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一狐狸王妃 78.御駕親征

作者 ︰ 清淺

鳳翔國皇帝拒婚。天祿國公主絕望自殺。天祿國太子繼位,發誓為公主報仇。由此,天祿國和臨緣國以盟友身份,共同出兵,討伐鳳翔國。

鳳翔國與西留國已經結成姻親之勢。面對天祿國和臨緣國的首先發難,兩國並不驚慌,似乎早有準備一般。

幽城。鳳翔國邊界之處的一個小城。

幽城太守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此刻他滿臉都是汗水,眸中閃過了一絲驚恐。這些年來,幽城不是沒有經歷過戰事,可是何曾面對過這樣大的陣仗?!天祿、臨緣百萬大軍壓境。而率領這百萬大軍的,竟是天祿皇帝和臨緣太子。如此攻勢,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幽城太守可以承受的?!

幽城太守顫顫巍巍的爬上了城樓,對著下面喊道,「鳳翔國與天祿、臨緣並無宿怨,兩位國主為何要苦苦為難鳳翔國百姓?!」

東方翎看到幽城太守一副怕死的模樣,不欲多言,只是緊緊抿著嘴唇,對幽城的話置之不理。

尹連紹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妖嬈而邪魅,他的聲音一字一句很是清晰,「我國意欲與貴國交好。可是貴國皇帝拒絕我國和親,害死朕的親妹妹,太守男的認為這算作沒有仇怨麼?!」

幽城太守听到尹連紹的話,臉色變得慘白。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幽城太守,對于朝堂之上的變化也不甚了解。加上尹連紹和東方翎早有準備,動作奇快無比。這拒婚逼死尹輕雅的事情,尚還沒有傳到幽城太守的耳中。

幽城太守看著尹連紹和東方翎。一個妖嬈霸道,一個淡定從容。哪一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他知道,他們攻打鳳翔國只怕是早有預謀,哪里是為了尹輕雅報仇!?可是他如何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祁如墨剛愎自用,實非明君。朕勸太守還是開城投降,另投明君吧。」尹連紹一眼就看出了幽城太守眼中的膽怯,唇角漾開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幽城太守,那眼神卻是充滿了威脅和壓迫。

幽城太守年歲已大,又一直呆在幽城這樣的小地方,不曾見過什麼大世面,哪里受得了尹連紹這樣威懾的眼神,被尹連紹盯著看著,不由額際汗水落下,顫顫巍巍的,幾乎就要下令開城門投降了。

正在幽城太守決定沒骨氣的開城投降的時候,一道清越無雙的聲音傳來,「另投明君?不知是要投天祿還是投臨緣?」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說話的男子身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襯托出他頎長的身形和高貴的氣質。他的眉目如畫,笑容清雅。可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分明含著睥睨天下的霸氣。

尹連紹和東方翎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好一個祁如墨。他們已經是閃電之速度攻打至幽城,沒有想到祁如墨居然來的這樣快!

尹連紹挑起一抹笑意,狹長的桃花眼中泛過一絲精光,就算祁如墨來了又如何?!鳳翔國的兵力都集中在京都附近,根本來不及調派過來。難道他們百萬大軍,兩人聯手,還會怕了祁如墨不成。

「祁兄果然好心思。這話,是想要挑撥我和尹兄的關系麼?!」東方翎含笑應道,空蒙的眸子里面閃過一絲銳利,繼續說道,「另投明君,投我還是尹兄,自然看太守大人自己的選擇了。」

祁如墨唇角的笑意清雅依舊,一派淡定從容的模樣,眼眸中卻是微微一凜,好個東方翎,如此輕易的化解了他的離間之計,竟然還反將了他一軍。東方翎的意思不就在說明,他不是明君麼?!

