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擠了一個名額 第八十一章 神醫家中

作者 ︰ 飛魚翔空

薛慕華心中不停的打鼓,等他透過暗格看到玄難、玄痛時,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他趕緊將眾人迎進宅院。

「薛醫生,有這麼多高手在。你還怕什麼他王八蛋丁春秋?你還是趕緊給我們兄弟們看看!」包不同剛剛看到薛慕華他就嚷道,若不是有求于薛慕華,他這時候多半已經罵起來了。

薛慕華伸出手去給包不同切脈,他的手剛觸到包不同的身體,立刻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

過了半晌,薛神醫搖頭道︰「奇怪,奇怪!打傷這兩位兄台的卻是何人?」公冶乾道︰「是個形貌十分古怪的少年。」薛神醫搖頭道︰「少年?此人武功兼正邪兩家之所長,內功深厚,少說也有三十年的修為,怎麼還是個少年?」

玄痛說道︰「的確是個少年,他是星宿老怪的弟子。」停頓了一下,玄痛接著說道︰「少年人身負高深武功卻不奇怪!」

說話的時候,他將目光看向于浴雨。剛才于浴雨那聲獅吼,給玄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為佛門中人,獅吼功玄痛也會。但是他自忖即便施展全力,也達不到于浴雨這種程度。

薛慕華驚道︰「星宿老怪的弟子,竟也如此厲害?了不起,了不起!」搖頭道︰「慚愧,慚愧。這兩位兄台的寒毒,在下實是無能為力。‘神醫’兩字,今後是不敢稱的了。」

薛慕華的話音剛落,從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哭聲。哭聲中,夾雜著五弟五哥的聲音。

中洲眾人知道,這是薛慕華的師兄弟們來了。

薛慕華趕緊將那些人也給迎進院子。

「五弟,好端端的!為何詐死啊?」一個抱琴的老者,也便是康廣陵說道。

薛慕華道︰「兩天之前,我正在家中閑坐,突然有四個人上門求醫,其中一個胖大和尚,胸前背後的肋骨折斷了八根,那是少林派掌力所傷,早已接好了斷骨,日後自愈,並無凶險。但他髒腑中隱伏寒毒,卻跟外傷無關,若不醫治,不久便即毒身亡。」

玄難道︰「慚愧,慚愧!這是我少林門下的慧淨。他不守清規,逃出寺去,胡作非為,敝寺派人拿回按戒律懲處,他反而先行出手傷人,給老納的師佷們打傷了。原來他身上尚中寒毒,卻跟我們無關。不知是誰送他來求治的。」

薛神醫道︰「與他同來的另外一個病人,那可奇怪得很,頭上戴了一個鐵套……」

包不同和風波惡同時跳了起來,叫道︰「打傷我們的便是這鐵頭小子。」

薛神醫奇道︰「這少年竟有如此功力?可惜當時他來去匆匆,我竟沒為他搭一搭脈,否則于他內力的情狀必可知道一些端倪。」

包不同問道︰「這小子又生了什麼怪病?」

薛神醫道︰「他是想請我除去頭上這個鐵套,可是我一加檢視,這鐵套竟是生牢在他頭上,除不下來。」

包不同道︰「奇哉,奇哉!難道這鐵套是他從娘胎中帶將出來,從小便生在頭上的麼?」

薛神醫道︰「那倒不是。這鐵套安到他頭上之時,乃是熱的,燙得他皮開肉綻,待得血凝結疤,鐵套便與他臉面後腦相連了。若要硬揭,勢必將他眼皮、嘴巴、鼻子撕得不成樣子。」于浴雨和鄭吒二人號稱兩大聖母,想起游坦之的遭遇。不住的為這個少年搖頭!而包不同卻幸災樂禍,冷笑道︰「他既來求你揭去鐵罩,便將他五官顏面盡皆撕爛,也怪不得你。」

于浴雨看著包不同討厭的樣子頓時心中變來了怒氣。他為游坦之辯解道︰「他只不過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人,他之所以傷了你,也是因為不清楚自己的內力能夠毒人。雖然他年紀輕輕,但他所受的苦,卻比一般老年人受的更多啊!」說著話,于浴雨嘆了一口氣。

