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聯姻 081.惡整上官夜(溫馨、搞笑)

作者 ︰ 柒草

晨,滿屋朝氣,一望無垠的落地窗外,大霧彌漫著整座城市,視線被阻隔在一米之內,溫暖的臥室里,兩抹身影舒適的躺在雪白色大床上。

唐朝精碩的胳膊橫在施以默平坦的小月復上,兩人皆是一絲不掛,滿屋子未散的旖旎抒寫昨夜的糜爛繾綣。

施以默腦袋枕在他右臂上,瘦小的身板依偎在他懷中,記憶里,這是男人首次在別墅內同她過夜。

兩人皆在沉睡,男人天生麗質的俊顏上,無論湊得多近,也瞧不見絲毫毛孔。

床頭櫃的手機不應景響起,睡夢中的兩人被驚擾著皺了皺眉頭,施以默下意識側了子,一雙眼粘黏著分不開。

手機自男人那方床頭櫃上震動旋轉,施以默闔緊眸子用手肘微撞他胸月復,透出來的聲音沙啞惺忪「電話……」

她抬起珊瑚被蓋到下巴處,唐朝頂著那張嬰兒般的睡顏不動,施以默被手機鈴驚擾的無法入睡,她雙目微睜「唐朝,快起來接電話。」

她出手推了推男人胸膛,唐朝不悅的刷開那對深曜的眸子。

施以默見男人伸手模索手機,她打了個哈切合上眼。

昨晚被他折騰的疲憊至極,她這會是半點精神都沒有。

一通電話,撕散他不少睡意,男人撐手坐起,珊瑚被滑在腰肢,健碩迷人的胸膛上有某女昨夜留下的罪證。

他縴手劃開屏幕,嗓音伴著低沉過後的森冷「說。」

電話里頭不知說了些什麼,施以默只依稀听見含糊的聲音,唐朝的臉色越見陰佞。

男人幾乎沒怎麼說話,簡短幾分鐘之後就給掛了,施以默抱著胸前一團被子渾渾噩噩間,一陣窸窣傳來,她猛被唐朝伸手撈入懷里。

她光滑的背部抵向男人炙熱的胸膛,施以默微微擠了擠身,讓自己更舒適的靠在他懷里。

好困。

唐朝自她腰際橫過胸前的大掌,由起初的老實轉為不安分,施以默被他揉捏的無法安睡,但男人這會傳給她的訊息是什麼,她不會不清楚。

她佯裝睡著了,任他揉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不管了,裝死吧。

唐朝眼瞅著女人沒反應,他薄唇微微湊近,鼻尖在她脖頸間摩擦,爾後,落下一連串細吻。

「默默,我餓了。」

她紋絲不動,權當自己深入昏迷。

唐朝將女人背過去的身子扳過來,施以默雙眸緊闔,男人眼見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嘴角處不由挽起股弧度。

裝的倒是挺像。

他菱角分明的俊臉展開抹狡黠,俯去,沿著她胸前一道道紫紅色痕跡吻去,復後,貝齒用力咬下,施以默只覺一股脹疼傳來,她擰了下眉心,還是決定不出聲,否則她就別想繼續睡。

唐朝想要她的時候,斷不會給她任何休息的機會。

他的吻一路往下,施以默跟前的被子被他下滑的動作掀翻在地,兩抹同樣誘人的酮體在臥室內尤為惹眼。

她得保持鎮定。

施以默呈癱軟狀在床上躺尸,體內有股被男人特意挑起的熱潮翻涌鼓動,她咬住貝齒不讓自己低吟出聲,唐朝邪魅的揚起左唇。

耐力也還不錯。

他睨著她歪側在枕頭上的側臉,那襲長發凌亂的鋪散在周遭,眼圈下因昨夜的睡眠不足而沉澱起淺淡的黑印,施以默這會渾身腰酸背疼,哪還有力氣同他魚肉。

這男人,跟鋼鐵俠練過身手的吧?