笑容越發的清雅高貴,祁如墨將柔和的目光投向了幽城太守,笑得和煦,道,「那麼,太守覺得,誰才是明君呢?」

幽城太守被祁如墨的眼光盯著,不自覺的跪了下去。祁如墨的眸光很柔和,甚至沒有多少的殺機,可是被祁如墨這樣看著,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逼得他跪下,他惶恐的說道,「皇上自然是明君!微臣誓死效忠皇上!」

祁如墨听完幽城太守的話,將眸光轉向尹連紹和東方翎,語調溫和有禮,仿佛他們不是在兵戎相見一般,笑道,「兩位可听見了?鳳翔國的百姓,還是能夠識明君的。斷不會被旁人三言兩語蠱惑了去!」

尹連紹狹長的桃花眼中殺機盡顯。祁如墨這話分明是說他故意蠱惑幽城太守了?!哼!逞口舌之快又如何,他就不相信祁如墨還能夠翻了天不成,沒有大軍的支援,就算他祁如墨是神,也擋不住他和東方翎的聯軍的攻勢。

原本以為祁如墨定然會舍棄幽城,在具有天險的天水城守著他們。這樣他們可以奪得幽城以及後面的幾大城池,一來可以佔領一些領土,二來可以漲士氣。卻沒有想到,祁如墨居然只身趕到了幽城。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便在這幽城殺了祁如墨!只要祁如墨一死,整個鳳翔國必然大亂,到時候還有誰能夠擋得住他和東方翎的攻勢?!

尹連紹將目光投向了東方翎,兩人相視一笑,似乎是達成了共識。東方翎揚起溫和無害的笑容,眼神中帶著幾分自信,對祁如墨說道,「祁兄不必再拖延時間了。沒有身後大軍支援,我倒想看看,祁兄能夠撐到幾時?」

祁如墨听到東方翎的話,烏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似乎一點也不驚慌,過了片刻,祁如墨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嘲諷,唇角綻開了淡定從容的笑容,悠悠說道,「朕以為東方兄和尹兄應該很了解朕。你們認為,朕會做無把握之事,將自己的性命用來賭,保一座小小的幽城?」

一番話說的不疾不徐,自信滿滿。

尹連紹和東方翎的神色不由變了變,抬眸望去,祁如墨的眸光依舊烏黑,看不出任何心緒,表情依舊是那麼的淡定從容,無法從他的神色中找到任何一分慌張和失措。

東方翎眸光一凜,不管祁如墨說的是真是假,貿然進攻總不是明智的選擇。不如他們先暫且退兵,晚上派人打听虛實。明日再進攻也不遲。反正祁如墨的援軍,沒有三天時間是絕對不可能趕來的。

尹連紹似乎想的也和東方翎一眼,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對祁如墨說道,「這一戰勢在必行。不過看在往日情分,我與東方兄可寬限祁兄一晚上的時間。」

「誰要你們寬限?」一道如同黃鶯出谷般好听的女聲響起,眾人只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女子走至祁如墨的身邊,神色頗為不屑。

隨著那名女子的出現,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是怎麼樣的傾城絕代啊。眉不描而黛,眸仿若秋水,唇不點而紅。仿佛無意間墜落人間的天使一般,美得清麗月兌俗。神色之間的嬌憨更是讓人心驚動搖,卻又不忍生出半分褻瀆之心。

隊伍中傳來小聲的議論。

「好漂亮的娘們!老子這輩子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娘們啊!」

「可不是嘛!老子之前見過的漂亮娘們也不少,可跟她一比,老子都不願意再看一眼了!」

「你們幾個土老帽,難道不知道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白夕顏,鳳翔國的皇後麼?!」

「喲!鳳翔國的皇後?!听說我們太子也喜歡她呢?!」

「可不是麼,據說我們皇上還以天下為賭注要把她搶過來呢!」

「啊!這麼漂亮的女人,老子要是有本事,也想搶過來啊。」

相對于隊伍里面的騷動。尹連紹和東方翎的反應相對要平靜一點。但是,看似平靜,其實心里面掀起的驚天巨浪,卻一點也不小。

尹連紹帶著佔有欲的目光掃過白夕顏的臉頰,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白夕顏,總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東方翎泛著空蒙霧氣的眸子痴痴的望著白夕顏,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啊!可惜近在咫尺,她卻終究不屬于他!

