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守
我在想如果看我文章的讀者多了,會不會產生某種電波呢?不過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目前只有寥寥的幾位看客。在這里依然感謝各位。還要做一下聲明,里除史實資料外其余都為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四周一片漆黑,周身輕飄飄地,好似一踮腳就能飛起來。
漸漸的,遠處出現光亮,越來越近,穿過它,就是另一個世界。
我橫下心,閉上眼楮,融入那光暈之中。再睜開眼,已經是另一番景象︰周遭盡是些碗口粗細的竹子,隨風沙沙作響,腳下的石板路略有些濕滑,上面生著綠苔,天空灰暗,烏雲隨風涌動,在路邊的石質燈台里搖曳著泛藍光的火焰。
身旁的林水小聲對我說道︰「咱們要小心些。」
說罷便引著我沿石板路向竹林深處走去。帶著濕氣的風,迎面吹來,那種似真而幻的感覺像是在做夢,不由得我胡思亂想。
「你要時刻集中注意力,我可不想你死在這種地方。」林水的囑咐聲將我的思緒拉回來,我緊走幾步追上她問道︰「你這是關心我吧?」
「別跟我套近乎。」她緊接著說道︰「集中精神。」
不多一會,已走到石板路的盡頭。
眼前一間青瓦房,門口怪異的立著一塊石碑。我正要湊過去研究一下,林水擺手示意我別動。我剛穩住腳跟,但見從石碑的底部開始變得血紅,這紅色向上緩緩延伸,最後籠住了整塊石碑。
霎時狂風四起烏雲中電閃雷鳴,一陣陣淒厲的哭聲入耳,不覺間已是汗毛直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要亂想,穩住自己的心神,有我在。」林水見我肩膀微微顫抖,急忙拉住我的手說道。
「你手很滑。」我勉強穩住心神,半開玩笑的說道。
林水瞟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那聲聲悲泣漸漸消失,天空中伴著雷鳴,開始飄飄灑灑下起雨來,先是毛毛細雨寥寥幾滴,不一會便傾盆而泄。
「我了個去的,這怎麼跟真挨澆了似的?」我抹了一把臉,問林水。
「這是他們在影響你。」她頓了頓接著說︰「人的感官也是由電波訊號通過神經系統反射傳遞到大腦的。可以說這些都是真的,也可以說這些都是假的。」
「怪不得精神病人總會說被針扎刀砍。」我抬頭看了看天接著說︰「敢情我也是精神病。」
「胡說,你不要這樣影響自己。」林水怒道,邊說便繞過石碑,推開青瓦房的房門,大聲喊道︰「你們快快出來!害你們的是日本鬼子!」
「跟鬼魂也可以講理?」我不覺笑了起來,嘴剛剛咧開便僵住了。
隨著林水說出「日本鬼子」,屋里頓時炸開了鍋一般︰只剩下半個腦殼的老人,袒露著胸部環抱著小孩子頭顱的女人,手臂勉強掛在肩上的男人,渾身槍眼不斷涌出血來的,在地上亂爬從膝蓋以下再無它物的人……猶如修羅場一般,它們表情驚恐,或哭喊,或憤怒的嚎叫著。
「冷靜,冷靜。」我小聲嘟囔道,後脖頸冒著涼氣,緊咬牙關才止住顫抖,反而有一種刺激的快感。
「都他媽的不要吵了!」我重重一拳擊在門板上,歇斯底里的吼道。身邊的林水被我下了一跳,驚異地看著我。屋子里所有身影停頓下來望著我,只有屋外隆隆地雷聲和雨聲。
被各種奇形怪狀的家伙盯著很是不好受,我干咳一聲穩穩心神說道︰「大家听我說,你們的遭遇我都知道,你們生前遭受痛苦,死後也不能安息,這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當年的侵華日軍。
我和我的朋友誤打誤撞進到這里,並沒有惡意,我希望一會我打開鎖頭,你們也不會傷害我們。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林水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小聲在我耳邊說道︰「你這說什麼呢?前言不搭後語。」
