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寵夜王狂妃 第132章 你就不能哄哄我?(一更)

作者 ︰ 處雨瀟湘

「雲兒……?」漠北王看著風流雲,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一聲大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流雲笑著輕搖了搖頭,提步緩緩的向一邊走去,一邊幽幽的道︰「王上,我的意思,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

「放肆!穆雲,你這是要造反嗎?」漠北王手指著風流雲,手指一蜷,猛地揮下袖袍,被氣得渾身發抖。

雖然這漠北王的位置,這漠北王的確是準備要留給風流雲,但是,漠北王現在正直壯年,這傳位那也至少是幾十年後,準確的說,是漠北王給自己百年之後,找的一個繼承人罷了。

更何況,現在見風流雲這樣子是要造反,他怎麼會不吃驚。

「造反?」風流雲一聲冷笑,「本公子可從來都不稀罕你這破位置,這王位,還不值得我大動干戈的造反」

要是造反他早就造了,他就真的以為,他風流雲稀罕漠北王這個位置嗎,要是他想要這個位置,還能等到現在?

見漠北王那憤怒的咬了,風流雲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唇。

他以為,他會改變的,以前為了王位,可以放棄他的母親,現在,又是為了王位,竟然連他都可以放棄,那他還有什麼可留戀的,仁至義盡,他風流雲,可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你的外公,穆雲,你難道要幫著一些外人,來動搖我漠北江山嗎?」漠北王見硬的沒用,一聲長嘆,語氣也軟了幾分,穆雲心里還是念及親情的,不然,就不會在危急時刻趕回漠北,還救了他。

「看來,你還沒忘了,你是他外公」一邊的凌歸玥突然插口,她柳眉微微一挑,看向漠北王,譏諷道︰「您老下殺手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起來,你是他外公?」

真是可笑,這世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將別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

漠北王被噎得一怔,一張老臉頓時被憋得通紅。

「外公?」風流雲慢慢的走到一邊的暗黑大椅上坐定,開口道︰「你年事已高,也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穆雲!」漠北王一聲大喝,「你放肆!」

他如何會听不懂他的話,想不到穆雲還真的是要造反啊,王位他自己傳下去,和被逼下位,那可是兩個概念,兩個截然相反的概念!

一陣刀劍相撞,盔甲摩挲的聲音之後,又是幾個大將,領著一群士兵進入了大殿,即使是寬敞無比的大殿,也顯得有些擁擠不堪。

漠北王見到來人,頓時心中狂喜,他的人終于是來了。

見此,漠北王大笑,道︰「穆雲,你恐怕是忘了,本王才是這個漠北的王上,這個地盤,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別忘了你手里的權利,也是本王給你的!」

「是嗎?」風流雲不屑的一聲冷笑。

漠北王心里頓時涌出一陣不好的預感,心里一緊,他猛地轉頭掃向路里,袖袍一揮,命令道︰「路將軍,給本王將這個逆子給拿下!」

可是,听到漠北王的命令,路里並沒有做出任何上前的動作,只是將目光投向的一邊大椅上,那個慵懶邪魅的男人。

「路將軍,你這也是要造反嗎?還不給本王拿下這叛賊!」漠北王心血上涌,差點沒氣得一口血噴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將軍,將王上帶下去,好好的休息!」風流雲袖袍一揮,拿起案台上的茶盞,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

「是——」路里雙手一合,向著身後的人一揮手,「來人,將王上帶下去!」

漠北王簡直是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他的軍中大權,怎麼會全部落到的穆雲的手中?他甚至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穆雲,你大逆不道,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本王是白養了你這頭白眼狼」幾個彪形大漢將漠北王制住,漠北王嘶聲吶喊,滿臉的猙獰不敢置信。

這穆雲竟然為了幾個外人,背叛他這個親外公?不,怎麼能這樣!

