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聯姻 095.結婚典禮(上)

作者 ︰ 柒草

她側頰抵在他堅硬的胸膛,有些微微刺疼。

唐朝五指深陷入她發根,博野上官夜過來想拽開她,唐朝掌力不松,被他揪起的頭發繃直拉緊,施以默頭皮都快被他撕下來了。

「唐朝,你弄疼我了!」她擰起眉梢。

酒精在他大腦內反復蝶泳,唐朝神智混淆不清,他只顧死死扯住懷里的女人,任誰來了都拉不開,那雙黑眸越發血腥戾人。

其余人也是怕唐朝會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傷到她,上官夜只能軟下語氣對她規勸,「默默,我看算了,你今晚還是跟他一起吧。」

這情況江鳳美也著實沒辦法,「以默,他現在醉成這樣,我看你是走不了的。」

唐朝手肘橫在她腰背上,臂力圈緊,她胸月復狠狠貼在他身上,男人下巴枕到她肩頭摩擦,施以默也清楚目前的狀況。

她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上官夜巴不得,這樣他更有理由送江鳳美回家。

唐朝醉的一塌糊涂,施以默將他扶到車上,從他兜內取來車鑰匙自個兒坐上駕駛室,男人則偎躺在副座,抓著她衣角的大手從未放過。

她以手拍向前額,真是個頭疼的新婚前夜。

她同車窗外的上官夜和江鳳美道了聲別,將車子駛出去,江鳳美眼瞅著車尾燈兩盞橘黃色光暈成點消失,她收回眼。

上官夜雙手插兜,薄唇淺漾,「美美,給我個機會,讓我重新追求你一次。」

江鳳美確實不想上官夜再糾纏,「若是沒追到呢?」

男人挽起的唇瓣稍稍放直,停車場內燈光自他身後擁緊,那襲完美的身型襯得更為精細。

「如果到最後你還是對我沒感覺。」他搖搖頭,苦笑道,「那我們就做對普通朋友吧。」

「這可是你說的。」

上官夜微怔,抬眼看向她,「這麼說,你答應了?」

江鳳美沒有說話,徑直繞到副座,上官夜薄唇展開,只因她一個態度而心情大好。

施以默將唐朝扛出車門,劉媽听見動靜很快出來「喲,施小姐,先生怎麼醉成這樣?」

她來工作這麼些年,從沒見唐朝哪次喝醉過。

施以默扛著他肩膀進屋,「沒事的,睡一晚就好,劉媽,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

劉媽擔憂的瞥向兩人,「我還是去泡杯解酒茶吧。」

施以默吃力扶樓梯上去,「也好。」

真沉。

她氣喘吁吁把他扔上大床,劉媽端了杯茶跟進來「施以默,你趕緊給先生喝下,這樣睡怕明天起來胃部難受。」

「嗯,你先歇息吧。」

「那我出去了。」

年輕人的東西劉媽也懂,剩余的空間自然要留給兩人獨處。

房門被她輕帶上,施以默在他背後墊了個枕頭,「把這茶喝了。」

她將杯沿壓在他唇瓣上,男人就勢喝了幾口,施以默擱下杯子後起身,唐朝率先拽住她。

「去哪兒?」

「我去給你打些熱水擦擦臉。」

他的手這才見松開,施以默去到浴室弄了盆熱水給他洗把臉,連同他的皮鞋一塊月兌下放到牆角,唐朝目不轉楮盯著她一系列動作,嘴角不由彎起弧度。

真像兩口子。

他抿了抿舌尖,「我們怎麼回來的?」

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施以默並未說是她自己開的車。

她將盆子放回原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轉身剎那,只覺腰間有道抓力,她不由拔聲尖叫,待緩過神時,整個身子已被男人壓在床上。

她雙手焦急撐向他胸膛,「你想做什麼?」

男人挑挑眉峰,「做ai。」

施以默要傾身起來,唐朝大手推擋在她肩側,她根本無法動彈「唐朝!」

「默默,喝過酒後上床,會是另一番滋味,我們試試。」

施以默哪能遂了他的願?

「我是不會再同你有糾纏的。」

「可我就想同你糾纏,不僅要糾纏,還要纏繞一輩子。我要跟你天天做ai,直到你離不開我為止。」

「呸!」她真想甩他一巴掌,「真下流。」

唐朝惡劣的執起她手腕放在臉側,「每次在我身下,你反應都那麼強烈,恨不得我一下貫穿你,你敢說不喜歡我的下流?」

這張嘴,真是越發說不出什麼好的了。

施以默沒那力氣與他扯,男人已開始在她身上鬼鬼祟祟,鼻翼內散出的喘息也愈見粗濃。

她知道他是真想要了。

這把欲火,她不希望越燒越旺。

「唐朝,你別這樣。」

被酒精掌控的人怎會輕易放手?

