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她了?」
藍翌辰的聲音問得篤定。
許諾卻還不以為然,仰著脖子說︰「她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那樣的口氣跟我說話,辰……」
想到宮傲就在這家醫院,想到那個護士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那麼宮傲也肯定就在這附近的病房,她挨個的找,就不相信找不到。
***
丁寧一下班就來醫院了,雖然知道南宮焰的傷勢不是很嚴重,但酒精中毒也不是什麼小事,所以需要留院觀察幾天。zVXC。
「那個叫南宮寧的女人,就是你每夜做夢都在叫的那個寧兒嗎?就算跟你老婆上-床,口中都還叫的那個寧兒嗎?」
他沒有說話,看著她遠去。
想到昨晚在醫院里拿回的那只藥膏,他走過去,面無表情的遞給她,「給,別讓我看到你那腫得跟豬一樣的臉。」
丁寧溜出病房了後,才恍然大悟,那個人肯定是五年前那個宮傲,不然藍翌辰不會去看他。
安妮不認識前面這個抓著自己問宮傲病房的女人,原以為又是一些宮傲曾經玩過的女人,她臉色一暗,不悅的問,「你是誰?找他做什麼?」
丁寧求之不得趕緊消失,那種爽快又不好表露在他面前,于是委婉的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記得叫護士,我先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翌日
手上的病例被護士接了過去,丁寧才反應過來,一把抓著護士問,「護士小姐,請問一下,這個病例上的病人,他住那間病房?」
丁寧不理會他的話,幫他整理旁邊櫃台上的東西。
丁寧從洗手間返回病房的時候,就在樓道的拐彎處一個不注意,踫到了推著一些醫療器件的護士,踫掉了好多護士的東西。
「我……」丁寧不知道怎麼說,靈機一動道︰「我是他的一個朋友,你告訴我,他現在在那間病房?」
「好的。」
他突然暴喝一聲,「你回去,看見你我就倒胃。」
她一步一步的邁進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她企圖走過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宮傲。
宮傲?丁寧頓時恍然大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會是真的,她忙翻看病例簡介。
安妮不解,「您要藥膏做什麼?」
看著那個護士遠去的背影,丁寧糾結的站在原地,這什麼護士啊,怎麼可以這樣。
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丁寧停下手中的工作,不解的看著他遞來的東西。
原以為她會委婉的說點別的,卻沒想到她會答得如此直接。
藍翌辰耐心的解釋,「家里有條小狗不小心撞到腳了,拿去給小狗擦的。」
說完,真的就不在看他一眼,轉身關門而去。
後面的那些她都找了,不是沒有人,就是不是。
丁寧頭也不抬的回︰「貓抓的。」
南宮焰住的是高級VIP病房,病房外的走廊上很安靜,沒有一個多余的人。
「藍翌辰……」
那護士也很親和,笑著回答丁寧的話,「沒事兒!」
听到外面倆個人的對話,丁寧眉心揪成一團,這個時候,藍翌辰怎麼會來這里?
想到丁寧對他的態度,這男人真心覺得窩火,回頭,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了。敢時語樣。
丁寧如常來上班,在藍翌辰還沒來前,她就基本把辦公室里打掃得差不多了。
「……」那男人眯起眼楮,意味深長的窺探她的表情。
倏地,男人站起身,全身上下與生俱來的霸氣盡顯,他俯視她,戾氣全露。
看到這個,丁寧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她的叫喊聲他充耳不聞,背對她闊步而去。
他轉身逆著她,「許諾,你給我搞清楚,我老婆?在我們還沒結婚之前,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可能成為我老婆,你別太不自量力了。」
在看到藍翌辰那黑得比陳年棺材還可怕的俊臉時,許諾啞語了,她磨蹭在他身旁,小聲問候,「辰,你怎麼了?」
無意中看到丁寧半邊臉有些紅腫,南宮焰蹙了蹙眉,起唇問,「你的臉怎麼了?」
「讓你來照顧我,你心里是不是特別的不爽?」其實他也完全可以出院的,但是想到有人照顧,他又突然變得小家子氣,干脆就多住幾天。
「給我听清楚了,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對她指手畫腳,今後要在敢踏進藍氏一步,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出來太久了還沒回去,所以他來電話了。
因為想到藍翌辰跟那個護士有可能還會出現,她慌張的來不及看病床上的人,悄悄的就溜出病房。
安妮轉身要走,藍翌辰突然又叫住她,「對了,你順便給我拿只好一點的消腫藥膏過來。」
想到曾經的一件事,她這五年來都被蒙在鼓里,她不甘心,她非要找他跟安妮問個清楚不可。
他冷漠說完,邁步就要走,許諾叫住他。
果然,不到片刻鐘,丁寧听到外面有動靜了,先是倆人對話的聲音,再是離開的腳步聲,丁寧這才舒了一口氣,開門走出來。
是一直國外進口的消腫藥膏。
所以,很多時候有女人來看他,除了宮傲的家人,她一律不待見。
丁寧真還想在回去看個究竟的,突然兜里的電話響起,是南宮焰。
