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汐踉蹌著向旁邊跌去,一下子坐到床上。正待起身,卻被趙博宣猛然撲倒。
她驚駭,手腳並用,拼命掙扎,同時呼喊著黃媽和青嬋。
他按住她掙扎的手臂,將柔軟的她整個壓在身下。
「別費力氣,你逃不出去的。喊也沒用,粉雲軒除了你我,別無他人。」說完,他的唇便襲向她的唇。
她掙扎著將頭扭向一側,「叔叔不會放過你!」
「你叔叔真是神奇,連佷女的房事都要管。」他一時索唇不到,轉而去吻她的耳朵和臉頰。
蘇寒汐的手被他扣在床上,腿被他壓在身下,幾番掙扎都是徒勞,不過是讓床單多出一些皺紋。無法,她只能將頭轉來轉去,以躲避趙博宣的「襲擊」。
而趙博宣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步步緊逼,不一時,幾乎將她素臉吻遍。
「婬徒!放開我!」蘇寒汐幾乎哭泣。
「我不是婬徒,是你相公。」
「我沒有你這樣的相公,我永遠都不會愛你!」
「當真?」
「我不會去愛卑鄙無恥的人!」
「既然我卑鄙無恥,那就休怪我了!」
趙博宣突然手上加力,將她兩臂更緊地按住。同時,他的唇滑下她的臉頰,向白玉一般的香頸吻去。
卻在這時,院子里響起了青嬋的聲音。
「黃媽,你說小姐能去哪兒呢!」
黃氏道︰「我也想不出,想到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個人影兒。真是急人!」
「還有子辰公子,現在不知急成什麼樣子呢!」
兩人一邊說話,腳步卻沒停,一直走到廳堂前。廳堂開著門,兩人徑直走進來。
突然青嬋尖叫了一聲,「啊呀!」
「好好的乍什麼尸!」黃媽道。
「你看,內室的門開著哩!」
「這有什麼,小姐走的時候沒關唄——啊呀!」
說到這,廳堂里突然靜寂下來。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如同一鍋翻炒的豆子般,向著內室跑來。
內室中,趙博宣的嘴唇依舊貼著蘇寒汐的脖頸,動作卻停了下來。
蘇寒汐長長舒了一口氣,一顆因為緊張憤怒,掙扎勞累而撲撲狂跳的心,終于稍穩下來。
她不敢想象,如果青嬋和黃媽遲回一步,她的後果將會怎樣。
她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去推她身上的趙博宣。
趙博宣亦沒有阻攔,任她從他身下掙扎而出,跌跌撞撞地向門邊跑去。
出了門,第一個看見黃氏,黃氏正向內室跑,兩個差點撞個滿懷。
「黃媽!」蘇寒汐撲到黃氏身上,淚水不听話地滾落下來。
「小姐,可找到你了。啊喲,這是怎麼了,不哭不哭。」黃媽手撫模著她的背,安慰著。
這時青嬋也跑了過來,見小姐披頭散發衣衫凌亂的樣子,嚇了一跳。
「黃媽,快把小姐扶進屋去慢慢說。」
「不!」蘇寒汐身子一顫,離開黃媽的懷抱,向院子里跑去。
青嬋和黃氏緊隨著她也跑了出去。
時天已黑盡,院中燈燭尚未點燃,但星月朗照,夜色如水。
蘇寒汐跑到樹下,雙手捂面,低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