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天傾 第四卷、定風波 五、此心安處是吾鄉(九)

作者 ︰ 聖者晨雷

耳的尖嘯從身後傳來,盧瑟根本不回頭,吞脊要想得將三大宗門的修行全滅才成。三大宗門雖然恨他帶頭逃走,可那又如何,這種情形之下,他們難道說敢把背對著吞脊來追自己?

在三大宗門看來,盧瑟與辛蘭畢竟是隨時可以收拾掉的目標,而吞脊現在受傷,正是滅之的大好時機。

不管他們的激斗,盧瑟貼著將眾人隔開的光柱跑,這光柱是圓形的,因此跑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三大宗門的人已經看不到他了,他微微一笑,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樣東西,將之調好,然後扔進了光柱之中。

「不是進不去麼?」辛蘭見那東西被順利地扔了進去,大奇道。

「方才我注意過了,沒有靈力的東西進去沒有問題,但只要有靈力的東西就別想了。」盧瑟一邊說一邊注意自己扔進去的東西,那是個小型符紋法陣,在落地之時,原本虛楔著的符紋因為重力的緣故而與法陣完全楔合,這楔合之後,便立刻揮作用。

只見那小型符法陣開始出淡藍色的光芒,辛蘭認識這個,正是盧瑟給那些漁民明的冷凍法陣,算是比較簡單的了。盧瑟嘿嘿笑道︰「只有符紋法陣才能破解符紋法陣,你注意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拿出一水袋,將水潑了過去,只見那些水順著產生光柱的巨陣上的紋理流動,在流到冷冰法陣之後,立刻被凍成薄薄的冰霜。二人面前的光柱突然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象是車轆生變形後的刺耳噪音,盧瑟拉住辛蘭的手,當那噪音到得最高時,他猛地向前沖過去。辛蘭被他帶著,心中正覺奇怪後便覺得自己仿佛擠入水中一般。

再定楮瞧時人已經穿過光柱,到得里面了。

「辛蘭妹妹,將這些水化掉!」

盧瑟一邊大叫一邊跑向一座平,辛蘭心中雖然有許多問題知道不是問的時候,因此立刻調動靈力,將盧瑟潑出的水全部化掉。盧瑟跑走時已經一腳將那冰凍法陣踩碎因此她一化掉之後,便看到那黯淡下來的光柱再次恢復了原本模樣。

辛蘭正要去找盧瑟。突之間。一股凌厲地劍氣沖向她她嘴巴微抿。定眼望去。只見劍廬門地那個聖階風舞柳從那光柱中踏了進來。

風柳原本是個清冷地女子。只不過此時卻是氣急敗壞地模樣。身上至少有十余處傷口。手中擎著她總背在身後地那柄巨劍。

辛蘭愕向外望去只見外頭尸橫一地。二十余人地三大宗門修行然除了聖階外。全部倒了下來。

「它太強。」風舞柳冷冰冰地道。

她心中對盧瑟與辛蘭倒沒有太大恨意眾人不過是暫結盟。遇到危難便各自逃命也是很正常地事情。而且現在最大地敵人仍然是吞脊。她僥幸御劍沖入光柱。可葛瞬與房子貴卻還在外頭。這光柱能不能阻住吞脊。還說不定!

「到我這來。」盧瑟地聲音遠遠傳來。他所在地位置。便是整個符紋法陣地主陣台。他一面飛快地調動主陣台上地機關。一面向二女招呼道。

辛蘭立刻向盧瑟跑去,風舞柳正也要跟上,盧瑟卻大喝道︰「準備接應他們!」

原本盧瑟是不想理會葛瞬與房子貴的,但現在情形很明顯,沒了這兩個人,他也不可能從吞脊手中得月兌,因此要對付吞脊,就必需將這兩人保全下來。他一面大喝,一面飛快地操作,風舞柳頓了頓,回頭向吞脊望去,只見那二人已經退到光柱之側,神情驚怖之至。

吞脊受傷之後,反而狂性大,一個又一個的元氣球、靈光弧,片刻之間便將眾人殺得干干淨淨,他們三個聖階也是仗著修為才活了下來,可是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

「救人!」盧瑟猛地大喝。

隨著這一聲大喝,光柱突然收起,風舞柳早有準備,手中巨劍飛擲出去,在空中化中一團碧光,沖向吞脊。這碧光如此強烈,讓眾人不禁微微眯上眼楮,而擲出這一劍後,風舞柳的臉上也再沒有絲毫血色。

要救人,就必需阻止吞脊,因此,風舞柳毫不猶豫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即使是吞脊,面對這一擊也不敢正面應對,它轉過身,仗著雙翼與後背的鱗甲,擋住這一劍,碧光消散之後,它轉回來時,卻看到那兩個對手都已經進入了符紋法陣之中。

盧瑟在平台上看得清楚,葛瞬與房子貴沖入光柱之後,原本倒在地上的尸體當中,那東皇島的戚姓兄弟突然一躍而起,大喊著「救我」也向符紋法陣中沖來。盧瑟冷靜地放下一塊符紋,光柱頓時沖起,那兩兄弟撞在其上,被彈了回去。