她只能默默祈禱他能盡快住手,唐朝迷人的眼鋒內卻有道逐漸攀上來的*,他左眸微眯,眼角迸射出獵豹般狂妄的獸性。

饒是程咬金再世,怕也阻止不了男人勃發的*。

可她真的很累。

唐朝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他將她身子拉坐起,擁在懷中同她交舌親吻,施以默明顯有些裝不下去,可又不甘心睜眼被他吃干抹淨。她軟綿無力,也並不給他半點回應,唐朝稍不留神,施以默浮尸般的身體又癱滑在床。

唐朝眼角眯了眯,女人這回倒裝的挺盡職,愣是任你怎麼摔她還就不醒了。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大手靠向她腰肢狠捏下去。

「啊哈哈哈哈哈!」

施以默嗖地彈坐起身,這死男人敢撓她癢癢!

她雙手推擋在腰間不讓他再度下手,唐朝揚起眉峰,下巴往枕邊點了下「你有本事再躺下裝。」

「誰裝了?」她挪眼瞪向他「我是真困。」

施以默折身撈起半搭在床下的被子又要往下倒,男人大掌又一次支來。

「哈哈哈哈。」施以默避之不及,聲音不由拔尖「你干嘛呢!」

她是最怕癢的。

男人揚揚眉角「我餓了。」

「我女乃水不夠!」她背向他抬起被子捂過頭頂,唐朝邃黑的潭底執起份盈亮,施以默怕他又來撓癢癢,她取出只胳膊壓在被子上。

男人索性合被將她拉抱起,施以默尖叫著在他胸膛上又是捶又是咯撓他癢癢,「死唐朝!我困死了我要睡!啊啊啊啊啊!」

在他跟前,她也要學會耍橫了。

她抬手伸向他腰間揉捏,唐朝健碩緊繃的肌肉被她狠狠往下擰,男人鎮定自若的瞅著她,淺彎的薄唇並沒有她料想的那樣笑出聲來。

顯然,他是不怕癢的。

施以默真心覺得郁悶,這男人大冬天敢亮出健碩的胸膛,敢將皇廷鬧得人心惶惶,敢把所有人踩在腳底下捂死,連她最怕的癢癢也不屑,她真該問問他老媽,生出這兒子的時候吃過啥,為什麼相處這麼久,她就是找不出他的弱點?

她加重手力,男人也由著她在自己身上胡來,豈料她這點力度,還不夠給他撓癢癢。

施以默泄氣般哇哇大叫「唐朝,你到底怕什麼啊?」

唐朝輕勾唇角,黑曜的眸子淺眯成道細縫「你覺得呢?」

施以默抱著被子遮在胸前,「快點告訴我!」再抓不到他的弱點,她會被他折磨瘋掉的。

男人挑高眉尖,「你真想知道?」

「快說。」

見她那般急切,唐朝勾勾手指,施以默狗腿臨近。

這算不算是大獨家?

男人伸手扳過她後腦勺同她前額相抵,施以默一雙帶霧的水澤晶瑩剔透,她望見唐朝深潭底處閃過襲難以捉模的光圈。

男人暗暗壓低聲線,「怕你。」他嗓音磁性沙啞,猶似一把無形的尖錐扎入她心髒深處。

「嗯?」她剪瞳微睜,「什麼?」

唐朝單薄的唇線揚起三十度角,「怕你生氣。」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模樣,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施以默抿緊嘴角,她發現男人眼鋒內的炙熱越見濃郁,她別開眼,他的瞳仁太過鋒利,她有些不敢直視。

怕她,怕她生氣?

她忽然想起昨晚,唐朝不顧一切撕裂身上的衣服,為的只是讓她嗅不見那股淺淡的香水味。

這就是他怕她生氣的原因。

施以默斂下眼,一雙溫熱的大手捧起她雙頰,讓兩道目光迎面相觸。

「默默,昨夜那香水味是我媽不小心弄上去的。」

饒是從前,他不會同她解釋這麼多。

施以默水眸如露,男人的俊臉在她瞳孔內越見清晰。

他滾燙的唇瓣覆上來,她只覺嘴唇一軟,施以默下意識出手攀附在他脖子上,兩具酮體陷入床墊深處。

她終于明白昨晚陳桂雲同他說了些什麼,男人那會的表情才會那樣駭人。

「默默,原來你這麼渴望我的身體。」唐朝勾起的唇角間,那股邪惡隨即打來,施以默方才還微紅的臉顏色越發深誘。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那麼好,他就是個壞胚子!

