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逐流 第四卷 吳嘉風雲 第四卷 吳嘉風雲 第一百零四章 多晶 的事情是真多

作者 ︰ 言無休

涂江雪的思想作效果似乎也十分有限。雖然涂江甩紀不位置也不低,但是變成婦女的時間不長,這樣的事情估計也不是太擅長,吳雪還在後滿嚶嚶的哭著。曾思濤干脆就把車靠到路邊。

點起一支煙說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好受,至少我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很呵護的,當然你是個例外。這只是個。意外。你看看你,過的什麼日子,這內衣還是上一回穿的,都說胸部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你看看,你那第二張臉都是什麼保護的?你自己瞧瞧,皺巴巴的快擰成一根繩子了,都變形了有錢送領導,有錢巴結領導,就連女人保護第二張臉的錢都沒有?你看看你里面的衣服,什麼樣子?還有你那內褲,那都成啥樣子了,不知道是穿了多少年了。都磨得快要爛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武則天那般,那里的花花草草似鋼針一般,把內褲都摩擦成那樣子了,要是國家不制服,我看你穿什麼衣服出門?連自己的老婆都願意送人,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呵護,你家那啥,***實在不是個玩意。當初真該把他給弄到古林做護林員去

這話真算是說道吳雪的心坎上了。她心里真有些感動,怪不得曾思濤拉下她內褲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真要是用力,說不定就一下撕破了。

本來他們兩口子的收入也不低,但是孟光學依然要去維系關系,孟光學的工資基本上沒給家里交過。她除了維持家里的生活,以前孟光學跑關系欠的帳要還,雖然錢是她家老孟借的,可人家催,她心里也不好受。她又是個要面子的人,這日子過的緊巴巴的,穿在衣服里面反正別人也看不見,這身上這一套,還是專門為那一晚買的,算是比較新的了,也是比較好的了,只是那晚沒用上,這回真是用上了。

吳雪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由悲從心來,蒙著臉嚶嚶的嚎啕大哭。

涂江雪也沒想到曾思濤竟然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辦事。的時候還有時間觀察這些細微的事情。心里也真為吳雪叫屈,家里男人竟然把吳雪送給領導,那樣的男人真的是太無恥了。

曾思濤看了吳雪一眼︰「我這個人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除了作風有點問題。其他什麼貪污受賄的事情絕對不會做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你愛告就告去。江雪,讓她下車,她愛做啥做啥

曾思濤給涂江雪打了個眼色,曾思濤氣勢洶洶的,不過是想摧垮吳雪最後的那點矜持,其實心里也有些打鼓,這吳雪要真去告,事情總是有點麻煩的,涂江雪自然知道曾思濤的意思。

「書記別生氣了,讓吳雪去我家,想起來我都有點吃味,人家守了三十年,把清白身子給你,也沒見你關心我穿什麼內衣,這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男人都是越得不到手的越」曾思濤心里一笑,涂江雪的內衣一般都是新的,他哪會關注?涂江雪安慰了吳雪一番,哭聲才逐漸停了平來。

