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歌吟兔子般朝一架直升飛機奔去,直升飛機下面是暈倒在地的大亨多克以及他的老婆保鏢隨從等人。帥歌吟一把揪起多克的衣領,「劈劈啪啪」,劈頭蓋臉的給了他五個嘴巴,多克臉上一痛,登時轉醒過來,只是還有點暈頭轉向,半睜半閉著一雙眼楮,眼球還微微的上翻,瞪著帥歌吟,像一個醉漢似的問道︰「你你你你、是是、誰誰?干嘛打我。」
「我我我我、是是、你你、老老、婆婆、呀呀,怎麼你認不出來了。」帥歌吟瞪著他說。
「我我我我老婆可沒沒沒你你這這麼麼丑陋。」多克好像更清醒了一點。
「死鬼,人家整過容你都不知道,虧我們倆結婚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人家。」帥歌吟用手指重重的點了他的頭一下,嬌滴滴的說。
冷美菱看帥歌吟作出這一系列既風騷又下流的動作,秀額微蹙,心想這家伙到底要干什麼?
帥歌吟用手勾著多克的脖子,眨著眼楮道︰「你快告訴人家,為什麼要來參加那又丑又老的老女人的拍賣會!為什麼要買她,她哪比得上我好呀!」用性感的硬面包質胸部撞了撞多克肥嘟嘟的胸口。
「難道你忘了嗎?」多克的頭腦似乎清晰了起來,不再結結巴巴,道,「她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女人,她是上帝的使者,她能讓我們見到上帝,那天,我們不是見到了嗎?今天,只要誰出得起價,誰就能再見到上帝,可是我不能再多出了,最多十一億五千一百一十萬。」他的臉上顯出極為失望的表情來。
帥歌吟心中暗忖︰「這到底怎麼回事,能通過那老女人見到上帝,這人難道是瘋了,見上帝何須通過那老女人,我給你一刀不就成了,也說不定你見到的是閻王。」說道︰「那天到底生了什麼事,我不大記得了,你給我說說。」
多克搖搖頭道︰「你怎麼能忘呢,見上帝這麼偉大的事,是不可以忘的,身為我多克的老婆就算結婚紀念日忘了,我不會怪你,可這件事怎麼能忘了,你忘記了她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這麼多的保鏢也攔不住她,她能空間轉換,因為她是上帝派到人間的天使,只有通過她,我們才可以見到上帝……」
「夠了!」帥歌吟用力的搖著他的腦袋,惱怒的說,「這不是神話,也不是科幻,你就給我閉嘴吧,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億萬富翁的,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呢?」
「是為了讓我清醒。」多克被他搖得頭都暈了,最後還保持著一絲分辯力。
「好!那就再清醒一點吧。」帥歌吟大叫一聲,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多克痛快的大叫一聲,清醒地跳了起來。
「別硬撐了,該暈的時候就暈吧!」帥歌吟拍拍他的肩膀說。
多克果然緩緩的倒地,閉上了雙眼,進入了暈厥狀態。
「希望你不要怪我,就把它當成一場夢吧!」帥歌吟說。
他走到夸克倒下的地方,用同樣的方法將他弄醒,又用同樣的問法問了他一遍,出人意料的是,夸克說的居然和多克說的一模一樣,一口咬定那老女人能帶他去見上帝,帥歌吟不得不又用同樣的手法將他打暈,
「還需不需要問馬克的,我將他帶來了。」冷美菱用手提著一個人走來,正是馬克。
帥歌吟見冷美菱一只手就能輕松自如的拎起一個男人來,心想︰「她手勁可真大,怪不得能出這麼快的飛刀了,如果將來泡上了她,搞不好會被她揍,到底值不值得,然而,為了我的野蠻女友,犧牲又何妨呢?還是繼續追吧!」心中這樣想著,口中道︰「繼續!」
「那就問吧!」冷美菱像扔垃圾袋一樣的將馬克扔到了地上。
「好!」帥歌吟揪起馬克的領口打了他幾嘴巴,等他醒了以後,便開始問。
沒想到才听了一句話以後,帥歌吟就將他打暈了過去,他和前面兩個帶克字的大亨說得連標點符號都一樣,不被打暈才怪!
「難道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帥歌吟問自己。
「那個老女人真的是什麼上帝的使者?」冷美菱也在問。
有可能嗎?
