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樓(三)
抬眼望去,屋子里竟然是整整齊齊放著幾排的檔案櫃,每個櫃子上都有編號。這不是闖禍了?深夜入到人家單位,「 當」一腳還把人檔案室的門給踹開了!
「別慌!」叉子哥小聲道︰「這樓里沒人暫且不說,就算有人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听他這麼一說心里倒是一寬,細想卻是不對,怎麼說我們也是私闖進來的不是?我抬手悄悄地把門帶好,再看那門上的一只手不禁皺了皺眉心想這家單位倒也有趣的很,怎麼就弄個這麼滲人的東西擱這兒了。
收回神用手電有照了照別處,奇怪這些門的樣式相同,卻都連個門牌都沒有,怎麼辨清那里是哪里,哪個部門是哪個部門?越來越覺得蹊蹺,這樓真是奇怪的緊。
我和叉子哥回過身往回走,一瞬間听得耳邊有人小聲說道︰「你有進步……」我陡然一驚︰「你說什麼?」我向叉子哥問道,不想這叉子哥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我啥也沒說啊!」
那是我听錯了?還是林水?可聲音卻不是林水!莫不是這老人家跟我開玩笑?怎奈還不容我多想,只听得又是一陣淒慘的叫聲,叉子哥明顯一哆嗦︰「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老子我?」說罷腳下加緊,尋著聲音走去。我在後面跟著,沒一會就來到這條走廊的另一頭,牆上依舊瓖著一面鏡子,恍惚間竟然覺得這兩面都是同的,或是我們走來走去都在原地打晃?想到這心中不禁一緊,若真是走來走去只是原地踏步,那可要了親命了!
「這是剛才……」我剛開口叉子哥就搖頭說道︰「別自個嚇唬自個,你看旁邊這幾扇門哪有那個手印?」他說罷用手電掃了掃,還真就沒有。我尷尬笑笑,看來這一層是再沒有什麼。
想罷剛要轉身,叉子哥卻向前一個趔斜,差點趴地上,還好這叉子哥身手了得,平衡性好,不然可就真要來個狗啃屎。我上前一把扶住他,叉子哥卻推開我都手用手電向來路照去,只見黑影一閃,躍向三樓!
「好家伙!在後面下黑手推老子!」這叉子哥可能是剛才驚嚇過度,一時間竟是眼露怒光,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抬腿追了上去。
我緊隨其後,兩人腳下加緊直奔三樓!這一爬就是好半天!怪哉,就算是這樓舉架奇高,也不至于爬了半天仍不見盡頭吧?
「別走了,咱這麼爬下去非得累死不可……」叉子哥停下來靠著扶手呼呼喘氣。「撞了邪了!」叉子哥晃著手電,氣喘吁吁,額頭見汗。我也是心理難受發堵,好好地我怎麼就非得追過來?
「咱往上走不成,咱就往下走吧!」我用手電晃了晃下面,對叉子哥說道︰「大帶和老陶還都在一樓等著,到時候咱再商量商量也好。」見叉子哥點頭稱是我二人向一樓坐去。
這來來回回折騰,心中越來越是焦急,什麼事情都趕在一塊!亂麻一般!怎麼就都讓我趕上了!
越是著急越是走不出去,這樓梯就一層接著一層向上不見頂,向下不見底!
「鬼打牆?」我嘟囔一聲,腦袋一陣眩暈,胸中憋著一口氣上不來,就好似胸口被壓著千斤巨石!脖頸被人用手扼住一般難受!載兩栽晃兩晃,一坐了下來……
眼前一黑,耳邊風聲逐起!
恍恍惚惚,耳邊香風輕語,我听來更是如天籟般親切!不是林水還會有誰?
「林水?是你嗎?」我想睜眼,著眼皮卻好似灌了鉛封了蠟一般,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是難以睜開。
「林水……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我雙手四下亂模,想抓住她,卻盡是虛無。
「林水!你在麼!?」我幾近聲嘶力竭。
忽地眼前一亮,四下鳥語花香,林水一襲白衣就坐在離我不遠處的茅亭之內,右手端著茶杯,沖著我微微笑著。
「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樣了?」我揉了揉眼楮,上前幾步來到她近前,這回她的氣色倒是很好,想不到這「鬼氣」也有氣色。「先不說這個,你上回怎麼……」還不等我說完她抬手打斷︰「不用你費心……」說話間眼神之中竟然透出那麼一股子黯然。
「想必這些時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能不能幫幫我?」我見她不語也就不再問,眼巴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也不遲,既然她能出現讓我見她。
「幫你?總要別人幫襯你什麼時候可以自己獨擋一面?」林水放下茶杯看我。
「我為什麼要獨擋一面?有什麼可以要我擋的?我是道士我還是和尚?我為什麼就要天天受著這些駭人詭異的事情折磨?」也不是哪來那麼股火,聲音都有些走調。
「誰讓你踫見我,誰讓你認識陶四爺?誰讓你竟然可以得到那套工具,找到那本書……」她越說聲音越小,我卻越是納悶。
「你說什麼呢?這都有關系麼?」我走到她近前坐來下來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林水一對美眸望著我︰「我不是人……」听他這麼一說我竟然被她逗得險些樂出來,我心道你還真不是人。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拉回思緒,早就想問他這句話了,以往的一切一切都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見她不作答我接著問道︰「你不說出來我又怎麼能幫你?」
「幫我……」我豎起耳朵準備听下文,忽然天旋地轉,只覺得臉頰發燒,猛然驚醒,只見叉子哥左手拿著手電筒照著我,右手正準備在我臉上再扇一巴掌。
「哎呀我的兄弟,你可嚇死我了,怎麼說暈就暈?累的?」叉子哥見我轉醒長舒了口氣,我穩了穩神,心道︰從這出去,找到蘇小和「東置秘本」,我要好好和她林水談談,當然不是我想跟她談她就能出現,不過我一定要問她個清楚明白。
實不想我找到蘇小和「東置秘本」再回去參加的比賽,無巧不成書的踫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當然這是後話了。
「別跟這兒坐著了!我們走!」叉子哥把我扶起來,接著往下走,別說這一次沒下幾層就來到一樓,卻不知是不是林水幫忙。
我和叉子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喊,長舒了口氣。
本想這回總算出來了,忽的又是那聲淒慘尖利的叫聲!再看本應該等在一樓的陶映紅和帶行也都沒了蹤影!地上只留的幾個人的行李。
一陣陰風從通往地下的樓梯中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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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潛心研究堪輿之人,專在人死後為其選擇下棺之處,賴此為生,是為「踏穴」。不同與尋常的風水先生,這些人不看陽宅,只尋陰穴,所以民間也有人稱他們為「鬼客」。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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