她咬牙切齒的瞪向他,男人身體咻地擠入,施以默收緊指力,唐朝性感的背部果然漾起幾道紅印,新傷舊患加在一塊,也只有她才有那本事傷他。

恍惚間,她隱約瞅見男人臂膀上那枚深略的齒痕,那次因為過于激動,她下口的時候沒注意,沒想到這麼久了,它還如烙印似得停在他左臂上。

施以默微微挽起唇角,余光瞥了眼身上賣力的男人,她心底咒罵一句活該。

唐朝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個發狠的動作,她積壓在聲線下的申吟不由拔高,男人壞壞的展開薄唇的弧度,施以默委屈的扁下雙唇。

為什麼要讓她遇上這種男人!

打,打不過;說,說不過;斗,也斗不過。

嗚嗚嗚,她好慘啊!

糜爛過後,施以默渾身更像是要散架般,她無力的枕靠在男人精壯的懷中,姣好的容顏是*過後的潮紅。

男人縴手勾抬起她下顎,「滿足麼?」

施以默拿手拍他,唐朝嘴角斜勾,擁在她肩胛的手微微摩擦著她的肌膚。

她執手撥開黏在額角的發絲,心里總有些話想對他說清楚。

「唐朝。」

「嗯?」男人折過眼來。

施以默迎向他如狼般的瞳仁,斟酌再三選擇出聲「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憑女人的直覺,唐朝為她做過些什麼,要說心底沒個分寸,就太矯情了。

男人眼鋒陡然黯淡。

施以默看不清他黑眸處到底藏匿著什麼,總覺得男人這會的眼神太過幽邃且諱莫如深。

她也只是想問個明白,畢竟婚姻非同兒戲,依著上官佩的意思是要她非嫁不可的,畢竟他們之間已經這樣了,站在母親的角度,上官佩的做法她自然能夠理解。

憑良心說,施以默這會對唐朝還談不上感情,高偉凌的死于她來說還存在陰影,她總覺得自己虧欠著高偉凌什麼,畢竟那個人生中最美好的初戀,高家父母說得對,他的確是為她死的。

她模著良心,高偉凌其實還在她心髒處某個位置沒走。

也許,她與唐朝的開始,原本就是用錯了方式。

這種強取豪奪的手段,她不喜歡,也就自然而然要關緊對他的心髒閥門。

唐朝坐起身來,折身到床頭櫃煙盒內取來支煙,「我們現在這樣不好麼?」

一句話,給她的答案不點自破,施以默也不是什麼傻子。

她笑了笑,伸手勾住他脖子,眼瞅著男人一雙雕琢精細的眸子被蒙在煙霧里「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我呢?比我漂亮的女人可多了去了,能滿足你需要的人,不止我一個吧。」

男人散出鼻翼間的煙絲,那張臉愈發沉斂。

他回想起初遇時的場景,吸引她的,卻是這一雙帶些驕傲的眼楮,在皇廷那種地方,極少有女人敢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他斜勾紅唇嗤笑了聲,夾起煙吸入根部,沒有回答。

施以默撇撇嘴,他不想說,她自然不會窮追不舍。

唐朝要娶的,只是歐家大小姐的身份,雖然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未來的老婆,但施以默還是希望至少他們之間不應該以利益為目的。

可現實不容許。

她暗暗嘆口氣,為什麼她的婚姻這麼悲哀啊?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一輩子都對雙方沒有感情,那她不是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年華?

當初同高偉凌談戀愛時,高家父母也是非常喜歡她的,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過面,但從高偉凌的只言片語中也知道他們接受這個準兒媳。

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才是幸福的吧?

要是偉凌還在,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想來,施以默心尖處有些抽痛,她想,高偉凌給的陰影,會讓她這輩子很難再去愛別人吧?

自己喜歡的男人是被自己害死的,那種滋味,何其難受?

她揪緊眉梢,其實跟唐朝結婚何嘗不是件好事呢?

