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娘子,看爺收了你 來這里多久了

作者 ︰ 金流兒

所謂紅顏禍水,就是指美女禍害國家。

柳姍姍自認為自己沒這個本事,也從沒想過這麼做。

可結果呢?

她不過是剛來這個游族,就莫名其妙的讓這兩位據說是游族最有實力的皇子為了她起了爭斗。

此刻,坐在馬上,柳姍姍只能傻傻的看著跟前不遠處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嬋。

秀美的眉峰忍不住抖動。更不要說是菲菲在一邊煽風點火,

「夫人果然不愧是美女啊!」

「好,加油!誰贏了誰就抱得美人歸啊!碚」

「……」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菲菲。

幸虧她之前還說喜歡這個女孩兒。

倒是哪只眼楮沒睜開啊!

……

一刻鐘之後。

眼前的暴土紛揚總算是平息下來。

而她的歸屬似乎也落定塵埃。

——因為現在她就靠在一個男人的身前。

而這個男人就是她初見時就被那雙藍色的眸子不自禁吸去神魄的楚皇子,耶律楚。

胯下的馬兒緩緩而行,慢的就像是在散步。

耶律楚低頭問她。「還好嗎?」

柳姍姍一愣,道謝。「多謝!」

不管是問她還是問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或者其他,反正人家這也是關心啊!

耶律楚有些好笑的低頭睇過她,「你已經是本皇子的女人了,不用多禮!」

柳姍姍額頭上滴下一顆汗珠。隨後卻是仰頭淺笑,「本夫人是多謝楚皇子相救!至于說是楚皇子的女人……沒有禮儀供奉,本夫人是不會認的。」

「何況,楚皇子也知道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所以除了王爺,本夫人不會再是任何人的女人!」

說著,柳姍姍只緊緊的盯著耶律楚,不敢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表情。

雖說和上次這位楚皇子到訪南詔已經有陣日子了,可那日在自家王府里這位楚皇子隨口說出來的那幾首詩早就深深的刺到她的心肺里了,也就是為什麼她告訴那位爺手下說是要在楚皇子這邊的緣故。

她早就確定這個楚皇子和她關系匪淺,就算不是同道中人,也說不準和同道中人關系匪淺,所以也才敢冒著這個天大的危險過來。只是似乎老天還真是眷顧她,竟讓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和這個楚皇子牽扯上了,更還莫名其妙的成了這個什麼楚皇子的「戰利品」。

雖說欣喜,可沒在確認這個楚皇子想法的時候,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

耶律楚眼角微掃,坐在身前這個女子的神情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她是在試探?

早在那日安樂王府宴會時,他就已經察覺到她對他隨口吟出來的那首詩感觸異常。

……似乎,那首詩,她早已經熟識。

而就算是這兩句詩詞,她也是隨口拈來,並沒有絲毫牽強死硬的意思。又或者這兩首詩也是她極其熟識的?

只是她怎麼可能熟識?何況她根本就是個不曾出過南詔國門,才不過十六歲,更是以恭謙柔順聞名的女子。

……即便此刻他已然知曉她的這個恭謙柔順早就是假裝的。

腦中回轉,似乎轉瞬便回到多年前他身在那個高牆圍繞的宮牆之內,那個美麗的女子對他吟誦出他當初在安樂王府吟出的那首詩之後說過的話,

——「楚兒,不管你在哪兒,母妃都在這里陪著你!」說話間,那個美麗的女子便把她的手放置在他的心頭。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便是現在想來,心頭汩汩跳動的都好似灼熱似火。

……

柳姍姍看到他沒有說話,那眼底的神情也似乎不知道一下子跑到哪兒去了。再轉頭往身後那位被打的有些狼狽的廉皇子那邊掃了眼,突然又覺得自己很失敗。

剛才他還因為她和廉皇子打起來了,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對她視若無睹。

就算是她剛才的試探被這個人看出來,又怎麼樣?

究竟是誰說美色的?又是誰說美人的?

想著,又忍不住想要轉頭看向同樣在身後不遠處的菲菲。

只是身子還沒動,就听到坐在自己身後的那位楚皇子開口了。

「賢明夫人只知道重復本皇子說的?」

咦?