男人大手沿著她雙腿根部探入,施以默咬緊唇瓣,想要掙扎,奈何雙手被他單手鉗制在頭頂。

她情急之下,只能用嘴去咬他胸膛,肌肉繃緊處咬不到肉,反倒成為舌忝舐,唐朝眼里的*更是要膨脹了般。

這個妖精。

他俯下唇,迫切含住她唇瓣,施以默無從掙扎只能扭動軀體,身子軟綿如蛇,攤在他身下愈發火熱勾人。

他不假思索撕裂她衣服,劃開的那道嘶啦聲在臥室內尤為清脆,施以默趁機捂在胸前。

「唐朝,你要敢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

未月兌口的話,被他菱角分明的薄唇封堵在嘴里。

他今晚是鐵定要吃掉她的。

施以默推他、打他、捶他,能施的各種伎倆對他毫無用武之地,男人輾轉褪去她身上阻礙物,施以默拉起被子蓋在身前。

「唐朝!」

面對她的憤怒,他視而不見,施以默想從另一側下床,他先一步攫住她手腕拉回胸前。

*的身體覆上她,唐朝扳開她雙腿將自己強行抵進去,施以默疼得雙手死死掐住軟枕。

「出去!」她破口而出的這話,幾乎是帶著哭腔。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男人猶如發狂的野獸,他對她發狠的佔有,任施以默玉手在他肩頭拍打出紅印,他也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動作反而越發瘋狂野蠻。

她尖叫著撕扯枕面,酒精似乎麻痹他所有神經,她叫聲越大,他體內反而有股強烈的快感。

欲罷不能。

「啊哈,啊哈,啊啊啊,唐朝,啊哈啊。」

她疼得渾身抽搐,記憶里,他從未如今晚這般粗魯過,她甚至有種快要被他融入骨血的錯覺,他的每一下都能擠入她身體頂峰,深得她無法招架。

淚水沿著眼角滑墜在枕面上,施以默最終放棄掙扎,由他在自己體內予取予求,她死死咬緊唇肉,整個人呈癱軟死板狀。

她都恨死他了。

一夜輾轉,白天的光輝驅走潑墨的黑,唐朝擁緊懷中女人,一張俊臉蓄起靜謐與安詳。施以默醒來後眼淚止不住往外涌,她身子微微顫聳,跟側男人的面容正埋入她頸間。

她吸著鼻子抽泣,唐朝在睡夢中不悅闔緊雙眉,似是被她驚擾了夢境。

她身體這會酸脹難受,胸前就沒見一處完好的地兒,全是他大大小小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

他之前雖洶涌,但大多是你情我願,哪能像昨夜那般讓她吃盡苦頭?

越想,她越覺得委屈。

唐朝被她低低的哭聲驚醒,那雙惺忪睡眼微睜開,施以默模糊的兩道身影在他潭底重疊。

少頃,他驚怔回神,猛地撐起上身,「默默。」

施以默抱住身前被子哭得越發凶,唐朝這才意識到昨晚發生過什麼,他低咒一句,伸出大手拂去她臉上的淚,想要軟下聲線哄她,施以默一把掄開他手腕。

「走開!」

「我昨晚喝多了。」

她發紅的眸子瞪向他,「唐朝,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俊臉繃緊,懊惱的向她解釋,「昨晚喝的太醉,許多思想無法自己掌控,你別生氣。」

施以默別開身,唐朝伸手過來摟住她,女人光潔的背部緊貼在他胸前,唐朝薄唇杵到她耳旁寵溺道,「原諒我,我往後不會這樣了,嗯?」

她用肩膀蹭開他,唐朝腕部勞力士手表在她眼底晃光,施以默抱緊胸前被角。

她吸了下鼻子,唐朝急了,強行扳過她正臉「默默?」

施以默忍不住收緊掌心,用拳頭不停捶打他胸肌,「唐朝,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都討厭死你了!」

唐朝抓住她手腕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摟緊,兩道軀體一絲不掛相抵,施以默胸前兩堵豐盈正壓在他身上。

「默默。」他下巴擱在她肩頭,大掌在她後背反復模撫,「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施以默用盡全力推開他,「我跟你永遠也不會有以後。」