我也不理她,接著往下講︰「諸位听我說,總之我的意思是,我要破開這封印,不希望大家傷害我和我的朋友。」
說完盯著它們,依舊沒有聲音。
「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又咳嗽了一聲︰「我有什麼可以幫助大家的?」剛說完就忍不住給自己一個嘴巴,這不自己給自己找事麼。
「他的意思是想讓大家安息。如果可以,他會將這幾把鎖頭帶走,大家可以依舊依附在鎖里,他會為大家找到解決的方法。」林水接過我的話,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人有一句說的很對,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曹阿寶說到做到!」
剛說完,周遭的一切像是燃盡的紙屑,被風一吹,消散開來……
「這東西真不太好喝。」周大生端著杯子,吧嗒吧嗒嘴。
我呆愣著看著他們三個,像是一場夢,一切都是虛無。
「咋了,你別總呆呵的行麼?」老陶放下杯子在火上暖了暖手接著說道︰「你能弄開這鎖不?要不我來。」
「我來。」我搖搖頭,深吸了口氣,用老陶事先彎好的鐵絲緩緩伸進鎖眼,輕輕挑動,心里默念著︰「說到做到。」
「 」的一聲,這鎖應聲彈開。
我閉上眼等了半天,見沒動靜,才緩緩睜開眼楮。老陶仨人還在談論著咖啡的事。一切沒有什麼不妥。
「謝謝大伙,我說道就做到。」我小聲嘟囔著,將鎖頭取下收進貼身的腰包里。
相同的手法,不出十分鐘,其余幾把鎖頭也都被我一一打開。
我也顧不上老套他們如何打開箱子蓋,也不關心里面有什麼東西,只是囑咐了幾句小心點,以防這箱子里還有什麼古怪,便拿著最後取下鎖頭沉思起來。
從這里出去之後,要到什麼地方找什麼人才能達到不食言呢?在腦子里過了幾個地方,最後停在了「眾妙觀」上面,還有那叫徐玄的道士。
「大生哥,眾妙觀在什麼地方。」我揣好鎖頭,抬頭問周大生。
他沒回答我,只見三個人呆愣愣看著箱子里,從里面泛出金黃色光芒映在他們臉上。我心叫一聲︰「不好!」便起身沖到近前,隨即也傻了眼。
那六只大木箱里面滿滿當當整整齊齊碼著數不清手指粗細的金條。
「娘了個腿的,發了!」周大生伸手拿起一只在手里掂了掂︰「怪不得這麼沉!」
「不只這麼簡單!藏在這種地方!」我也拿了一根在手里,每根金條上都刻著不同圖案文字,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管他呢,發財了!」老陶大笑著拍著周大生的肩膀︰「大生哥,沒想到還真讓你說中了!」
我手中的金條上刻畫著一副精致的圖案,或是說某種圖騰,下面兩個漢字「武田」。
「收拾收拾,快都裝起來!咱們好找出口!」周大生瘋了一般,把背包里的東西一股腦都倒在了地上,一捧一捧地將金條裝進背包,又用所有能裝東西的袋子塞滿金條。
老陶和猴子好像受了周大生的感染,也盡可能裝起金條來。
「吃喝都不要了?」我問道,沒有人理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金條塞進腰包,撿了他們扔下的補給干糧。
到最後依然剩下三大箱子多的金條拿不走,三個人罵咧咧埋怨沒多帶些袋子。
「算了,算了,放在這里出了咱們幾個也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們先出去再說,下次還有機會!」我拉住周大生,然後又拍了拍猴子,接著說道︰「太多了咱們也拿不動。」
「也對,走!我們找出路!」老陶點點頭。
「渴了餓了告訴我,我這兒都是吃喝。」沒等我說完,幾個人迫不及待地尋起出路。
三個人步履沉重,手中舉著火把,影子詭異地扭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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