「城門上風大,跑出來做什麼?」祁如墨伸手替白夕顏攏了攏月白長袍外面罩著的斗篷,充滿寵溺的說道。

白夕顏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朝城樓下看了一眼,笑道,「我這不是听到有人口出狂言受不了了麼。」

尹連紹被白夕顏說的臉色一變,但礙于對方是白夕顏,又不能發作,只是鐵青著臉下令先退兵駐守。

東方翎淡淡掃了祁如墨一眼,溫和不失笑意的說道,「是否是狂言,明日見分曉。」

祁如墨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看著東方翎和尹連紹的軍隊揚長而去,白夕顏才吐了一口氣對祁如墨說道,「小九,你怎麼知道他們會退兵呢?」

祁如墨勾著篤定的笑容,眸中全是自信的光芒,說道,「因為他們了解我。正如同我了解他們。他們認為我斷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情,所以害怕我確實帶了援兵。」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使沒有援兵,小九也是把我十足?」白夕顏唇角也漾開一抹狡猾的笑意,繼而露出一抹擔憂,說道,「可是援兵最快還有兩日才到,他們明日就會攻城,小九準備怎麼守住幽城?」

祁如墨明黃色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襯托著他的臉頰,宛如神邸,他笑道,「別說兩日,就是再多兩日,我也守得住。小白,你便看著吧。」

「嗯。」白夕顏充滿安心的應道,只要是祁如墨說的,她就相信。就算她認為想要守住幽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祁如墨說可以,就說明是可以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祁如墨做不到的事情。至少在白夕顏的心里是這樣認為的。

第二日清晨。尹連紹和東方翎果然又率兵前來,兩人的臉上還露出了幾分惱怒。想必已經探知了祁如墨並沒有帶援兵前來,自己被祁如墨戲耍了,因此十分惱怒吧。

祁如墨和白夕顏立在城門之上,遠遠的就看見了大軍前來,祁如墨伸手將白夕顏攬在懷里,生怕白夕顏凍著,唇角漾著自信的笑意。

果然,大軍還沒有靠近城門,就已經亂了陣腳。原來祁如墨早就派人在通往城門的地方灑了許多巴豆。馬匹都低頭吃著巴豆,管也管不住。

東方翎和尹連紹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尹連紹的目光遙遙的看向祁如墨,充滿了陰鷙與惱怒。東方翎空蒙的眸子卻是帶上了幾分欣賞和敬佩。

「二位果然守時。」祁如墨揚著笑意,對尹連紹和祁如墨喊道。

尹連紹狹長的眸子里面不滿了陰霾,勾起邪妄的笑意,諷刺道,「祁兄可是準備了一份大禮迎接我們啊?!」

「大禮是用來迎接馬匹的。若是尹兄覺得是迎接你們的,朕也無話可說。」祁如墨唇角的笑意不變,面色不動的回答道。可是回答的話,卻是叫尹連紹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祁如墨先是以空城計欺騙他們在先,繼而又暗算他們的馬匹在後,現在居然還利用他的話來譏諷他。尹連紹不由更加惱怒,不遺余力的諷刺道,「祁兄難道就不敢堂堂正正的和我們打一仗麼?!」

「尹兄既然能夠成為天祿國皇帝,兵書應當是自小研習的吧,怎麼連兵不厭詐都不知道呢?」祁如墨掃了尹連紹一眼,不痛不癢的淡淡回擊道。

東方翎听了祁如墨的話,唇角漾開溫文爾雅的笑意,眸光卻是充滿了挑釁,笑道,「祁兄說的對,兵不厭詐,只盼望日後祁兄吃了這兵不厭詐的虧,也當保持這樣的笑容。」

祁如墨眉毛微微一挑,東方翎是在暗示他,如今兵書在他手里,要比用兵之道他們不會輸給他麼?!唇角的笑容流露出幾分不屑,祁如墨帶著幾分狂傲說道,「這是自然的。不過還希望東方兄不要紙上談兵。」

東方翎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祁如墨這是在諷刺他們不能夠看出兵書上的精華麼?!不過祁如墨說的的確沒有錯。兵書在他手里已經接近一個月了,除了之前的幾個兵法,後面的他都還沒有想到運用的地方。

畢竟兵書也要受到各種情況和地理環境的限制,這本兵書又不是一般的兵書,號稱可以統一天下的鬼才兵書。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運用自如的呢?!若是沒有理解透徹,運用起來,只怕適得其反!

