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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身世之謎2
寒山上，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站在山巔，望著天空，那雙細小的眼里時不時的散發出屢屢精光。
夜觀星宿。
只見老人的雙指不停的掐算，臉上的神情時而驚訝，時而平靜，變幻莫測。那蒼白的胡須，隨著輕風緩緩擺動。老者的身體立在那里，靜若蒼松。
突然，天空中那幾顆最為明亮的星星竟然突然改變了方向，正緩慢的月兌離軌跡朝著一個方向匯集，時間在慢慢的流逝，那原本相聚較遠的明星，逐漸圍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圓的光圈。而在那光圈之中，竟然是一顆閃著微弱光芒的星星。
這是一幕非常神奇的景象。老者的身體僵直在那里，臉上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為何？為何會這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難道還是不能改變格局？
難道，天命真的不可以違背？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錯！念及此，老者身形一閃，再望去，人影已經飄至山腳。
寥寥燈籠，點綴著整個相府。已是夜深，府里一片寂靜。
白色的身影破窗而入，竟然沒有驚動屋里的人。浮虛的步伐，速度卻是奇快。一眨眼，竟然已經到了床前。
來人正是剛才的老者。
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做過很多次，老者明顯對于這里很是熟悉。
「哼，老夫偏不信。」嘴里低喃著，手成刀，竟然向著□□的人砍去。
「你終于來了，可讓我好等。」手刀停留在脖頸前兩厘米的地方，竟是再也不能往前，似乎有什麼阻攔。原來是一雙縴細的手握在手臂處，看似無力，實則勁力十足。
「你……」老者顯然沒有料到原本熟睡的人兒居然會有反抗，而且，那話里的意思，竟然是在等著他的到來！
「從七歲那年開始，每天深夜都會來此，如果，我猜的沒錯，或許在更早的時候，也許從我出生開始也說不定。」從容的起身，莫離注視著眼前的老者，那語氣仿佛在述說家常。
「我想，我會變痴傻，也是你的功勞吧！真是佩服你的毅力，這麼多年，居然從來沒有缺席的一天。」
「嘖嘖，不過，我也該感謝你，若不是你每天持續為我解毒，我的這條小命，早就沒了。」盡管輕聲細語，但面前的老者卻是無法平息。
這些，她是怎麼知道的？在這世界上，除了那幾人，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更是不會被任何人發現蹤跡。
微眯著雙眼，老者不可置信。同時，一簇危險的光芒在眼里閃過。難怪，今夜的星空如此詭異，果然……
「你，究竟是誰？」原本平和的語氣，此刻竟顯得咄咄逼人。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沉澱了，氣氛在僵直。兩人對視，竟是不再言語。
「哎，罷了，罷了。」終是，老者打破了沉默，那語氣里的不甘，連莫離听之都忍不住在心里顫動。
「就如你猜想的那樣，我第一次來這里，是在你兩歲的時候。那時候的你，還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女圭女圭。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你服用了蝕骨之毒，那是一種慢性毒，會漸漸的腐蝕掉人的智力和精力，直到你七歲那年毒發，然後痴傻。」
老者嘆了口氣，接著緩緩的說道，「為了讓毒不繼續腐蝕你的身體，在你痴傻過後，我就每天給你服用一分的解藥。既不能解毒，卻也能暫時的抑制住毒性。」
說道這時，老者定定的看著莫離，「再怎麼，你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總不能濫殺無辜。」
「嘁，既然下了毒，又何必費神為我解毒。當了壞人，又何必維持好人的形象？」一聲嗤笑，莫離淡淡的說道。
給了一個耳光，卻在事後給你一顆糖，想要就這麼簡單的說幾句話平息，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