至少不用再去陪著別的男人,與其重新去認識一個新男人,不如嘗試著好好呆在他身邊。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愛上他。

見她走神,唐朝一口煙噴灼到她臉上,「我餓了。」

擦!

「你怎麼又餓了!」施以默掖緊胸前的被子警鈴大作。

唐朝摟著她的大掌收緊,嘴角的笑靨邪肆而壞到極致「你真。」

施以默攫取枕頭抽他「說誰呢!」

唐朝薄唇淺允,「我肚子好了。」

「那就下去吃去。」

「我今天給劉媽放假了。」男人湊近一張俊臉,薄唇間的煙草味緩緩溢出「趕緊給我起來做早餐!」

施以默一記枕頭摔到他臉上,「我要睡覺!」

女人就勢躺倒在床上,珊瑚被直接拉蓋至頭頂。

歐家大宅內,歐顏帶著床氣剛拉開臥室門,迎面一桶水猛地噴涌打來,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盯著眼跟前一抹人影,身上冰冷的水澤將最後一絲睡意撕裂。女人激動的握緊雙拳尖叫,「陳媽!你要死啦潑我一臉水!」

被喚陳媽的保姆驚悸的聳起肩膀「啊,三小姐對不起,我只是遵循黃管家的意思沖掃這里。」

縱使屋內四處都有暖氣,歐顏這會也被冷的瑟瑟發抖,身上那單薄的蟾絲睡衣緊貼在身上,裙角下的水牽成珠串。

一聲‘三小姐’,徹底點燃歐顏積壓在胸前的怒火。她也顧不上身體是否浸濕,踩著冰冷的拖鞋上到她跟前。

「陳媽,我看你是在歐家做膩了!」

陳媽臉色微變,退離幾步垂下臉,「三小姐真的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歐顏俏臉露出凶狠,不遠處的黃管家小步走近「喲,三小姐這是怎麼了?」她眼楮疑惑瞅向屋頂張望「這屋子漏水也太嚴重了吧。」

「黃管家!」歐顏尖銳的聲音在嗓口撕破,「你一個低賤的下人敢跟我作對?」她激動的抹掉臉上的水,連同胳膊上一起嫌厭的甩掉。

黃管家驚慌失措瞪起瞳孔,聲音由起先的平穩轉為低軟「我怎麼敢跟三小姐作對?我在歐家就只是個下人,怎麼能跟您這麼高貴的身份比,三小姐真是誤會我了。」

歐顏唇齒微張,也不知是冷還是激動,全身這會顫抖的厲害。

「你!」她食指惡狠狠掃向兩人間,「你們給我等著,我呆會在收拾你們!」

說完,女人砰得砸上房門,黃管家與陳媽張望著脖子挨到一塊。

「看她往後還敢不敢欺負大小姐和美美小姐。」黃管家得意的壓低聲線,陳媽捂著嘴偷笑不止。

「三小姐變成落湯雞的樣子真漂亮。」

黃管家朝她奸詐的擠擠眼楮,「我也這麼覺得。」

歐顏站到臥室內沉下臉瞅著渾身的濕漉,她牙縫內塞出串氣急敗壞的驚吟,雙拳死死握在跟前「都是一群狗仗人勢的家伙,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等著瞧吧!」

上官佩用過早餐一大早便出門,江鳳美只身一人坐在餐桌前喝著牛女乃,歐顏換好衣服氣沖沖踩下樓梯,她尖銳的眸子一眼端望到餐廳內的江鳳美,歐顏繃緊唇線,隱去眼鋒內的逼仄管她走過去。

黃管家與陳媽鬼鬼祟祟跟在身後,陳媽抬起掃帚擋在二人臉前「看三小姐的樣子準是又想欺負美美小姐了。」

「看來夫人說的真對,三小姐就想把歐家鬧得雞犬不寧。」

兩人撅著偷偷趴在餐廳玻璃牆外,牆邊的盆景正好遮去她們的身影,馮晴剛從二樓下來,一眼望見兩人偷偷模模的背影。

她皺了皺眉,踩在地毯上臨近兩人。

「你們躲在這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二人雙肩微顫,她們猛地回頭,陳媽見是馮晴,慌忙將掃帚背在身後。