想到這里,東方翎收斂了心緒,抬眸看向祁如墨。

祁如墨、尹連紹、東方翎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踫撞出無形的火花,一時之間,一切都顯得靜謐。

「兩位還要繼續攻城麼?」祁如墨挑了挑眉毛,率先開口問道。

東方翎和尹連紹的馬匹都受了驚,如今吃了巴豆,有的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許多士兵從馬上摔了下來,狼狽不堪,軍心大亂,實在不是攻打的好時機。尹連紹揚起下巴,有幾分惱怒的說道,「哼!你能拖得了多久?!今日不攻,明日再攻,你又能夠守得住麼?」

祁如墨笑容清雅,眸中沒有半分慌亂,淡淡的說道,「朕在這里等著你們。看看你們究竟能不能攻得下幽城!」

清雅的話語,卻充滿了自信和上位者的霸氣。尹連紹和東方翎那邊的士兵听了也有些驚詫于祁如墨的氣勢。幽城的士兵更是听的士氣高漲。

他們看到祁如墨來的時候,充滿了激動,可是看到祁如墨並沒有帶援兵,那份激動又消失了不少,不過皇上能夠前來,他們還是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卻沒有想到,祁如墨連連施展妙計,就是已經拖延了一日多。

他們不知道祁如墨還有什麼樣的計謀可以守得住幽城。但是他們已經相信祁如墨,相信有他們的皇上在,要守住幽城不是什麼難事。

「熱水準備好了麼?」尹連紹和東方翎走後,祁如墨將眸光移向一隊士兵,眸中沒有本分擔憂,有的是自信滿滿和篤定。

士兵雖然不明白祁如墨想要做什麼,但是這一天多的相處,已經讓他們對祁如墨產生了信賴和敬慕。只要是祁如墨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就算現在祁如墨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是願意的。這就是一個帝王真正的力量。

「回皇上。準備好了!」士兵聲音洪亮的回答道,看向祁如墨的眼光是充滿了敬慕和忠心的。

祁如墨滿意的看了看士兵,唇角漾開清雅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道,「從城樓上倒下去。不要停。我傍晚會來看。」

士兵領命而去,一隊士兵盡心盡力的將一桶又一桶熱水從城門上倒下去。白夕顏疑惑的看著士兵們的舉動,不由問道,「小九,為何要讓他們這樣做?這樣就可以守住幽城了麼?」

祁如墨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士兵,對白夕顏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傍晚時分,應該就能結成冰城。幽城四周天險,只有城門可入。若是城門結成冰城,他們一時半會也是破不了城的。」

「冰城?!」白夕顏吃驚的瞪大了眼眸,若是可以結成冰城,那麼敵軍就沒有辦法攻過來了。以現在的天氣,這冰城少說也得三日才可能融化。難怪祁如墨之前告訴她說,別說兩日,就是再多兩日都可以守得住呢。

祁如墨看到白夕顏吃驚的模樣,不由身後揉了揉白夕顏的頭發,笑道,「冰城應該挺好看的。小白到時候可以看看。」

白夕顏被祁如墨揉著頭發,發現四周的士兵都在悄悄打量她,不由紅了臉頰,對祁如墨說道,「小九,你不要老是揉我頭發嘛,我又不是小狐狸了。」

祁如墨听到白夕顏的話,知道白夕顏是害羞了,不過他有心戲弄戲弄白夕顏,不由挑起一抹笑容,說道,「不是小狐狸了?!不知道誰月圓之夜還會變成小狐狸。」

說到這里,祁如墨不由想起了大婚之日的窘迫情況,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白夕顏原本听到祁如墨的諷刺有些不開心,可是抬眸卻看見祁如墨古怪的表情,知道祁如墨是想起了大婚當日窘迫的情況了,不由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噢。原來小九還在為大婚那天的事情不高興啊?」

「我哪有。」祁如墨听到白夕顏又提到大婚那天的事情,不由想到那窘迫的場景,矢口否認道。

白夕顏的眼眸之中戲謔之意更濃,笑道,「沒有麼?」

祁如墨看到白夕顏滿眼促狹的笑意,不由無奈,這個小狐狸真是越來越刁鑽了。都開始學會開他玩笑了。

「皇上。西留攝政王到了!」有士兵過來通報道。

祁如墨微微頷首,對白夕顏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進了帳篷。赫連雲楓依舊穿著一身黑衣,在這深冬時分還是穿的那麼單薄,白夕顏不禁覺得,這些男人是不是都不怕冷的啊。她好歹也是千年雪狐,不怕冷是正常的,可是這些男人都是正常的人類,怎麼還不怕冷呢?!

