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也喝了這杯酒,可是酒是什麼味道,卻一絲一毫也沒有品嘗出來,滿腦子裝滿了「她究竟是誰」這個問題的他,反復的思索,也找不出頭緒來。
「你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又怎麼會認識你?」粉粉醉態薰然,卻沒有住杯的意思,又倒滿了一杯酒,給他也倒了一杯,一口滿飲後玩味的笑道︰「別想我給你這個答案,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來到這里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個,以後你會看到更多來自那里的人,這些人都認識你,但是你卻一個都不認識她們,你就像是一只沒有腦袋的蒼蠅,或者是一頭暈頭轉向的猴子,隨便我們怎麼戲弄你。你說,這個事兒是不是很好玩兒啊,咯咯咯……」
葉鼎看著她如夢如幻的大眼楮,突然間微笑起來,說道︰「其實,這個事情並不難猜,從你的語氣中,我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以前非常的密切,鳳凰學院里失蹤的人就那麼幾個,你肯定是其中之一,那麼接下來就更加的好猜了,對我很不忿,又喜歡高高在上作弄人的只有一個秋月明,你不是她的話,那我只能說是見鬼了!」
粉粉嗤的一笑,不屑的說︰「那你就見鬼去吧,我以前還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你大概有一點還不明白,被弄到這個鬼地方來的人,可不止是鳳凰學院,來的更不只是一些小丫頭……咯咯,葉鼎,看來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你猜到正確答案的那一天了,真有趣,有趣啊,哈哈哈……咕咚!」
俏臉酡紅的粉粉又干掉了一杯,醉眼越的朦朧,她還要再喝,葉鼎卻擋住了她,說道︰「大師姐,別喝了,我可不想扛著你回去!」
「大師姐,咯咯咯,真有趣,咯咯咯……」
粉粉打開了葉鼎的手,又喝了一杯,接著更是舉起了小壇子痛飲,令他驚奇的是,她看起來都醉得不像樣兒了,卻沒有把一滴酒浪費掉,都喝進了肚子里,而不是灑在衣服上,看來她並沒有醉!
既然沒醉,便繼續喝。
葉鼎和粉粉敞開來大吃大喝,氣勢雄渾得令周圍的人都有些變色,心中暗道︰「這究竟是人啊,還是從深山老林里頭出來的獸啊?」
「哎呀,這不是那誰嗎?那誰家的小誰嗎?師妹,她是誰來著?」
「師姐,還能是誰啊,還不就是某個不知道是誰生誰養沒有來歷的小東西嗎?咯咯咯……」
「看這個傻小子,長得倒是有幾分人樣兒,可是和師哥比起來簡直就是猴子和人的差距啊,師哥,還是你長得好看,他算什麼,哼!」
「師妹,不要這麼說人家,怎麼說都是同門,就算是心中這麼想,也要留些面子給人家不是?呵呵……」
對葉鼎和粉粉冷嘲熱諷的人,是三女一男四個人,三個女孩子年紀不大,長得都很美,穿著橙月峰的橙色長裙,那個男人的年紀也不大,和她們一樣,看起來都不過十八歲,但是這四個人臉上的倨傲神色,卻令人看不到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純真。
粉粉蓬的一下子拍案而起,身子一搖晃,她瞪著大眼楮憤怒的說︰「你們罵誰,四條小狗,要不是看在你們身後那幾個人的份上,我早就打斷了你們的狗腿,扒了你們的狗皮!」
葉鼎扶住了粉粉,越喝越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冷意,他淡淡的瞄了四人一眼,說道︰「大師姐,這里是山下,有問題去山上解決,在這里會給外人看笑話的,山規不允許!」
「哈哈哈,真好笑,山規,你們還不知道是哪個山頭上蹦出來的呢,說的好听,怎麼了,是不是怕我們了,想要逃跑啊,想得倒美,今天我們就偏要你們在這里丟丑,我們倒是要看看,大師姐和她的小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對狗女!」
三女中個頭最高的那個女孩兒伶牙俐齒,她的名字叫做司徒雨詩,是司徒家的旁系;她身旁小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叫做司徒雨畫,也是司徒家的旁系;司徒雨畫身邊面帶譏誚的女孩兒叫做司徒雨盈,和她們一樣,她身邊那個年輕人則不同,他是司徒家的嫡系,名為司徒雷鳴,雖然不是那種嫡系中的重要人物,可是一直都受到很多女弟子的追捧,司徒三姐妹就一直都是他最忠實的擁護者,換句話說,是他的爪牙走狗。
這樣的一個事實,黑月峰的人都知道,葉鼎的腦海里自然也不缺乏這樣的信息。
粉粉喃喃的罵了幾句,竟然是睡著了,葉鼎將她放在座位上,冷眼看著四人,「你們想要怎樣,大師姐已經喝醉睡著了,你們不會是想要和一個醉了的人比試吧?」
司徒雨詩眼楮一轉,嗤嗤笑道︰「什麼醉了,我看她呀,就是裝醉,我打她一拳,看她還裝不裝!」說吧,就是一拳隔空打來,一道橙色的拳影便往粉粉的身上落去。
葉鼎知道她用的也是彩虹氣,能夠將橙色的彩虹氣凝成拳影,這說明她的彩虹氣已經頗為不弱,要是給她這拳影打實了,粉粉的結局不太樂觀。
葉鼎伸手將粉粉一抱,就背在了背上,躲過了那道拳影,接著就罵道︰「無恥之尤!」身形已經猛然間撞了過去,在司徒雨詩的懷里狠狠的撞了一記。
司徒雨詩一聲慘呼,斷線風箏般飄飛了出去,葉鼎背著沉睡不醒的粉粉足尖在地上微微一點,飄身而起,落在樹端又是輕輕一點,同時手中已經捋了一把樹葉,用來時的方式射葉當作落點,登空而去。
司徒雨畫司徒雨盈和司徒雷鳴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等到三人反應過來,葉鼎已經就剩下了一個小小的背影,司徒雷鳴眉頭一皺,殺氣凜然道︰「你們將她帶回去,我去追那個小雜!」
說罷,司徒雷鳴便已經身化輕煙,飛馳而去,司徒姐妹趕緊去看自己的姐姐,卻現她已經給撞得人事不醒,還吐了很多的血,第一次見到這般情景的兩女,頓時都慌了手腳,帶上司徒雨詩飛回返司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