「藍翌辰。」她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滿盈淚光,「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啊?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每天跟那些名模巨星上頭版頭條的事,我都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不聞不問,可是我們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訂了婚的,請你顧及一下我們許家的顏面,請你自重一下,我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別把我當成只是你工作上的一把交椅好嗎?」
一連找了好幾間,都沒有宮傲的身影,丁寧正準備要打道回府時,身旁的134號VIP病房引起了她的注意。
「護士小姐。」丁寧不妥協,神色慌張的又拉著安妮問︰「請你告訴我,我真的是他的一個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談,告訴我,他在那間病房。」
她說著,一行清淚滑下那白皙絕美的臉頰,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可能立馬對她抱身安慰。
隨著藍翌辰的步伐,安妮跟著走進病房,細心的解釋著宮傲的病情。
她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著蹲幫護士撿東西。
雖然沒有看見他本人,但是听那聲音她就很敏感。
「小姐,這個給我。」見丁寧拿著病例發呆,護士小姐很友好的提醒她,要回病例。
南宮焰躺在床上很舒適,丁寧坐在旁邊給他削隻果。
安妮會意的點頭,「好,我馬上就給您拿過來。」
那麼這一間呢?他唇角一勾,冷笑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要是在敢去我公司撒野,別說你許諾,就連許中山,我也不會放在眼里」。
安妮睨視她,繼續冷漠相對,「我不知道。」繼而拐開丁寧的手,離開。
雖然不髒,但這是她的工作,就知道不髒,她還得無時無刻的學著一個大媽的樣子拿著抹布擦這兒擦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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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是表兄弟,他來看他很正常的事,所以那個人,就是五年的那個宮傲。
九點鐘,藍翌辰準時出現,看見丁寧在辦公室里,不知道怎麼的,心舒了許多。
她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病房里很安靜,靜得只能感覺到病人輸液時液水滴答的掉落聲。
不對。
可在藍翌辰眼里,她還真不是一個東西。
當天晚上,醫院。
就明天再來。
他俊臉暗下,心里好似堵了塊石頭一樣,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安妮不理會她,推著醫療器件繞開就走,「對不起小姐,請恕我無權奉告。」
「藍先生,宮少爺的情況最近一段時間出現了點好轉,但是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們都無法確定。」
瘋了,他是發什麼瘋這樣生氣。
回到南宮焰病房的時候,那男人一臉質問,「你掉廁所了嗎?」
就在這一刻,丁寧拿著手上的病例一看,兩個熟悉的字眼映入了她的眼簾。
丁寧也不在逗留,于是便先回去,等明天有時間在來,反正病例上說宮傲癱瘓了,他應該跑不掉的。
「宮……傲?」
本來她看見宮傲的名字不會這樣緊張的,但是在看到宮傲病例上的病癥後,她緊張了。
「給!」丁寧將削好的隻果遞給南宮焰,起身說︰「你先一個人呆著,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她照顧了他三年,從知道宮傲出車禍後,她就沒有繼續念書,違背家人的意思來醫院照顧他,為了他,她學了醫學,目的只是能留在他身邊,哪怕他一輩子不會再醒過來,她也不會後悔。
她一個人緊張的在衛生間里祈禱,祈禱藍翌辰快走,快走。
藍翌辰嗯了一聲,走到宮傲床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對身後的安妮說︰「我就在這里坐一小會兒,你去忙吧!」
然,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床上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又被人推了開,丁寧下意識的警惕起來,一個閃身,躲到相鄰病房的衛生間里。
南宮焰真的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無情的女人,心一橫,在丁寧前腳剛走,後面他就撈起什麼東西朝門砸去,火冒三丈。
丁寧轉身看著他,「知道還問?」
他問那個護士要藥膏,護士問他拿做什麼,他說家里有條小狗撞傷了,是拿去給小狗擦的。
丁寧倏地睜大眼楮,氣憤的看著他。
該死,他居然把她當成了一條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