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不多說了!還是謝謝各位看客!
晚上我們三個人弄了瓶白酒,就這罐頭喝了起來。
冬天這白酒的確是好東西,一口下去從心底往外地暖和。
「老曹,陪我尿個尿去。」老陶大著舌頭說道。
「你多大人了?上廁所還得人陪著咋的?再有那叫小便!你文明點。」猴子梗著脖子說道。
「自己去吧。害怕女鬼給你勾引去?」我笑著說道。
你倆穿一條褲子了!」老陶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半晌不見人回來,我向外張望了一下。低頭看看表,又是十二點。
「這小子不是喝多了在廁所里睡著了吧,我去看看。」我放下酒杯,對猴子說道。
「你去吧。」猴子把筆記本正放著的電影聲音調小,說道︰「這小子不能喝啊。」
走廊里安靜的很,透著寒意。
這種老式的樓宇,廁所一般都設在走廊的一側盡頭。
我打著手電,邊走邊喊道︰「老陶!掉廁所里了?」
正走著,隱約看到老陶那略顯肥胖的身影,我緊走幾步到他近前,拍拍他的肩膀。
「站這兒干什麼?呆呵的。」我笑著說道。
他不動,依然靜靜地站著,過了好一會,一聲幽怨柔和地嘆息聲從他口中傳出,我一激靈,那分明是女人的聲音。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如果我想,你們早就死了幾個來回了。」從男人的口中傳出女子的聲音,借著月光,那動作妖嬈的陶映紅轉過身來!我不由的汗毛直豎。
「你是誰?想干什麼?」我定了定神問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女子輕笑道。
「你是照片上的女人?」我試探著問道。
「對。」她淡淡地回答道。
「那麼是你用的那把害人的鎖……」不等我說完,她便打斷了我,說道︰「是,不過並不是我讓你們打開它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也就是說他的二爺爺……」說著自己指了指自己︰「他二爺爺的眼楮也不是我害瞎的。說到頭,都是你們的心害的你們。」
我不理會他說的話,接著問道︰「你是什麼目的?還有,你當年……生前是日本特務?」
「我是國民黨特務。」她輕輕笑道︰「那照片上,那男的才是日本人,我的丈夫。後來他發現了我的身份,但還是假意愛我,裝作沒發現,甚至故意透露一些情報讓我知道……我真的很傻,不知不覺中真正的愛上了他!」她突然間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可孩子是沒有錯的!」
「孩子死了?你在哪?我的寶貝……」她控制著陶映紅的身體四下亂轉,抱著頭哭叫了起來。
「你冷靜下,說清楚些,我也許可以幫你。」我上前扶住她。
「……是……我需要你幫我。」她調整著呼吸,看著我說道︰「他把我的孩子害死了,或是帶走了?我剛生下孩子他就派人把我送回南京,他知道我回去也不會好過,甚至會送了性命。我只好悄悄的潛回來,帶著我的秘密,我生了日本人孩子的秘密。但是我找不到他。我住在陰暗的地下室里,一天一天的,我快被思念和仇恨逼瘋了!」
我看她情緒激動起來,忙抱住她,老陶的身體在我懷里說不出的別扭。
「我要找到他!我感覺我的孩子就在我身邊!我要帶著他去找他父親!」她顫抖著,繼續說道︰「我要問他……」
「你要怎麼找到他?大半個世紀了,他也許在就死了……」我說道。
「死了……」她愣愣地看著我︰「我也死了……」
「我斗膽問一下,昨晚的事情是不是您弄的?」我問道。
正等她回答間,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我幾乎同老陶一同醒來的,猴子笑呵呵地看著我倆說道︰「你說你倆,和迷瞪的,竟然能睡樓道里。要沒我,你倆不得凍個好歹的?不能喝告訴我,逞什麼能?」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出廁所,頭重腳輕便沒了知覺了……」老陶揉著太陽穴。
「我也是……這酒的後勁太大。」我說道。
後半夜無話。
轉日重復昨天的工作。一切完成後返回市區。到家里已經是下午4點多的時候了。
躺在床上,少有的舒服。
「我可以幫你,打開你想要開的所有鎖。陽間或是陰間的。」依舊是那柔美動听的聲音,我心中暗道︰這是又一個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