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醒啦，乖乖寶貝，起床撒泡尿再接著睡。」東方不敗大喊。
我從夢中驚醒，覺手里捏著小妞那只繡花的。
「你怎麼了，傻乎乎地笑個不停，口水都流到自己肩膀上，還把我的內衣拿到鼻子旁邊聞，真是變態。」
「剛才我做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夢。」我伸了個懶腰，覺天已經亮了。
「夢到我沒有？」
「夢里我是小李探花，騎著白馬在街上逛，非常受女人歡迎，她們站在路邊，全都看著我流口水。不過沒夢到你。」
「切，美得你，就憑這德行。」
小妞正在飛針走線，注意，這是真正的飛針，她把我的襯衫掛在凳子靠背上，雙手各執數支穿了線的針，不停地彈動手指將針射出，動作輕捷而快，針線穿透布後被另一只手接住，然後又彈回，整個過程仿佛行雲流水。
「你在做什麼？很厲害的樣子。」我坐起來。
「為你繡一幅王八綠帽圖，馬上就好。」說話的同時，她動作頻率絲毫未減慢。
「手法很獨特，叫什麼功夫？」我問。
「仙鶴神針。」小妞搖頭晃腦，頗為自得。
「原來是傳說中的仙鶴神針，厲害。」我隨口表揚一下，其實以前從未听說過。
小妞舉起襯衫，洋洋得意地問︰「這只烏龜像你嗎？」
定楮一看，相貌和型一望可知是我，身體卻弄成綠色的烏龜，一只手拿著飛刀做欲扔出狀，腳下躺著兩名光屁屁的金洋女。整個圖案繡得可謂惟妙惟肖，用神乎其技來形容小妞的刺繡手段亦是毫不夸張。
「東方小妹妹，非常感激你為我制作了這幅藝術品。」我鄭重其事地說，「還有個小小的問題，你為什麼不把我弄得酷一些？比如讓我長出兩只漂亮的翅膀，像天使一樣，或者讓我擁有一身奧林匹克先生般的肌肉，就算把我的臉蛋安放到獅子或者老虎身上也可以，為何偏偏是烏龜呢？」
「下一次吧。」小妞把襯衫扔過來。
「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要起床，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
「一小時前，你睡得正香，我為你檢查了一次身體，所以呢，對我來說現在你已經不存在秘密，不用害羞了，趕緊起來吧。」小妞面無表情地說。
「是不是哪都看了？」我問。
「是啊。」小妞點點頭，「還模了，並且測量了你在硬和軟兩種狀態下的長度數據。」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嘆了一口氣。
「沒關系啦，以後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小妞表現出很有責任心的樣子。
「多謝，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如何對我負責。」我問。
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情，我站起來穿衣服，小妞笑嘻嘻地盯著看。
「你的身體挺不錯，曲線動人，唯一遺憾就是肌肉不夠達。」她搖晃著小腦袋，對我品頭評足，「以後呢，每月上繳十元給我當零花錢，不經我的同意不許跟其它女人說話，每天早晨和晚上都要向我請示匯報，不許**，不許夜不歸宿，不許當同志，購買過二十元以上的物品之前要征得我同意。還有其它的，我一時想不起，等以後再說。」
「感覺我從此成為了你的奴隸。」我哭笑不得。
「這樣不挺好的嗎？」小妞說。
「沒門！」我大吼一聲。
「剛才這一嗓子很有男子漢氣概，非常好，我喜歡你這樣，以後每天請示匯報的時候也要同樣大聲。」
「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想當然地說。
「不，這是極為嚴肅的事，我既然已經佔有了你，就要對你的未來負責到底，請放心，就算將來我納幾百個面做入幕之賓，你仍然是獨一無二的老大。」小妞顯得很認真。
「操，做你的春秋大夢。天底下哪有這般道理。」我轉過頭，不想再理睬她。
「我不會始亂終棄的，從今天起，你我的未來已經綁定在一起，再也不可能分開。」小妞十分冷靜地說。
「我認為，到目前為止，你我仍然只是朋友，雖然在一張床上睡過覺，但沒有嘿咻過，就算做過，也談不上什麼責任，用不著太當回事。你兩世為人，身體目前卻仍然是半大孩子，沒有育成熟，這些事幾年以後再談比較合適。」我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
「有一個解決辦法，你在公平的較量中打敗我，然後，我放棄對你的責任。」小妞一字頓地說。
「什麼較量？打麻將還是劃拳？石頭剪刀布行嗎？」我問。
「現在就比，你準備好了嗎？」小妞手里出現許多針。
「等等，我還沒進入狀態。」看到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開始著急。
「給你五分鐘，時間一到咱們就開打。」
「我認輸，那種狀態不是說來就來的，你不能趁人之危。」我說。
我洗漱完畢，離開衛生間，東方小妞仍然站在電視機前。
「你還有一分鐘時間做準備。」小妞看看表，面無表情地說。
「操，好端端的干嘛要打架，你瘋了嗎？」我生氣地問。
「還有五十秒。」小妞退後兩步。
「美女，我都認輸了還不行嗎？你到底要干什麼？」我開始生氣。
「時間差不多了，你準備好，我馬上就要開始攻擊。」小妞慢慢抬起手。
氣氛突然變得壓抑，我手足無措，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冷酷的女子，她突然間變得陌生，不再是那個成天胡鬧的大孩子，眉眼間很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
「拿出你的飛刀來。」她冷冷地說。
「刀在外套口袋里，你能不能幫忙送給我？」
她轉身，從衣服口袋里拿起三把刀，遞過來，表情極為凝重︰「夠用了嗎？」
「非打不可嗎？」我問。
「當然，如果你輸了，我只好繼續對你負責，按先前說的照辦。如果你戰勝了我，咱們還像從前那樣相待，就當什麼事都未生過。」
「m的，你弄得我頭都暈了，動手吧，我根本沒進入狀態，肯定斗不過你。」我拿著飛刀，絲毫沒有那種無敵的感覺，小李探花的記憶不知隱藏在思維中哪個角落，怎麼也無法召喚出來。
「我數到到三，咱們就開始較量。」小妞咬牙切齒，開始計數，「一，二，三，來吧。」
我伸手擋在眼楮前，身體側向一邊，保護住下面，準備好被針扎。
一分鐘過去，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我有些困惑，放下手。
「哈哈，跟你鬧著玩的，看把你緊張得。難道我是那樣瘋狂的人嗎？」小妞坐在床上大笑，「想跟你打一架，領略小李飛刀的絕世風采，你卻怎麼也無法雄起，真讓我失望。」
「以後別再胡鬧了，弄得這樣逼真，想不到你如此有戲子天分。」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