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都市的邊緣 第二十三章 上

作者 ︰ 婉柔游龍

蒼天真開眼,我們終于在天黑的時候找到了一家小餐館,那里的老板娘說只需要一個服務員,我讓阿華留下了,阿華不干,我倆吵了起來。

「阿華,你听我的,我現在有表哥可以依靠,而你最需要的是有份工作,有個可以暫時居住的地方。」

「可是你也需要工作。」

「我再需要也沒有你現在最需要,听哥哥的話你留下。」

「你也不能總吃你表哥,我看還是你留下,明天我繼續找。」

「好了,你別煩我,就這麼說定了。」

「我支持哥哥的意見,」老板娘見我們堅持不下,她給拍板了,「阿華你留下,我再給你哥哥找工作。」

「謝謝,謝謝……」

我倆感動的不停地說謝謝,沒想到這里遇上了一位熱心腸的老板娘。還是女人好,女人的心腸最善良,不像男人有著鐵石一般的心腸。

老板娘留我和她們一起吃了晚飯,在送我出門時我把阿華的事情告訴了她,她的眼楮濕潤了。

「孩子,我過去也是打工的,後來嫁給本地人做起了小餐館生意。我非常同情阿華的不幸和遭遇,我會照顧好他的。我理解所有出門在外謀生者的艱難,也同情這些漂泊的游子們。出來闖蕩真的是非常不容易,所以,我這個小餐館總是招聘那些漂泊的孩子。其實,我這個餐館人員是滿額的,看到你們急需找工作,所以只能滿足你倆其中的一個人了,實在是對不起啊!」

「阿姨,您能收留阿華我心里已經充滿無限的感激了,想不到您這里原不要人,這更叫我感動,」說著我深深地老板娘鞠躬,「我代表阿華謝謝您,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我算什麼好人啊!孩子,你和我的女兒年齡相仿,在家這幾天不要出去,阿姨會給你找份工作的。」老板娘說到這里見我的防寒服敞開,心疼地為我系上拉鏈,「孩子,這里的冬天很冷,你要注意保暖啊。」

孩子,這聲溫暖的呼喚好似一股暖流傳導全身,自從母親過世後。好多年沒有听到這聲深情的呼喚了。

「你怎麼哭啦?」老板娘模去我臉上的淚水,「我沒有傷害你吧?」

「阿姨,您讓我想起了媽媽,我媽媽……」說到這里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我媽媽她在我十歲的時候就過世了……」

「我可憐的孩子……」老板娘一把將我攬入懷,「我也是十歲的時候沒有了媽媽,而且也沒有了爸爸……」

「阿姨……」

「孩子,以後叫我慧媽媽吧,咱們不提這傷心的往事了。我送你去車站,馬上快九點了,這里的公交車九點下班。」

我們快地來到汽車站牌,正好趕上17路公交車到站,剛上車公交車就啟動了,站在車里看見慧媽媽正在朝我揮手,我的淚水朦朧了視線。

媽媽,我的親媽媽,您要是在九泉之下有知,一定會為兒子高興吧?因為我又在慧媽媽的身上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

媽媽,我的親媽媽,您是否特意安排了我與慧媽媽的相遇?我想是的,您無時不刻地為孩子找尋著溫暖,尋找著母愛。

下了公交車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耳畔回蕩著快樂的音符,喜悅的我幸福地一蹦一跳,好象走在了豐收的大道上。仰望星空再也感覺不到它的灰蒙蒙,映現在眼前的則是璀璨的銀河。

這喚起了我對兒時的回憶,喚起了我在盛夏的夜晚偎依在媽媽的懷里听她給我讀一本書名叫《小小青隻果》的書,這本書是媽媽寫給我的。

「我的小小青隻果啊是個可愛的小男孩,他長得像個布女圭女圭,一雙大大眼楮轉動著對世界的未知和渴望,一雙毛茸茸的長睫毛忽閃著對天穹的好奇和探秘。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每天纏著媽媽講故事︰媽媽,講,講,講毛毛熊。

毛毛熊啊,毛毛熊最喜歡吃睿哲的小鼻子。媽媽說著用手去刮他的小鼻頭,叡哲會匆忙地用胖嘟嘟的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咯咯地笑。

睿哲媽媽的寶貝,我的孩子,你知道為什麼把你說成小小青隻果嗎?那是因為你才7歲,童年的你啊還沒有成熟,青青的、澀澀的。等你上中學的時候就是小青隻果了,為什麼從小小青隻果到了小青隻果呢?那是因為你長大了一些啊。初中畢業上高中的時候,你又成熟一些就是青隻果了,等你大學畢業,我的寶貝,你成熟的如那滿枝頭碩果累累的紅隻果了。那時,媽媽會參加你的畢業典禮,送給你一籃子火紅的紅隻果。然後深情地對你說︰小鬼,你終于長大了,長成了英俊挺拔的小伙子,媽媽會為你驕傲和自豪。

孩子,媽媽也許會早早地離開你,不過,媽媽希望不是在你小小青隻果的時候,也不是在你小青隻果的時候,更不是在你青隻果的時候,媽媽要堅定信心,陪伴我的孩子走進熟隻果的季節。

可是,有些事情是媽媽無法把握的,我的小小青隻果,媽媽記錄下你的生活,這些都是你的財富,希望你以後好好學習,把媽媽給你的這部書續寫下去直至你成為熟隻果。」

想到這里我哭了。

媽媽啊,我的親媽媽,我現在還是青隻果,如果您還在我身旁,明年我就考大學,成為大學生,那時,就是媽媽心中的熟隻果了。

媽媽啊,我的親媽媽,真的很懷念一起和您走過十年風風雨雨的歲月,無論是那早春三月的草長鶯飛,還是那月光皎潔的仲夏之夜,或是那楓葉滿天的金色深秋,以及那飛雪染色的寂寞寒冬都有您在我身邊陪伴。

當我失落時,媽媽,您就是那天邊的指極星為我照亮回家的路。當我得意時,媽媽,您就是那幽幽的鐘鳴,為我洗去悸動的浮躁。媽媽,您的恩情我在這位阿姨的身上再一次找到,是不是您委托上帝讓她來照顧我?我想是的,我最親愛的媽媽,因為您的兒子回到了生育您的故鄉,在您的故鄉里我感覺到您的溫暖無處不在。

好幸福啊,找到了媽媽的溫暖,好迷醉啊,找到了媽媽的呵護!

晚上我激動的失眠了,雖然一夜未睡但心情很不錯。感覺天空是藍藍的,太陽是暖暖的,我被溫暖包圍著。不過,外面的風依舊寒冷無比,可是對于今天的我來說,好象是春天的暖風,吹拂著我心頭枯萎的枝干,讓這些枝干在春風中芽,長大,枝繁葉茂。

早晨,我拿出mp4到二手市場賣了塊錢,我要把這錢給阿華讓他安心干下去,以後我絕對不再偷人家的東西,哪麼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偷畢竟是不齒的,讓人唾棄的行為,非常的不光彩。要向阿姨一樣堂堂正正地做人,做個安分守己的好人。

中午時分阿華回來找我,興奮地告訴我慧媽媽也給我找了份工作,讓我馬上到她家餐館對面的一家名叫‘來’的飯店報道。高興死了,真是遇上好人了。

我準時報道,大堂田經理給我安排住宿,又給我1o元錢讓我理,並且讓我明天搬進這里的宿舍。好的,我去理,我喜歡長點的頭那樣看上去很帥。不過,這是在飯店,還得听人家的。哈!

煥然一新的我照了照鏡子,嘿嘿,理了頭也滿帥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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