「吳雪,去我家,我們姐妹倆好好談談?」

曾思濤看見吳雪微微的點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才動了車,

耳是,曾思濤自認自己除了在女人的問題上有點問題之外,其他沒問題,可是別人卻不是這麼看的,經濟上的問題作為打倒一個人的最有利的武器,誰都還在惦記著,

曾思濤為申請高新區的事情到榮成。中午請省體改委的人吃飯,桌子上講起了笑話,體改委的楊處長講了一個笑話,講的是一個領導和他的四個秘書關于辯證法的對話,有一天領導正好有空,就在辦公室里跟他的四個秘書談心,領導說,唯物辯證法的根本規律是對立統一規律,我就是因為講究對立統一規律才當上領導的,你們跟隨了我多年,我處處言傳身教,你們多少也該有些進步了吧,那我現在就考考你們。秘書們一個個正襟危坐,認真望著領導。領導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說,有大就有有多就有少,這就是對立統一規律,今天我就拿大多少四個,字考你們。為了使秘書們盡快領會意圖,領導打算現身說法,對他們說,我為什麼能夠當上領導?就是因為我很好地掌握了這四個字的辯證關系。說到這里,領導指指自己的眼楮,模模自己的耳朵,說。你們看清楚了,我兩邊的耳朵大,前面的眼楮上級的臉色看得多。群眾的呼聲听得少。秘書們一听,覺得領導這四個字確實對立統一的非常好,紛紛鼓起掌來。領導說。現在該你們了,誰來?領導的文字秘書是筆桿子,靈感來得較快,他說,我沒什麼特長,就知道給領導搜搜情況寫寫材料,你們看我手里這筆,上頭的筆帽大,下頭的筆尖假成績寫得多,真情況記得少。領導同意,說,好,這樣的秘書要多用。機要秘書見文字秘書得了表揚,也站出來說,我管的是單位的公章,下面的坨坨大,上面的把把領導私事辦得多,單位公事辦的少。領導滿意,說,很好,這樣的秘書要常用。生活秘書時刻不離領導左右,天天給領導提公文包。他于是把桌上領導的公文包提到手上掂了掂,說,這公文包嘛,里面的肚子大。外面的口子紅包裝得多。公文放得少︰領導高興,說,極好,這樣的秘書要敢用。最後就只有領導的女秘書沒說了,女秘書工作方面沒什麼特長,但她豐滿性感,于是昂挺胸地站到領導和其他三個秘書面前,自豪地說,我上面的**大,下面的眼眼領導用得多,丈夫用得少。領導激動,說,非常好,這樣的秘書要重用。

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酒桌上的氣氛很好,正說得高興,曾思濤的手機響了,周欣敏親自打電話來說,多晶 設備出了問題,在修復試車的時候出問題,重傷了五人,工人們都鬧了起來,並且多晶 公司的老總溫傳平原定近期從國外回口。但是已經幾天都聯系不上不知所蹤了,廠里的人懷繃化川款潛逃了,周欣敏擔心是不是溫傳平是不是在國外叛逃了,曾思濤嚇了一跳。在國外叛逃那就是政治事件了。周欣敏讓他在省里趕緊把溫傳平的下落查一下,實在是沒有回國,那也只好通報省里,通過外事部門來處理。讓曾思濤有結果馬上回來,她去現場處理。曾思濤也納悶,這多晶 正在緊要關頭,溫傳平怎麼會失蹤了呢?不會真的是在國外叛逃了吧?

原本曾思濤還猶豫著今晚走到卿玉詩還是安曉,落、劉芸那里,這一下倒是不用選擇了。搞完事情他也得連夜回去,這可是他分管的一塊。

曾思濤也只好感嘆︰這多晶 的事悄可是真多。

曾思濤馬上利用在省城的關系,到機場查詢溫傳平是否回國,查詢了這幾天的航班,終于查到溫傳平已經回國,並且已經回到榮成了,但走到了榮成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不過至少不存在叛逃的可能性,也讓曾思濤松了一口氣。

其實溫傳平不是失蹤了,而是被省紀委給帶走了。曾思濤還不知道。這溫傳平失蹤和他的關系可是非常的大,曾思濤還不知道溫傳平已經被秘密調查了,溫傳平去東瀛考察生產線的事情,才剛剛回國,在機場就被省紀委的人給帶走了。

這個時候溫傳平其實就在榮成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很小的一個招待所里,昨天溫傳平被帶上車後,那兩人也沒說什麼,要溫傳平把手機和別的他們覺得不宜留在他身上的東西交出去,等辦完案後再還給他。

從機場進入市區再上了另一輛車子。這是一部金杯車。車上加上溫傳平和司機總共五個人。車里沒有人說話,溫傳平下飛機時听說是省紀委的」里也是有些吃驚,他一個市里的小小的總經理竟然被省紀委調查,這很不正常,這多晶 項目才開始,怎麼就找到他的頭上了?他自信在多晶 的項目上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他也懶得問到底有什麼事情。坐了好長時間的飛機,到榮成已經是深夜了,溫傳平也覺得疲倦,在車上打起瞌睡來,沒一會兒就起了斯不知走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半睡半醒的溫傳平被帶進了一個小屋。溫傳平覺得一雙眼皮沉重異常,不太適應早上那蒼白的天光。良久他才抬了頭,認真望了望身旁那個高個子年輕人,問他這是什麼地方?年輕人瞥他一眼,沒吱聲。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鎖上了房門。

溫傳平轉了轉有些生硬僵硬的身子,現這是一個。十多平方米的舊屋子,有一個不大的窗戶,窗戶上卡著鐵條,屋子有些漏風,一陣風從沒裝玻璃的窗口吹進來,溫傳平不覺打了一個寒噤,才意識到回國這天氣變冷了,而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西裝。里面僅著一件襯衣。溫傳平便在地上小跑起來,以增加身上的熱量。

