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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chapter2
說完,快走了幾回進屋。
只見女乃女乃盤腿坐在炕頭上,旁邊坐著不串門的程姑姑,兩人從蔣研進屋後,一直也沒有怎麼說話。
女乃女乃看著程姑姑︰
「領她去吧,孩子總歸有知道的權力,孩子大了,瞞是瞞不住的。」家里的大狼狗‘黑子’,突然犬吠了起來。蔣研有種不好的預感充斥著全身,她討厭那樣的感覺。
程姑姑帶著蔣研,急忙的趕去了醫院,進到醫院,黑壓壓的一群人,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突然崩潰的哭了出來,一路上的忍耐,轟然坍塌。
「媽,爸呢?他今天沒來接我。」
媽媽別過頭去,不再看蔣研清澈的眼神,她拉著媽媽的衣角,回頭看著熟悉的人,三叔,四叔,舅舅,還有年邁的姥姥,眼里都蒙上一層霧氣。
四叔蹲下來,雙手握著蔣研的雙臂。蔣研眉頭皺起,四叔不時地擦去蔣研臉上的淚水︰
「從小到大,研研總是哥哥姐姐中最懂事,最乖的孩子。」
蔣研眼神死死地盯著四叔的眼楮,她似乎看懂那眼神所帶來的含義,孩子的眼神總是最清澈,最不忍傷害的,家里人在旁側過頭去,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叔,爸爸是不是出事了?爸說過,明天領我去吃羊肉串,爸還說過……」
媽媽的眼淚頓時決堤,情緒一度的失控,悲傷的哭聲,充斥著每個人的耳膜,舅舅扶著媽媽勸著。
家里人沒人能完全清楚,一字一句的告訴蔣研,告訴她,她的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從這以後,蔣研的記憶沒有再出現過爸爸的身影。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听到主治的大夫說,他們那里正好有個要做心髒移植的病人,問蔣研的家人是否能救他人一命。
蔣研打骨子里反對,甚至以死相逼;可是對家人,她反對的聲音是如此的渺小,沒有起到任何威懾性的作用。
只是告訴她,要懂事,要听媽媽的話,沒有人肯去听她的心聲。
蔣研那個時候不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媽媽點了頭,自己卻無能為力,她便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沒用。
她恨,她恨媽媽,恨媽媽為什麼要點頭;恨那個,來通知有人需要心髒移植的大夫,為什麼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情;恨家里人,為什麼沒有人出來阻止;她更恨,那個即將要移植爸爸心髒的人。
蔣研甚至萌生出一種,不該這個年齡的想法,是不是那個人撞死了爸爸。
可爸爸真正的死因,沒有人告訴她,亦或沒有人知道。
幾天之後蔣研在墓碑上看見爸爸的樣子,幾乎干涸的淚水,又流了出來,無聲的哭泣,不言一語,看得所有人的心都揪心。可誰能說什麼,能告訴她什麼。
更沒有人知道,那個時候的蔣研,已經發生了怎樣的改變。爸爸下葬的那一刻起,蔣研的心門也隨之關閉,不知‘愛的滋味’。
十月,雪花,卻比往日提早的來到。
六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