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笑笑生抓的蟲,小然已經將這章的結尾處重新修改過了,親們看今天的更新時最好再瞄一眼這一章的結尾處吧……(咳……這全都怪小然,對咱歷史文化沒多大研究,看小說和電視劇時也少了些心眼,竟然白目到讓太後去給皇上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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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那頓飯雖然沒能讓洛玖得嘗所願,但也沒有洛玖想象中的那般枯燥乏味。主要是因為這頓飯里有小皇帝的熱情參與,這小鬼整頓飯上都不停地說一些他听說過的趣事,還會將帝師給他上課時的情景描繪給洛玖和卓明听,童稚的聲音配上夸張的動作,直逗得洛玖歡笑連連……
只不過,卓明倒不像洛玖那樣為小皇帝的善言與童真而欣喜,整頓飯上他極少說話,幾次三番在小皇帝說得眉飛色舞時頗為憂心地看著小皇帝。洛玖之前也沒怎麼在意,可卓明這樣的動作多了起來,她也便想明白了,這一想明白呢,洛玖就越發覺得卓明是真心對小皇帝的。
欣慰之余也頗為惆悵,她真心不贊同他的教育觀啊!
就比如卓明只告訴小皇帝大臣們是為國奉獻的好官,但他卻不告訴小皇帝並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是一心為國的大忠臣,甚至並沒有去教小皇帝如何去分辨真偽、奸忠……
卓明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是他知道為帝者該有自己的威嚴,即便是在親人面前也不可表現得如此隨性,更不能如此放任自己的情緒。
「太傅大人,哀家知道你是真心對皇上好,但該放松時就得放松,皇上不是聖人,皇上也是人。」洛玖頓了頓,抬眼見卓明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時才輕笑著繼續說道︰「太傅,哀家以為趁皇上年幼潛移默化地先教皇上為人處世,分辨善惡忠奸正是時候。」
卓明輕柔地笑了笑,說道︰「微臣明白太後的意思,只不過皇上年幼,且朝中各方勢力尚蠢蠢欲動,微臣當真不知該如何讓皇上知道潛在的危機。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微臣的私心,皇上到底還小,微臣還是覺得該讓皇上知道更多積極的一面。」
「太傅所言甚是,哀家只是不希望皇上向兩個極端發展,察言觀色、揣測眾人心思當是上位者必須具備的能力。這種能力並非一朝一夕便能塑造成功的,需要從小培養,在潛移默化中培養。」
「待太後病愈後,微臣必當請示太皇太後,懇請太皇太後準許太後一同參政。」許是怕洛玖誤會,卓明謙和地笑道︰「在此非常時刻,皇族中人都當團結一致,大秦本有幼主在位時,太後垂簾听政的傳統。」
前世,洛玖似乎也曾听聞過大秦國太後垂簾听政的事情。只不過若是太後趁機謀私,做出對不起皇上及皇族的事的話,下場是非常之慘的,不但自己會受五馬分尸之罪,其外戚族人無論老少都會受鞭刑致死。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或許是這個話題太沉重,又或許是洛玖心存恐慌,所以現在听卓明說話事心底不由地煩躁了起來。
洛玖曾經听說過,曾經這大秦國的蕭太後在垂簾听政時與外臣有染,因那幼主並非蕭太後所生,對幼主也沒有什麼骨肉牽掛之情,她便與那大臣私奔逃離皇宮。最後,這兩人與他們的家人都不得善終,死相慘烈。
洛玖之所以煩躁是因為她一直都動著逃離皇宮的念頭,當然她的計劃是等小皇帝的皇位坐穩,他能嘗試著獨當一面後再離開的。
但是,若是她真的垂簾听政的話,她和她的那對便宜爹娘的下場……
猛然間,洛玖抬眼看向了滿臉含笑的卓明,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卓明之所以想讓她垂簾听政,並不是真的認可她的能力,而是想以此制約她,讓她真正斷了跟漣王的情吧?
當然,這「情」是他們強加在她這個後來者身上的!
洛玖委屈地表示欲哭無淚啊!
洛玖不敢再深想下去,而且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結局如何就看太皇太後的那句話要怎麼說了。而這頓飯也從洛玖與卓明談論起教育、參政之事後便變得不再那麼活躍了,因為對此興致缺缺的小皇帝雖然沒去打擾他們的談話,但也趕緊吃完了飯,由小太監劃舟嬉戲于藕花叢中了。
看著那站在小舟上,掛著一臉燦爛笑容的小人,洛玖心底的那抹煩躁也跟著漸漸消散了。
她想︰即便是太皇太後真的要她垂簾听政也沒有關系,她就算真的要走也是等到小皇帝有能力之後了,她相信那時小皇帝不會不放她自由的。
這樣想著,洛玖完全放寬了心,再面對卓明時的心態也愈加平和了。
飯後沒過多久,帝師杜行風就來了,這是個剛過知天命之年的小老頭,行事謹慎小心,也是先帝相當器重的一位臣子,所以卓明在小皇帝即位後就一直讓他來教授小皇帝的功課。
洛玖與他簡單說了幾句話後,卓明便要領著小皇帝和帝師一同去書房繼續學習。
小皇帝抱著洛玖的腰,偷偷地跟洛玖擠眉弄眼地求安慰,小嘴撅得高高的,惹得洛玖一陣心疼。但洛玖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小皇帝是該盡快成長起來的,所以她只能親親他的臉頰,笑著說些鼓勵他的話,又抱起小皇帝親自跟著卓明他們一同將他送去了書房。
之後呢,洛玖也沒閑著,她問了冬雪關于小皇帝的一日作息和一些生活習慣,在得知小皇帝晚上讀書時竟然從未有過準備點心的情況後頗為不滿,當即便拉著冬雪一同去了大廚房,打算跟冬雪一同做些可口的小點心給小皇帝墊饑、調劑。
她們做了好幾樣精巧的小點心,也是小皇帝平時喜歡吃的那幾樣糕點。當然,這主要都是冬雪在做,洛玖也只是打了個還算勉強合格的小下手,她也只能期盼一會兒小皇帝能吃出這糕點中屬于她這九姨的愛心咯。
等她們都做完時,小皇帝今天的課程也差不多都講完了,洛玖便讓冬雪端著盤子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了書房。
洛玖才露了個面,帝師杜行風和卓明就一一向叩拜禮,洛玖連忙擺手讓他們起來。
小皇帝則是喜笑顏開地撲過來摟住洛玖的腰,兩只眼楮還眨巴眨巴地盯著冬雪手上的盤子,甜甜地笑道︰「九姨,錦兒最喜歡你了。」
小家伙還抱著洛玖的腰,歡月兌地跳了兩下,洛玖順勢將他抱起,讓他自己從冬雪拿的托盤里隨便拿一樣糕點來吃。
另一邊的卓明靜靜地看著這對膩歪在一起的姨佷微笑,而杜行風則是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