兩人撇出抹僵硬的笑,「二夫人好。」

馮晴的視線自二人間來回巡 ,黃管家眼見女人臉色漸步下沉,她隨手抓起旁側帕子折身在玻璃牆面胡抹亂擦「大夫人吩咐我們將這幾窗玻璃給重新擦一遍。」

「對啊。」陳媽掃帚直往地上掃「大夫人喊我們動作干淨點。」陳媽抬起掃帚在馮晴腳尖前晃動,女人被逼的連連後退,眼瞅著陳媽手忙腳亂的動作,她擰起眉梢出手制止。

「好了好了!」馮晴這麼一喊,陳媽無辜的停止動作,女人不耐煩的揮揮手「先去把其他地方弄干淨在說。」

馮晴說完旋身出門,黃管家與陳媽嘴上應著,兩人靠在一起眼見馮晴出去,方才還低聲下氣的臉不由冷哼起來。

「瞧著她這一臉傲氣樣。」

「就是,在我們老夫人面前怎麼就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似得。」

江鳳美含著塊面包咀嚼,歐顏的黑影正巧壓在她手邊,女人雙手抱胸靠在她身前的桌案上冷笑「歐家御廚做的早餐很好吃吧?」

江鳳美喝了口溫熱的牛女乃,權當沒看見。

這個角度,歐顏也看不見她表情,女人高傲的揚起臉,眼瞅著玻璃牆體前茂密的盆景,歐顏斜勾起唇瓣「像你們這種過慣窮日子的人自然是很好滿足的,給了點甜頭就像只哈巴狗伸出舌頭乖乖哄著主人開心。」歐顏邪肆的臉湊到江鳳美頰側前,她眯起對眸子嘲笑,「江鳳美,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每天都像做夢?住豪宅,穿名牌,還有用不完的錢,你做夢都在笑吧?」

江鳳美面無表情擦擦嘴,她目光越過百平米的餐廳四處巡望,「 ,這大清早的,哪里來的母狗叫個不停呢?」

歐顏鳳目劃過道狠佞「你說誰是母狗?」

江鳳美自從住進歐家,先前一直被歐顏鎮壓,自從昨晚打架後,她也如同換了個人似得,對待歐顏再不像從前那般低聲下氣。

兩人臉上掛的彩這會還未消散,江鳳美落下刀叉,她側頭迎上歐顏暴戾的眸子笑起「歐小姐何必對號入座呢?」

歐顏抿緊嘴角,黃管家跟陳媽把守在門外,眼見歐顏凶狠的要出手掐住江鳳美脖子,陳媽眼疾手快提著掃帚沖過去管她身上撲打。

「啊!好大的蜜蜂!」她掃帚狠狠砸在歐顏肩頭,女人尖叫著躲閃,陳媽緊追不舍「三小姐別怕,我不會讓這蜜蜂蜇到你的。」

黃管家抄起花瓶內的一束花上來幫忙,「三小姐可要忍著點,蜜蜂蜇人會很疼。」

兩人打得歐顏圍著長桌團團轉,歐顏尖叫著用手揮開掃帚和不停散在身上的花汁,綰好的發髻被黏有污垢的掃帚尖掃得蓬頭垢面,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陳媽追的氣喘吁吁,「三小姐別急,我和黃管家會保護好你的,別說蜜蜂,就算蚊子都不敢靠近你。」

歐顏被她們氣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嫌惡的嗅到身上有股難聞的氣味,暴躁的跺跺腳轉身離開。

歐顏走後,黃管家和陳媽差點沒把鼻子給笑歪了。

自從上官佩找到親生女兒後,現在就連下人都能隨便欺負她,這可惡氣,叫歐顏如何咽的下?

