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聯姻 105.下跪求饒

作者 ︰ 柒草

施以默杵在她側旁,梁月兮見壽台上的唐朝無法說通,只能轉臉沖向施以默求饒,「唐太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讓唐少饒過我這回,唐太太我知道你寬宏大量。」

她想撲過來抓她,扣住梁月兮的兩人拉住她往前傾的身子。

施以默冷眼掃向她慟哭不斷的臉,「梁小姐,願賭服輸。」

許多時候,她真的學不會心軟。

來參加壽宴的人皆不敢說話,得罪唐朝可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黃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到最後,連黃家都給賣了。

唐朝只是簡簡單單挖了個陷阱,只等獵物往下跳。

男人縴長五指提起黃旭衣領拉向眼跟前,唐朝狹長的眼鋒內蓄起獸性般的狠戾。

「旭少,謝謝你這麼大方把黃家龐大的產業送給我,這個人情,我今兒記下了。」

「唐朝,你別太囂張!」

黃旭一雙眼怒成火焰狀,他的人早已被唐朝控制,誰都料不到,在蒙水市黃家地盤上,竟暗藏著唐朝不少眼線。

男人勾起薄唇弧度,吩咐手下人道「還不送旭少一家子回去,至少黃府那棟宅子還值幾個錢。」

「唐朝,你!」

唐朝轉過身,不理會黃旭越距越遠的叫囂,他單手插兜自石階上下來,梁月兮迎上他那張絕色的俊臉,朱唇干裂的毫無血色。

她現在,是連退的余地都沒有。

唐朝優雅停在她面前,男人抬起右手揪起她頭發往上提,梁月兮只覺頭皮傳來陣繃緊的脹疼,她瞳孔毫無焦距的閃爍,眼淚滾滾砸下,圍觀的人誰都不敢聲張。

男人黑眸淺眯起,「你知道招惹我的女人是什麼下場麼?」

梁月兮抿緊呼吸沒敢哭出聲,「唐少,求求你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現在知道錯了?」唐朝低低笑出聲來,「可是我已經很生氣了,怎麼辦呢?」

一張尊貴的笑臉,摻雜著無與倫比的迷人高雅,卻隱隱透露股致命危險!

梁月兮整張臉因他加重的手里往上提,她雙腿半軟,幾乎快要支撐不起那嬌弱的身軀,臉上被自己掄出的巴掌這會還隱約可見。

自作孽,不可活。

施以默恬靜的臉瞅不見半分憐憫,她依舊堅信,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買單,或對或錯,總歸要受到相應的回報。

梁月兮也著實被唐朝嚇壞了,渾身哆嗦的不成樣子。

男人松開她,自褲兜內掏出盒煙,結婚近半個月以來,唐朝同她在一起時,當著她面沒抽過半支煙,施以默知道有時候他煙癮犯了也強忍著,畢竟那麼多年吸煙的習慣,能為她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她說準許他抽煙,每天規定不能超過兩支。

唐朝現在差不多什麼都听她的,施以默說一他不會說二,這個女人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他的頂頭上司。

除了她,外面的人恐怕永遠都見不到男人這般好說話的一面。

施以默凝視他近乎完美的側臉,嘴角輕挽起股溫暖,唐朝吸了口煙,命人將壽台上那把樣式漂亮的壽椅搬下來。

他並沒有扇女人巴掌的習慣。

弄人的方法,不是只有一個。

施以默眼瞅著那把古董太師椅被兩個人抬下來,她還在猜想唐朝要干嘛,就被一只大手強制性按坐上去。

她揚起眼睨向唐朝那張溫柔的笑臉,「做什麼?」

男人黑眸內藏有不少寵溺的光斑,「讓你嘗嘗做女王的感覺。」

在家,她已經是十足十的女王。唐朝鷹眸掃向手下人,所有人都未見過男人對誰能體現出這種听之任之的表情,也不知當初哪個記者寫的歐家大小姐嫁入唐家後不會有好日子過,說唐家大少爺鐵定不會正眼瞧她。

現在這種場景,怕是歐家大小姐只要稍稍皺下眉頭,唐大少爺就要不惜一切來哄她開心吧?