「如墨,情況如何了?」赫連雲楓和祁如墨因著合作以及祁如離的關系,變得熟稔了許多。

祁如墨的眸中含著笑意,淡然應道,「還可以守住三日。援軍可到了?」

「最多兩日便可到。」赫連雲楓也淡然的應道,眉頭微微一蹙,又繼續說道,「可是就算援軍到了,也不過是以百萬對百萬,我們並沒有勝算啊。」

祁如墨笑容中帶了幾分狡黠幾分帝王霸氣,笑道,「誰說我們要在幽城一決勝負了?」

赫連雲楓的眸光微微一亮,似是捕捉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不禁問道,「你的意思是…」

「直搗黃龍。我已經派了三十萬大軍攻打臨緣都城。臨緣不必天祿,兵力並不甚好,經濟卻是富庶,如今攻打臨緣都城,出其不意,定能一舉攻下,而攻下之後,我們等于多了一個糧倉!」祁如墨唇角漾開了志得意滿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天下盡皆納入他的腳下。

赫連雲楓的眸光變得閃亮,若是依照祁如墨這麼說,那麼這場天下之爭他們就已經佔盡了先機,可是他還是有些疑惑,不由問道,「可是你哪里多出這三十萬的兵馬?!」

的確。每個國家有多少兵馬,互相都是清楚的。因此,東方翎和尹連紹才放心傾巢而出,只在都城留了一萬兵馬駐守。祁如墨是如何多出這三十萬的兵馬,而這三十萬的兵馬又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到臨緣的都城?!

「隱匿在市井之中。分批訓練。以浮塵閣操控。」祁如墨勾起笑意,淡淡的說道。若是手中沒有自己的兵馬做支柱,鳳翔國的皇位他又如何可以視為囊中之物?!

換言之,就算當初祁如臨沒有選擇跟隨他,他也照樣可以以自己的力量奪得鳳翔國的帝位,只是那樣就要花費更多的力量,也會把他的實力暴露在眾人眼前,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動用那三十萬兵馬的。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若是能夠一舉攻佔臨緣都城,不禁可以將臨緣的版圖收納入手中,而且可以獲得臨緣的經濟糧倉。更重要的是,這對于在幽城作戰的臨緣和天祿聯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行軍打仗,軍心乃是重中之重,若是知道自己的都城被襲,不知道東方翎是否還能如今日這般鎮定自若呢?!

「可是三十萬大軍並不是小數目啊,你如何將他們調派到臨緣都城去?!」赫連雲楓還是有些不解。東方翎並不是簡單的人物,若是有大軍入境,東方翎必然有所警覺,怎麼可能由著祁如墨的大軍長驅直入呢?

祁如墨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清雅無雙,他挑眉,看向赫連雲楓,問道,「雲楓你忘了臨緣是靠什麼屹立不倒的麼?」

「自然是經濟。」赫連雲楓迅速的回答道,繼而眸中閃過一絲了然,說道,「你是讓他們扮作商人,進入臨緣都城?」

祁如墨微微頷首,算作是回答了赫連雲楓的問題。

赫連雲楓不由蹙了蹙眉頭,繼續說道,「可是以我的了解,臨緣都城每月流動的商人也不過一萬而已,你三十萬大軍,怎麼可能那麼輕易進入臨緣都城?」

「你說的不錯。每月一萬,三年時間,三十萬大軍才全部潛伏在臨緣都城。」祁如墨勾著淡雅的笑意,應道。

赫連雲楓的眸中終于閃過了一絲錯愕。三年前祁如墨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就已經料到了今日的局勢,又或者說,不止是在臨緣,在每一個國家都有祁如墨的力量?!

祁如墨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可怕的力量。這個男子啊,深沉內斂,智謀無雙。幸虧自己沒有和他成為對手,否則,恐怕傾盡全力,也是保不住西留國的啊!赫連雲楓的心中不由暗自慶幸。

「雲楓想的不錯。西留、天祿的都城,也有我的人手。」祁如墨唇角漾開了笑意,說道,「不過我在西留和天祿安插的是殺手。」

赫連雲楓的眸光微微一凜。在西留安插殺手,想必是要刺殺西留國君吧。他乃是西留攝政王,把持朝政,早就引起了許多大臣的不滿,只是西留國君對他毫無間隙,因此他的地位才得以保證。

若是祁如墨用殺手刺殺西留國君,那麼他長了幾張嘴也不可能說的清楚。到時候西留必定大亂,而在西留內亂的時候攻打,無疑是最好的時機。祁如墨的心思果然不簡單啊!