柳姍姍眼前一亮,隨即干咳了聲掩飾此刻狂涌而來的欣喜渴盼,「怎麼會,有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話音始落。

耶律楚猛地一拽韁繩,低頭看向此刻儼然像是坐在自己懷里的柳姍姍。

她,她竟真的會——這兩句!

自是清楚的感覺到此刻耶律楚的異樣,柳姍姍死死地咬著嘴角才沒有讓自己立刻問出來——你是不是也是穿來的?

嗚嗚——

真的好激動!

果然是看到熟悉的人了。

策馬在後面的廉皇子和菲菲看到前面的耶律楚突然頓下動作,趕忙的策馬奔了過來。

「怎麼了?」菲菲的關心的問,目光直接就滑到柳姍姍的肚子上,「莫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

「沒,沒事!」柳姍姍忙搖頭。

廉皇子過來,眼楮狠狠的掃過柳姍姍,目光隨後落在耶律楚身上。

「為了個女人,你倒也不惜如此!」半似嘲諷。

此刻,耶律楚已然恢復了一派的淡然狂傲的氣勢。可嘴里說的話卻是讓人听了幾乎吐血,「若是連個女人都護不住,還提什麼英雄?」

「你——」

廉皇子面色一變,揚起手里的馬鞭就要輪過來。菲菲趕忙的攔住,很是一本正經的看向廉皇子,「廉皇兄,我知道你不服氣,可今兒你已經輸了,若是想要把她搶回來,只能改日!這可是規矩!」

然後看著廉皇子手里的馬鞭緩緩落下去,才又轉頭看向柳姍姍,小臉上更是深沉,「賢明夫人,這次你知道你怎麼也回不去了吧!不過,楚皇兄還是比較不錯的,至少到現在楚皇兄一個妃子都沒有呢!——啊——」

菲菲的話音未落,嘴里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跟著,只見菲菲胯下的馬飛馳而去。

而身後保護一行人的的那些侍衛也趕忙的分出一部分跨馬追了過去。嘴里更是急忙的高呼著。

「公主,小心——」「拉住韁繩——」

「……」

跑在最前面,菲菲東搖西晃的身子還不忘回頭罵過去。

「耶律廉,你這個小人——」

「……」

柳姍姍嘴角抽了抽。

眼角看向手里的馬鞭還沒收回去的廉皇子。默默的為菲菲哀悼了聲。

——他們兄妹的感情,還真是蠻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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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那位廉皇子是忍不住耶律楚這樣慢的策馬,還是因為看不下去此刻柳姍姍不言不語,老老實實的呆在某個人懷里的樣子。反正沒一會兒也揚鞭離開了。

而當那位廉皇子離開,柳姍姍才算是把最後懸著的那口氣松了出來。

雖說自從楚皇子贏了之後,那位廉皇子一直就在相對于之前很遠的地方(至少不在一匹馬上)。可那周身而來的冷然,還是讓柳姍姍背脊上莫名發寒。

……想來是因為她曾經被他擄劫過的緣由。

柳姍姍正默默的想要掃去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子,身後的楚皇子突然問了她一句話,「你來這里多久了?」

嘶——

這話……柳姍姍咬唇,幾乎是死命的壓抑住自己想要回頭看過去的沖動。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問她穿越到這里多久了?還是別的?

她又要不要說?

思襯片刻,柳姍姍搖了搖頭,「我不明白皇子的意思!」

聞言,耶律楚只挑眉,「那做我的皇妃可好?」

呃……

柳姍姍又不由咬唇。

貌似這話和剛才那句話沒什麼牽連吧?

這要她怎麼聯系到一起?

「我可是有條件的!」她這樣說。

耶律楚點頭,「等你月復中的孩兒出生之後,可好?」

「好!」

柳姍姍忙不迭的點頭。

從現在到孩子出生還有五個月,那個家伙怎麼樣也能給她開闊個安靜的世道吧?……當然,如果他足夠愛她的話!