他培養了這麼久的繼承人,在關鍵時刻,竟然會反咬他一口。

「風流雲……」少驚瀾藍眸瞥著被拉遠的漠北王,殷紅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開口道︰「這件事情,你打算,讓朕就這麼算了嗎?」

少驚瀾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風流雲這是在救漠北王。

風流雲知道,如果他不出手囚禁了漠北王,要是讓少驚瀾親自出手,一旦是落在了他的手中,那漠北王,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路一條。

听到少驚瀾寒冽的話語,風流雲看著他一聲低笑,兩手一攤,有些苦笑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他當然不會以為,按照少驚瀾的脾氣,會這麼簡單的算了。

少驚瀾眸光緊緊的鎖視著風流雲,半響,開口道︰「風流雲,上一次的月支,是你自己放棄了,朕也爽快的收下,這一次,如果你還是要大方的讓出」

少驚瀾一聲冷笑,袖袍一揮,手肘撐在膝蓋之上,俯視著周圍的士兵,才緩緩的緊著著道︰「多這一點不多,朕也不介意,將這漠北,擴展成天傲的領土。」

下面的漠北大將一听這話,頓時一個激靈,有些搞不懂這少驚瀾的意思。

凌歸玥听得少驚瀾的話,眸光沉了沉,瑰紅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捏著少驚瀾微涼的掌心,卻是感覺溫暖無比。

風流雲是個老練成精的人,如何會不懂得少驚瀾話中的深意。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登基為王,漠北天傲一世永好,那人的命,也能留下來,而第二個呢,就是漠北王死,少驚瀾領兵奪下漠北,從此,這世上,就再也沒有漠北。

風流雲隱隱的苦笑,這怎麼看,是人都會選第一個,而且他都是佔便宜的那個人,可是,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從來沒打算要當這什麼個勞什子漠北王。

要是他想要這王位,也只是舉手間的事情,用得著等到現在嗎?

他本來打算是將這少驚瀾打發走,在漠北的王室中,選出一個繼承人,然後繼續自己的逍遙日子,但是,這該死的少驚瀾,將他的後路都給堵得死死的。

一些漠北的大臣,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少驚瀾話中的意思,一個個瞬間狂喜,可是,狂喜之後就更疑惑了,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夜帝不但不找他們的麻煩,還要幫助嫡王子殿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路里將軍看看風流雲,又看向少驚瀾身邊的凌歸玥,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眸中閃了閃,一副似懂非懂的意思。

「哎」風流雲隱隱的一聲低嘆,移開和少驚瀾對視的雙眼,「你們還真是會逼我」遇到這一對坑人的夫妻,還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風流雲鐵羽扇啪啪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還有退路嗎,看來他逍遙自在的日子,怕是沒有了。

少驚瀾勾唇一笑,爽快的道︰「這一次,朕依舊依舊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說到這里,少驚瀾語氣一轉,「不過,你不會是又給朕跑了吧?」

上一次的月郡,這家伙,可是見鬼一般的跑了,最重要的是,還留下一封讓他想宰人的信!

「我敢嗎?」風流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月郡他可以毫不憐惜的扔掉,但是,這漠北,他不能……

他畢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在這里長大,在這里生活,是這里的一切,給了他新生,除了漠北王,還有他的族人,恐怕是他前腳一離開,後腳這少驚瀾就滅了這漠北……

大掌被一個縴細的小手握住,少驚瀾暗藍的眸光慢慢的轉向身邊的凌歸玥,淡淡的勾唇一笑。

少驚瀾反手捏了捏凌歸玥,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讓風流雲上這個位置,總比安放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要強吧?

而且,想到這里,少驚瀾眸中閃過一絲算計般的笑容,他一手放在椅頭,身體緩緩的靠向身後,雙眸虛空一眯,要是這風流雲忙著管理漠北的天下,我看他還有沒有時間纏著玥兒!

