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娘子,看爺收了你 怕她出事

作者 ︰ 金流兒

只是,真的嗎?

柳姍姍不太相信。

可便是如此,也不好去詢問父皇,只能在某日里照例去向父皇請安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提了句,「不知道當初母妃懷著安樂王爺的時候是什麼樣!」

父皇司馬義嘴角微抿,眼中立時有些恍惚。

柳姍姍小心屏息嬤。

心知肚明這會兒父皇定然是想起昭然的那位母妃了。

雖說柳姍姍很少听昭然提及他的母妃,可看那畫像也知道定然是個溫婉的女子。而看父皇此刻的神情,也並非是對昭然的母妃無所牽掛啊!

「你見過德妃的畫像?」司馬義突然問道崮。

柳姍姍沒敢隱瞞,點頭,「是!」

司馬義清淺一笑,「你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子?」

「兒媳不敢……」

柳姍姍還沒有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出來,司馬義就已經擺手,「但說無妨!」

柳姍姍無力。果真是一只大尾巴狼!

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崔嬤嬤說的這些。

崔嬤嬤說德母妃在進宮之前身子是極好的,可後來慢慢的身子就不太好了,尤其是有了安樂王爺之後,似乎就越發的羸弱。直到離去之前的三個月,甚至常常咳血。

德母妃讓人瞞著,可經常出入謙德殿的皇上又怎麼能瞞得住?听說,有一天德母妃和皇上關上房門聊了好一陣子,後來皇上是沉著臉離開的,德母妃也哭了差不多半天兒。再然後的日子里,原本三五天就過來一次的皇上變成了十天半個月過來一次。隱隱的有些失寵的意味。

听到這里,柳姍姍問了句,當時受寵的是誰?崔嬤嬤的回答果然在柳姍姍的意料之內,正是昭月王爺的母妃賢妃。

柳姍姍點頭。當初柳相要把柳湘湘嫁給昭月王爺的時候,她就問過兄長柳少言關于昭月王爺的背景。兄長說昭月王爺的母妃賢妃曾經寵冠後宮,可後來卻是郁郁而終。不過因為家里是三朝老臣,也因為賢妃對皇上的情意,到現在皇上也很是看重昭月王爺的娘家。

當初她沒想太多,而現在听著崔嬤嬤的話,突的豁然開朗。

算算賢妃過世,還有失寵的年月,應該是賢妃和德妃娘娘的死有關,所以慢慢才會被父皇疏遠。

眾人所知母妃是不堪病魔折磨自盡而亡,可事實上,應該是從進宮不久,甚至于還沒有進宮就已經被人下了毒。而下毒的正是賢妃!

不然憑著賢妃身後的背景,還有膝下的孩子,又怎麼會郁郁而終?而家中的那些靠山在賢妃失寵的那些時日里更沒有異動?

至于德母妃和父皇的那次爭吵,可能就是父皇有了什麼主意,可德母妃最後還是沒能同意神馬的?……這似乎听上去有些天馬行空,可她越想就覺得這個可能極其可能就是事實。尤其再加上父皇在御書房中和她講的「你說你的母妃稍欠果敢,你可有?」

父皇還是對母妃有愛的,就算是沒有愛,若是一個兒媳在公公的面前污蔑了公公的女人,恐怕公公也會生氣的,何況還是一朝天子帝王?何況,又怎麼會這樣深沉的對她講出上面那句話來?

這個……

柳姍姍突然間,又覺得頭疼。

當即笑了笑,掩飾著說自己累了,就要榴蓮和崔嬤嬤表示了下親近,也就是給了崔嬤嬤些好處,便再度躺下了。

這會兒,身下是暖暖的墊子,手也忍不住的覆上自己越發滾圓的肚子。

小福星啊!

你娘親早就知道進宮不是這麼容易的,可沒想到竟然這麼不容易。

不知道你爹爹在那邊怎麼樣啊!

