最後一句話︰「再也不抓蝴蝶了,好大的毛毛蟲……」。女孩手微微的動了一下,眼楮半睜開,頭上隱隱作痛,血液像是小溪順溜的山嶇,留過頭頂,路過發梢,出現在眼前。看看身下一個人︰「原來屋子里住著人……」。兩個人全昏了過去……那一年是兩個人第一次相遇,雖然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好像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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