施以默疊起一雙美腿,周遭擁簇許多人在看,那種陣勢,真有點像女皇登基的觀禮,身為女人那與生俱來的虛榮心充斥著她的心扉,施以默偷展了下唇瓣,有說不出的幸福。

唐朝能給她的,是任何男人根本給不了的東西。

男人左唇壞壞牽起,一米八幾的個頭只消往人群中一站,就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他慵懶的坐在施以默扶手邊,「該是實行賭局第二個承諾的時候。」

男人聲音不大,自薄涼的雙唇間溢出,卻極其有分量。

施以默瞳孔微微睜開,第二個承諾不就是梁月兮向她下跪認錯麼?

依著電視劇和小說劇女主角這會的反應應該是緊拽住男主的手,體內發出那善良到無藥可救的天真,幫人求情。

但施以默沒有,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三米開外的梁月兮咬緊唇肉,哭得狼狽至極的面部再無先前那種得意忘形,無數道目光由各個角落管她打來,這場免費的好戲,卻是靠她來完成。

女人頂著張紅腫的眼,眼淚像水龍頭般涌得衣領都浸濕了,透過那層模糊破碎的光線,她看到唐朝俊臉上那種陰沉與戾氣。

她真真體會到什麼叫無路可走。

在眾人道道嘲笑的視野內,梁月兮顫抖身體,那只右腿緩緩軟下去,鉗住她的兩人這才松手,女人雙腿跪下時,或許旁人听不見,但她心髒處似是被什麼撕裂般,好疼。

人群內,有誰傳來陣微弱的笑聲,梁月兮壓緊容顏,眼淚顆顆碎在地上,屈辱的紅暈濾透過整片耳根。

她彎下腰朝施以默拜了下,聲音細弱蚊音,「對不起…」

唐朝眼鋒閃過襲不耐,「沒吃飯嗎?」

梁月兮咽了下喉嚨,哽咽著拔高音量,「對不起!」

唐朝左眸微挑,夾在指縫中的煙剛燒到一半,他目光下垂後,左右審視施以默腳下那雙銀燦燦的高跟鞋。

男人抽了口煙,灰色煙霧自他口鼻內飄散在周圍,那張俊臉,越發朦朧且高深莫測。

他張開左臂擁住施以默肩胛,「爬過來,把我女人鞋底舌忝干淨。」

唐朝轉向施以默時,黑眸內的冷佞轉瞬消散,他俯身抵到她耳漩,煙草味氣息在她耳膜內撲成股溫熱「老婆,你記住,這世上只有我能欺負你。」

她當他要說什麼悄悄話呢。

施以默抬手在他胸膛上輕錘,使勁瞪向男人那張邪魅的臉。

就不曉得說點好听的。

唐朝眼見她臉部有些微紅,低低嗤笑幾聲,男人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哪種場合都不忘同施以默*秀恩愛。

梁月兮已泣不成聲,唐朝揚起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人群中立即擠入五個穿黑制服的男人,他們成排排成一隊,抵在梁月兮跟前後,紛紛叉開雙腿,所有人瞪大眼楮低聲議論。

唐朝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這女人從這5個人胯下鑽過來舌忝鞋!

施以默抬眼看了下唐朝那張倨傲的臉,他真是要把她往女王的位置上推,讓所有人都看看,招惹到她這個女人,沒有好下場。

只怕今日一過,很快會傳出一句話︰就算惹到天皇老子,也不要惹到唐家大公子的老婆。

以後走在大街上,別人看見她會不會敬而遠之?

