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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最深的傷害5
蕭若翎冷哼一聲，竟是低低笑了起來，那笑容卻是如此的扭曲，猙獰的笑聲飄出她的唇齒間，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陰冷和絕望，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司馬玨一時有些心驚，何曾見過她這般模樣。
她的肩膀抽動著，猙獰的笑出了淚水，「要麼讓我死，要麼……讓我去見他！」
「你為什麼要逼我！」司馬玨低低的怒吼，心中壓抑的情緒層層堆積。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面對你所謂的愛，我已經覺得那是負擔，不……不僅僅是負擔，是害怕，是恐懼！」她轉頭看進他的眼中，滿滿的失望。
司馬玨卻也是嘆了一口氣，迎上他的視線，滿是心傷，卻避開她的話題，「翎兒，究竟要怎樣你才肯留在我身邊？」
蕭若翎唇角拉出一抹冷凝的弧度，「你認為……我還會留下嗎？我早已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對不起……」司馬玨深嘆一聲。
蕭若翎的鼻子有些紅，「讓我死吧。」
「不！」他的話語堅定，猛地回頭見她已是準備咬舌自盡，閃電般撲過去鉗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將她的嘴掰開，「我不許你死！不許！」
她的口中溢出一些鮮血，如果司馬玨再慢那麼一點點，她大概就真的將舌頭咬斷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死也要離開我！為什麼！」司馬玨哀傷的怒吼響在她的耳畔，緊緊扣住她的下巴。
蕭若翎忍了又忍的淚水，如決堤一般傾瀉而下，是心傷是絕望是痛心，她哀求，「就讓我去薊城看他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司馬玨橫眉怒目，不置可否。
蕭若翎傷心到絕望，仰視他冷酷的臉，「只要讓我看他一眼，我什麼都答應你。」
司馬玨有一時的憂郁，卻又堅定地說，「你想都不要想，一眼都不可以！」
蕭若翎的淚滑進嘴里，又咸又澀。
司馬玨掏出匕首，將縛住她的繩索斬斷，終是放開了她，「就算是捆綁住你，也是綁不住你的心，可是你卻別想逃，這里是深宮中央，縱使你有過人的箭術、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你心里應該很明白。」
司馬玨說完這些，將匕首收起，「朕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就在這里冷靜冷靜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你走過的那條暗道已經被朕封了，想走暗道想都別想。」
他打開門，呼呼的寒風刮了進來，這風雪還沒停下。
蕭若翎翻身跳下床榻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跤，勉強穩住了身子跟著他跑到了院子里。
「怎麼？想跟著朕查看新暗道的位置？」司馬玨駐足回頭，冷凝的一張臉，「這一次沒有朕的鑰匙，無論誰也打不開。」
誰知，蕭若翎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雪地上，「他生命垂危，也許就快要死了，你給我一匹馬，我只去薊城看他一眼，只看一眼！看完我一定會回來，只要你放我去，我就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永遠再不離開這皇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