若是自己和祁如墨為敵,只怕也是防不勝防啊!

「不過你放心,殺手現在已經全部撤出。」祁如墨看到了赫連雲楓眼眸中的擔憂,不由笑了笑,解釋道。

赫連雲楓听到祁如墨的話,也是微微笑道,「我自然知道你現在不會再對付西留。我只是在想,幸好我們不是敵人。」

「的確,你該慶幸我們不是敵人。因為,做我的敵人,下場通常不會太好。」祁如墨望著赫連雲楓勾起一抹笑意。

兩人相視一笑。

夜間,祁如墨和赫連雲楓在一起討論作戰的方案,白夕顏一個人閑著無聊,便四處閑逛,沒有想到這一逛,竟然就出事了。

「唔」白夕顏突然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她不由掙扎到,可是對方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掙扎不得。

她只能依稀看到火紅的衣袂,心中不由一凜,喜歡穿紅衣,又有本事能夠潛入幽城的,除了尹連紹還會有誰。

被尹連紹挾持著離開了軍營,白夕顏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白夕顏被尹連紹放開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荒郊野外,白夕顏冷冷的看著尹連紹問道。

尹連紹听到白夕顏冷若冰霜的態度,笑容依舊,卻帶上了幾分陰鷙,他問道,「為何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呢?」

白夕顏听了尹連紹的話,不由輕笑出聲,眼角眉梢間都帶上了幾許諷刺,問道,「你挾持我,還希望我對你有好態度麼?!你和尹輕雅果真是兄妹呢,都喜歡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尹連紹听了白夕顏的話,臉色一變,吼道,「卑鄙?!若不是祁如墨連連耍詐,我也不必出此下策!東方翎那個頑固的家伙還非要講什麼君子之道,不肯同意我的辦法,以我看,只有挾持你,才是對付祁如墨最好的辦法。」

「哼!可笑。難道你打不過小九,就只能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了?!你不是一向自詡甚高麼?竟也用這樣的手段,就不怕你天祿國的百姓嘲笑你麼?」白夕顏听了尹連紹的話,不由冷冷的反擊道。

「兵不厭詐。不是祁如墨自己說的麼?」尹連紹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伸手去撫模白夕顏的臉頰,笑道,「再說,我早說過我要得到你的。現在不過是提早了而已!」

白夕顏被尹連紹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得任由尹連紹的手撫過她的臉頰,她不由一陣惱怒,沖尹連紹喊道,「你住手!你若對我不敬,小九不會放過你的!」

「小九小九小九!你的眼里就只有祁如墨!你為何不能看看我呢?!我究竟哪里不如他?!」尹連紹听到白夕顏的話,更加的來火,不由沖著白夕顏吼道,神情都有些扭曲。

白夕顏看著尹連紹,閉上了眼楮,似乎不願意再理睬他。心中卻是默默的想到,果然兄妹如出一轍,怎麼和尹輕雅一樣的心里變態?!天祿的皇族小時候是在什麼樣的扭曲環境中長大的?!

尹連紹看到白夕顏閉上了眼楮,不由心中怒火更甚,卻舍不得傷害白夕顏,只得帶著白夕顏繼續向城外飛掠。

卻說祁如墨和赫連雲楓商量完事情去找白夕顏,發現白夕顏不在營帳里面,頓時變了臉色,一貫鎮定自若的眼眸中滑過了一絲驚慌失措。

赫連雲楓看到祁如墨的神情變換,不由笑道,「許是白姑娘出去閑逛去了。如墨你太過緊張了。不過,能夠看到你這失措的模樣,倒也難得。」

祁如墨將整個軍營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白夕顏,頓時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而赫連雲楓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想到尹連紹和東方翎竟然如此卑鄙,使出這樣的手段來!」赫連雲楓冷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整個人顯得越發的冰冷。