她翻身站到床下,她記得自己起先還有些衣服掛到衣櫃內沒拿走,自己昨夜穿的都被他撕破了。

女人取出衣服迅速穿好,唐朝要跟著起來,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不應景響起。

他余光一掃,來電顯示是他父親唐志成。

男人舌尖輕抵嘴角,今天可是他結婚的日子,想必那頭是打電話來催促的。

他結婚前一晚,卻跟別的女人共享水乳之歡,若是唐家兩老曉得了,那還不鬧得雞犬不寧。

唐朝煩躁劃開接听鍵,他見施以默想走,率先拽住她手腕,施以默張唇咬在他手腕上,男人疼得擰緊眉梢,唐志成在電話那頭口氣不善。

「阿朝,你看看都什麼時間了。」

「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

「什麼事能比結婚還重要?」唐志成口氣頗重,「再過會新娘都該來了,你還不趕緊給我弄好過來教堂這邊,賓客們都陸續來了,你媽忙得不可開交。」

唐朝臉色微變,捏緊她手腕的力道也不由摻重,施以默扣在他臂肉內的牙齒似是對他造不成威脅。他看了下手腕上時間,「我九點半一定到。」

唐朝從小並不像唐赫與唐夢那樣令他操心,唐志成也就沒多說什麼,見唐朝掛斷電話後,施以默掙扯的力度大起來。

男人出聲哄著她,「你乖乖在這等我,婚禮一結束我馬上過來找你。」

「你找我做什麼?」施以默一根根扳開他手指「我11點的飛機,我現在要急著去機場。」

「不準!」

「憑什麼?」

「沒什麼。」男人潭底積起道陰戾,「我說不準就不準,你好好呆在這,哪也不許去!」

「你想囚禁我?」

他暗暗降低聲線「不是囚禁,是讓你乖乖呆在這。」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她音量提高「唐朝,我昨天就同你說過,歐默和施以默你只能選一個!」

她冷冷掃向他冷驁的眼鋒,「現在8點40,距離我登機還有兩個多小時,10點40分,我在機場大廳等你。」

說完,她踮起腳尖,在他側臉上印個吻跡,她折身的剎那,唐朝伸出手去,明明那道身影就在咫尺,他收掌間,卻什麼都沒能抓住。

房門砰地合上,他看向她的視線被狠狠阻隔在門內,男人月曜的鳳眼幽黑且諱莫如深。

婚禮現場,無數名門政要陸續前來,唐志成部隊上也有不少長官穿著軍服步入碩大的教堂,唐夢穿著小洋裝挽在陳桂雲肘間向外張望。

「媽,大嫂她們什麼時候來啊?」

陳桂雲先前忙著招呼賓客,這會才有些休息的空檔「10點才能到,你給你大哥打過電話了麼?」

「我跟爸都打電話催了。」唐夢捋了捋嘴,「真想瞅瞅傳說中的歐大小姐長什麼樣,萬一她配不上我大哥怎麼辦?」

「別胡說。」陳桂雲挪眼瞪她,唐夢無謂吐下舌尖。

各大電台的記者扛著相機擠上來要采訪,唐家安排的保安將他們推擋在角落,這場轟動全城的軍政聯姻,可是備受社會各界關注,電視隨便調開哪個台,今天的滾動新聞都是唐朝與歐默的婚禮現場,比當初上官夜訂婚還驚動。

出不得半點岔子。

陳桂雲急得用手帕不停擦去額角密汗,「阿朝這孩子怎麼還沒來啊,這都快九點半了。」

唐宏率先坐上前排主位,不少老戰友過來向他道賀,今日幾乎來齊了京城具有影響力的大小人物,上流中多少雙眼楮看著,唐家花錢上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筆。