少驚瀾想著,目光有些夾風帶寒氣的掃向風流雲。

要是讓漠北的朝臣,知道了少驚瀾心里還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估計是兩眼一翻,就那麼過去了,原來江山社稷,也是可以用這樣來換的。

「我說少驚瀾……」看著少驚瀾那晦暗不明的眼神,風流雲嘴角隱隱的一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風流雲目光在凌歸玥和少驚瀾兩人之間不停的掃視,道︰「你這不會是在報復本公子吧?」

「你自己腦補太多——」少驚瀾袖袍一揮,站起身來,隨口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腦補?凌歸玥听著少驚瀾的話,扯了扯瑰紅的唇角,默默的咽下一口茶水。

「無論你想做什麼,兩天後,你輸給朕的牛羊皮革,可別忘了,不然的話……」少驚瀾拽起凌歸玥就往殿外走去一邊接著道︰「朕就幫你親自動手」

風流雲看著少驚瀾的背影,等少驚瀾親自動手了,他還不想國庫多幾個窟窿,那也是要錢修的。

風流雲狠狠的一咬牙,被氣得跳腳,這該死的少驚瀾,他竟然還惦記著這茬兒!

迦夜給風流雲一個挑釁般的笑容,轉身緊跟著凌歸玥出了大殿。

「驚瀾,你先進去,我還有點事要吩咐」在小寶寶們的房間門前停下,凌歸玥向里面推了一下少驚瀾的腰。

少驚瀾修長的眉頭暗暗的一蹙,瞥了眼身後的迦夜,點了點頭。

少驚瀾剛走出一步,又退了回來,將自己身上的貂皮大氅解下,帶著男子陽剛氣息的溫暖大氅從頭到腳將凌歸玥包裹住,貂皮絨領中,只露出一張精美的小臉。

少驚瀾給凌歸玥系好,緊了緊她的衣襟,才走進房中。

「你,跟我過來……」凌歸玥轉身過身,犀利的眸光射向迦夜,語氣中,帶著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說完,凌歸玥瞥了眼房間,轉身就走。

迦夜狠狠的抿了抿唇,提步跟上凌歸玥,腳步有些遲疑,嘴角也有意無意的扯出一絲苦笑。

四周一片安靜,寒風呼嘯屋檐嗚咽,風打著旋兒掠過,將凌歸玥的青絲撩起,撲散在她絕美清冷的容顏之上,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

長長的披風在凌歸玥身後墜地,在青色的地板上拉出輕微的痕跡。

「迦夜」凌歸玥一步頓住,抬頭望向天上的一輪圓月,目光幽深一片。

「小姐」沒等凌歸玥繼續說下去,迦夜咬咬牙,開口道︰「這件事情,我自己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迦夜捏著手中的黑劍,緊得幾乎是咯吱發響。

凌歸玥轉過身,看向一臉陰郁的迦夜,那有些無神的面龐,還有那眸中的血絲,也沒有逃過她的眼楮。

「你還愛凝竹嗎?」凌歸玥一針見血,直擊要害之處。

迦夜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突然感覺到身側一抹熟悉的氣息,他嘴張了張,淡淡的開口道︰「不愛了……再也不愛了」

凌歸玥眉頭一蹙,勾唇一笑,道︰「不是不愛了,是太愛,而不敢愛了吧?」迦夜對凝竹的感情,她是最清楚的,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听見這句話,迦夜臉色腦中一懵,手中的劍都有些握不穩。

凌歸玥看著迦夜的失常,淡淡的搖了搖頭。

愛一個人的感覺,她很清楚,如果讓她忘了驚瀾,即使是流盡生命的最後一滴血,都不可能辦到,因為,那已經是融入了骨髓之中的一種習慣。

僅僅是一個名字,對迦夜的影響,都能如此,愛與不愛,這答案,也是不言而喻的。

迦夜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不語,低下的目光中,暗黑一片,如無盡的夜空一般,只是袖中的手,卻是緊了又緊。

凌歸玥瑰紅的柔唇慢慢的勾起,笑道︰「凝竹可不是非你不可,你這小子要是不珍惜,她等你,給你機會,小姐我可不會,等回天傲之後,我就將竹丫頭打包給嫁了……」

凌歸玥說著,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吭——」

迦夜的劍,猛地插入石板之中,僵硬的青色石板,順著一道劍口,  啪啪的迅速的龜裂開去,鑽快碎石,不停的飛射向四周的石壁上,又反彈而下。

凌歸玥面上一陣風掠過,再一看,眼前哪里還有迦夜的影子,只留下一塊殘破的青石地板,在寒風中打著顫。

凌歸玥柳眉一挑,原來這就是不在意了?