施以默笑得無奈,梁月兮孤身一人,她以為的靠山黃旭早已被強制性遷走,如今她再沒囂張的後台,如果她不想死的更慘的話,除了任人宰割,她別無選擇。

梁月兮絕望的闔上雙眸,咬緊牙關,雙掌撐在地板上,她微微向前爬動。梁家在京城雖及不上四大家族,但也算頗有威望,這事一旦傳出去,只怕是會淪為日後人們茶余飯後的笑料。

她瘦小的身影穿梭在5人褲襠下,明明如此狼狽,人群里卻總有看好戲的發出幾聲嘲笑,清淺的笑聲扎入梁月兮耳蝸內,何其難受?

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敢再去招惹歐家大小姐了。雞蛋踫石頭,到最後害的還是她自己。

施以默眼見女人快要爬出來,她拉住唐朝溫熱的大掌,男人右指間的煙頭輕彈出去,他折過臉時,眼角被煙霧燻得淺眯起來。

施以默尷尬的看向他,「真要舌忝我鞋底啊?」

「嗯?」唐朝挑挑濃眉,「怎麼你不喜歡麼?」

她僵硬的笑了笑,「我不想我鞋底沾滿口水。」

梁月兮先前對她冷嘲熱諷,仗著黃旭的勢力不僅奚落她,還連同唐家和歐家一塊侮辱,這口氣,施以默自是不會輕易咽下,她本就不是有多善良的主,但一想到自己鞋底沾染上她的唾液,她就無法忍受。

「嗯哼。」男人輕應了聲,「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她給你磕100個響頭,直到你滿意為止。」

唐朝傾,額頭同她相抵,施以默嘴角輕揚起抹笑靨,她直勾勾望著他夜眸內的晶瑩,「都在看呢。」

「我疼老婆,礙著他們什麼事了?」

施以默抿唇,臉蛋沉澱起抹羞赧,「討厭。」

「你不就喜歡我的‘討厭’麼?」

「誰喜歡了?」她抬手捶他,唐朝一把握住她要縮回去的手腕。

她也不知幾時養成的習慣,動不動就喜歡輕錘他胸膛,在唐朝眼里,這個動作撒嬌意味十足。

梁月兮停在施以默跟前一尺遠,眼瞅著夫妻倆親密的舉動,她的聲色已經哭得沙啞,按照男人的吩咐,她磕頭必須響亮,可這畢竟是硬邦邦的地磚,饒是鐵做的額頭也扛不住。

唐朝的手段,就是要踩得別人永無翻身之日!

梁月兮手肘微彎,額頭緩緩靠入地板,那一撞,弄得她頭暈眼花,腦漿都好似要被撞碎了。

頭頂英氣逼人的男人,冷冷俯視她,「太輕了。」

梁月兮抿緊唇瓣,眼淚又不爭氣攀升起來。

她加重第二拜的力道,砰然脆響自地板處暈染開,抬起額頭時,中央已印出道紅跡,梁月兮臉色慘白,從眼角涌下的淚水淌入嘴里,苦澀的她心髒都在抽搐。

幾下之後,起先那些看笑話的,再沒有誰笑了,梁月兮這副模樣,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有些軟下來,施以默看到她額角破出塊血跡,女人卻照樣頂著血肉模糊的額頭叩向地磚那道污痕上,她有些受不了。

的確很殘忍。

這才幾下啊,要真一百下,額骨都能叩裂了,非嚴重腦震蕩不可。

她別開臉,「算了,別磕了。」

梁月兮神色已經有些飄渺,她眼皮連輕抬下的力氣都沒有,女人稍微直起腰背,唇齒開合之際,還來不及說感謝的話,整個人沉悶往旁栽去。

旁側有人嚇得尖叫,施以默睜大雙眼剛要起身,她肩膀被唐朝穩住,「別怕。」

「會不會鬧出人命啊?」施以默俏頰微微揚起抹焦憂,男人慢條斯理勾起唇角,「有我在,別擔心。」

這種事,施以默是第一次遇上,可唐朝,就說不清楚了。

他孤傲的瞄向昏迷不醒的女人,「才這麼幾下,死不了。」

這點懲罰,于他來說,算輕了。

黃老爺子壽宴,最終是慘烈收場,黃旭將自個兒家一朝敗光,這一夜破產的富豪,在新聞上不佔少數,不過敢公然挑釁唐朝的人,還真沒幾個,黃旭也算英雄了一回。

只可惜,壯烈犧牲!