這個問題看來只有找到白衣美女和老女人才有可能弄得清楚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搞清楚!」帥歌吟說。
他們悄悄的跟上了白衣美女和老女人。
白衣美女走了一段路程,心想︰「那兩個人怎麼還不追上來,他們明知我現在是需要他們的,在這漫漫的黑夜中,我的命運不知會怎樣,他們剛才表現得這麼有同情心,救我們于水火,這下卻丟下我們不管,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你太自傲了,人家救了你,你連謝謝也不說一句,轉頭就走,做人做到這種地步哪還有朋友。」老女人仿佛用後腦勺看穿了她的心思,頭也不回的說。
「可族長說,我們不可以相信任何人,而且要很冷酷,不能對任何人笑一笑,這才是美女的風範。」白衣美女好像用自己的心說。
「所以說,你永遠也不可能感覺到人類最美妙的感覺。」老女人笑眯眯的說,好像一個慈母在教孩子。
「這夫妻兩個不是一般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哪?」白衣美女用自己的心在問老女人。
「不知道,但他們一定會趕上來保護我們的。」老女人很有把握的說。
兩人走出了很久,黑夜濃的化不開,天上的星月全無,只有片片烏雲,前面長路漫漫,卻看不見路,全憑老駱駝識途,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仍不見冷美菱和帥歌吟追來,白衣美女心下冷了,說︰「他們不會來了。」
老女人不回答,只是怪笑一聲,那笑聲像午夜狼嚎一樣的尖銳刺耳,難听至極。
白衣美女努嘴道︰「你干什麼?」
老女人回答說︰「我裝成狼的聲音,把別人嚇走。」
「這里有狼嗎?」白衣美女很懷疑。
「就是因為沒有才裝的。」老女人自作聰明的說。
「噢——」前面的黑暗之處傳來一聲狼嚎。
白衣美女嚇了一跳,緊緊抓住老女人的身體。
「不用怕,是一只母狼在叫春。」老女人讓她鎮定下來,心里也有些不安︰怎麼這地方真的有狼?不可能的。我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嘛!
「現在幾點了。」老女人問白衣美女。
白衣美女手上並沒戴表,但她並不用看表就知道時間,說︰「十一點三十分。」時間好像一直藏在她心里。
「還有三十分鐘,很好,我們應該能回到哪里去了。」老女人覺得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顯得很輕松。
「嘿嘿,嘿嘿,你們跑不了地。」黑夜中響起淒厲的笑聲。
白衣美女和老女人的駱駝停下腳步。兩人暗暗心驚。
忽听後面風聲呼嘯,一種空氣被某種尖銳物體刺破的聲音讓人覺得刺耳驚心,一道白茫從兩人耳邊飛過,刺入前面的黑暗之中。
「哎喲。」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是那東西掙扎飛奔的聲音。
過了十秒鐘,後面一個人沖了上來,拉住駱駝的韁繩,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白衣美女心中一蕩,輕聲問︰「你是誰?」
「是我。」只見前面燃起一道火光,映出一個人的臉來,雖然森冷的有些可怖,但白衣美女已經看出來了,他就是那個救了自己性命的酷哥,眼中頓顯驚喜之色,心中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火光一閃即沒,又熄滅了,後面腳步匆匆,有又一人追了上來。
「老公,你跑這麼快干什麼。」那人氣喘吁吁的埋怨道。
「再來遲一步的話,這位小姐和這位大姐就遭殃了。」冷美菱翻身上了一匹駱駝。
白衣女郎听她稱自己為小姐,老女人听她稱自己為大姐,都覺得很高興,臉上露出笑容,只是黑暗之中誰也看不見。
「為了救這兩個陌生人,你連老婆都不顧了嗎?」帥歌吟翻翻白眼,也翻身上了一匹駱駝。
「什麼人追殺你們,又是萊昂嗎?」冷美菱不理他,自顧問白衣美女。
「不知道。我們還以為是一只叫春的狼呢!」白衣美女听他不理會自己的老婆,反而來理會自己,關心自己,心中不自禁的高興,拍拍老女人,「都是怪她,裝什麼公狼叫,把母狼都引出來了。」
「這地方有狼嗎?」帥歌吟失笑道。
「有些人比狼還可怕,狼不會故意嚇人,人卻能將人嚇死。」老女人使用狼的口氣說。
帥歌吟心想︰這老女人是不是看穿了我們的把戲,怎麼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奇怪。
「你們到底要到哪里去呀!」他忙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這個你們不用管,跟上來就是了。」老女人說。
「你什麼意思嘛,不告訴我們,叫我們怎麼保護你們,今天若不是我們夫妻倆,你們早就見上帝去了,問一下都不行呀!」帥歌吟假裝女人式的沒好氣的說。
「別吵。」冷美菱制止他。
「老公。」帥歌吟委曲的撒嬌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每個人都有保持自己秘密的權利,我們要尊重別人的**和權利。」冷美菱裝得正義凜然地說。
「可是,可是,我們救了她們耶——」帥歌吟裝成小女人不依不饒地說。
「我們是本著一種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的精神救他們的,她們又沒有求我們,是我們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但救人救到底,我又怎麼可能棄她們于不顧,她們兩個弱女子,在這片木乃伊和鬼魂出沒的地方,沒有個男人的保護怎麼行呢?」冷美菱故意使用用大俠的口氣說。
「但是——」帥歌吟委屈地說。
「你不要多說了,小心我休了你。」冷美菱冰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