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鐘翔已經被折騰得有點煩了一見到張來寶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說張兄適可而止啊我們四明派尊重客人可你也得有個度不是?」
「那是那是」張來寶使勁陪著笑臉「呵呵我這朋友是听說塵風祖師的墨寶想來瞻仰瞻仰。」
「我知道你上次問那個就有名堂!」鐘翔掃視眾人一番並沒有在意手一揮不耐煩地說「屋里請吧。」
他那神情要是說「快點走吧」感覺似乎更貼切點。
走進大堂內坐下就有四明的弟子奉上了茶水看得出來四明一派做事還是頗有大家風範的最起碼一應禮數俱全。
這次呂明生沒斜靠在椅子上如此場面他也不想讓人看了笑話去說他不識禮數。
上下打量一下大堂四周他正尋找著那傳說中塵風的印章呢鐘翔快人快語地話了。
「張兄這次是哪位朋友來闖三關呢?」
說著話他的眼楮就盯上了梁智禹。
梁智禹面露微笑不卑不亢看著他不語。
這個估計比上兩個強點!鐘翔判斷。
武者和武者之間有一種近乎于本能的直覺通過外放的氣勢比較能容易判斷出對方的深淺尤其是雙方的差距不是很離譜的時候這種直覺的效果就越地明顯了。
當然如果有一方藏拙不肯釋放氣勢那就不好說了但是梁智禹會是怕事的人麼?
他自然不肯收斂內氣!
掃過梁智禹又掃過呂明生鐘翔的目光剛轉移到張來寶身上猛然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
下一刻他的目光又折返了回去死死地盯著呂明生︰這個病歪歪的家伙怎麼會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
這時候張來寶的手掌輕拍那是贊美之意「呵呵鐘宗主果然眼界無雙這位呂先生正是在下邀來幫忙的。」
鐘翔的神情變得肅穆了起來原本黝黑的臉顯得越地黑了點。
他緩緩地點點頭半天才話「呂先生似乎有恙在身?」
「呵呵一點小毛病」呂明生還是那麼愛笑神色輕松「此次前來也是為治病求醫來的。」
「哦?不知道是什麼病?」鐘翔已經能夠斷定這病歪歪的家伙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雖然沒釋放什麼氣勢但那種讓人壓抑的感覺不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
抱病都敢來闖三關可想而知這是何等人物了!
所以他不想開罪對方「我四明一派如果能略出綿薄之力自然不會吝惜。」
「說實話我想先瞻仰一下塵風上人的墨寶」呂明生的嘴很甜道人到了他的嘴里就變成了「上人」正是花花轎子人抬人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意思。
「呵呵要是非我想的那樣我怎麼敢打擾貴派的清修?」
哦原來是這樣鐘翔馬上就明白了敢情這位也不想出手一定是被張來寶攛掇著來的。
不過他也為難啊祖師爺的手跡那能是隨便讓人看的麼?
遺憾地搖搖頭他嘆口氣「不是我為難實在是呂師兄鐘某限于門規做不了這個主啊。」
說著說著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一沉「抱歉了要看祖師爺的墨寶須得過門內第一關這個不能通融。」
說穿了四明門內的第一關就是伸量客人的水平的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想要四明門下幫忙做什麼大事那是提都不用提的。
自古以來就是英雄惜英雄從來沒听說過英雄惜狗熊的!
這一關好過張來寶知道無非是鐘宗主的師弟那個大個子出來過兩招就是了。
對這樣的回答呂明生也頗為無奈不過想想張來寶說前兩個都是栽在第二關的大約這第一關也就是個形式吧。
「那呂某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呂明生站起身來一抱拳「還請鐘宗主明示這第一關是怎麼個闖法?」
鐘翔身邊的弟子轉身就向門外走去卻被鐘翔一把拽住「請鄒師叔來……」
那弟子愣了一下才點點頭「是。」
張來寶也愣了一拱手「鐘宗主第一關不是劉師弟麼?」
「呂師兄非常人」鐘翔面皮一緊冷冷地回答「喊劉師弟來是對呂師兄的不尊重。」
呂明生站在那里啞然失笑這下他可是听明白了敢情人家把第一關換了一個厲害的上來還真看得起他!
「鄒師叔」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也就約莫四十出頭身材頎長面皮白淨兩個眼楮總是眯縫著不言先笑讓人一見就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過他下手可是夠陰毒的笑眯眯地拉開門戶等呂明生起手勢剛剛擺起雙臂已如毒蛇一般探出。
他知道眼前是大敵否則也輪不到他出馬這是鐘師佷遇到麻煩了!
呂明生的反應可比大家想像的還要快了很多雙手一抖一個太極的「攬雀尾」出使到一半就是一個「白蛇盤柱」硬生生地去纏對方雙臂。
鄒師叔看對方來勢凶猛忙不迭雙手化柔勁為剛力想崩開對方雙臂。
怎奈雙方臂膀才一交錯一股奇大的力氣自對方雙臂出也是剛勁!
他想收手卻是已經晚了。
半招只是半招他就被呂明生雙臂上的力道活生生地震退了兩步二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還是呂明生知道他年雖不高位卻極尊沒好意思下重手只是用了平常招式來應對。
確實呂明生知道自己的身體耐不得久戰早存了戰決的念頭但對著四明派的長輩他還是不得不收斂些。
「承讓了!」他一拱手雙方不是死仇大敵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吧?
一轉身他看到鐘翔的臉色不是很好卻也沒在意「鐘宗主現在呂某是不是可以瞻仰塵風上人的墨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