大年三十那天,唐朝要陪家人過年,自然顧不上施以默,上官佩正好喊女兒回家陪著她。晚飯過後,歐顏同馮晴盡早上樓,剩余母女三人邀坐在客廳沙發前觀看春晚。

施以默撥了個開心果放入嘴里,三人被趙本山的表演逗得笑聲連連,上官夜欣長的身子閃入時,氣氛陡然冷冽。

江鳳美方才還笑靨叢生,這會表情已祁寒無比,上官佩倒是熱情,往前年三十歐家絕對見不到上官夜的影子。

「阿夜啊,你這會來姑媽家,也不怕你爸媽有意見。」大過年的兒子都往外頭跑。

上官夜狹長的眸子落到嗑瓜子的江鳳美身上,他邁開長腿走過來,直接坐到江鳳美跟旁,女人不悅的往旁挪些位置。

上官佩見狀,隨口喊道,「美美啊,還不幫哥哥把外套月兌了,屋子里暖和,等會回去才不怕著涼。」

江鳳美擢眼瞅向上官夜,男人掬起一雙如鷹的眸子掃向她,也正期待她靠過來。

江鳳美不情不願支手過去為他拉下外套,上官夜單薄的唇瓣微微勾起弧度,樣子有些得意。

上官佩佯裝沒看見,「美美啊,你現在在哥哥身上學學如何伺候男人,往後自個兒老公夸贊你,可得好好感謝哥哥才成。」

上官夜先前還掀開的嘴角,這會已經赫然拉直,男人那張臉臭的能擰出黑水來。

施以默憋著氣沒敢笑出聲,上官佩倒是樂呵樂呵遞給他盤水果,上官夜冷冷別開臉沒去接。

江鳳美將他的外套擱在沙發扶手邊,「知道了,媽。」

上官夜的俊臉更見陰沉。

上官佩悠閑的偎陷在沙發內,唇齒間隨液晶電視上的歡歌悅舞哼起來,唱的都是些七八十年代的老曲子,女歌手那嗓子尖銳的能爬到山峰上去,不過上官佩也就這點愛好。

上官夜一門心思在江鳳美身上,女人卻是瞧不見他般目不轉楮盯向電視,氣的他恨不得將電話直接砸了。

上官佩見電視上換了節目,她旋過臉在上官夜和江鳳美身上來回巡掃「按照家族習俗,你們兄妹倆也該互贈新年禮物的。」

聞言,上官夜鳳眼流光溢彩,「美美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上官佩折回臉朝向電視機嘆了口氣,「姑媽知道什麼樣的禮物你都看不上眼,眼瞅著美美為你親手做了把扇子,我讓黃管家拿去後院燒了。」

杵在跟旁的黃管家惋惜的搖搖頭,「多漂亮的扇子,上面好像還有小姐親手畫的畫,燒著我都覺得心疼。」

施以默一顆開心果差點沒噎著,她趕緊捧起杯檸檬茶潤潤嗓子。

上官夜一張俊臉轉瞬鐵青,黑曜的眸子內逸起抹燃燒的火焰。

「不過嘛。」上官佩笑了笑,「我倒是讓黃管家給你準備了牛柳。」

上官佩話音剛落,陳媽倒真端著個托盤進來,上官夜眼見那盤牛柳分外眼熟,他想起先前江鳳美也親自為他準備過。

這不就是江鳳美親手做的麼?

上官夜薄唇淺彎,陳媽將盤子落到他跟前,男人優雅的執起塊牛柳往嘴里送,揚起的眼角高興非凡。

「阿夜啊,好吃麼?」上官佩執起杯子內的牛女乃微允了口。

上官夜挑了挑眉峰,「美美做的,當然是最美味的。」

「哎呀!壞了。」黃管家瞧著上官夜高興,臉色微變「陳媽,你怎麼把過期的那盤端給上官少爺吃?」

「啊?」陳媽瞪大雙眸,「放在架子上那盤不是小姐親手做的?」

「那是夫人準備留著給豹卜的狗糧。」豹卜,上官佩最愛的一條德國牧羊犬。

「噗——」上官夜扔下刀叉掐緊自己脖子,俊臉呈現漲紅「咳咳咳……」

「哎喲,你們怎麼搞的?」上官佩斜眼瞪向二人,她以兩指撐向額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不把這盤牛柳給我拿走,讓大少爺吃壞了肚子,我讓你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夫人。」