而熟知游坦之命運的中洲隊的那些人們,除了楚軒也都帶著惋惜的表情。

玄痛疑惑的看著于浴雨道︰「北俠知道此人的身份?」

于浴雨點點頭道︰「不錯,此人乃是游氏雙雄的後人。被擄到遼國,受盡了各種苦楚。後來被折磨半死,才有幸逃月兌。最後得奇遇,成為正邪兼備的高手!」

薛慕華哎呀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當時我對他道︰‘在下技藝有限,對付不了,諸君另請高明。’他卻對我甚是謙恭,說道︰‘薛先生,你的醫道天下無雙,江湖上人稱「閻王敵」,武林中誰不敬仰?小人對你向來敬重佩服,家父跟你老人家也是老朋友了,盼你慈悲為懷,救一救故人之子。’」

玄痛怒道︰「喬峰這賊子好生讓人惱恨!殺了游氏雙雄不說,還將他們的後人給擄走!果真是豬狗不如和契丹種!」

于浴雨听到玄痛罵喬峰,自然心里不會舒服。他正色的說道︰「我只說是契丹人擄走游坦之,什麼時候說是喬峰了?喬峰雖是契丹人,但是光明磊落!薛神醫,你再繼續說說當時的情形!」

玄痛心想也是。又想起,江湖上傳言北俠和喬峰是結義兄弟。現在看來這話看來不假啊!

薛慕華嘆了氣道︰「如果我知道他乃是游氏兄弟的子嗣,我怎能不給他醫治呢?唉,游氏兄弟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如此功力,應該高興才是!當時我正在猶豫間,他的一個同伴說道︰‘師父的法旨,第一要緊是治好這慧淨和尚之傷,鐵罩揭是不揭,卻不要緊。’我一听之下,心頭便即火起,說道︰‘尊師是誰?他的法旨管得了你,可管不了我。’那人惡狠狠的道︰‘我師父的名頭說將出來,只怕嚇破了你的膽。他老人家叫你快快治好這胖和尚的傷,倘若遷延時刻,誤了他老人家的事,叫你立時便見閻王。’我初時听他說話,心中極怒,听到後來,只覺他口音不純,頗有些西域胡人的聲口,細看他的面貌,也是鬈深目,與我中華人氏大異,猛地里想起一個人來,問道︰‘你可是從星宿海來?’那人一听,立時臉上變色,道︰‘嘿,算你眼光厲害。不錯,我是從星宿海來的。你既猜到了,快用心醫治罷!’我听他果然自認是星宿老怪的弟子,尋思︰‘師門深仇,如何不報?’便裝作惶恐之態,問道︰‘久慕星宿海丁老仙法術通玄,弟子欽仰無已,只是無緣拜見,不知老仙他老人家也到了中原麼?’」

包不同道︰「呸,呸,呸!你說星宿老怪也好,星宿老魔也好,怎麼自甘墮落,稱他做什麼‘老仙’!可恥啊,可恥!」

鄧百川道︰「三弟,薛先生是故意用言語試探,豈是真心稱他為‘老仙’?」包不同道︰「這個我自然知道!若要試探,大可稱之為‘老鬼’、‘老妖’、‘老賊’,激得他的妖子賊孫暴跳如雷,也是一樣的吐露真情。」

薛慕華道︰「包先生的話也是有理,老夫不善作偽,口中稱他一句‘老仙’,臉上卻不自禁的露出了憤怒之色。那妖人甚是狡猾,一見之下,便即起疑,伸手向我脈門抓來,喝問︰‘你查問我師父行蹤,有何用意?’我見事情敗露,對付星宿老怪的門下,可絲毫不能容情,反手一指,便點了他的死**。第二名妖人從懷中取出一柄喂毒匕,向我插了過來。我手中沒有兵刃,這妖人武功又著實了得,眼見危急,那鐵頭人忽地夾手奪了他的匕,道︰‘師父叫咱們來求醫,不是叫咱們來殺人。’那妖人怒道︰‘十二師弟給他殺死了,你沒瞧見麼?你……你……你竟敢袒護外人。’鐵頭人道︰‘你定要殺這位神醫,便由得你,可是這胖和尚若不救治,性命難保。他不能指引路徑,找尋冰蠶,師父唯你是問。’我乘著他們二人爭辯,便即取兵刃在手。那妖人見不易殺我,又想鐵頭人之言也是有理,便道︰‘既是如此,你擒了這鬼醫生,去見師父去。’鐵頭人道︰‘很好。’一伸手,將匕**了那人胸口,將他殺死了。」