中午時分,有人開門進來了,前面是今年輕人,後面是個冷峻威嚴中年人。進屋後,中年人坐下之後。年輕人坐到桌子後面,拿出筆,打開記錄本,準備記錄。中年人讓溫傳平也坐好,說有話要問他。溫傳平就听話地坐到床邊。

中年人笑了一下,溫傳平還是第一次見他笑,中年人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是省紀委專案組的。想找你核實一些情況。」

溫傳平說︰「你們省紀委的領導怎麼找起我這麼個。市里的小經理來了?」

中年人威嚴的看了一眼溫傳平︰「一是你不僅是總經理,還是黨委書記;二是你的事牽涉其他人,省紀委出面很有必要。」

溫傳平這下就有些坐不住了。這說明不走了解情況那麼簡單,想了一下說道︰「我做錯了什麼違反黨紀的事嗎?」

中年人緊緊盯住他的眼楮,好一陣才說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溫傳平覺得自己很冤枉,有點不服氣,但是態度還是很好的︰「我沒有違紀。」中聳人冷冷的說道︰「你別說的這麼干淨,還是好好想想吧。」

溫傳平真的是想了好久,小打小鬧的違紀誰都多少有一點,特別是企業的領導,唱歌跳舞,大吃大喝。出入娛樂場所,這事很常見的,但是這種違紀也要驚動省紀委的人的話,全國的省紀委估計會累得全部犧牲。

想了好一會溫傳平實在覺得自己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省紀委找上門來的︰「我真想不出我有什麼違紀的地方?」

中年人犀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要主動一點,把該說的說清楚。你不過是執行者,犯的錯誤性質還不算嚴重,坦白從寬是我們的一貫政策。把事情講清楚是你最好的選擇。」

溫傳平納悶的搖頭,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講什麼。」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看來你是故意忘了一些東西。你們公司從東瀛請回來的技術人員以及從東瀛引進的設備是怎麼一回事。你該清楚吧?」

溫傳平還是有些納悶,這些東西,即便是多晶 公司成立前後,這些東西都是很規範的,沒什麼問題啊。

「為什麼選擇東瀛的,而不是歐洲的,東瀛的報價比歐洲可高了很多。還老出毛病。我跟你說,你只要你能把這個。事情老老實實的說清楚。你馬上就可以從這個招待所里走出去」

溫傳平一下明白了省紀委的意圖了,這是懷疑他和市里的領導在生產線的引進上有貓膩,溫傳平倒是有些釋懷了︰「我們原來有一套設備也是東瀛引進的,引進東瀛的生產線正好成套,並且東瀛離我們近一些。產品的質量也比歐州的好,維修方面也很方便,為什麼報價貴,是歐洲的不包括附屬的設備,要加上比東瀛的還貴,這事你們可以去查看。」

溫傳平知道省進出口公司的人是極力主張引進歐洲的,溫傳平多多少少也清楚里面的貓膩,引進歐洲的生產線從進出口公司走,進出口公司肯定要加價不說,

「迪山公司的有關人員私人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佣金,當時必劃可人是極力主張購買歐州的,溫傳平自然也是知道那走進出口公司在多晶 公司做了工作的,最後曾書記還是支持了他的意見。要是查這事情,里面沒有任何的暗箱交易,溫傳平松了一口氣。

只是溫傳平還是不了解這些辦案人員的東西,這些人往往就是先亂問一通,不會直接觸及核心問題。

中年人說,「還哼哼一筆錢你是以購置設備打給省城的一家單位,據查卻並沒有購回什麼設備,那筆錢也沒有回來,我問你,那筆錢的真正去向在哪里?」

溫傳平吃了一驚,問道︰「現在公司購買的設備很多,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那一筆錢。」

「就是給省機電公司的那一筆錢。

這事是你經辦的吧,你應該有印象的。」

「有印象,這事我臨出國之前交代要辦的,機電公司的設備不符合我們的要求,廠里有人建議就轉到的另外一家廠里去了。」

「胡扯,這筆錢是在你出國之前交代要轉到一個空殼公司的賬上的。文件上都有你的簽字,我看你的態度是極不老實,到了這一步還抱有幻想,省紀委,知道嗎?這里是省紀委在辦案!這個賬戶的真實主人是誰,是不是你們市里的某位領導,你還是老實交代。」