哼!要是他不愛,那她就真的帶著那個小福星王爺去叫別人爹。

至少那個爹和她還是很有淵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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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走。

雖說是車馬顛簸,也已然到了冬日的氣候,可車馬里早先就備下了不少的厚墊子,倒也算是暖和。再加上她肚子里那個天然的「保溫袋」。所以柳姍姍覺得一點兒也不冷。何況,她這一世總算是看到了白雪皚皚的天地。不要說她在看到那滿地的白雪來眼中冒光,就是連榴蓮這個之前一路上只知道護著她的小丫頭都忍不住驚嘆。「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當這兩句七字詩詞從榴蓮的嘴里冒出來的時候,連一起坐在車廂里的菲菲都驚得瞪大了眼珠子。

「夫人,連你這個奴婢都能出口成章嗎?」

「這個……」

柳姍姍呵呵的干笑,而這時候,車馬旁行走著的耶律楚就說道,「恐怕這是夫人所作!」

「……」

柳姍姍抿唇,榴蓮跟著訝然,「皇子怎麼知道?」

耶律楚不語,卻惹得那位廉皇子冷哼了聲,「鶯聲細語之言,靡靡之音!」

什麼?

明明是自己渾然不知智慧,竟然張口就來!

這根本就是自發向上的詩詞,懂不懂?

柳姍姍忍不下去了,張口說道,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她的聲音不算嬌柔,卻是柔和當中帶著一股不願服輸的韌性。

但這一首詩下去,菲菲,廉皇子,耶律楚都愣愣的看著她,尤其是廉皇子的眼底更是幽光突閃。

柳姍姍眼角瞥到幾個人的反應,只當作渾然不知的轉頭看向滿地的白茫茫。

嗯!

這雪雖然下的不大,可晶瑩如玉,真的很好!

只是她也就是剛默默贊嘆了這麼幾句,榴蓮才突的後知後覺的驚呼出聲。「小姐,真的好厲害哦!」

「……」

柳姍姍眉心抖了抖,瞥了眼四周神色更是詭異的眾人,勉強擠出抹笑來,「呵呵,是嗎?你家小姐我也是突發奇想。」

她剛才真的是被那個廉皇子的冷諷給刺激了,才會不小心又剽竊了把古詩。可讀出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未免太過生動了,尤其對于他們總是長期游歷在風雪中的游族來說,簡直就是完美的詮釋了他們冬日里的日子。

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彰顯自己的能力啊!

不管了,反正某個人特麼看不起這文學的沉澱,她都異常的受不了,即便她本身也沒幾滴墨水,她也要拼一拼。

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她說出來的這樣一首詩作效了,榴蓮驚呼了之後,那些人就再度沉寂。

耳邊除了馬蹄的聲音,就再也沒了其他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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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後。

就在又一場的風雪到來之前,柳姍姍終于到了游族大帳。

此刻,柳姍姍穿著游族的寬大肥厚的衣袍,袖子里放著手爐,姣好的面容是還被菲菲畫過了之後的模樣。正躺在帳篷里面閉目養神。

隨著厚重的簾帳掀起,帶著雪花的寒風涌進來些許,同樣穿著厚重衣服的榴蓮走了進來。同柳姍姍一樣,榴蓮的臉上也還是之前被菲菲化了妝的樣子。

榴蓮把手里的捧著的泛著熱氣的杯盞端過去,「小姐,這是您喜歡的女乃茶。」

柳姍姍一個翻身就坐起來。滿眼興奮的就接過來,放在嘴邊上抿了口,「好好喝!」她贊嘆。

雖說這女乃茶的工藝比起現代她喝過的要簡單的多,可因為原料新鮮,所以喝起來就別有一番風味,當然,也是慶幸肚子里的那個小福星王爺不再挑食,所以她才能吃到這麼好的東西呢!

看到柳姍姍這樣愜意的神情,榴蓮很是有些沉重的抿了抿唇,最後忍不住低低的說了句,「奴婢怕咱們真的回不去了!」剛喝了幾口美味的柳姍姍無力的抬頭看了榴蓮一眼。

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日子才是最愜意的嗎?

這個帳篷是楚皇子耶律楚的銀色帳篷。就是守在外面的也是耶律楚的隨身侍衛。吃著的東西更也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時候突然有人要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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