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凌雲 036︰合縱連橫利益聯盟

作者 ︰ 阿不黑不白

惠淳這時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視線從楚雨身上轉到董元昌身上,然後又回到楚雨身上。然後她緩緩的站起了身,輕聲道︰「是……是六姐姐她……」惠淳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悠悠的望向楚雨。

「什麼?」楚雨驚叫起來,「這……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惠淳你不要冤枉人。」

惠淳淚眼朦朧的眨了一眼,然後幽幽說道︰「六姐姐她……她與賤妾一起從大姐那里回來,分開之後,賤妾就到了湖邊賞花,不多一會兒賤妾忽見池中照著一個人影,極為高大。賤妾本以為是侯爺歸府,偷眼望去,卻沒想到是尚將軍。男女有別,賤妾正待告辭而去,不想身後還有另一人,那人突然蒙住了賤妾的嘴巴,不多一會兒賤妾就失去了知覺,等到……等到醒過來後就是在這里了。」說完之後惠淳就一臉淒楚的看著董元昌。

董元昌听到這里已經大致了解全部的事實了。他看著惠淳楚楚動人的情致,想起昨夜兩人之間的親熱**。這個惠淳是那樣的嬌媚而輕柔,仿佛能在他的懷里被捏成一灘水。說她能夠膽大的與人逃跑,他不相信。而且如果她想要逃跑的話,昨夜又怎麼會對自己那麼柔情蜜意呢?

想到這里,再看一眼惠淳此時花容慘淡,泣不成聲的樣子,董元昌難免心軟,于是上前輕輕的將惠淳摟進自己懷中,輕聲安慰著。

惠淳一直注意著董元昌的神情變化,見他已有所意動,頓時怯怯的欲言又止,只用一雙淚眼炯炯的看著他。

「愛妾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惠淳從董元昌懷里站直,退開一步,緩緩跪倒,董元昌正待去扶,卻被她淡淡避開,只听得惠淳雙唇漸開,道︰「賤妾知道身為一個女子對于侯爺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但是賤妾既然身受侯爺雨露之恩,就不該對侯爺有所隱瞞。其實……其實賤妾在進府之前就曾經見過尚嘉陵了。」

楚雨听到這里一陣的恍惚,她現在根本搞不明白這個惠淳在弄什麼了。

只听得惠淳繼續說道︰「在進府之前,在京都城內,惠淳一行人就與尚嘉陵半路相逢。當時那尚嘉陵曾上前搭訕,賤妾一行人身份特殊,便不好搭理。而今日賤妾在被迷暈之前,更是听到了尚嘉陵身邊的那人說的一句話。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他說‘這個女子天姿國色,舞技出群,把她獻給王爺,不僅是大功一件,而且可以讓……讓董蠻子做……做烏龜卻不自知’。」

「哼」听到這里,董元昌大怒的拍桌,他曾經在平定亂民內亂的後期與襄王有過合作,那時候董元昌只是一個千總兵,而那可惡的襄王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而現在董元昌與襄王同為一方霸主,如今他更是大齊兵馬大元帥,兵力權利皆今非昔比。可這個襄王居然還敢如此稱呼他,他的手下更是膽大妄為,還想給他戴綠帽子,簡直欺人太甚。

惠淳見董元昌怒,趕緊拜倒,淒淒道︰「賤妾險些令侯爺蒙羞,賤妾萬死難辭其咎!賤妾……賤妾……」惠淳完全泣不成聲了。

因為這一番的勞累顛簸,此時的惠淳臉色蒼白,楚楚之質,令人望而生憐,董元昌心疼的扶起她,勸慰道︰「這不是愛妾的錯,愛妾是本侯的心上寶貝,如今失而復得,本侯定會好好珍惜,現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告訴丫鬟們。本侯晚上再來看你。」說完董元昌就一臉不善的走出了房間,惠淳知道他去對那個尚嘉陵布置另一番行動了。

……

隨著董元昌而去的還有一個人,便是楚雨,她雖然對于這次的事件有著莫大的疑問,但是她知道惠淳是不可能告訴她的。她忿忿不平的踏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房間里正有一個人等她許久了。那個人便是鳳畫!