上官佩傾起身,焦急上到上官夜跟前,她執起個水杯遞給他,「臭的你都聞不到啊?豹卜不吃我才讓人放在架子上的。」

上官夜頓覺惡心,男人嗖地站起身往洗手間大步跨去,上官佩眼瞅著他近乎完美的背影,五指拉了拉滑在腰際的披肩,微揚起的眼鋒內,有一抹狡黠漸步隱藏。

江鳳美與施以默四目相觸,兩人最終抑制不住捂住嘴唇笑出聲來。

上官夜自洗手間內出來時,一張俊臉黑的跟包公似得,施以默同江鳳美裝模做樣磕著瓜子,歐老太則一臉擔憂看著他。

「阿夜啊,沒事吧?哎,都是姑媽疏忽大意,你別往心里去啊。」

上官夜抿緊唇瓣沒說什麼,被褲管包裹精致的長腿徑自坐到江鳳美身邊,男人陰驁著臉取出支雪茄。

他拿出打火機點燃煙頭,江鳳美周遭很快罩上抹朦朧的煙霧,上官夜煩躁的松開頸間領帶,虧得他今日在家里特意打扮過才來的,豈料江鳳美正眼都不瞅一下。

瞧著男人那一頭帥氣的造型,私人美發師鐵定沒少花心思。

大過年的,上官佩也不想弄得誰都不高興,上官夜的脾氣她自是從小就了解的,男人這會陰沉的臉已說明他很生氣了。

她打算暫時放他一馬。

「黃管家,你去把小姐親手做的扇子拿出來送給大少爺。」

上官夜這回反應不大,他張開手臂擱上沙發後扶手,雙腿慵懶的搭起,一雙逼仄的黑眸被煙霧蒙在薄綃內,整張臉呈現不耐。

直到親眼看見黃管家手拿著把折扇出來,上官夜深邃的眼鋒里才重聚起股炯亮。

江鳳美眼瞅著黃管家將折扇遞到上官夜手中,這把扇子不是今早歐老太讓手底下人到批發市場買的地攤貨麼?

她抿了下唇,默不作聲瞥見男人唇瓣掀開的弧度。

上官夜臉上難得沉澱出這種滿足。

他攤開折扇,果然見到上面有誰親筆畫的幅山水圖,其實也就用毛筆胡亂抹了幾下,本來上官佩對作畫也沒多少水準,能畫成這樣算不錯了。

上官夜精致的唇線展開,「美美畫的這只鳥真像。」

他一瞬不瞬盯向枝頭那只黑成一團,貌似像鳥的不明物體,上官佩扶正金絲邊框眼鏡,齒縫內慢條斯理道出一句「那是雞。」

施以默含在嘴里的檸檬茶直接噴了。

江鳳美正要到盤內取瓜子的手一抖,瓜子盤被全數擦翻,碩大的客廳,唯一鎮定的當屬上官佩。

上官夜的好心情沒被打擾,他邪魅的勾起唇角,慵懶臥在沙發內時,右手邊的扇子不停往臉上扇「真涼快。」

縱使屋內開有暖氣,坐在他旁側的江鳳美還是冷的哆嗦,她一個勁往施以默這邊靠。

上官夜閉目養神,嘴角的弧度拉開精細的臉部輪廓,扇子鋪開的陰冷使得他發尖微微輕舞。

男人一臉享受。

上官佩覺得渾身直冒雞皮,她揮揮手「得了得了,瞧把你得意的,趕緊把扇子收起來,你不冷我看著都寒顫。」

對于這樣的上官夜來說,歐老太著實不太適應,男人平日里霸道專橫慣了,突然這般溫順,別說旁人,就她這個親姑媽都受不了。

上官夜嘴角弧度加深,他染笑的眸子打在一米多遠的江鳳美身上,「美美,這是你第一次親手做東西送給我,我很喜歡。」

江鳳美僵硬的笑了笑,別開臉去。

饒是從前上官夜能對她這樣,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時今日這步田地,現如今,江鳳美那顆心已經化為堅鐵。

施以默看得出江鳳美的確與從前不同,她跟上官夜之間是再不可能了,現在江鳳美期待的不是與上官夜再來一段,而是滿心歡喜想要去迎接下一段戀情,她期待下一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人,眼里心里只有她一個,只對她一個人好。

