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劍 第零五七季 泠天

作者 ︰ 夜雨劍

戰無缺原來就是幻影劍客西門無缺,風二原來就是天刀不二,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尉遲可馨單膝跪倒,說道︰「尉遲可馨參見門主,不兄救我一命,驚天兄又幫我擒住了泠霸天這個惡賊,讓我父仇得報,尉遲可馨無以為報,願終身追隨門主,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門主能夠將我劃入不兄的風雲會。」沒有一絲女兒家的做作,毫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敢愛敢恨,這就是金劍飛鳳尉遲可馨。

這也是楊凡不惜讓畢驚天受傷也要擒住泠霸天的緣故,為了風雲會能夠再添一員虎將,楊凡可謂煞費苦心。看到這里,就連裹著左掌的畢驚天也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同時也打心眼里佩服起楊凡這個門主,好像什麼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楊凡對不二戲謔的一笑,接道︰「可以,只要不兄不反對,你以後就是風雲會鳳字堂堂主——金劍飛鳳尉遲可馨,血月和你一樣,暫為風雲會血字堂堂主——血月,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你二人將隨不兄前往齊雲寨組建風雲會。」

這時,戰十三走了上來,恭敬的將幾枚令牌交給了楊凡,說道︰「門主,這是從血星和泠霸天的身上搜出來的,巴掌大的令牌已經證實是血舞的信物,可是另外兩枚金光燦燦的銅錢卻不知代表了什麼,好像只有泠霸天,血星和樂殺的身上才有。」

楊凡釋然的點點頭,說道︰「很好,戰十三,你將這幾枚令牌帶回去之後,親手交給東方軍師,讓他重點查一下那三枚銅錢的來歷,你告訴他,這三枚銅錢很可能和最近江湖上逐漸浮出水面的那股暗勢力有關。」

不得不說,楊凡在駕馭屬下方面確實有著人所難及的天賦,他沒有讓西門無缺處理這些瑣事,其一是考慮到西門無缺的身份,以後要統領整個戰組,一定要在戰組之中建立自己的威信,不能事無巨細都由他經手;其二就是考慮到戰十三的能力,讓他做這些事,既能讓戰十三覺得得到了重視,又能讓戰組的其他人明白,只要你有能力,在劍殺門就有出頭之日,不會被埋沒。

又看了看已經絕望的泠霸天和蠢蠢欲動的尉遲可馨,楊凡說道︰「尉遲堂主,再耽誤你一頓飯的功夫,不兄,泠霸天暫時交給你,血舞的內情,泠府的概況,我要知道我們該知道的一切。」接著又傳音入密告訴不二,重點查一下泠霸天的另一重身份。

不二點頭應諾,他很開心,不是因為風雲會又多了兩員虎將,也不是因為尉遲可馨對他表示了愛慕之心,他開心,是因為他看到楊凡變了,自從追隨楊凡,他就想和這個優秀的年輕人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楊凡具備了成為一代宗師的一切條件——修為高深,駕馭有方,機智過人且身份特殊。但是楊凡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柔弱,似乎這是所有讀書人的通病,但是麒麟鎮一行,楊凡變了,變的強勢,變的鋒芒畢露,這才是一代宗師該有的氣勢,劍殺門的崛起已經指日可待。

一只手,就像拎小雞一樣,將泠霸天拎到了滿是花草的走廊之中,泠霸天的惡夢就從這里開始了。不二的逼供比其他人簡單且效率高了的多,他不愛說話,對于一個逼供之人而言,這才是最可怕的事。一句話對不上,手起刀落,泠霸天的鼻子消失了,再一句話慢了,泠霸天的左耳也沒有了,想到那些楊凡告訴他的礦工,本就嫉惡如仇的不二更是想借機折磨一下這個衣冠禽獸。可是泠霸天熬不住了,被這樣的人逼供,簡直太恐怖了,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出乎意料,只用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不二就問出了想知道的一切,接著一甩手,將慘叫著的泠霸天扔給了尉遲可馨,當然,審問的結果就不是人人都可以知道的了。

尉遲可馨已經忍耐不住了,抽出金劍,指著泠霸天喝道︰「泠賊,你的死期到了,欺壓百姓,魚肉鄉里,勾結血舞,為禍朝廷,我尉遲可馨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替父報仇。」

泠霸天知道難逃一死,忍住割鼻切耳之痛,哈哈狂笑,大聲喊道︰「我泠霸天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該玩的女人也玩過了,我不後悔,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遺臭萬年,我泠霸天是不會默默無聞的過上一輩子的,小美人,要不是這些天殺的蒙面人,我今天就讓你嘗嘗什麼叫**,什麼叫飄飄欲仙,哈哈,哈哈哈哈……」