楚雨現在正是心煩意亂,沒有心思搭理任何人,于是只是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六姐姐好。九妹自然是來解答姐姐的疑問的。」

「你?」楚雨的口氣中充滿了不屑。從西新園到董府,這個鳳畫,楚雨根本沒有將她作為對手過。

而鳳畫並不為意,自顧自倒了杯茶遞給楚雨,用眼神摒退了房中丫鬟,然後緩緩道︰「不管是惠淳、雅爾還是你我,都是雪姨和範姨教之下的佼佼者,你自負自戀決不願輸于人後,而在這一點上,我……絲毫不差于你。琴棋書畫中,雅爾、惠淳精于舞蹈,你精于樂器,而我卻精于棋道。由始至終,你都是步步緊逼不讓別人有任何反攻機會的那一個,你會過早敗陣就是因為鋒芒早露,攻得急,破綻也令人更早現,最後贏得了自取滅亡的下場。這個教訓我相信你自己也已經領會了吧?而惠淳,她卻步步為營,守的穩固如山,只是久守必失,難免顯得窩囊。所以如今的惠淳找到最佳時機也開始轉守為攻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楚雨你還是不改變策略的話,那麼敗相早呈的你,相信接個惠淳三五招後便大局已定了。以前是,將來……也是。」

「你……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鳳畫笑了一笑,說道︰「其實像我,像惠淳,像雅爾可以受寵都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因為我們都是東方若送來的,所以侯爺難免對我們心懷防備,想要既受寵又受信任,談何容易。而這一點,楚雨你卻得天獨厚了。可是你呢?不僅不好好利用這個清白的出身,剛剛在侯爺面前還露出了自己與惠淳曾經相識的破綻。好在當時侯爺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否則只這一點,你的動機不純便會成為我們七人之最了。」

楚雨听了連退三步,她一心想要抓住惠淳的把柄,卻沒想到自己的小辮子滿世界飛。難道自己真的如這個鳳畫所說,一味強攻,卻破綻畢露?思及于此,楚雨看向這個鳳畫的眼神就變得復雜了。

「那麼……惠淳當時怎麼不指控我呢?」

楚雨一笑,耐心解釋道︰「第一,當時的時機不適合,惠淳自己忙著解釋自己,拖上你並不見得有什麼幫助;第二嘛,她也想拉攏你,畢竟她想要獨善其身,一人月兌穎而出是不可能,她也需要幫手和伙伴。」

「也?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也需要伙伴,而你亦然。」

「你憑什麼?」

「是!我知道在姿色和才藝上我與你們都相差一截,但是這就更加促成了我們的結盟。如果你倒入了惠淳那一伙,那麼你永遠只是一個副手,一個被利用者,一個陪襯。可是與我一起,我們可以平分秋色,甚至讓你獨佔風頭。你想清楚,在這個後院之爭中,不是姐妹就是敵人,是你與惠淳勢不兩立,而你也不可能與雅爾水**融,如果你現在拒絕我,那麼你終將永遠孤身作戰。我跟惠淳的勝負根本還沒分,可是你卻已經被惠淳耍的團團轉了,而且我可以斷定你會繼續輸下去。光看你這一次會如此輕信一個丫鬟就知道一二了。」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讓惠淳房中的丫鬟香桂指證惠淳嗎?為此你還破費了一顆珍珠!而結果呢?」鳳畫定定看著楚雨,輕輕的笑著,片刻後道︰「既然是要賄賂就該賄賂必然會受你賄賂之人。那個香桂是惠淳房中之人,雖然只做了一天的主僕,可是相對你的一顆珍珠,人家惠淳付出的可是一顆夜明珠,以及以後看得到的諸多好處。如果你是那個丫鬟,你想你會幫哪個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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