溫傳平真的有些吃驚了,空殼公司?這難道是設備采購的人給自己下套?這錢也是上百萬啊,合同什麼都是齊全的,證照也是齊全的,這事也不是他具體負責的,但是真要出了問題,他這個總經理沒做多久就的下台了,何況這錢省紀委的意思是懷疑他和曾思濤給貪污了,不過這確實是沒有的事情啊!所以溫傳平很坦然的說道︰

「這事我真是不知道,我就走過問一下,一百來萬的設備有專門管采購的副總負責,具體的都是經辦人跟進。」

「具體的經辦人跟進,不對吧。這經辦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是誰讓他消失的呢?溫傳平,我看你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死硬死硬的。」

就這樣又問了一會兒,溫傳平這更明白,這一回是他以及曾思濤都被省紀委惦記上了,只是他確實不知道。所以省紀委的人沒問出個實質性的線索來。那中年人有些不耐煩了站起身說道︰「今天就到這里了。好好想一想,看有哪些該說的你沒說。當然你也可以不說,請相信我們省紀委的能力,我們手中沒有證據是不會輕易請你這樣的人到這里談話的,讓你來,是組織上走出于對你的愛護,是組織上不想讓一個,有能力的企業領導就這麼毀掉,才苦口婆心地開導你,讓你自己把問題說清楚,爭取早日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代人受過值不值得?等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再談。」

說完兩個人就起身走了出去。

深秋的夜晚,晚上氣溫更低了,榮成是平原,一到冬天風就不從缺了玻璃的窗外灌進來,將屋子吹得冰涼。床上的被子又硬又薄。溫傳平瑟瑟著,手腳冰涼,睡也睡不著。只好下了床,在屋子里跑步跺腳。讓自己的身子暖和些,接著再跑。一邊跑一邊在心里揣摩,這事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得去的,這矛頭不但是對著他的,也是對著曾書記來的,他清楚曾書記肯定沒有在這筆錢上有什麼問題,曾書記要做了其他的什麼他也不清楚,自己沒有事情。到時候,省紀委總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不過看了這條件,他心里怎麼也輕松不下來,溫傳平多少也听說過一點這樣辦案的事情,他們把他放到這麼個又冷又凍的地方,原來就是要他睡不著,不得安寧,把他拖垮,待再審問他時,要你意識模糊。放松警覺,無意中說出他們需要的線索來,溫傳平也是真希望省紀委早點把事情搞清楚,也好給他一個清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溫傳平不知道吳嘉的人在滿世界的找他,曾思濤在榮成的各大賓館都讓人查一查,也查不到溫傳平的下落,要到傍晚的時候,曾思濤見溫傳平一時也找不到,就準備回市里了,走之並,曾思濤給周欣敏打了個,電話,周欣敏讓他給易江莫也打個電話。曾思濤心里一驚,周欣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事市政府還解決不下來?不過他還是給易江莫打了一個電話。曾思濤還沒有解釋完。易江莫的口氣很嚴厲的質問道︰

「這個溫傳平是干什麼吃的。當初是如何考察的?恩?」工人們都鬧起來了,搞得市里很被動

曾思濤心卻漸漸沉了下來,在易江莫眼里恐怕覺得這一回是個絕佳的機會,怕是已經想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來一下,就听他這一聲聲質問,這個黑鍋自己怕是背定了。曾思濤清楚易江莫在斗爭上手段可是有些毒辣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不是就要月兌層皮。

「易書記,這事情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傳平已經回國了,但走到了榮成就不不知道他去了那里。我正在請求省廳幫著查找。」

「這事你別管了,我剛接到消息。溫傳平在國外出了點問題,有關部門正在對他進行審查

易江莫掛掉了電話,實際上是曾思濤在省城滿世界找溫傳平,省里的人才給易江莫通報了一聲,當然。要求易江莫要保密,這名目只不過是為了敷衍曾思濤的而已。

曾思濤也有些納悶,溫傳平難道是在國外惹了什麼事情,在被秘密審查吧?不管溫傳平怎麼樣,曾思濤心里清楚,自己在吳嘉的羽翼有點豐滿了,已經威脅到易江莫的權威了。易江莫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的。這是易江莫要去黨校之前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最沉重的一擊吧。

凌晨還有一章,唉,瘋狂的想補欠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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