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之道 第五章 鬼鈴聲

作者 ︰ 何許

有時候,6遠會想,這人要是能夠控制時間,想讓它前行就前行,想讓它後退就後退,跟開車一樣,那沒準那家伙就能夠知道過去跟未來的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了

人們經常會說,這世上沒有如果和後悔這兩種東西,很多事情都是生了,才現它的不妥之處,但它不能跟開車一樣,也不能跟放電影一樣,再倒過來重新來過,時間,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看不見也模不著,但是它卻無時無刻不在你身邊,消耗著你的體力,精神,以及生命。

6遠表面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大狂,其實則不然,他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高,知道那些個漂亮的妞絕不會看到他臉蛋上得比較好再加上一臉的色相,就會扭腰翹**心甘情願地傍上他,他這麼做,不過是想掩飾而已,掩飾他心中深深埋藏著的,不願被人知道的傷痛。

曾經他在做一個夢,一個現實與虛幻交織的夢,鄰家有一個貌美的女孩子,說她貌若天仙也不為過。6遠為她所迷醉,為她神魂顛倒,就在他飄上雲端開始得意地設想今後與她的美好生活的時候,一陣惡風吹來,沒有絲毫準備的他,一下子從雲端跌入泥潭。

事實證明,人在得意的時候就會忘形,若非有大智慧都,都很難把持得住,6遠也不例外。如果仔細品味「得意忘形」這個詞的話,你會現,它是那麼地耐人尋味。

不遠處,6遠看到自己心中最愛的女人,正在跟另一個男人接吻。一時間,手足冰冷,呆若木雞。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所愛的女人竟會背叛自己,他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6遠憤怒質疑,他不明白,他想要明白!

「你有錢麼?」女人不屑地看著他,「他能給我錢,讓我滿足,讓我快樂,你呢,你能給我什麼?」

羞辱,這是**果的羞辱!6遠眼中燃燒的怒火漸漸地褪去,的確,他的確沒有錢,他父母不過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供養自己上學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哪里會有什麼多余的錢?

罷了,這樣的金絲雀不要也罷,養不起,還要受些沒必要的氣什麼關系,但骨氣不能沒有!再次深深看了看這對狗男女,平靜而大有深意的目光深處,蘊藏著無盡的憤怒與殺機,片刻,轉身離去。

「果然是沒本事的孬種……」女人在後面罵著。

男人的風流,對女人的薄情,並不是與生俱來的,在玩過一個又一個女人,在女人背負深深幽怨的時候,風流男人的心底,同樣也在滴著鮮血。那是被起初那個女人傷過之後,一直難以愈合的傷口在滴血。

公園,涼亭中。

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上一口。

從中午到晚上,6遠一直都在公園里等著。漸遠的人聲又回到了耳邊,6遠從回憶中醒來,看到胖子正在喝著啤酒。

「胖子,你還喝呢,你現在已經夠胖的了,小心再把將軍肚給喝鼓起來。」6遠笑罵道。

他大爺的,你說話了?這都老半天了,你半句話都沒有,我一個人閑著沒事,不喝酒干什麼?」胖子回罵,顯然剛才6遠陷入回憶的時候,把胖子涼到一邊去了,胖子對此極為不滿。

6遠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麼,遞給胖子一根煙。

說,你不會真信那老頭子的鬼話吧?現在都十點了,再等一會連人都沒有了,能踫到女鬼還差不多。」胖子抱怨。白天看到6遠蹲在那里跟那老頭說了老長時間話,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等到胖子不耐煩走過去的時候,兩人剛好說完,接著兩人就一直在這涼亭里等著。

