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鴨嗓子十分無敵,端木二十分無恥,一個罵個不停,一個充耳不聞,令圍觀的群眾想不驚為天人都難。
圍觀的群眾不多,只有三個,葉鼎,李春花,唐冰芷。
罵人的公鴨嗓子一直神龍不見不見尾,只听見那消的聲音不停的起伏,卻不見不到哪怕一個深沉的背影。
「這廝是誰啊,真彪悍。」李春花小聲的問葉鼎,葉鼎回答說︰「估計神經正常的人不會這麼干,十有**是和端木二一樣的瘋子。」
「哎,咱們是掉進了瘋子窩了。」
「沒辦法,如果整個世界就我們是清醒的,那估計我們也在人家的眼中是瘋子呢。」
葉鼎和李春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沒有營養的廢話,讓一旁的唐冰芷都直翻白眼,非常的鄙視他們!
兩個人臉皮都厚,而且一個比一個還要厚,只把人家女的白眼當作媚眼來看,一點都不在乎,後來導致女翻白眼翻多了,造成了斜視。
終于安靜了,端木二打了個哈欠罵道︰「夠娘養的白鴨子,你給老子出來,躲在背地里罵老子算什麼本事,要罵你就大方的罵,狗ri的,多少年都那個德行,一點出息都沒有!」
「你才是狗ri的呢,麻痹的,我就出來你能把我怎麼樣呢……草……」一個高大的身影剛剛從附近的樹林子里剛一露頭,就給端木二一頓神扁,沒有露頭的機會就被按在那里一頓拳腳相加,看的葉鼎他們都直咧嘴。
不過這廝的戰斗力也真強,等到好一會兒端木二終于停手的時候,他馬上就跳了起來,繼續破口大罵,還一邊大罵一邊飛跑,端木二也懶得去追趕他,就坐在那里抽煙。
這老頭的煙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巴登巴登抽的很來電,葉鼎研究了一會兒,也沒有搞清楚煙袋的出處,倒是給破口大罵繞圈跑的白鴨子弄得腦袋生疼,心中暗罵真是揍得輕,應該把他打成啞巴!
李春花和唐冰芷都拿樹葉子塞住了耳朵,李春花研究腳下的植物,唐冰芷靠在葉鼎的身上打瞌睡,睡姿很可愛,讓葉鼎的心情好了很多。
葉鼎也打算弄樹葉子塞耳朵,可是這個時候白鴨子的公鴨嗓子突然沒有了聲音,人已經跑到了端木二的身後,躲躲閃閃目光怯怯的看著某一個方向,整個神情凝聚成一個字︰怕。
但是他一個大個子躲在一個干巴老頭的身後,還那樣的一副神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滑稽可笑,于是,葉鼎他們都笑了,只有端木二沒笑,只是回頭給了白鴨子那顆光溜溜的大禿頭上狠狠一巴掌,罵道︰「娘的,就知道給老子找麻煩,老子替你擦完pi股,還有給你罵,你當老子是煞筆啊?你個 轆的!」
端木二罵罵咧咧的給了大塊頭好ji巴掌,這廝現在已經由剛才那個彪悍的家伙變成了小鳥依人,一臉的依賴和羞怯,光是這般神情,就把葉鼎他們整得大熱天直覺得背後涼,甚至都上了霜!
「哈哈哈,想不到白鴨子竟然也有小鳥依人的一天,不過說實話,你他ma的小鳥依人的時候比你囂張的時候還令人作嘔。」
一個男人從院子的深處漫步而來,灰色的衣服,長長的頭,低著頭,看不清面目,背著手,姿勢非常的怪異,一種讓人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的怪異。
「多年不見,端木兄風采依舊,白鴨子也活的很好……不過,白鴨子,在你的鴨脖子給我擰斷之前,再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個塵世的美麗吧,來年的今天,一定就是你的忌日了!」
說話的功夫,男人已經走到了距離端木二不足三丈的地方立定,他淡淡的說︰「端木兄,難得你這樣的沉默,這樣其實最好,如果你要是想給這只鴨子求情的話,就讓我很是難做。」
端木二吐出了一口煙,同時也抬起了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不知多大年紀也不知道美丑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人看到過這個男人的真容,或許有,但絕對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伏,我知道白鴨子死上一百個來回也不足以平息你的怒氣,他讓你的妹妹……罷了,罷了,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我救好你的妹妹,你放了這個敗類一條生路,這樣不是很好嗎?」
端木二從未有過的認真,言語之中不乏懇切之意,這是葉鼎他們都想不到的事情,這廝竟然也有低頭的時候,雖然,他依舊還是很有些高傲,但已經是難能可貴。
這個白鴨子究竟是誰,會讓端木二如此重視,甚至不惜低下那顆從來不肯低下的高貴倔強的頭顱呢?
葉鼎三人的心中,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