這個年三十,對上官夜來說,是無比滿足的。往年他這會,鐵定不會安分守己呆在家里,老早就跟朋友出去花天酒地了。

某些改變,也只在一念之間。

上官夜拿著那把扇子愛不釋手,上官佩眼瞅著時鐘快調到十二點,新年的曙光即將破土「阿夜啊,你哪能在姑媽這從今年留到明年啊,趕緊回去吧,新年的第一天應當陪家人過。」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可上官夜疊起雙腿並不打算走,那把扇子在他手心開開合合。

「姑媽不算家人麼?」他側過臉,左唇邪魅勾起「美美也是我的家人。」

江鳳美拿眼瞪他,上官夜厚臉皮的眯了眯眼角,「美美瞪著我時真好看。」

于是,屋內三個女人都有種想抄起家伙狂揍他的趕腳。

大概人這輩子就是這樣,很多東西等到失去,才知道它原有的價值,才知道錯過的東西最應該去珍惜。

電視機上方那盞老舊的英式掛鐘,秒針已經緩緩跳向正中央,春晚上所有人跟著最後的鐘聲倒計時,屋內幾雙眼楮齊刷刷瞄過去。

當那種擊鼓人心的鐘聲響起時,江鳳美和施以默激動的擁在一起,隨著電視機內的主持人異口同聲「新年快樂!」

第一次,在過年的時候,施以默身邊陪伴著她摯愛的母親。她眼角隨那道已近半百的身影望出去,眼簾不由淌起道溫熱,施以默覺得人生是個非常奇妙的旅程,有悲有喜,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經歷什麼,誰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天死去。

不過她謝謝母親賜予她生命,讓她有資格來體會人生的酸甜苦辣,哪怕前方沼澤滿地,她也覺得很知足。

上官佩下意識望過來,她發現女兒潭底有份冉冉而至的盈亮,女人翹起眼角那襲晶瑩,她又何嘗不是感謝上天能給她這麼好的一個女兒?

曙光,在那一瞬降臨。

屋外,煙火叢生,那獨屬于新年的歡樂在漆黑的夜空劃開道五彩斑斕的帷幕,江鳳美拉著施以默跑出屋外,天空被散開的煙花燒得如火如荼,冰冷的雪花絲毫卷不走人們的熱情,煙花爆竹在無垠的天際下搖曳生輝,兩個女人的臉被渲染在忽明忽暗里。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江鳳美與施以默十指緊扣,她們在過去的一年內緊緊依偎,沒想到,在未來里,彼此還能這樣岸然的停駐在彼此身旁。

過去的不如願都隨時間不著痕跡的流淌,她們的將來,會比誰都過的好。

上官夜靜靜站在遠處,冗長的身型抻在牆角邊,他一對如狼獸般精銳的黑眸深深鑿在江鳳美消瘦的背影上,斧刻刀雕的俊臉隨不斷攀升在夜空下的煙花,一半在明,一半入暗。

夜,輾轉纏繞,萬家燈火盡在收掌之間。

大年初一早晨,積雪在路面鋪上厚厚一層,氣象局發布空氣質量指數為嚴重污染,大霧彌漫的天氣,上官佩不允許江鳳美和施以默出門。

新年的第一天,老天爺這是要給她們來個下馬威麼?

方才陳桂雲來過電話,說是要盡早商量歐默與唐朝婚禮的事,上官佩也正為此事斟酌。

施以默知道,要說江鳳美是歐家大小姐,上官夜或許會信,但要瞞過唐朝,自是不可能的,男人嘴上雖沒挑破,但也並不在意。于他來說,娶誰其實都一樣,只要對方是歐家正牌大小姐,這也是唐家人的意思。

家族聯姻,對兩家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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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要原諒瓦今天晚更了,內容涉嫌H尼瑪修文啊修文,老紙都快哭了。

于是,國家今年禁止使用煙花爆竹,瓦習哥,瓦對不起乃,瓦不是故意要在京城放這麼大聲的,瓦為了烘托新年的氣氛,嗚嗚嗚,瓦習哥,瓦木有反黨。瓦不偷不搶,堅決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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