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其實有個小小的典故梁智禹原本也是走的大開大闔、堂堂正正的路子但自打遇到呂明生之後被呂明生嚴重地左右了一些想法。
呂明生一向認為功夫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梁智禹的內氣和功力雖然已經算得上出類拔萃的了當然與他相比尚有不小的差距。
所以他就建議梁智禹弄把輕靈點、鋒利點的武器用武器時也不需要把大量內氣注入總之一句話刀已經很快了你何必再費力氣去全力舞動?
保持身法、動作的迅疾才是好的突破方向!
恰好梁智禹本來就是個跳月兌、愛賣弄的性子于是潛心鑽研終于在小刀上有了不小的成就。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渠梁頗有些難受不過還好很快他就可以不考慮了︰梁智禹把小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人上有人啊!」渠梁愕然地止住身形手一松「當」地一聲長劍落地他真的服氣了「怪不得你不想跟我用兵器比。」
他以為梁智禹對兵器的造詣奇深體技只是隨大流所以才會有點猶豫殊不知這也是他想得左了。
「還要同我比麼?」呂明生走了過來彎腰拾起了長劍。
「你比他強很多?」還好渠梁記得客棧里幾人的對白。
「那是當然」回答的是梁智禹他翻翻眼皮「你以為我願意心甘情願地承認技不如人麼?」
「那不用比了」渠梁搖搖頭「我帶你們去幻夢澤不過要是能打到碧麂的話我要分點。」
這當然不是什麼問題既然深入幻夢澤有一定的危險向導自然是有權利提些古怪的要求而眼下這個要求並算不上什麼古怪。
要說古怪似乎渠梁的身份更古怪些起碼三兄弟就很難想像以這個星球對武力的看重、行事的直接怎麼會有一個白銀上段的武者在一個小城市里如此潦倒地生活著?
對于這種事陳舟是最熱心打探的不過呂明生並不支持這種行為既然渠梁沒表現出任何的惡意大家還是不用打探人家的來歷了。
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的權利在無關大局的前提下。
好在渠梁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古怪而跟這些高手相處了幾日心中也少了些戒備還是主動地吐露了些信息出來。
原來他的白銀上段的武者稱號是十年前就獲得了那時他才二十歲是合勒國冉冉升起的一顆耀眼的新星。
只是八年之前他突遇大事整個人也因此沉淪了下去甚至沒有參加白銀上段的很多競技項目逐漸就被人遺忘了。
從裂雲城出去幻夢澤只需要四天的行程渠梁曾經問過呂明生要不要繞遠途經幻夢城。
「既然去幻夢城沒啥必要就不用去了吧?」這是呂明生的回答。
所以一行六人很快就到達了幻夢澤的邊緣。
親眼見到幻夢澤之後大家才明白「幻夢」二字起得是如何地貼切。
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平原平原上空是氤氳的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蒸騰翻滾著。
由于光線的折射霧氣中散放出五顏六色瑰麗的光芒一眼望去異象紛呈、華麗異常讓人感覺有如身處夢境一般。
這是大自然的杰作煙波流轉間實實在在不愧「幻夢」兩字!
最初的驚訝過後大家就要為進入幻夢澤做準備了空中的雲霓璀璨並不能掩飾這洪荒大澤中的重重殺機。
前方看著是一大片平原但有茂密的矮草甚至還長出了不少的灌木和一些喬木但大家都知道草叢下處處是可以吞噬人畜性命的泥淖。
六個人、五匹迪獸還有三頭駝獸該如何進入這沼澤呢?
渠梁先帶領大家收集一種鋸齒形的小草嚼爛那草敷在傷口上不但可治療那奇毒的小蟲的叮咬而且能一定程度上緩解泥沼中的瘴氣。
隨後大家在四周又撿拾了大量的干枯樹枝這東西張力比較大遇到有人、獸陷入沼澤中時可以解得一時危機。
陳舟突奇想「渠梁你說咱們能不能做個滑板什麼的?拽著走風險會小很多吧?」
顯然渠梁不知道滑板是什麼東西不過陳舟在地上畫個模樣出來他馬上就領悟了其中的奧秘。
「意思不大」仔細琢磨之後他給出了這樣的答案「過沼澤不但考驗人的體力也考驗獸的體力。」
「最要命的是你還得防備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猛獸的襲擊萬一你這……滑板正在沼澤上滑行的時候有野獸襲擊你掉下滑板豈不是會很慘?」
「確實是這樣」呂明生點頭表示支持「一步步地探路穩扎穩打才是關鍵咱們不怕走得慢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話雖這樣說大家還是伐了一棵大樹做了兩個大滑板大約跟獨木舟都有得一比了。
頭一天走了大概有三十公里的模樣沒生什麼意外畢竟越向里走才越危險外面的邊緣地帶甚至有一些踩出來的小路看起來是那些附近居民所為。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就出事了一頭迪獸被幾條竄出來的翼蛇嚇了一跳——那里大約是個蛇窩受驚的迪獸一下就蹦進了一片沼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