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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不遠處的花樹一抖,上面的花瓣紛揚而下,竟然化為疾風利刃向著風蕭尋自四面八方射過來!風聲勁疾,滿含殺氣!風蕭尋手中長劍圈轉,念力注入劍中,血紅的光芒大盛,在他身周設了一個劍幢,滴水潑不進。耳听金鐵交鳴聲不絕于耳,那些原本柔軟的花瓣彈射在他的劍光里,居然發出了金鐵之聲。風蕭尋手腕被震得酥麻,好幾次寶劍險些月兌手……他足尖一點,想要飛縱而起,逃開那些花瓣的襲擊,無奈花瓣飄飛如雨,在他身周如同織下一道天羅地網,他無論逃向哪個方向,那些花瓣也如跗骨之蛆,緊緊環繞著他攻擊,將他逼在當地——他身上念力原本就不算多,又抱著一個人,在這樣的殺陣里自然左支右絀,有些應付不迭。「哧!」地一聲響,一片花瓣攻破了他的防線,在他衣袖之上掠過,生生地在他手臂上割了一道血口子,鮮血奔涌而出……他持劍的手掌一顫,寶劍失手墜地,沒了寶劍的護衛,那些疾飛的花瓣如同利箭,向著他身上攢射!危急中風蕭尋幾乎是不假思索,將方夕顏向懷中一護,彎子,拼著自己的血肉之軀,用後背去抵擋那些花瓣暗器——他反正體質特殊,多受些傷沒關系,懷中的這丫頭卻不行了,她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不能再多添加幾道……飛射而來的花瓣眼看就要襲上他的後背,忽然齊齊頓住,然後便飄散開來,紛紛揚揚地落了風蕭尋一身,卻沒什麼攻擊力——風蕭尋心中一動,驀然直腰抬頭,就見帝釋音飄飄坐在不遠處的花樹之巔,正涼涼地瞧著他。風吹得他寬袍大袖輕揚,他俊美無匹的臉上是淡淡的警告︰「風蕭尋,再亂打主意,我會讓你來得去不得!」這小子太囂張了!在他帝釋音的地盤上還敢亂威脅人,他這園子被他接連毀了兩次,他還沒找他算賬呢!現在居然又想打他竹樓的主意……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真當他帝釋音是泥捏的?風蕭尋暗吸了一口氣︰「我喚了你,是你裝聾不出來……」帝釋音閑閑地望著他︰「你喚我什麼?」風蕭尋一窒,貌似他又喚了他的名字。這個——純粹是習慣,他喚他名字已經喚了一萬年了,一時改不過口來。他暗中握了握拳,不就是沒再喚他為‘哥’嗎?他又推聾作啞的,還用這花陣暗算他……算了,現在救人要緊。風蕭尋低垂了眸子︰「哥,現在可以出手救她了吧?」帝釋音在花樹之巔悠然坐著︰「現在又想起喚我為‘哥’了?不是連名帶姓呼喊著威脅了?」風蕭尋磨了磨牙︰「多年的習慣不好更改。」帝釋音風輕雲淡地瞧著他︰「這習慣不太好,要不,我等你改了習慣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