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都市的邊緣 第十一章

作者 ︰ 婉柔游龍

昨天晚上喝完酒,我睡的好香、好甜啊!今天下午一點多鐘才起床。

收拾一下,掃掃地,碗還沒洗呢!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做飯,很豐富的晚餐。晚上還會來幾個哨哥和蘭姐的好朋友,當然是全來不了,因為一下子全到齊,我們的房子太小,也太擠了。

呵呵,就得一天請幾個,有意思吧!

蘭姐今天休息,帶著一堆的菜過來幫我準備晚飯。當她把一條紅色的圍巾和一件白色防寒服遞給我時,我眼圈滾動著淚花,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蘭姐……」

我哽咽了,面對蘭姐那雙溫柔的眼楮,想起了讓我魂牽夢繞的母親。母親離開我已經七年了,自從她過世後,再也沒有人這樣關心和呵護我了。

「蘭姐……」我把圍巾和防寒服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我的好姐姐,你,你讓我想起來了媽媽……」

我說不下去了,淚水撲簌簌地落在圍巾上。

「睿哲,」蘭姐親昵地把我額頭的長攏到後面,輕輕地把我臉上的淚水抹去。「好弟弟,我和哨哥就是你的親人,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蘭姐,你真好……」

「都是一家人,咱不說兩家話。」蘭姐再次為我抹去眼中的淚水,「好弟弟,我知道你的家事。咱們不提這傷心的往事,不提……」

「嗯」

「瞧,我家的拓跋睿哲弟弟長的多好看呀,」蘭姐把火紅的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弟弟,紅色與你雪白的肌膚非常相配。」

「姐姐,你愛媽媽麼?」

「弟弟,」蘭姐岔開了話題,「過些天我再送你一條黃色的圍巾。」

「蘭姐,」我想蘭姐是怕我再提起媽媽會更加傷心,所以也換了個話題,「你和哨哥是同學嗎?」

「是,我們是小學的同學,我倆曾經是同桌。當年,他跟那歌曲《同桌的你》一樣,把桌椅畫上線,只要我越了,他會舉起小拳頭向我示威,」蘭姐說到這里滿眼充滿了溫柔,「那時他很霸道,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倔小子,調皮、搗蛋、曠課,當時我是班長,老師給我個最艱巨的任務就是幫助他成為老師眼中的好孩子。」

「他成為好孩子了嗎?」

「沒有,他依舊我行我素,但不再欺負我了,總是偷偷地到山溝里摘野果,然後送給我吃,我要是不吃,他會把野果扔在地上全部踩碎。」

「然後呢?」

「然後再采來送給我。」

「我不要,他再次踩碎,一直等到我接受他送的水果。」

「他可真固執。蘭姐,你沒有完成老師交給的任務,老師不說你嗎?」

「也談不上沒有完成任務,他把上課調皮搗蛋,改為上課睡覺,下課後再調皮搗蛋,他也不再曠課,學習成績還是倒數,他說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學習。」

「我想,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學習。」

「你說對了。好多人小的時候都不願意學習,長大就後悔。」

「姐姐,從那以後他愛上你了是吧?」

蘭姐的臉紅了。

「那當初他為什麼要在桌子上跟你劃清界限?」

「他啊,他後來告訴我那是為了引起我注意……」

「嘿嘿,他這麼小就有這麼多鬼心眼。」

「他的心眼還在後面,有一次放學他尾隨我,嚇得我尖叫,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說,只是想帶我去遠處一個山谷,因為那山谷里有好多的野山果。」

「都有什麼?」

「野的無花果,這些無花果跟養殖的絕對不是一個味道。漫山谷都是,從此,每天放學我倆都會到那里大吃一頓。」

「沒有告訴其他的人嗎?」

「他不讓,他說這里只是我倆的地盤。」

「你們可以把這些無花果摘下來到城里賣啊。」

「他說這個山谷是他送給我的。」

「他還有這本是?後來呢?」

「後來因為他家太窮被父親趕出去打工,臨走時他告訴我,如果我交不起學費,準許我到山谷采摘野無花果賣,用這筆錢交學費。」

「你賣了嗎?」

「沒有,這里是我倆的秘密,我一旦賣這里的無花果會被其他人現,這些野無花果也就會滅絕了。」

「再後來呢?」我笑了,「不好意思,我有點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我初中畢業,父母要把我嫁給一個有錢的比我父親還大的老頭子。我驚慌地把這事告訴哨哥,他連夜回家帶我跑了出來,這些年我沒有再回去過。」

「噢,現在這年頭了還有這事?」

我有些驚訝地直搖頭,心想我苦命的蘭姐真的是很不幸,幸虧有哨哥,不然說不定現在已經是那個老頭子的小女人了,哎,這不是蘭姐給糟蹋啦!

「姐姐,我理解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蘭姐听我這麼一說眼圈紅了。嗨,我真蠢,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題?

「對不起啊,我是小孩,別往心里去。」

「沒事的。」蘭姐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我感覺蘭姐這人真是滿好的,很願意和她成為朋友,或者最為她最親的弟弟,想她也不會嫌棄我什麼。但也說不準,女人的心是嬗變的,尤其是干她這個行業的女人。她也許跟我好是討哨哥的歡心,雖然我和哨哥是遠房的親戚,畢竟我們有血緣關系。

我這是怎麼啦?怎麼會猜疑別人?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可怕啦!

蘭姐真的很好,她長的有點像歌星,但像哪個歌星還說不準,她笑的時候甜甜的,看著像沒長大的女生。

可我的哨哥也不錯,他擁有一米八o的個子,高大英俊。我倆長得的確有點像裴勇俊最年輕的時候。

呵呵,不好意思,夸哨哥等于變相地夸獎我吶!

「我們出來後,走了很多地方,吃了難以想象的苦,」蘭姐坐到凳子上,眼楮並沒有看著我,「在我們24歲時,你哨哥突然全身僵直癱瘓在床,到醫院一看,醫生說得的是風濕病,是因為著涼而引起的,必須住院盡快地治療和康復鍛煉,就是這樣也無法保證不留下後遺癥。」

「噢,還有這事?」我驚異地瞪大了眼楮,「那能留下什麼後遺癥啊?」

「殘疾,無法再工作,也許只能依靠輪椅生活。我們當時沒有錢住醫院,你哨哥整天喊著讓我給他弄點毒藥吃,他說他死了我就解月兌了。」

姐姐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我急忙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喝幾口,平穩一下此時難以平靜的心情。

「為了能治愈他的病,姐姐,你為了給哨哥治病才去做風塵女子……」

說到這里我急忙捂住了嘴,天呀,我這倒霉的嘴,怎麼不經過大腦就把這樣的話說出來?我簡直是弱智。

蘭姐听了我的話委屈、屈辱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淌下來。我真想揍自己的耳光,自己怎麼這麼白痴,怎麼能夠說這樣的話?這是一層很薄的窗戶紙,是不能點破的,點破了會讓對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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