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俘,有人上前,正欲揭開他的真面目,猛然間,一陣煙霧突起,眨眼場面混亂。待煙霧散去,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
「該死!」有人低咒。
「大人,現在怎麼辦?」有人上前,恭敬地詢問一名青衣男子。
七痕揮了揮手,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凝神看了看地上的煙霧彈,又望著眼前深幽的牢房,若有所思。
「你們先下去吧。」
「是!」
在牢外站了片刻,終于跆步,踏進了陰暗的牢中。
牢內滿是陰暗潮濕,伴隨著隱約腐臭的味道,晦澀難聞。七痕不由皺起了眉,忽然想起夏雅被捉前虛弱的身體,心中一緊,不由加快了腳步。
沒走兩步,又忽然放緩。心中一陣低嘆。
就算琬兒遇難之事果真與她無關又怎樣呢?比起五年前她犯下的罪過,現在只是將她關押天牢,這樣的懲罰能算是懲罰嗎?
她所犯的罪,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終于來到關押她的牢房,鏈鎖打開,七痕俯身踏入。
當見到滿是血污,如沒有生機一般躺臥在地上的人兒時,俊顏突變,大驚,忙大步上前,顫抖的伸出手指放向她的鼻息……
在半空中頓了頓,握緊了拳頭,再伸展,探向她的鼻息……
還有氣!七痕終于放了口氣,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剛才的緊張。
「他們居然動用私刑!」七痕咬牙低咒,俊顏上滿是怒氣。忽的想起了什麼,忙拉過夏雅的手腕,伸出三指放在上面探著她微薄的脈息。
瞬間,七痕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盯著她蒼白無血色的容顏,身子猛地站起,連連後退,口中不時念著︰「不,不可能……」
然後,又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轉身就跨出牢房,向外沖去……
遠去的七痕沒有注意,地上緊閉雙眸的夏雅,眼皮忽的一顫,眉頭緊蹙,仿若在夢中拼命掙扎著什麼。
「這是哪里?」黑暗中,夏雅抱懷而坐,直覺渾身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放眼望去,全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沒有半縷陽光。雙手撐地艱難地爬起,踉蹌地四處沖撞,可是爬了好久好久,這條路好似永遠沒有盡頭。無邊的黑暗籠罩著她,陣陣的寒風冰冷著她的身子。
「夏昊!墨!你們在哪兒?」夏雅拼命地呼喊,可是沒有人回應。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困進了某個死胡同,無論怎樣努力都逃月兌不掉!
不知走了多久,幽深的黑暗中突然打出一抹微弱的光線,光線下,一抹頎長的身姿緩緩走來,俊美的臉上揚著溫溫淡淡的笑,如一縷溫暖的陽光,瞬間照亮了夏雅冰冷無助的心房。
「雅雅,我來了。」俊美的少年向她伸出雙手,溫暖的笑容令她沉迷。
夏雅愣愣地伸出手,下一秒,整個人飛速的撲向他的懷中,終于放聲大哭︰「墨!我好想你,雅雅真的好想你!墨,為什麼這麼久你都不來看我,為什麼這麼久你都沒有一點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