非要逼她!

看來,還是得下猛藥,只是希望,這不要猛過頭了才是。

「去吧……勇敢一點,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什麼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凌歸玥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凝竹的身影,從一根石柱後慢慢的走出,看著迦夜離開的方向,眸中又升起點點希冀的星光,璀璨如同明珠一般。

是嗎,迦夜心里真的還有她?

凝竹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唇瓣,提氣一個輕盈的旋身,便追著迦夜離開的方向而去。

迦夜的身軀緊繃,像是一只展翅的雄鷹一般,在黑夜之中,飛速的掠過,穿梭在重重疊疊的房屋殿宇之中,只是,從那瓦片翻飛的聲音,還有長靴下一個個入地三分的鞋印得知,那力道是如何的凶狠。

迦夜身後,一個嬌小輕盈的身影緊追而去,有些艱難的跟著他狂怒般的背影。

一處空曠的地帶,突來的聲音,乍破了四周的安靜。

「轟轟嘩嘩……」

迦夜手中的漆黑長劍翻飛,刀光劍影之中,塵土翻飛,碎石漫天飛濺。

「迦夜,迦夜,快停下來」見到迦夜這個樣子,凝竹眸中有些驚懼,她還沒有見到迦夜發脾氣,他一直都是冷靜,甚至是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啊——」

迦夜仰天一聲長吼, 的一聲,長劍月兌手而出,猛地投射在一邊的石壁之上,石壁以劍身為中心,迅速的  啪啪龜裂看去,一條條細縫閃電般的擴散,半響,石壁哄然倒塌。

「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回來!」迦夜雙拳緊緊的捏著,一滴滴鮮血從他的掌心流出,他目光灼灼的鎖著凝竹,眸中猩紅一片。

他好恨,真的好恨這樣的自己,連這麼一會兒都堅持不下去!

壓抑了一年的怒火,這一刻終于是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迦夜……」听到迦夜吼出的話,凝竹身體一窒,整個身體都抑制不住往後退去一步。

凝竹強忍住眼中的快要決堤的淚水,他還是不希望自己回來嗎?

「對不起,對不起……」凝竹死死的咬著唇,不停的說著對不起,說著,想伸手去觸踫那狂怒中的男人。

「不要踫我!」迦夜猛地拂開凝竹,怒極反笑,「你把我當成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願意的時候,由著我纏著,你想離開的時候,就毫不留戀的抽身而去!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在乎過嗎?」

迦夜嘶吼出聲,凝竹低頭,一言不發的承受著迦夜的怒火,袖中的手緊緊的絞著衣袖,兩行清淚,決堤而出。

迦夜再也冷靜不下了,這麼多天的故作冷漠,視為路人,似乎已經是達到了他的極限,心里被壓制的感覺一旦破開一個小口,就像是決堤的潮水一般,瞬間蜂擁而出!

凝竹低著頭,不敢直視對面男子那深邃透骨般目光。

「是的,你怎麼會在乎我呢?」迦夜有些自嘲般的譏諷出聲,「那天我給你的選擇,你明明知道,我是說真的,可是你還是要放棄我,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那麼低賤嗎!」

「不,不是這樣子的!」听到低賤兩個字,凝竹猛地抬起頭,終于是大吼出聲。

怎麼能是低賤呢,迦夜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子,他值得擁有最美好的一切,而不是她這個殘破不堪的女人,現在她想要給,可是,迦夜卻不再需要了。

迦夜說,他已經不愛她了。

「不是這樣子的,不是的……」凝竹抱頭拼命的搖晃著,只是機械的重復著,腦中一片混亂。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迦夜看著凝竹眸中滾落的淚水,心里猛地一窒,針扎一般的疼痛驟然襲來,那一滴滴淚水,像是灼熱滾燙的油滴一般,每一滴,都滴落在他的心間。