祁如墨幽黑的眸子里面布滿了殺機,如同充滿死亡氣息的神邸一般,他的唇角漾著冰冷無情的笑容,一字一字說道,「敢動小白的人,我定會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現下可如何是好?」赫連雲楓蹙了蹙眉頭,白夕顏在祁如墨心中的重要程度,他也是十分清楚的。現在白夕顏失蹤,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十有*是被尹連紹和東方翎挾持了。也不知道祁如墨會怎麼辦。

祁如墨的眸中寒光更甚,十指緊握,指關節都變得蒼白,他冷冷的說道,「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應當不會傷害小白才是!」

「希望如此!」赫連雲楓應道,心中卻是默默想到,他們連挾持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出來,如何能夠肯定他們不會傷害白夕顏。但是看到祁如墨那鐵青的臉色,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其實祁如墨心中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可是他知道關心則亂,他越是擔心,越是會亂了陣腳。所以他必須要強迫自己冷靜,這樣才能夠想到營救白夕顏的辦法。

現在白夕顏必然已經被他們挾持。若是他貿然闖過去,只怕等著他的是重重機關和重重狙殺。他並不害怕危險,他只怕這樣不僅不能救了白夕顏,反而還會害得她陷入險境。

白夕顏那個小女人,有的時候精明的可怕,有的時候又天真的很。也不知道她在敵軍軍營怎麼樣了!現在他只能希望東方翎和尹連紹念著對白夕顏的情意不會傷害白夕顏了。

祁如墨不由緩緩抬起頭,望著天空。心中很是惆悵,眉頭緊緊的蹙著。

小白,我真是沒用呢。說好了要守護你,可是卻因為我的緣故,幾次三番害你陷入險境。我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又何談爭奪什麼天下呢?!

祁如墨的眸光里面是濃濃的愧疚和擔憂。突然,他的眼眸微微一亮,如同天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他望著空中的月亮,對赫連雲楓說道,「距離圓月之夜還有多久?」

「還有兩日便是正月十五。」赫連雲楓雖然不知道祁如墨為何突然這樣問,但想必是有祁如墨自己的道理的,于是便應道。

祁如墨的神色變得稍微好看一些,心中默默想到,那麼我就再等兩日。小白,希望你可以月兌離險境,我教給你的那些自我保護的謀略,你可還記得?如今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自己,可能保護的了你自己?!

在不遠處的敵軍軍營。

「尹連紹,你這是做什麼?!」東方翎看到被尹連紹挾持回來的白夕顏,不由錯愕的喊道,一時之間,竟然直呼尹連紹的名字。

尹連紹瞟了東方翎一眼,說道,「我自然是為了我們的勝利。你可知道幽城現在已經是一座冰城了。我們根本攻打不進去,等到冰化了,援軍必到!」

「那又如何?百萬對百萬,我們未必會輸!你怎麼可以拿夕顏做要挾?」東方翎听到尹連紹的,顯然很是不贊同,之前尹連紹提議的時候就被他一口否決,沒有想到尹連紹還是獨斷專行的做了。

拿白夕顏作為威脅,一來有失光明磊落,勝之不武,二來,他實在是不願意將白夕顏牽扯進來。這個女子是唯一讓他動心的女子,不管他曾經用過多少計謀,他都不願意傷害這個女子。

這也是為什麼在發現白夕顏的心里只有祁如墨的時候,他選擇了放白夕顏離開。因為他愛她,便不願意傷害她。

白夕顏听到東方翎的話,不由想到,看來她的第一感覺還是蠻準的嘛,東方翎至少比尹連紹順眼多了,不由開口譏誚道,「說的沒錯!尹連紹,枉你還是天祿皇帝,竟然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你。」尹連紹被白夕顏諷刺的臉色微變,又不能對著白夕顏發火,不由臉色變了變,看著東方翎和白夕顏眼中顯而易見的鄙棄,尹連紹更覺得怒火中燒。

他尹連紹從來都是天之驕子,何曾被這樣的眼光看過?!他做錯了什麼?!為了得到天下,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王,誰會去計較你用了什麼辦法?!

「尹兄還是將夕顏送回去吧。」東方翎看了看白夕顏,勸道。他不是不想得到天下,也不是不想牽制祁如墨,可是這樣的方法著實不好,更何況還涉及到白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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