「師伯救我!」戚實邁向著葛瞬尖叫,卻只看到葛瞬面色蒼白地盯著自己。他猛回頭,便被某個巨大的身軀撞著,拋起五丈余高,落到了三十余丈外。

戚實遠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嚇得已

,將戚實邁撞飛之後,吞脊一把抓住戚實遠,他卻:抗,就被撕成了兩片。

「你們兩個,不要呆,從這向東向北,各有一處平台,平台上有枚珠子,你們去,將自己的靈力全部輸入珠子之中。風舞柳,你去南面,辛蘭妹妹,你將靈力輸入這里。」

盧瑟冷靜的聲音傳了來,眾人這才驚覺,房子貴與葛瞬都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盧瑟,此時唯有听從盧瑟之令了。

盧瑟盯著吞脊,吞脊正在極力攻擊光柱,而光柱則迅速黯淡。這畢竟只是符紋法陣,並不是禁制陣法,撐不住多久,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眾人齊心,將這符紋法陣中最有威力的一樣東西釋放出來了。

片刻之後,四道光芒從盧瑟說的四顆珠子上了出來,直指天穹會聚于內洞府最高建築上的那枚寶珠上。盧瑟大喜刻調整主陣台,吞脊正狂攻之時,突然一道閃電從那寶珠中噴出,擊在吞脊身上轟的一聲巨響之後,吞脊身體被轟去了小半邊!

眾人方才可是眼見到吞脊身體的強悍,就連盧瑟用紅豆偷襲只是炸傷了它的一只胳膊罷了。可寶珠一擊,便炸掉它小半邊身軀!

只不過眾人輸入靈力太,此時盡皆力竭,要想再行第二擊只有再等一會兒了。吞脊受了重傷,哀嚎了一聲,飛遁而出,只留下它狂暴的聲音︰「我不信你們就永遠縮在那個烏龜殼中!」

驚走吞脊,眾這才松了口氣,聚集于一處時再看三個聖階都是汗流浹面狼狽不堪,辛蘭也是面色慘白只有盧瑟好整以暇,悠然自得。

「你……」房子貴瞪著盧瑟不敢作。

「我是破不了這符紋法陣,我只是辦法進來罷了。」盧瑟笑眯眯地道︰「房道友勿心急,吞脊還在外頭,失了我這主陣之人,大伙便要全完蛋。」

葛瞬面無表情,目光在頭戚氏兄弟的尸體上望了望,這個地方太怪異,眾人的元神都還沒來得及逃出便被溶解了,戚氏兄弟也不例外。他此刻心中大恨,卻不是恨盧瑟,而是恨蠢笨如豬的戚氏兄弟。這個姓盧的散修,竟然有如此心計本領,正應該大力招,卻被這雙蠢貨攪了。

「你拼了命想進來,不就是為了這里的靈藥與物品麼?」盧瑟指了指周圍的苗圃︰「這里的靈藥在此不知生長了多少年,藥效遠勝平常,你們是想爭得頭破血流還是由我來做個公平分配?」

現在眾的聯盟完全是由于外頭吞脊的存在,因此,在利益分配上各人都能夠做出讓步,正是達成協議的最好時機。

听他提到這事,眾人都是精神一振,彼此對望一眼,對于自己同門的損傷也不放在心中了。盧瑟心中暗笑,他早就抓準了這些修行的心理,知道他們眼中,增進自己修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咱們一時半會出不去,只怕要將這里當作自己家鄉了,故此諸位先勿著急,為了免得今後有什麼變故,先擬一個分配的章程出來。」盧瑟咳了一聲,在這種情形下,眾人只得以他為,他略一沉吟︰「若按人數來分配,諸位想來會覺得不公,因此我與辛蘭妹妹只算一方,諸位每人算一方,如何?」

三個聖階面色陰沉,這個分配方案看似盧瑟吃了虧,實際上卻是佔了便宜,因為他們三個都是代表一個門派而來,這次折損的人手如此眾多,不能多帶些收獲回去的話,只怕門中不好交待。而回到本門之後,那些東西再一分配,輪到他們的數量只怕不夠。

「諸位莫非擔心各自宗門?這個我想不必了,遇著吞脊這樣的上古魔物,我們能活著便是了不得的收獲,遑論其余事情?而且這里有的是靈藥材料,諸位在此修為大進,回到本宗門中,誰又敢說個不字?」盧瑟輕笑道。

「那異種:射會損傷我們的元神,如何能在此久留?」房子貴沉聲道,盧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們在此先將對自己有用的資源用掉再說,但按照他的經驗,能在此呆上一個月,那便是極限了。

「這個問題我已經有辦法解決了,不過要花上七八天功夫,在此再布一個符紋法陣,將此地與外界盡數隔絕。這樣我們雖然汲取不到外界的靈力,卻也不虞那外界的:射侵入。這內府之中積攢了不知多少年的靈力,供我們五個人吸納,想來是足夠的了。」盧瑟道。

「那好,便依你所言,若是得成,我紫君門與你的恩怨一筆勾消。」房子貴聞言大喜,爽快地道。

盧瑟又看向葛瞬,葛瞬點了點頭︰「若得有成,盧道友便是我東皇島座上貴賓!」

「劍廬也必對盧道友禮敬有加!」風舞柳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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