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和蕭玖玖早就離開了那處地方,坐著一輛面包車,去往另外一個地方。在他們的身後,葉蒼雲和小九默默,也坐在幾乎一模一樣的一輛面包車里,去往同一個地方。
兩輛車的司機似乎都看出了一些什麼,車里的人自然也都看出了一些不對。其實,葉蒼雲和葉輕舟都已經知道對方就是先前在那個地方,一同隱藏在一起的地方。
兩輛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們都看到了彩的一幕。正是葉鼎那輛車從幾輛車的踫撞中出的一幕。
蕭玖玖和小九默默分別在兩輛車里都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兒,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幾輛已經撞成了廢鐵的車,還有里面血肉模糊的人,這些都讓她們有些驚悚。
兩輛車餃尾而追,三輛車都在一片混亂的車海里穿梭不息,由繁華的街道一直都追到了蕭瑟的街道。
葉鼎看著後面的那兩輛車,到了一處森林旁邊的時候,他停下了自己的車,下車靠在了車旁,看著後面那輛才停下來的車,掏出了煙,慢悠悠的點上,笑滋滋的抽著,閑在的很。
兩輛車里的人都走下了車,三撥人都僵持在了那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為繼。
三伙人站在那里沉默了許久,葉蒼雲和葉輕舟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兩個人同時接起了電話,听了兩句之後,又幾乎同時放下了自己的電話。
葉鼎看著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一會兒將要生一些什麼樣的事情。他伸手將煙頭彈掉,說道︰「來吧,想怎麼來就就怎麼來,不要客氣。」
可是,他這次卻猜錯了,因為那兩輛車很快就離開了這里,還有那兩撥人。葉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那兩輛車的尾燈,無奈的上了車,揚長而去。
葉鼎回到了自己的家時,已經是深的不能再深的深夜,月狐雪還醒著,正在等著他回來。葉鼎和她馬上躺了下來,好好的溫柔甜mi了一番。
大約兩個多小時以後,葉鼎突然醒了過來,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在快的接近。這種感覺如此的清晰,還如此的強烈,以至于他不得不趕緊悄然的離開了院子。
葉鼎突然間想了起來,李春花還沒有回來呢!……
李春花離開了飛揚度假村之後,心里頭的難受,簡直就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他想不到自己今天來到這里,會遇到這樣的事兒,如果早就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選擇來這里。
他有些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度假村,他找了一個街邊的小酒館,就要了些酒菜,大喝了起來。
喝完了酒的時候,李春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腳步踉蹌的走出了酒館,醉眼朦朧的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燈火輝煌的街市,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上了大街。
都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容易醉倒,以前他不信,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信不信了。他現在心里頭都有些犯迷糊。
夜風有些清冷,給夜風吹過,李春花的腦袋更加的迷糊,腳步更加的輕飄,他以為自己在走直線,實際上卻是在走s形的曲線,路上好多好多的人,都在用好奇或者厭惡的目光看著他。
李春花歪歪斜斜的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胡亂走著,中間吐了兩次,弄得十分的狼狽,以至于他除了那身衣服和型,怎麼看都是個鄉下里剛躥進城里喝多了的土包子。
李春花甚至都恍恍惚惚的听到了別人說他是土包子,可是他不在乎,土包子就土包子,他本來就是土包子,別人說他是,不說,他還是,這一切並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改變,他清楚,骨子里,心里面,他就是那個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包子。
撞了幾個人,不知道都被誰在街上狠揍了一頓,兜里的東西也都給人掏走了,李春花鼻青臉腫,還兀自的哈哈傻笑,大聲的罵娘,他覺得這樣反倒是舒服了,這不是嗎,給人打了才覺得舒服!
李春花覺得自己可真,真的,他是第一次有了這個現。同時,他也現女人這個東西,更下,他以後要是再把女人當回事兒,就是王八犢子!
李春花又撞到了一個人,他頭也不抬的說︰「來吧,隨便,老子身上一分錢沒有了,想要打隨便,別打死就行!」
可是,對方並沒有打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扶住了他搖搖yu墜的身ti,說道︰「小子,你這是干嘛呢,怎麼這麼沒出息,沒喝過酒嗎?」
聲音好像挺熟,李春花抬頭看著那個人,現是真的有些印象,可惜腦袋里混混的,想不起來他是誰。
李春花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傻呵呵的笑著說︰「這位大哥,大哥我認識,認識……你是誰啊,大姐?」
對方一把架住了他,將他一下子塞進了一輛車里,李春花上車之後就睡著了,可是睡得不踏實,不時的又哭又笑,弄得一臉的鼻涕眼淚,再加上原來的血跡污漬,看起來真的是慘不忍睹。
一夢醒來,李春花覺得自己的臉上很溫暖很濕潤,他睜開了眼楮,看到了一個女孩兒正拿著毛巾,認真的給他擦著臉。
看到他醒來,女孩兒微笑了起來,她轉過頭去,朝旁邊啊啊的叫著,原來,她是一個啞巴。
「醒了,起來喝點湯吧。」阿紫大師出現在了床邊,看著李春花,十分溫和的說道。
女孩兒從一邊的桌子上端過來一碗湯,那湯的味道很香,李春花坐起身之後,就覺得餓了,肚子里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女孩兒莞爾一笑,將湯遞給了李春花,他接了過去,說道︰「謝謝。」聲音嘶啞的很,他幾乎就听不到自己出的聲音。
阿紫看著他一口氣把湯喝完,笑著說︰「嗓子估計要明天才能好,你嚷嚷了好半天。小子,你先前不還神采飛揚的嗎,怎麼一轉身就變成這個德行呢,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
李春花將湯碗遞給了女孩兒,又說了一聲謝謝。他這才現,自己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他坐在了床邊,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