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說網)書房內,北堂毅軒強制著心中的憤然,眸子中閃著冷冽,似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凍結。去看看小說網。
「沐青言,你為何知道藥中有毒?」北堂毅軒冷冷的開口,對于當時沐青言的行為,他未曾吩咐,他便檢查哪些地上的碎片,而不是替若兒看病,這讓他疑惑不已。
沐青言瞥了一眼北堂毅軒,他明白今日他太魯莽了,他無奈道︰「毅軒可記得上次若兒上次昏迷了一個月之後,突然醒來的事情?」
北堂毅軒看著眼前的沐青言,不禁想起當時的情況,心猛然一頓,「你是說她是因為那藥有毒才醒的?」
沐青言不置可否的點頭,北堂毅軒不可置信的看著沐青言道︰「那你為何不和我說。」
「若兒的意思。」沐青言淡淡的道,要不是今天他的魯莽,他也不會在今日告訴北堂毅軒。
「她怎麼會知道藥中有毒?」對于這點,北堂毅軒好奇不已,難道若兒有通天的本事。
沐青言神色復雜的看著北堂毅軒,躊躇道︰「因為她的體內聚集了若溪的幽怨,所以對于毒害她的東西,她會有感知。」
北堂毅軒的臉色猛然大變,心開始緩緩不安道︰「她告訴你的?她還和你說了什麼?」
沐青言的心一點點的下沉,他曾答應過若兒不告訴北堂毅軒,但如今對與北堂毅軒的逼問,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沐青言低垂的眸子,掩飾著眸中的掙扎與矛盾。
北堂毅軒心微微一痛,垂眸道︰「是若兒讓你不要告訴我的對麼?」
沐青言瞥了一眼自嘲的北堂毅軒,眸中更是糾結不已。面對沉默的沐青言,北堂毅軒的心再次瓦解,她如此不信任他麼?心陣陣的抽痛。北堂毅軒閉眸壓抑下所有的情緒。
再次睜眸時,已恢復了以往的冷冽,冰冷再次覆蓋了他的俊臉︰「你也認為是涵兒下的毒嗎?」
沐青言一楞,兩次同樣的手法,但上次若兒並沒有當面挑明,而此次程蘊涵當時的震驚,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但為何兩次都是在她手里出事呢。
沐青言糾結的看著北堂毅軒道︰「我也說不清楚,毅軒你怎麼看?」
「我覺得並不是涵兒下的毒。去看看小說網。」北堂毅軒凝神丟出一句。
沐青言的心猛然一沉,微微垂下眼瞼,他果然還是相信程蘊涵的,甚至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如此的肯定,如今他終于明白當初若兒為何要瞞著北堂毅軒了。
「哦,毅軒為何如此認為?」沐青言壓上眸中的情緒,恢復了以往的深沉抬眸道。
北堂毅軒沉思良久,緩緩道︰「畢竟若兒救了她,我相信涵兒不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我估計有人故意想借著涵兒的手來除掉若兒,況且就算涵兒下毒難道還會當面下毒?」
「恩,也是,我相信毅軒看人不會錯的,或許是左相那邊的吧,想挑起你與右相的矛盾。」沐青言輕扯嘴角。
「恩。我也想過。」北堂毅軒糾結的眉宇沉思著。
沐青言淡淡的回應著,但他的心隨著北堂毅軒的一字一句緩緩的開始變冷,深沉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北堂毅軒。
北堂毅軒居然如此信任那個蛇蠍女子,沐青言的心一陣陣的緊縮,如今的北堂毅軒真是讓他太失望了,要不是他答應過若兒,他真恨不得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北堂毅軒,但是如今他不可以,他知道如果他再魯莽,那麼若兒面對的是更多的傷害。
右相書房
程濤背手站立于窗前,凝望著窗前的夏日遺留下的最後一抹翠綠,滿院子的濃郁花香隨著清風吹佛,飄散著陣陣的花香,然此刻新鮮的空氣已然緩解不去他心頭的抑郁,濃郁的花香驅逐不了他心中的陰霾。
睿王府內的一切,他早就了然于掌,對于程蘊涵的死里逃生讓他心頭終于緩緩松了口氣,對于若兒的態度更是讓他涂添了一絲譏諷與愉悅,然而此次的下毒事件,再次如烏雲般籠上心頭。
程蘊涵告之他,並不是她下的手,那麼是誰想誣陷涵兒,對于左相府的舉動他更是派人時時的監視著,然上次若兒平定睿王府事件後,左相雖憤恨不已,可也沒再輕舉妄動,那麼此次是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的手腳。去看看小說網。
「來人……」程濤冷冷的命令道︰「把這個送到太子府……」
侍衛垂首低眉的接過程濤手中的書信,程濤勾起一抹譏諷道︰「扮成左相府的人送過去。」
侍衛領命退出,書放們再次關上。程濤想起若兒再次逃過一劫,眸中再次染上濃重的殺氣,沒想到左相府的三小姐居然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想必是後來左相發現了他和那個賤人之間的私情,才憤恨的殺了那個女人吧,連女兒都慘遭奚落。
程濤想起那個女人的背叛,心中的恨意再次升騰,如今她的女兒必定要承受她該受的苦。
若兒躺在桂花樹下的軟榻上,清新的空氣伴著縷縷的菊花香,沁人心脾,晚霞的余暉帶著一縷浮華的光彩淡淡的籠罩在若兒的身上。
沐浴在秋後的霞光中,讓若兒的心緒慢慢的隨著這麼和諧而沉澱,壓抑的心情得到了最後一絲的緩解。
