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月兌下自己的血衣,他的肌肉也因為尸毒而變成了灰白顏色。「這個角色果然挺適合我呢,半喪尸的人去扮喪尸,算是做喪尸前的實習嗎?哦,去他妹的,我竟然還有心情說這種笑話。」葉知秋從安迪的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威士忌灌了起來,一整瓶直接灌了進去。
「嘗得了味道,胃部卻感覺不了脹。」喪尸化已經開始了,剛才走進武器店的時候葉知秋還能感覺到因為看惡心的喪尸而產生的反胃感,現在胃好像根本沒感覺了。葉知秋不信邪,又吞了一口面包,同樣也吃得出味道,但是胃部似乎只是本能的消化了。而且他似乎有種看到血就比較興奮的感覺。
「不……不可以!我還想寫一封留給我那吝嗇老媽的遺書呢!我要感覺到痛,讓我痛!求你了!我不想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怪物!」葉知秋拼命地咬著自己的手臂,鮮血留了一滿手。「這破地方怎麼連紙都沒有!」正當他還抱怨著沒筆寫遺書時,一陣劇烈的疼痛涌上心頭,這疼痛既讓他興奮,也讓他痛苦,這樣的疼痛是何等的劇烈,竟然他拼命地撞著牆壁,在地上打著滾……
「安迪!歡迎你加入我們。」黑人警官給武器店老板安迪獻上一個熱情的擁抱。
「真沒想到我還能毫發無損地從喪失堆里直接走過來,這是剛才那犀利的小子想出來的點子?真搞不懂他為什麼不一起回來。」安迪惋惜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挺喜歡那玩命的小子。如果硬要找一個理由的話,應該是他想在變成喪尸之前還拯救一條人命吧。」雷馳熄滅手中的煙頭嘆道。
「雷馳,真的不管他了嗎?」吟嵐憂慮地問道。
「如果他沒變成喪尸,我一定會救他。」雷馳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躺在了沙發上。接下來的幾天里,似乎一切都過得很平靜,生存者們玩著打牌,射擊喪尸等游戲,享受著世界末日里獨活的優越感,史蒂夫還與性感女人享受著*的樂趣。黑人安德烈則和他的妻子暗暗躲避著眾人,熟悉劇情的人都知道,他的妻子被喪尸感染了,不久後就會變成喪尸。
又到了一個美麗的晚上,月亮很圓很明亮,可月下確實一片死寂,又或者說是一聲聲嗜血的嚎叫。雷馳默默抽著煙,吟嵐悄悄地坐在他的身旁,煞則是在月光下磨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面還刻著一個鈴字,錢洪風這會吊兒郎當地拿著幾瓶酒走到眾人的身邊。
「嘿,我想這部恐怖片的*快來了吧,不如我們趁著這美好月色好好喝一喝酒。」錢洪風笑著將酒遞給幾個輪回隊員。
「是,但是我想*會改變一下方式,因為我記得這部影片中導致眾人離開的原因是武器店老板安迪,百貨超市這邊的生存者為了給他送食物利用了妮可的寵物狗,因為喪尸不襲擊它,但是很可惜的是安迪在接受食物的時候不小心讓喪尸咬了一口,妮可竟然一時沖動將大貨車開了出去救狗,但自己也被困在了武器店,生存者們為了救她被迫開始了全員出逃計劃,最後只有少數幾人逃到了碼頭,這就是原來的劇情。」雷馳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
「但是葉知秋那小子把武器店的老板救了出來,這下就缺少了恐怖片*的導火線,對吧,雷馳。」煞磨著一把軍刀笑道。
「沒錯,後面的劇情將會撲朔迷離!」吟嵐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個魯莽的家伙!那麼各位有什麼打算嗎?」錢洪風不爽地說道。
「現在可能會有兩個可能引起全員出逃的導火事件,第一是黑人安德烈可能會幫露娜接生完畢之後逃走,在離開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引來喪尸沖進了百貨超市。第二則是邁克和黑人警官等人去地下停車場開啟電力設備時讓喪尸沖了進來,接著全員也會被迫逃走了。而且這兩個事件發生的時間很相近,主神很可能在這兩個事件中做文章。」吟嵐突然戴上了一副眼鏡。
「嘿,美女,別說得你就像是這個空間的主神一樣。」錢洪風嘲笑道。
「很好笑嗎?吟嵐其實是個智商超過200的**探員,護士只是他的臥底職業之一,如果你能夠一邊用槍爆喪尸的頭還能一邊淡定地看書,那麼我就承認你的價值超過她。」雷馳反嘲諷了一句。