……

千里之外。

水壩堤岸。

身後一眾的官員侍衛,為首司馬昭然風塵僕僕的立在岸邊,看向那茫茫而起的水波。眉頭緊皺。

一旁的劉子楚看他的樣子,一手拍上他的肩膀,「不用擔心!」

修築堤壩,最起碼的就是有銀子,然後有人。

第一個,他們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了。至于第二個,憑著他劉子楚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脈,自然也不是問題。再別說下面的這些官員看上去都算是老實,就算是不老實,他劉子楚一個人也不用,照樣也能把這個堤壩弄好。

司馬昭然淡淡的睇了他一眼,轉身和旁邊的那些官員商談去了。

劉子楚瞪著他的背影,嘴角狠狠一抽。

索性,轉身就往不遠處的屋子里去了。

推開,房門進去,仰頭就灌了一肚子的熱水。

轉腳,又躺到軟榻上好好的小憩一會兒。

只是這還沒有做夢,房門就給推了開,然後那位爺走了進來,「你回京吧!」

本還想給某位爺臉色看的劉子楚霍得從榻上蹦起來,「什麼意思?」

司馬昭然看他,「我怕她出事!」

「……」

劉子楚幾乎要沖過去問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這堤壩的事情可已經是最後一搏了!就是有什麼兒女情長,也可不可以先放到一邊?只是想到那個大了肚子差不多就要生了的某個女人……

劉子楚咬牙,「你確定你沒問題!」

這事情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就算是有人暗下使絆子,憑著他們的能力也能應對,怕只怕有暗處的殺手,那可就是防不勝防了。之前可以對著他身邊的人下手,可現在對誰下手也不如對著本人下手來的痛快利落。

「放心,我沒事。」

「好!」

劉子楚自不是拖沓的人,何況這位爺從來到這里之後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定。恐怕也只有他走了,他才能安心。

「你一切小心!」

劉子楚叮囑了他一聲,轉身就離開屋子,到了堤壩邊上牽了一匹馬兒就飛身而上。

旁邊有人問,「劉大人,您哪兒去?」

劉子楚笑了笑,「回城里呆一陣子!」

而後,策馬離去。

背後,剛才那個還笑呵呵問著劉子楚的人嘴角的笑容緩緩的收了。眼底一閃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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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宮城。

雅致齋。

元宵之日。

也就是在柳姍姍听了那位崔嬤嬤說了德母妃的故事之後的轉天,她的兄長柳少言竟來探望她了。

柳姍姍自是高興,也稍事的打扮了下,見了兄長柳少言。

自她從游族驚險歸來,就沒功夫直接去見過兄長,就是在前些日子那位爺離開之前,她借著過年的由頭去給兄長拜年,可因為兄長柳少言不在,所以也就是和嫂嫂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今兒看到兄長來訪,她意料之內,也是意料之外。意料之內的是兄長在元宵之日來看她。意料之外的是兄長來之前並沒有听說兄長進宮的事情,恐怕——

「哥哥怎麼不先去姐姐那里?」柳姍姍問。

柳少言的眉心皺了下,隨後嘆了口氣,「不提也罷!」

柳姍姍示意榴蓮退下去,屋子里便只有他們兄妹兩人。

「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柳少言深看著她,「前些日子的事情,兄長已經知道了!」

「……」

柳姍姍咬唇。立刻明白兄長所說的是她前些日子被劫去游族的事情。雖說她安全歸來之後,昭然告訴她知道的人不過區區之數,他也並未告訴她的兄長。想必兄長也應該不知道。可現在听到兄長這樣說,似乎顯得她不曾顧及兄妹之情了。

柳姍姍正待說話,柳少言已經擺手,「你可知道是誰告訴我的?是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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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大殿里也就只有她和父皇兩個人,也索性就把什麼恭謙柔順的外衣給拽下來,「兒媳以為母妃柔美恭謙,比兒媳更配得上恭謙柔順的美名!」

「哦~!」

听著父皇嘴里冒出來的某位帶著一絲輕佻的余音,柳姍姍背脊上寒了寒。她知道父皇的意思是其實她一丁點兒都不配那四個字。只是沒辦法,現在全天下都以為她柳姍姍最適合那四個字了。

……想想還真是天理難容。

干咳了聲,柳姍姍決定還是要說出點兒什麼來,「只是兒媳以為母妃比起兒媳來還是少些果敢!」

听著柳姍姍的話,司馬義的眼眸微動,「……你想說的不僅是這個吧~!」

「……」

柳姍姍呵呵的干笑了聲,沒敢接下去。

看她沒說話,司馬義也沒有追問,只是轉身看向半敞著的窗外。

「當初我和你母妃初見,也就是在這樣的天氣里……」

他的聲音緩緩,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嘎然而止。

柳姍姍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想要听的八卦什麼的雖說沒听到,可卻是看到了世上的奇景。