迦夜袖中的手青筋暴起,緊了又松,強迫著自己移開眼,轉身就走。

「不——」迦夜還沒有踏出一步,就被凝竹從身後緊緊的抱住。

女子縴細的胳膊摟著他精壯的腰肢,溫熱的柔軟抵他僵硬的後背,迦夜渾身瞬間僵硬得如同一塊鐵板。

獨屬于她的清雅藥香隨風飄進他的鼻尖,瞬間,每個毛孔都充滿著她的氣息。

「迦夜,如果你這一次推開我,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是真的要走了……不回來了」凝竹臉在迦夜的背上蹭了蹭,月光下,那臉上的疤痕依稀可見,只是因為那柔和釋然的笑容,顯得寧靜一片。

聞言,迦夜瞳孔瞬間一縮,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見迦夜沒有任何的回應,也沒有開口,凝竹水眸中,閃過一抹失落,接著開口道︰「如果,我給你的記憶,真的不是那麼好……」沙啞的嗓子,有些艱難的道︰「那就忘了吧,我會消失的干干淨淨,只是希望……」

凝竹一句話停住,沒有再說下去,如果真的不愛了,那她糾纏著還有什麼用,只希望,她離開之後,迦夜可以幸福。

凝竹勾起一抹苦笑,迦夜是一個那麼好的男子,他怎麼會不幸福呢?

一直沒有等到迦夜的回應,凝竹低聲一嘆,一點點的松開手,無力的搭在身側,最後看了眼迦夜的背影,青色的長靴一點點的退後,最後,猛地吸上一口氣,轉身就走。

「站住!」縴細的胳膊一緊,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凝竹渾身一僵,手臂上那凶狠的力道,將她捏得生疼,但是,卻木木的站在原地,不敢轉過身軀,生怕她轉眼,看見的又是那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神。

「你又想到哪里去!」迦夜抓著凝竹的手臂,猛地一個拉扯,隨著一聲細小的悶響,嬌小的女子,瞬間落入男子寬敞的懷中。

「迦……迦夜」凝竹鼻尖被撞得生疼,她呆呆的抬起頭,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顏,腦子里一片漿糊。

「這一次,你又想離開多久?」迦夜雙手緊緊的捏著她的雙臂,那咬牙切齒的話語,那陰鶩的眼神,似乎要將身前的女子生吞活剝一般,迦夜扯了扯嘴角,眉頭也憤怒的一挑,輕聲問道︰「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那語氣,分外柔和,柔和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只是,在這安靜的夜里,卻听得讓人發毛。

「我……」凝竹一怔,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嗎。

迦夜緩緩的閉上眼,一聲低笑,隨著一聲爆喝︰「又是要走,你又要走,你他媽的就知道逃避!」凝竹也沒有想到,迦夜會猛地爆出這麼一句粗口,瞬間大腦死機的愣在了原地。

可是,這還沒有完,迦夜咬牙切齒的道︰「別人一逼,你就只知道往自己的烏龜殼里鑽,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又想逃!?」他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凝竹被迦夜一頓連珠帶炮的話給說傻了,眨巴了一下眼楮,只是傻傻的看著迦夜那不停動著的唇瓣,可是,那淚水,卻是不受控制的沿著臉頰滑落,眼前的越來越模糊,但是,那感覺卻是越來越熟悉。

「……你就不能多哄哄我嗎?」迦夜越說,越是委屈,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一張俊朗的臉,卻是忍不住柔和。

「你……?」凝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英俊男子,貝齒死死的咬著唇瓣,雙眼一眨,晶瑩的淚水從密密的睫毛中滾落下來,心里的激動,翻滾咆哮。

她的迦夜,是她的迦夜,那個會耍賴總是想盡辦法粘著她的迦夜,而不是那個拒人千里的壞蛋。

迦夜胸膛不停的起伏,一番狂轟濫炸之後,慢慢的深處修長的手指,略帶薄繭的指月復擦拭著那讓他心疼的淚水,迦夜低聲一嘆,「你贏了!」

遇到這個女人,他這輩子,就注定是輸。

「不要哭了……」迦夜抿了抿唇,指間的淚水灼得他心里生疼生疼的。

他一聲低嘆,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到底是還是沒能忍住多久,要是不給這丫頭一個記憶猶新的教訓,堅定一下他的地位,指不定什麼時候,她心里一個動搖,又把他給拋棄了!