尉遲可馨沒想到泠霸天都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考慮到已經加入了劍殺門,而且還是個堂主,一舉一動都不能再像原來一樣,隨隨便便,在這麼多的同門面前,她不好再折磨泠霸天。雙膝跪倒,仰面朝天,流著眼淚說道︰「爹爹在上,女兒可馨給您報仇了!」舉起金劍,一劍就刺入了尚在狂笑不止的泠霸天的胸口,泠霸天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兩眼漸漸無神,雙目之中透露著一絲不甘,看得出來,他還是很眷戀這個塵世的。

就在尉遲可馨舉劍刺入泠霸天胸口的時候,一個**歲的小孩從遠處的走廊奔了出來,後面還拖拖拉拉的跟著一個宮裝婦人,見小孩向泠霸天奔過去,宮裝婦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拉住了小孩,氣喘吁吁的說道︰「天兒,听話,跟娘走吧!」

小孩一把甩開婦人的胳膊,跑到泠霸天的尸體旁邊,用他那稚女敕的小手擦了擦泠霸天尚在流血的嘴角,一字一頓的說道︰「爹,您放心,天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只有**歲的小孩在親眼目睹爹爹慘死之後,竟然沒有掉一滴眼淚,其心性之堅毅,令人咋舌。

片刻後,這個叫天兒的小孩猛地站起來,指著尉遲可馨說道︰「你記著,我叫泠天,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的話,我泠天**之日,就是你尉遲可馨斃命之時。」

沒想到這個只有**歲的小孩竟然會說出這番話,尉遲可馨眼神一陣迷茫,泠霸天殺了他的爹爹金筆書生尉遲辰逸,為了報仇,她從一出生就終日與武為伴,忘卻琴棋書畫,不習三從四德,今日父仇得報,換回的卻是另一代的仇殺,冤冤相報何時了?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見尉遲可馨眼神迷茫,跟在泠天後面的婦人越緊張,她一個鄉下婦人何曾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面,雙腿一哆嗦,就向尉遲可馨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女俠勿怪,小兒無知,請饒小兒一命,至于賤妾,則任由女俠處置。」

《詩經》有雲︰「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愛,有許多種,但自古至今,最偉大的卻仍是母愛,她們為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

這時,血月也跟了過來,一抱拳,沖西門無缺說道︰「戰兄,後面的老弱婦孺已經全部遣散,可是泠天這小子太倔強。」又朝尉遲可馨一抱拳,說道︰「姑娘可否看在老夫的份上,饒這孩子一命。」血月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人在江湖走,鏟草除根、削株掘根的道理他是很清楚的。

甩甩頭,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尉遲可馨扶起宮裝婦人,說道︰「但請放心,禍不及家人,罪不及子女的道理我尉遲可馨還是明白的,我隨時等著您的孩子來找我報仇。」

楊凡掃了一眼泠天,心里一驚,暗道︰「骨骼驚奇,雙目有神,好一塊渾金璞玉!如遇良師,必然成就非凡,可惜就是殺氣太重!」

楊凡似乎對這個泠天很感興趣,緩緩走上前去,盯著他又看了約一盞茶的功夫,然後說道︰「你要為你爹爹報仇?」

泠天一愣,接道︰「對,等我藝業有成之後,我一定會殺了她為我爹爹報仇的。」

楊凡又道︰「那如果是你爹爹不對,先做了對不起這位阿姨的事呢?你該怎麼辦?」

泠天沒料到楊凡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對于只有**歲、善惡尚且不能分辨的他來說,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了,瞪著大眼珠,一陣茫然。

這時,楊凡又問道︰「你說等你藝業有成之時,你就會為你爹爹報仇,那誰教你武功呢?」

泠天再次茫然不知所措,楊凡待他想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叔叔給你介紹一位師傅,怎麼樣?」

泠天更糊涂了,急道︰「你們不是一伙的嗎?你為什麼要給我介紹師傅?是不是想給我介紹一個最差的師傅,好讓我一輩子都報不了仇?」

楊凡說道︰「當然,叔叔給你介紹師傅是有條件的。」

泠天又是一愣,老神在在的說道︰「說說看。」

楊凡被逗得一樂,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條件就是,你二十歲之前不得提報仇之事,還要用心的幫你師傅做事,怎麼樣?」

泠天盯著楊凡,兩只眼楮亮的驚人,想了片刻之後,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給我介紹的師傅必須要比她更厲害。」說完之後還不忘用他那稚女敕的小手指了指尉遲可馨。

楊凡一拍手,說道︰「那是自然。」就在楊凡和泠天交談的時候,西門無缺已經將劍殺門的大概情況告訴了血月,同時明確了他血字堂堂主的身份。血月很驚訝,他真的沒想到,原來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人才是正真的門主,一撩長衫,朝楊凡拜了下去。

注︰這兩天公司的網線壞了,我是在網吧傳的這一章!!——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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