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要落領我去見風白羽。自上回在竹林內品未央歌後,我就再沒見過他。落對我說,風白羽一個月只在白樓逗留兩日,處理一些非常棘手的事件。一般瑣事都是由副樓主緋衣打理。這個月,因為劫了我,風白羽出奇的在白樓逗留了整整五日,這是破天荒第一次了。我就奇怪,他堂堂一個樓主不在白樓坐鎮,亂跑什麼呢,有什麼事比自己創立的白樓還重要?
而今日,正好是風白羽在白樓逗留的日子,正好借此機會與他說說嵐的事。落知道我想做什麼卻沒有阻攔,我明白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永遠沉淪在這血腥的殺戮之中。
落在門外謙恭的朝燭光微暗的屋內稟報道,「樓主,未央姑娘要見您。」
屋內傳來細微的聲響,淡淡的申吟之聲,我不解的看著落,難道里面還有別人?
落的臉色有些慘白,拽著我的手就要離開。我不依,忙穩住步伐問道,「到底怎麼了?」
門被人拉開了,出來的是一位艷冶的紫衣女子,衣衫凌亂,臉色潮紅,目光迷離中帶著一絲不滿。即使我從未經世事也懂,原來我與落打擾了風白羽的好事,也難怪落的臉色會如此蒼白,神色有些擔憂。
落的頭垂的很低,細細的喚了一聲,「副樓主。」
原來她就是副樓主緋衣,竟是如此年輕,貌美。
緋衣凌厲的掃了我們一眼,才高傲的離去,留上陣陣余香縈繞廊間,味道格外刺鼻。
我邁進屋內,風白羽**著上身,那淡淡的抓痕以及明顯的吻痕讓整個房間內充斥著曖昧之感。慵懶的倚在幃帳內,臉上依舊帶著銀色面具。真不知道他是面容丑陋還是故作神秘。
他輕笑一聲,支起身子坐好,「你這麼晚來找我,會讓我誤會的。」
听他輕佻的話語我不以為意,朝他走近了幾步,「隨你誤會。我只想和你說說嵐的事,他才十歲。」
他聳了聳肩道,「那又怎樣?」
「希望你不要再讓他做殺手,日日將手沾滿血腥。」
「你倒是挺有善心的。」
「這不是善心。」我頓了頓,又道,「只是同情。」
「好,我可以答應你。」他倏地由床上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輕語,「但今夜,你得陪我。」
靠在他滾燙的身軀之上,我用力想要推開他,無奈卻被他緊緊箍在懷中,根本不得動彈,我只能瞪著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風白羽竟還是個登徒浪子,處處濫情博愛。
他卻笑了,聲音卻是如此滄肅淒冷。如此近距離的听著他的笑,我的肌膚泛起小小的戰栗。果然,夜里的風白羽與白日的風白羽根本就是兩類性格,夜的他可怕到令人恐懼,白日的他風雅到令人著迷。
他一個用力,便帶著我跌進深深的幃帳之內,我冷冷的抽了一口氣,他卻笑的更加邪魅。指尖輕輕撫過我的頸項,一寸寸地朝下移動著最後襲向我的酥胸,隔著衣襟上下揉捏著,他的唇輕吻著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耳之側。
我的心跳猛然加,臉頰燙的灼人。卻仍舊克制著我紊亂的心不去掙扎,我知道,越掙扎只會讓他越興奮。于是盡量保持臉上的平靜說道,「風白羽,我可是未來的皇後。」
他撫在我胸上的手突然頓住,深炯的目光睇著我,原本隨著時間而產生的**之色漸漸散去,猛然由我身上彈起。重量突然沒有了,我才松了一口氣。他俯視著我,目光閃過復雜之色,緩緩道,「你走吧。」
我起身,整整凌亂的衣襟,再望望他。我不知道,一句「未來的皇後」可以阻止他的所有動作。他根本不怕朝廷,不是嗎?
當我急急的沖出房後,正對上落擔憂的目光。不知何時,嵐已站在她身邊,瞳如汪海,在黑夜中依舊澄澈清明。
落垂低語,「未央姑娘,對不起。」
我扯開笑容,示意自己沒事,「對不起什麼呀,走吧。」
嵐冷哼一聲道,「臭女人,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你這小鬼,要不是看在你才十歲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我瞪了他一眼,徑自越過他們離去。
嵐卻追了上來,不緊不慢的跟著我的步伐問,「你生氣了?」
我也不理睬他,自顧自的加快步伐疾步前行,嵐一把橫在我面前,擋住我前行的步伐。他湊出臉蛋,可憐兮兮的說,「大不了……我給你捏。不掙扎。」
看他的樣子,我先前的怒火被他澆的無影無蹤,含著笑很不客氣的伸手在他臉上狠狠捏下,留下一個紅指印。他果真沒有掙扎,閉著眼楮,表情是嚴肅的,思緒似乎正在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