「小姐……」青兒緩緩挪動著步子,清脆的嗓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淒。
若兒緩緩抬眸,看著臉色蒼白的青兒,心一緊,擔憂道︰「青兒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事,青兒有點肚子疼,大概吃壞肚子了。」青兒微微垂眸,蒼白的臉強扯出一抹笑容。
若兒蹙了蹙眉,看著強忍著的青兒,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青兒,你去歇息著吧,今日你便不用來伺候我了。」
「恩,小姐對青兒真好,真希望青兒和小姐能永遠在一起。」青兒眸中泛著水霧,緩緩的抱著若兒。
若兒的心一疼,輕摟著青兒寬慰道︰「傻瓜,我們當然一直在一起,好了,去歇著吧,記得去找沐青言瞧瞧。」
「好。」青兒緩緩放開若兒,垂眸而去。
青兒的話讓若兒為之動容,或許真心待她的也就只有青兒了,上次下毒事件到如今也十多日了,北堂毅軒雖然每日來春雨閣探望若兒,對若兒更是無微不至,但若兒的心還是一片冰涼。
如今若兒已然知道毒不是程蘊涵下的,但北堂毅軒連懷疑都不曾,若兒沒想到北堂毅軒如此信任程蘊涵,若兒心中一片淒涼,她不禁自嘲,如換身處地的話,北堂毅軒會毫不猶豫的以她毒害愛妃為由滅了她吧。
蔚藍色的天空.在深秋時節,一塵不染,晶瑩透明。朵朵霞雲照映在睿王府的花園中的花池中,魚鱗的微波,碧綠的水色,倒影著那抹西下的泛紅的日光,更映襯了浮雲的彩色,分外絢麗。
如心在翠竹的摻扶下,幽幽的欣賞著花園中的各色菊花,看著園中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如心恬靜的勾起唇角。玉手輕柔的撫模著白色的花骨朵,如此小心翼翼如寶貝般。
然下刻,如心指尖瞬間用力,枝頭微晃,白色的花骨朵瞬間墜落在地,如心蓮步輕移的踩過那朵白色的芙蓉花往前而去。嘴角淡開甜美的笑容︰「出水芙蓉?呵呵……」
「小姐……?」翠竹擔憂的看著笑容不達眼底的如心。心中不免一頓︰「王爺在前面?」
如心腳步微頓,微蹙了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淡淡道︰「那咱們回去吧。」
「如心?」剛轉身準備抬步的如心,被北堂毅軒的聲音直直頓住︰「如心現在就如此不想見到本王麼?」
北堂毅軒踏步至如心面前,看著眼前淡然的女子,微微蹙眉,他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不能生育是怎樣的打擊,但她對他就如此的決絕麼?以前那個和他談心,緩解他憂愁的女子真的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麼?
「臣妾只是怕打擾了王爺而已。」如心淡淡垂眸。
北堂毅軒微微一滯,「如心出來賞花麼?」北堂毅軒不自覺的放柔聲音。
「是啊,秋高氣爽,走走舒緩舒緩近日來心中的郁結。」如心抬眸,凝視著北堂毅軒,甜甜的笑著。
北堂毅軒凝視久違的那抹笑容,心一緊︰「那如心心中的郁結好多了麼?」
「恩。」如心淡開著那抹醉人心的甜笑。「如心現在也想開多了,很多事情發生了就得面對,總不能糾結與過去,與其自我壓抑的痛苦,不如開心的過日子,王爺說對麼?」
北堂毅軒看著突然再次開朗的如心,心中微微一痛,輕柔道︰「如心想開就好,以後本王一定好好待如心。」
「可是以前如心不懂事,那麼對王爺,王爺不生氣麼?」如心微微垂眸,帶著委屈。
「本王不怪如心。」北堂毅軒微微哀嘆一聲,畢竟是他讓她失去了做娘親的機會,況且若兒和她的感情,讓她那麼激動,當時說出那些話也是在所難免。
如心看著神游的北堂毅軒輕扯著他的衣袖,淡淡道︰「王爺,臣妾听說程側妃的爹爹生病了,不知嚴重麼?」如心眸中閃過一絲擔憂與關心,定定的凝視著北堂毅軒。
北堂毅軒心中微微一凜,蹙眉道︰「本王不知道,如心怎麼知道的?」
如心微微的訝異︰「臣妾听下人說起的,說程側妃很擔心,連補胎藥都沒喝就出府了。」如心微微凝眉繼而道︰「程側妃沒有告訴王爺麼?」
「沒有。」北堂毅軒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微乎其微的蹙眉。
「王爺還是也去看看吧,程側妃如今有孕在身,上次又差點流產,畢竟現在王爺是程側妃的夫君,讓程側妃一人回娘家總是不好,況且右相必定要面子。」
如心處處關心的話讓北堂毅軒為之一怔,北堂毅軒看著眸中閃著擔憂與關心之至的如心,心頭一暖,柔聲道︰「如心真好,那本王先去看看,如心早點回去歇息。」
「恩,王爺快去吧,如心會照顧好自己的。」如心甜甜一笑。
看著北堂毅軒離去的背影,如心的甜美的笑容緩緩挎下,一抹冰冷與恨意染上眸子,嘴角輕扯的譏諷的不屑。
「小姐,看來王爺很在乎程側妃。」翠竹緩緩踱到如心身側,清冷的表情隨著如心的視線,定定的落在北堂毅軒那沉重而又帶著焦慮的步伐上。
「越在乎越好,程蘊涵想要的,我來成全她。」如心冷冷的淡開嘴角。
余暉的最後一抹光輝散盡,如心在翠竹的摻扶下,緩緩的離開花園,翠竹看著心情愉悅的如心,心中的石頭也漸漸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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