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內,還未來得及坐一會兒就被叫去見教主。蘇陌一邊走,一邊厥著嘴。陰月攔在蘇陌面臆,不讓她過去。
「你做什麼?」蘇陌看他一眼,不要倚老賣老,不要以為方才讓你幫了忙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里可是陰蜇教,你休得糊來。到時吃虧的人可是你自己。」蘇陌半威脅著說。
「宮主,怎可這般糊來。」
「糊來?你這人好奇怪,讓開。」蘇陌推他,卻一絲一毫都推不動。
「你讓不讓!」蘇陌急了。
……
「你讓開!」推也推不動,說也不听,還真是臉皮厚,煩人。
「你再不讓我就用這把錘子打死你。」蘇陌揚起手中的錘子。
「陰月至死也不能讓宮主做這般侮辱自己的事。」陰月意志堅定。
「你……」蘇陌揚起手中的大錘,始終都砸不下去。在這種清醒的意識下,她還未殺過人。
「你給我讓開!」蘇陌撕欺底里的大叫。陰月還是一動不動地擋在蘇陌面前。蘇陌繞道而走,陰月契而不舍的跟上去。
「喂!不要以為我爹爹寵著你。你就可以無視大家地存在。真不知道你這女人有什麼好地。勾引完了一個。又一個。」飄雨雙手挽胸。不屑地說。
蘇陌心里又氣又急。倒不是因為飄雨地話讓她氣憤。而是在這里所遇到地事。蘇陌終是忍不住。發瘋了一般大錘朝陰月揮了過去。陰月不躲不閃那一下重重地砸在了他用額頭。
頓時鮮血直冒。陰月也不管不顧傷口。阻在蘇陌面前。蘇陌咬咬唇。終是對陰月地執著無能力。甩了手里地大錘。跑去扶了陰月「你疼不疼!」蘇陌也不知自己竟會做這樣莫名其妙地事情。打了人家。又去關心人家。
陰月不敢讓蘇陌扶。恭了身恭敬地退至一旁。
看了這樣地場景。蘇陌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真地不是你地宮主。或許這具身體真地是。但這具靈魂絕對不是!不是!」
「陰月只認識宮主地這張臉。或許你見了他就會記起一切。不會再這麼說了。」
蘇陌覺得無比頭疼。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快讓我去幫你處理傷口吧。」蘇陌去拉他,陰月退至一旁,一直一副不敢讓蘇陌踫的樣子。
「我又不會吃了你。」陰月仍是不答話。「我不是說我是宮主,你是屬下嗎?現在我命令你,快點跟我走,我替你療傷。」蘇陌冷著一臉張,下巴微揚,即使身上穿的是一身粗布衣裳,那一般與生俱來的尊貴也讓人不敢直視。
就連一直歪在一旁看好戲的飄雨,也將眼移到了他處,再不敢直視蘇陌。
自然蘇陌是沒去見成司寇絕離。所以在大會上都說了些什麼她自是不知。到達陰蜇教時是清晨,現在己是傍晚,會議早在中午時就結束。
在蘇陌個人居住的小院里,有一個藤蔓架子,坐在下面正好乘涼。
其實陰蜇教一直都是恆溫的。沒有春夏秋冬之分。至少到這里一年的蘇陌沒有看到過下雪的日子。
有時蘇陌就會幻想,如果陰蜇都被大雪覆蓋會是一幅什麼景象!
下午納蘭辛辛端來兩人份的食物。就坐在藤蔓下,蘇陌招乎納蘭辛辛與陰月過來一起吃。兩人都退到一旁,動也不動。蘇陌瞪了他們兩人各一眼。
「好呀,你們不吃,我也不吃了,看我們誰厲害。」蘇陌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到藤蔓下的另一方,微眯了眼,看著天空中的太陽。
一只小青蟲在一片葉子上慢慢的爬動。
要去那里呢?是不是走得很辛苦?
突然就有一種同病相聯的感覺。蘇陌覺得自己更不如這種蟲子,至少它還知道要去那里?在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麼。而自己呢,是一無所知。
陰蜇教的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沖動。
終是一個人坐在那里睡著了。
這一眠,無夢。
醒來時,已經到了自己的房中。
蘇陌眨眨眼,看到熟悉的帳頂,不過一日不曾在這里睡,便覺得分開了好久一般。蘇陌雖醒,便躺在床上沒動,只是動了動眼珠,四下看了看。
眼楮一斜,看到在窗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素衣銀發,一又眼半睜著,世間萬物都不放入眼一般。
另一個人,一身勁裝青衣,虎視眈眈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陰月與司寇絕離!看這架勢,是不是有好戲看了!蘇陌沒動,只是看著兩人,想象著火星撞地球,會有什麼樣子。
良久,陰月與絕離同時語「好外不見。」
蘇陌腦中浮現的卻是動畫片中,兩個情敵相踫,分外眼紅,兩人間先是一陣電流交手,再接著是眼波射殺,最後如果兩方皆無事,或者兩方皆有事,便會笑著同時說一句「」
果然,陰月與絕離司時笑了。
再接下來會不會是……
「兩百年了吧,我們有這麼久沒見了。」司寇絕離嘆息著說。
「不!還差兩年,仍是一百多年。」陰月淡淡的回。
「是嗎?」想當年,他們兩人是不分高下的敵手,也是好友。只不過他與他的感情,仍是比不上他與溥奚的。所以,那一戰,他必敗。「他還好嗎?」
「嗯。這些年沒有你的騷擾,他一直很平靜。」
絕離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蘇陌翻翻白眼,這兩人在念什麼經?一句也听不懂。
「今日我們是否要比試一番?」絕離提議。
「不必了。」陰月婉拒。
「那好吧,我先走了。」說走就走,連步子也沒見邁一下,就不見了人影。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吧!蘇陌呼出一口氣,從床上坐起。
「你跟他本是認識的!」質問陰月。
「是。」陰月仍是一絲不苟的回答。
「那今天為何又要阻我去見他?他現在是我的主子。」蘇陌故意把絕離說成了是自己的主子,就是想試探陰月一番。果然陰月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去。
雖沒說什麼反對的話,但蘇陌明顯感覺得出,他對這兩個字的反感。
「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先出去。」蘇陌賴賴地揮了揮手。陰月退了出去。
陰月一出門,蘇陌就下了床整理衣衫,總覺得那件事,現在不去問清楚,以後就沒機會了。
偷偷模模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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