可是迦夜越擦,手中的淚水越多,手捧著那張哭花的小臉,扯出一絲笑意,很沒原則的哄道︰「好了,我錯了,我的錯,不要哭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算了,他上輩子肯定是欠這丫頭的,這輩子才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嗚嗚嗚嗚……」

凝竹猛地撞進迦夜的懷中,像是小獸一般的嗚咽出聲,一個不慎,迦夜摟著撞想他的女子,腳下抑制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凝竹臉埋在迦夜的懷中,低聲喃呢,是她的錯,是他讓迦夜辛苦的等了這麼久。

迦夜頓時手足無措,這丫頭,怎麼還越哭越厲害了,怎麼哄都哄不住。

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迦夜只好靜靜的陪著她,等著懷中的女子安靜下來,一邊開口道︰「不過,這次可是你自己投入爺的懷抱中的,沒有爺的允許,你以後哪里都不許去」

臉上的陰鶩一掃而空,迦夜俊朗的臉浮出一絲笑意,這到手的人,他可不會再放手。

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凝竹悶在迦夜懷中,用力的點了點頭,雙手從他披風斗篷中探進去,緊緊的摟著迦夜健碩削窄的腰肢。

迦夜手覆上她的後腦,他這一路,還真是受苦受難,這丫頭,非得逼他用最狠的辦法,才敢承認自己的心!

不過,她受苦,他也沒少受煎熬,好幾次,看著她那脆弱的身影,都差點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

「知道錯了?」迦夜手挑起凝竹尖細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怎麼就栽在這麼狠心的一個女人手中了,不過,現在,他是不是應該討要一點利息?

迎著迦夜那火熱的眼神,凝竹有些難堪的移開眼,臉也忍不住別開。

她的臉,即使迦夜不在乎,可是……

感受到她的躲閃,迦夜眉頭一蹙,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將她的臉掰過來,目光細細的凝視著她清秀的容顏,幾不可見的一聲嘆息,低唇吻上那一道微紅的痕跡。

凝竹雙眸猛地瞪大,臉上溫熱感覺,直達心里。

迦夜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扣著她的腦袋,溫熱的唇瓣一點點呵護著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傳達著他心里濃濃的神情,最後,滑至她柔軟的兩片唇瓣,輾轉允吸,神情喃呢。

凝竹摟著他的腰,完全沉溺在這一個深情的吻之中,不能自拔。

月光下,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吻得不分你我,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余下銀白的月光,靜靜的流淌。

很久之後,迦夜才離開那思念依舊的柔唇,雙眸凝視著那眼前女子那泛紅的臉蛋兒,微闔著睫毛之上,還依稀掛著晶瑩的細碎淚珠,迦夜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尖,舌忝舐了一下自己淺紅的唇瓣,雙眸瞬間跳出兩朵火焰。

唇瓣上的溫暖離開,凝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突然。

突然,凝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清醒,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迦夜,那天……你說……喂——」

凝竹一聲輕呼,吞吞吐吐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都被迦夜打橫抱起,牢牢實實的摟在懷中,寬大的披風斗篷,將她嬌小的身軀,完全罩住。

「你干什麼?」凝竹驚道。

「我干什麼?」迦夜低眉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俊眉一挑,唇上勾出嬉笑的弧度,笑道︰「你跑了一年多,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凝竹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迦夜一陣風似的卷走了。

原地幾片樹葉隨風飄落而下,除了一地的碎石亂葉,連一根頭發都沒有留下。

月上中天,夜涼如水。

------題外話------

他們干神馬去了涅…。

先吃飯,再奮斗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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