後來,施以默回回想起那次壽宴,她就忍俊不禁。

哪有人去參加別人的壽宴,還把人家家底給端了的?

蜜月旅行回來,唐朝原本打算跟施以默搬出去住,陳桂雲堅決不同意,男人怕她把所有罪責怪到施以默身上,也只好先順應她心意。

一大清早,施以默擱在床頭櫃的鬧鐘響起,她驚悸般睜開眼,想要拿開唐朝抱在她腰間的胳膊,奈何嘗試幾次沒成。

「唐朝。」她試著推了他幾次,「醒醒。」

男人眉頭微鎖,並未睜開,「怎麼了?」

「把手拿開,我要起來了。」

「起來做什麼?」

施以默越拽他,他還摟得越緊了。「起來晚了,媽呆會又不高興了。」

唐朝將她往懷里撈,兩抹一絲不掛的身子貼得越發緊,「不管她,在唐家我老婆權利最大。」

「別鬧了,我真要起來了。」

男人鷹眸微睜,透露的睡意朦朧如水。

他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尖前摩擦,「昨晚我們累到凌晨3點,你身子扛得住麼?」

「可是……」

「噓!」他用手堵住她的嘴,薄唇在她額間親吻下,「盡管睡,媽那邊我來應付,往後她說什麼你都推給我,知道麼?」

施以默咬了下嘴角,「噢。」

唐朝揚起唇角,他扳過她腦袋靠在胸前,「再睡會,困死了。」

施以默往溫暖的被窩內縮了下,有個人護著真好啊,以後在唐家終于可以睡懶覺了。

餐廳內,陳桂雲眼見那兩張空位,臉色不由冷下來。

「這都幾點了,還不曉得起床,這女人把我兒子也帶壞了。」

「媽!」唐夢不悅的喊了她一聲,「大嫂想睡你就讓她睡嘛,連這個也要說。」

「你懂什麼?既然冠上了唐姓,那就該懂唐家的規矩,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唐宏是听不下去了,他一掌拍在桌上,彈跳起的碟碗驚得陳桂雲身子微怔。

「你當初嫁進唐家我幾時說過你?默默才剛進門你就給人家做臉做色,別忘了,這媳婦可是你死活要挑的!」

陳桂雲沉下臉,一口怨氣憋在心里沒敢說出來。

上次黃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畢竟唐宏見了黃老爺子也要恭恭敬敬,現如今他孫子把人家家底都給抄了,雖明知道是對方挑釁在先,不過他這個老頑固依然覺得不該這樣咄咄逼人。

這口氣,終是發在陳桂雲身上。

唐夢也知道爺爺脾氣,她含著片面包趕緊埋頭啃,氣頭上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唐赫經常一出門好幾天就見不到影子,今天倒是回來的早。

他穿著身休閑服英姿颯爽的進來餐廳,「喲,哥兒幾個都在呢?」

他向來沒正經慣了,唐家人自然也見怪不怪。

唐赫拉開唐夢旁邊椅子一坐上去,「我哥和嫂子呢?」

唐夢用手肘撞向他,「這麼說大哥要不回來,你還準備在外鬼混?」

唐赫好意思的模了模鼻梁,「回來瞅瞅大嫂,多有本事啊,結婚前我哥的人是她的,結婚後我哥的人和心都是她的。」

要不親眼看看,他真不願相信歐家大小姐就是施以默。

藏得真夠深的,一家老小都被她耍了。

陳桂雲冷哼了聲,她目光轉向餐廳門口,口氣難免強硬,「你嫂子還沒起床呢,指不定要睡到什麼時候去了!」

「原來還在跟我哥恩愛呢。」唐赫牽起左唇笑了笑,他背錐往後靠去,右手慵懶橫在椅背上,「我哥這麼強悍,嫂子說不定能生個8胞胎。」

「噗——」

唐夢一口牛女乃直接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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