唐大公子娶老婆,又不知要碎多少女人的心。

陳桂雲焦急的舉目張望,教堂門外緩緩邁入一襲白色身影,所有人視線齊齊打過去。

唐朝一身修裁得體的純白色燕尾服,足有一米八五的個頭欣長完美,他單手插兜,步伐優雅而尊貴,白色皮鞋落下去的每一步,都能緊鎖著旁人的視線。

那張臉,更是俊的天怒人怨。

記者們對著他狂肆拍照,唐朝之前從未在公眾媒體面前露出真容,而這次,他們恨不得將他直接推到電視機前。

這大概是他們見過最迷人的新郎官。

陳桂雲終于松了口氣,還是她這大兒子沒讓她操什麼心。

博野一身銀灰色西服後腳跟來,唐夢朝著他帥氣的身影直奔過去,陳桂雲笑著指向她那邊「遲早有一天把你嫁出去。」

上官夜和唐赫開著炫酷跑車閃入教堂外,兩輛車橫沖直撞差點撞到一塊。

候在門前的上官遠華氣的臉色驟變,他沖著妻子怒火沖天嚷嚷「我遲早要被這畜生給氣死。」

張慧不滿的替兒子打抱不平,「畜生那不也是你生的。」

「這小子都是被你慣出來的。」

張慧理直氣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慣他難不成跑去慣別人的兒子?」

上官遠華憋著氣沒敢發作,他知道老婆這會還在氣他跟女秘書走太近,「兒子都這麼大了還鬧什麼別扭?」

張慧一張臉立即垮下來「嫌棄我煩你跟那女人過去。」

「你——」

唐赫翻下跑車摘掉墨鏡扔上車,上官夜下來後第一時間是給江鳳美撥去通電話。

「我送的花收到了麼?」

江鳳美今天照常上班,施以默結婚她不能去雖然覺得遺憾,但能幫公司多做些事,也算她對歐老太的報答。

江鳳美眼睨向被她扔在垃圾桶內的玫瑰,「嗯。」

上官夜翹起嘴角,「以後每天一束,我先進去了,有空約你吃飯。」

「嗯。」

她掐斷手機,趁著工作空余時間在網上搜索出婚禮現場直播,秒左臣路過此地她都沒發覺,男人伸出指關節扣扣她桌案,江鳳美趕緊叉掉網頁。

「對不起。」

他口氣依舊寒冷,「跟我進下辦公室,有份報表需要你處理。」

「是,師父。」

江鳳美抱起跟前學習書,尾隨過去。

施以默回家後趕緊化妝整理,不用她說,上官佩也知她昨夜什麼情況,脖子上那麼深的痕跡,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她嘆口氣,「避孕藥吃了麼?」

施以默坐在化妝鏡前,「吃了。」

上官佩讓女化妝師用粉將那些吻痕蓋去,「往後同他在一起時盡量選擇安全期,再好的避孕藥對身體多少都有損害。」

「媽。」畢竟還有個外人在,「我知道了。」

「媽也想抱孫子,你們現在年輕人那方面沒有節制,媽知道他寵愛你,等非常時期一過,如果他考驗合格,媽讓你們多生幾個。」

施以默垂下腦袋,他們這還沒結婚呢,上官佩已經開始向著自個兒女婿,若是真的簽下結婚協議書,那她就別指望其他了。

她跟唐朝之間,上官佩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得,她也懶得胡思亂想。

施以默任由化妝師為她上新娘妝,上官佩眼瞅著她一身雪白色婚紗膨脹在板凳四周,鳳目中竟有隱隱晶瑩滲透而出。

她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轉眼間,自己的寶貝女兒都要嫁人了。

若唐家大公子對她女兒沒那心思,她還不敢這樣將施以默推出去。

記者們瘋也似的涌在角落,各路來賓在教堂兩旁入座,唐朝雙手插兜倚在牧師講台前,微垂的鷹眸顯露他此時的心不在焉,男人時不時抬起手腕看時間。

距離11點還有不足一個半鐘頭。

他方才打電話讓人去查過,飛往加州的登機名單內,的確有個叫施以默的,她還帶了兩個妹妹。

他這會,是越發心煩。

他走到無人注視的角落,指夾縫間燒上一支煙,男人取出手機找出施以默的號碼撥過去,電話通了,卻始終無人接听。

江鳳美自兜內掏出施以默手機瞧了眼,趁著秒左臣這會出去,她掐斷電話立馬發過去條短信︰1小時後,你如果不來,我們之間,game—over。

唐朝看到這條短信,整張臉繃成難看的烏青色。

工作上無論遇到多麼棘手的問題,他從未覺得像現在這樣有壓力過。

男人一口煙狠狠吸到根部,他鳳眼環掃四側,教堂內高朋滿座,背負著唐家大少爺的身份,他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裊裊煙霧蒙住他那雙陰鷙的臉,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施以默,哪還有心思同別人結婚?

男人煩躁的掐滅煙頭,褲管包裹有型的長腿微微站直,隨記者們哄鬧出的噪雜,所有人視線一一迎向教堂外。

唐夢坐在前排最外側,她正好能一眼望出去「是大嫂來了。」

------題外話------

明天也素下午5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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