本以為父皇是只是看父皇臉上的神色一直就是似笑非笑,深沉凝重的,可現在,似乎儒雅的面孔泛著淡淡的光暈,更有些卓然出塵的味道。

在她看來,明明就是已經沉浸到某一刻的某個很是溫柔甜美的回憶當中啊。

柳姍姍靜默而立。

突然覺得昭然曾經和她偶爾提過的那些還有傳聞,並不是真的。

傳聞說父皇喜歡的是金域王朝的那位皇貴妃,也就是尹睿兒的母妃,更也是和她一起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女子,所以才一直沒有立後。

可憑著父皇的英睿,就算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子,在知道那個女子和自己無緣之後也不會糾纏,只會放手。就像是那些灑月兌之士,只是遠遠的看著,但只情義就夠了。或者一開始的時候父皇不太喜歡後宮里的女子,日後定然也會是喜歡的,不然若是一丁點兒也不喜歡昭然的母妃,又怎麼會對昭然別眼對待?而且就算是之前的那些都是她猜的,但看現在父皇回憶的神情,就像是情根深種了啊!

那母妃那麼溫婉的人,又怎麼會覺察不到?

難道說,這帝王之愛,母妃其實根本就不在乎?

柳姍姍正胡思亂想著,突的听到那位似乎剛才一直在冥思的父皇喊過她,「姍姍!」

柳姍姍一個激靈,忙過去,「兒媳在!」

司馬義看向她,就像是剛才那個似塵外面容的人只是柳姍姍的幻覺。

此刻臉上已經盡是深沉,帝王之氣凌然而上,「你說你的母妃稍欠果敢,你可有?」

嘶——

柳姍姍立時瞪大了眼楮。

父皇這意思是什麼?

像是看到了她此刻心頭的震驚,司馬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是想不到父皇的用意?還是說不敢想?」

「……」

柳姍姍咬牙,心頭因為父皇這句又是一語中的的話,立刻又是狂跳的厲害。

父皇,您老人家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司馬義掃過她眼底閃過的驚懼,眸光落在她月復中的孩兒身上。

「你月復中的小福星已經快九個月了吧!」

「是!」

「好好養著!」

「是!」

「回去吧!」

「是!」

……

柳姍姍混混沌沌的從父皇的書房里出來。

看了眼守在外面的空子,又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

驟然間只覺得眼前有些發花。

是肚子里的那個小福星把她智商直接拉低到了最底線,弄得她根本就弄不懂父皇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模模糊糊的只能想到是和昭然的母妃,德妃娘娘有關。

她本來是想試探父皇知不知道她這幾日身體不適的緣由,可沒想父皇竟又給了她一個難題!

只是這麼多年之前的事情,父皇不開口,她又總不能去找宮里的那些妃子去問!何況那些妃子也大多是母妃歿了之後進宮的,又怎麼會明白!

突的,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她怎麼能忘了伺候她的崔嬤嬤了?記得當初崔嬤嬤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人家十歲就進宮了,到現在也已經四十歲,那——足足三十年呢!

「榴蓮,回雅致齋!」

柳姍姍吩咐了榴蓮一聲,轉身就走。

榴蓮在後面趕忙的應聲著。過來扶著柳姍姍的時候,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王妃很精神呢!」

「是嗎?」柳姍姍轉頭看了眼榴蓮,想到自己剛才這一嗓子比起剛才進去御書房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來,的確是精神的多的多啊!

難不成,她之前根本不是病!而是閑的太無聊了?

嘶——

莫非她是個天生自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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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柳姍姍怎麼瞧自己不順眼,等回去雅致齋之後第一件事,也還是找來了崔嬤嬤,當作是閑聊一樣,就問起了自家那位爺母妃的事情。

而剛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位崔嬤嬤當初竟就是伺候在謙德殿的!

哇——

在听著崔嬤嬤給自己細細講來的時候,柳姍姍再一次斷定,她和昭月王妃,也就是那個名義上的姐姐一起進到宮里來小住,根本就是那位父皇的圈套設計。

這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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