玄痛和玄難都點點頭,玄難說道︰「不愧是游氏子弟,行事果然有俠義之風!可是,他為何卻拜入星宿老怪門下呢?是了,定然是因為他少不更事被星宿老怪蒙蔽了!」

眾人一听,紛紛附和。

于浴雨卻暗自搖頭,心道︰「就因為說出他的身份,身價立刻便長了!這算什麼事情!」

卻听薛慕華接著道︰「現在想來,他自然該這麼做。可當時我卻不明白他的用意。我正待詢問,忽听得遠處有一下嘯聲,那鐵頭人臉色一變,說道︰‘我師父在催我回去了。薛伯父,最好你將這胖和尚給治好了。師父心中一喜,或許不來計較這殺徒之仇。’我說︰‘星宿老妖跟我仇深似海,凡是跟他沾上半點干系的,我決計不治。你有本事,便殺了我。’那鐵頭人道︰‘薛伯父,我決不會得罪你。’他還待有所陳說,星宿老妖的嘯聲又作,他便帶了胖和尚匆匆離去。星宿老賊既到中原,他兩名弟子死在我家中,遲早會找上門來。那鐵頭人就算替我隱瞞,也瞞不了多久。是以我假裝身死,在棺中暗藏劇毒,盼望引他上鉤。沒想到卻被北俠叫破!現在這麼高手在此,想那星宿老怪也討不得便宜。」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丁春秋已經給薛慕華留下陰影,所以他自己心里仍然沒底。

突然一個細細的聲音從院外傳來︰「蘇星河的徒子徒孫,快快出來投降,或許還能保得性命,再遲片刻,可別怪我老人家不顧同門義氣了。」

康廣陵怒道︰「此人好不要臉,居然還說什麼同門義氣。」

包不同道︰「要臉的話,那還是星宿老怪麼?」

玄難和玄痛同時站起來,玄難道︰「惠淨雖是少林叛徒,但仍是我少林中人。丁春秋既然來了,正好和他要人!」

說著話,領著少林弟子走出院子。于浴雨看看中洲隊眾人,道︰「我們也出去看看!」鄭吒點點頭。

隨後,眾人也跟在和尚們走了出來。作為主家的薛慕華雖然百般不願,卻不好意思躲起來。也跟著中洲眾人身後走了出來!

少林眾僧一出來,便看到丁春秋正領著眾弟子在門外站著。

「丁老怪,你將我派惠淨擄去。又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玄痛怒視著丁春秋說道。

丁春秋輕搖羽扇,呵呵笑道︰「玄痛大師錯了。這惠淨現在已經是我星宿派的二弟子,與你少林何干?」

玄痛是個火爆性子,听到丁春秋的話,他已經大叫著沖了上去。玄痛練的功夫,乃是少林七二絕技之一的龍爪手。

兩步搶到丁春秋身前時,他雙手已經成爪行抓向丁春秋的胸口。

丁春秋暗道一聲︰好快。趕緊將身子一側,羽扇已經扇向玄痛的頭部。玄痛將頭一低,右爪繼續揮向丁春秋。可是他的右手剛剛揮出去,就感到自己右腕一緊。接著,就感到自己全身的內力,如同泄洪一般從右腕流失出去。玄痛這時候才想起來,丁春秋那臭名昭著的‘化功**’。

此時,中洲眾人剛剛從院子里走出來。

于浴雨說道︰「丁春秋,你膽子不小啊!我們這麼多人,你也敢來?」

丁春秋剛剛化掉玄痛的內力,還未松開玄痛手腕。就听到于浴雨的聲音,他心中一突︰該死的于浴雨怎麼也在這里?少林還有個玄難!再加上鄭吒等人,唉!

丁春秋暗自搖頭,但是仍為失了風度。道︰「既然玄痛大師知道自己錯了,那老仙就告辭了。」

說著話,丁春秋再次帶領門人飛奔了。

薛慕華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面前的北俠居然一句話就將丁春秋給驚走。

「什麼狗屁東西,不到一個照面就駭的跑了。星宿老怪,好大的名頭。」包不同陰陽怪氣的說道。

「薛神醫,老衲師弟中了星宿老怪的‘化功**’。還請神醫略施妙手!」玄難沖薛慕華失了一禮,說道。

薛慕華搖了搖頭,說道︰「這‘化功**’十分歹毒,在下實是無能為例。天下間,或許只有我的恩師,才能治愈。」

「那我們兄弟這病,你師傅也能治了?」包不同插口說道。

薛慕華自豪的仰起頭道︰「恩師老人家學究天人,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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