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都市的邊緣 第二十七章 溫情的愛 下

作者 ︰ 婉柔游龍

「睿哲,你不應該傷害阿華,他那麼小便出來流浪,經歷了很多痛苦、磨難,甚至是絕望,當他看到你的第一眼,他就把你看成他一生的朋友,對你充滿了信任和依從的感覺,阿華需要有人關懷他,而不是傷害他,起初你收留他時,他自己就想好了,以後他可以替你去死。」

「他,他……」我听了慧媽媽說到阿華說可以替我去死,心理好似燒開了沸騰的水,呵呵,想不到這小破孩還真有良心,想到這里我軟了下來,「他既然這樣想,為什麼還跟我動手?」

「是你傷害了我的媽媽,你傷害我沒關系,傷害我後爸也沒關系,但是你竟然罵我媽媽是耗子,我要是先罵你親媽,你願意?」

我被阿華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尷尬而不自然地眨巴著眼楮。

「睿哲,什麼事情都要反過來考慮,是不?」

我只好老實地點頭。

「阿華比你小一歲,可他滿懂事的,你比他大一歲,哪麼大一天,你也是哥哥,做哥哥的應該有個哥哥的樣子,對不?」

我心想慧媽媽可真會跟我說話,拿我當三歲的小孩子吶!

「你也是個好孩子,不過,你曾經被母親嬌慣了,說話或辦事總是考慮自己的感情,而不考慮別人的感情,我說得難听一點,你身上有著現在獨生子女的自私的缺點。

我女兒有時也是這個樣子,先想到的是自己,然後才想別人。這樣不好,你們自己並不知道,但受傷的一方很痛苦。睿哲你說,我說的對不?」

我急忙點頭,慧媽媽的話的確說的很對,我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我行我素,原來我總是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拉拉手吧,兩個好孩子。哥哥主動一些。」

我看看慧媽媽鼓勵並期待的目光,只好不太好意思地朝阿華伸出手。

「嘻嘻,小破孩。」

「大破孩,」阿華竟然咧著嘴歡快地笑了。

「哦,好了,你倆出去玩去吧!」慧媽媽說完便離開了,我不好意思地一把拽起阿華的手,「走啊,咱們到外面轉轉去。」

我們來到街上,阿華瀟灑地把圍巾的一頭拋到後面,神氣地問,「大破孩,我英俊嗎?」「你簡直就是大明星。」我趕緊討好他。

「我是明星了,我是明星了……」阿華一邊奔跑一邊對我喊︰「睿哲,追我啊,追……」

我快地向他跑去。風吹動著我們的頭,紅色的圍巾在我們奔跑中快樂地搖曳著,同樣的白色防寒服,紅色的圍巾是如此的醒悟,如此的浪漫。阿華好幸福,我也好幸福。

「蘭姐,阿華好愛你,」阿華一邊瘋跑著,一邊用力地親吻如紅旗般燦爛的圍巾,「蘭姐,我愛你……」

「我愛蘭姐,我也愛阿華……」我被阿華感動了,跟他一起瘋狂起來。

「我愛你,大破孩。」

「小破孩,我愛你。」

「我們都愛蘭姐姐……」阿華把長長的圍巾拿下來,然後在原地轉圈,只見那火紅的圍巾好象飛舞的紅飄帶很快連接成圓圈,艷麗的紅圈在轉動著,轉動著……

蘭姐,我的好姐姐是你的圍巾給我們帶來家人溫暖,你既是我們的姐姐,又是我們的母親。我愛你,阿華也愛你,你看,你給阿華無限溫暖,溫暖的他無法表達,簡直瘋。我和他一樣也瘋啦!

這時眼前浮現出我的交響樂團,我站在指揮台上演奏《紅圍巾圓舞曲》,舞曲中的蘭姐在月夜下一針一針地給我和阿華編制著火紅的圍巾。

她那如花一樣綻放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圍巾在她手中增長著,加長著,長得好似朝霞的雲帶,鋪展在大地上,山川上,河流上,海洋上。

她那修長如凝脂般的雙手依舊在不停地編制著,如火的雲帶翻飛起舞,在風的作用下,演繹成一條條圍巾,飄落到每一個人的肩上。

我和阿華雙手捧起這絢麗的圍巾,深情地凝視著,天空中浮現出一張慈祥的臉,那是媽媽的臉,媽媽長袖善舞地為依舊編制的蘭姐送上一朵帶有露珠的玫瑰,玫瑰戴在蘭姐的頭上更加襯托出她的嫵媚……

進入音樂世界的我如痴如醉地指揮著,仿佛這個世界只有我和樂隊。

「睿哲,睿哲……」阿華推醒了正陶醉在音樂中揮動著手臂指揮的我,「你這是干什麼?手來回晃悠什麼?」

我定了定神,眨巴眨巴眼楮,樂隊在我眼前消失了,留下的是莫名其妙瞧著我的阿華,我不自然地笑笑撒腿跑了起來。

「來呀,你有本事追我……」

「追就追,你以為你是飛毛腿……」

大街上又傳來我們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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