「好吧,美女,那你有什麼意見?」錢洪風掛上了無地自容的蛋疼表情。
「剛才我說的只是兩個推論,安迪回到了生存者陣營,而且攜帶了武器,安德烈那邊發生喪尸進入事件的概率很小,因為生存者們看到了這種情況一定會制止,安德烈要出逃也需要得到車鑰匙,那個大卡車勉強還可以用來逃走,我希望有人可以監視安德烈的行動並且不被他發覺。」吟嵐眨著美麗的眼楮望向眾人。
「我去吧,監視這種事情就不勞煩特工小姐了。」煞望著刀鋒笑道。
「謝謝你,煞先生,那麼雷馳和錢洪風與邁克他們去地下室吧,不過那里十分凶險,主神很可能把我們的戰斗能力也計算在內了,或許你面對的很可能是二階甚至三階形態的喪尸。」吟嵐用顫抖的聲音推理著。
「嘿,三階喪尸?美女你沒搞錯吧,我們在逃到百貨超市的時候遭遇的爬行速度超快的喪尸應該算二階了吧,雷馳差點被它給撕了,那麼三階喪尸會恐怖到什麼地步啊!」錢洪風驚異地說道。
「雷馳是可以對付二階喪尸爬行者的,只不過當初在車上害怕波及到生存者而已,如果主神希望這場恐怖片多點樂趣的話,他不會讓我們這麼舒服的。現在我該分配你錢洪風的工作了。」吟嵐用銳利的眼神望向了錢洪風。
「嘿,美女,我只是打醬油的,你別這麼認真,要不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好了。」錢洪風諂媚地笑道,還遞給吟嵐一瓶紅酒。
「如果你想得到團隊的肯定的話就必須證明自己的膽識和能力,明白嗎?」吟嵐冷冷地說道。
「媽的,你一個臭娘們憑……啊!」錢洪風剛想接著罵就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海吟嵐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擰住了他的手腕,並犀利地將他擒拿在地。
「你最好表現好點,雖然你與我們同為輪回隊員,但是如果你有歪心思的話,我可以用很多種方式置你于死地!」吟嵐拿出了手槍頂在了錢洪風的腦門上。直到錢洪風恢復理智了,她才放開了手。
「好吧,沒什麼比這更坑爹的了,先是那個混小子大學生,現在就輪到我了,你們只是將自己的生存建立在別人的絕境中!」錢洪風紅著眼罵道。
而現在在武器店的某個角落,一個身穿血衣皮膚灰白的男人開始有了動靜,他顫抖了幾軀,接著便站了起來,骯髒齷齪的身軀上旁邊滿是飛舞的蒼蠅,他潛意識地將它們驅趕走。
「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我好像被喪尸抓傷了,然後破天荒地發了慈悲來拯救受困的武器店老板安迪。時間過去了多久了?沒想到我還有意識呢。」這自言自語的家伙正是葉知秋,他漫不經心地在武器店里行走著。「啊!」當他路過一面鏡子旁邊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我?這是我嗎?」葉知秋冷靜下來直視著鏡中的自己,鏡中人滿身血跡,恐怖的眼楮布滿血絲,而且喪尸了中國人的黑色虹膜,取而代之的是藍色的眼珠,面部有些輕度的扭曲,但是還能從面部認出是自己,他那只被爬行者抓傷的手臂有些腐爛,腐肉都翻了出來。
「媽的,坑爹啊!」葉知秋哀嚎道,這一聲哀嚎竟然引來了三頭被開膛的喪尸,他們一瘸一拐地走到葉知秋的面前,這下倒把葉知秋嚇癱軟在了地上,喪失們在葉知秋的身邊嗅著些什麼,然後竟然無所事事地走開了。
「這怎麼回事?這血衣還有作用嗎?」葉知秋聞了聞血衣的問道,「味道好像挺濃的,不對!我的嗅覺好像能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他用手模了模這件血衣,上面的血跡和內髒似乎都已經干化了,為什麼喪尸沒有攻擊我?這個疑問開始在葉知秋腦海里盤旋。
「喪尸感興趣是活人的味道,對于同類喪尸那種還有較低活性的鮮血味道,他們則會判定為同類,而目前自己身上的血衣應該對喪尸們失效了。那麼說剛才喪尸貼近我,聞過我的味道卻沒有攻擊,難道我成了他們的同類?可我為什麼還有人的意識?我……我他媽還是人嗎?」葉知秋苦惱地自言自語著。
「獲得喪尸體質,痛覺感知能力下降至5,智力下降至150,細胞分裂能力提升至300,體能增長至175,細胞活性增長至150。」一個類似機械的聲音響起。
「媽的,老子竟然變成了一頭有文化的丑喪尸!」葉知秋蛋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