「再等等。」6遠此時顯得有著極大的耐心。

「那老頭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6遠搖頭不語。

麼跟那老頭子一樣,還故弄什麼玄虛?」胖子有些不快。

6遠微微笑了笑,想起了中午時的對話。

「如果我不在公園呢?這場艷遇不就不會有了嗎?」

老頭搖了搖頭︰「你一定會在公園。」

什麼?」

「有人會找到你。」

「誰?」

「何夢雪。」

6遠打了個激靈,那個小惡魔他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

「那你說的艷遇就是她?」6遠面上有些怒意。

「不是她,是另一個人,她姓顏。」

「姓顏?」6遠有些意外,這老頭說得頭頭是道的,似乎有根有據,6遠還想問些什麼,卻听老頭道︰「你的朋友過來了。」

…………………………

十點半,十一點,十一點半……

「這老頭,耍我嗎?不會啊,他說明天還會在這里的,而且又沒有收我錢,沒必要拿我一個不認識的人尋開心吧?」6遠心里暗自琢磨。

胖子的鼾聲已經響起來了,跟打雷似的。也不知道胖子的睡功是怎麼練成的,這種環境下,居然也能睡得昏天暗地,鼾聲四起的,還時不是說上幾句夢話。

快半夜十二點了,6遠也有些困了,拍了拍在石板上睡得正香甜的胖子,「走吧,胖子。」

胖子一個肥豬翻身,哼哼爬了起來,「來了嗎?來了嗎?」看來胖子還沒有望記艷遇的事。

「沒有,那老頭竟敢騙我,明天再找他算帳!」6遠恨恨道。

兩人借著不太明亮的燈光,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公園里面有一坐不是很高的山,而涼亭正在山腰上。

兩旁濃密的叢林中,不時傳出幾聲不正常的申吟,還有幾聲悉悉索索的聲音,胖子的睡意立刻全消,豎直了耳朵,瞪大的眼楮,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況,不過很可惜的是,他除了能夠隱約看到地上躺著一女的,女的身上伏著一男的之外,別的什麼也看不到,除了他們那些不大的動作。

一路經過幾處,大抵都是如此。

看著前面一直埋頭走路的6遠,胖子快步追了上去,低聲道︰「咱能不能再多停一會,你看……」胖子賊眉鼠眼地指著幾處有嬌喘申吟的叢林。

遠上下打量著胖子,直把他看得不自在,才道,「難道你想上廊,一百塊錢讓你玩個爽。」

胖子縮了縮腦袋,知道6遠心情不好,又向那叢林深處看了幾眼,咽了咽口水,剛要轉過頭追上走遠了的6遠,卻現叢林中探出一個腦袋,沖著胖子叫道︰「媽的,死胖子,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胖子一個哆嗦,快步跑遠了,因為他看到罵他的那人是一個十分強悍的肌肉男,而且還有滿身不正當的紋身。

很快胖子就追上了6遠,因為6遠停了下來。

這里是魔鬼屋。在魔鬼屋的旁邊,有一個大水池,一個滿身潔白衣服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們二人站在那里。白色的緊身連衣裙,盡顯她那婀娜的身姿,飄逸的長,在晚風中,隨風飄動,帶著淡淡的幽傷。

看到這個身影,胖子先是吞了吞口水,而後才看到魔鬼屋外面畫著各色恐怖的鬼畫,再加上晚風涼意嗖嗖的,胖子一打下激靈,下意識地拉住了6遠的手,顫聲道︰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6遠並沒有回頭去看胖子,木然道。

突然,一陣鬼叫聲傳來。

胖子哇哇大叫,6遠也覺得雞皮疙瘩爬滿了頭皮,雖然緊張,但終究沒有叫出聲來。鬼叫一聲不斷,而且越听它越假,6遠四下搜尋,現鬼叫聲竟出自胖子的身上。

「胖子,胖子別叫了,你手機響了。」6遠使勁拍了拍胖子。

「手機響了?」胖子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如此,「哎喲,嚇死我了。」

「你搞什麼鬼,自己嚇自己。」6遠又好氣又好笑。

了,我定了時間,打算過了十二點,我們就回去,我也忘記了居然是一個鬼鈴聲。」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兩人說話間,那個白色的身影悠然轉過身來。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胖子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只張著嘴,瞪大了眼楮,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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