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兒子去種田 104,賺大發了

作者 ︰ 溫潤潤

兩輛馬車停下。

沐盼巧穿著高領的衣服在丫鬟萍兒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馬車,在看見沐飛煙的時候,微微錯愕了一下,想要上前幾步說幾句話,卻在看見隨後下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沐盼蘭時,冷冷的笑了笑。

沐盼蘭第一眼就看見沐飛煙,尤其是在看見沐飛煙那身錦裳軒最新款式的衣裳時,眼眸里閃過嫉妒。

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疼卻一聲不響,冷冷的哼了一聲,走到沐盼巧身邊,伸出手挽住沐盼巧的手臂,天真爛漫的說道,「姐姐,別忘記了,我們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沐盼巧淡笑,「是啊,我怎麼會忘記妹妹的好呢,對了,听說大表哥身子好多了,今天也會來赴宴,一會姐姐就不陪你了!」

「呵呵,姐姐手段就是好,就算是被世子爺休棄,這麼快就搭上了表哥,這般本事倒是讓妹妹佩服!」沐盼蘭說著,在看見從馬車上下來的林雅蘭時,松開挽住沐盼巧手臂的手,喜笑顏開的朝林雅蘭走去,甜甜的喚了聲,「表姐!」

林雅蘭朝沐盼蘭淺淺的笑笑,扭身拉拉身上的衣裳,看向馬車里,臉色緋紅,隨即拉住沐盼蘭的手,「表妹,姑姑她沒有來嗎?」

「娘親身子不適,所以我和姐姐來!」沐盼蘭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沐盼巧,眼眸里閃過嘲笑。

林雅蘭一開始就看見沐盼巧,卻故意視而不見,甚至不上前去打招呼,一個休婦而已,不過礙于這宮門口,只得上前,「大姐姐,近來可好?」

沐盼巧點點頭,「好,舅舅和舅母可好?」

「勞表姐掛心,爹爹和娘親很好!」林雅蘭說著,看向馬車,臉又忍不住紅了起來,尤其是馬車里傳出的申吟聲,更是讓她覺得丟臉至極。

可是有什麼辦法,那怕他變成一個太監,爹爹對他還是寵愛有加,就連娘親那日只不過多說了兩句,也被爹爹責罵。

「表姐,表妹,我們先去找貴妃姑姑吧!」

沐盼蘭雖然好奇,但是卻不敢掀開馬車簾子一探究竟,一個勁的朝馬車掃去。沐盼巧經歷過情事,自然知道那申吟聲代表什麼,更加明白能讓林雅蘭這個千金小姐忍氣吞聲,除了林家唯一的兒子,整日醉生夢死的大表哥——林朗,再無其它人。沐盼巧也不點破,只是看著沐盼蘭笑的越發開心起來。

尤其是昨晚,那個黑衣女子帶著她去找了那個玷污了她的漢子,那漢子親口說出是沐盼蘭給了他一百兩銀子,把他從後門放進去,又迷暈了她貼身丫鬟萍兒,而那迷藥還是沐盼蘭身邊的欣兒親手所下,還給他領路之後,她和沐盼蘭再無一丁點的姐妹之情,有的是恨。

沐盼巧一直問自己,她對沐盼蘭也算的上庇護有加,好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先想到她,是什麼讓沐盼蘭這般恨她,不喜用銀子請人玷污她的身子。

雖然她早已經沒有清白可言,但是被那麼一個腌無恥的漢子羞辱,她怎麼承受的了。

沐飛煙看著那三個口是心非的姑娘,扭頭朝甄真一笑,帶著她們走到宮門口,把林貴妃的請柬給守衛一看,領著她們離去。

在沐盼巧回頭的時候,就看見甄真踮著腳尖在沐飛煙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沐飛煙伸出手拍打了她一下。

心頓時揪疼。

記得曾經,似乎這樣子的場景也有過一次,可是卻模糊不清,看不清楚。

林朗躺在馬車里,他的身下是一個渾身*的少年,大約十三四歲左右,渾身都顫抖不已,身上更是青青紫紫,出氣多,吸氣少,命懸一線。

林朗站起身,立即有貼身小廝上前給他穿上衣裳,林朗伸出手,在小廝臉上一捏,笑嘻嘻的出了馬車,在看見沐盼巧的時候,眸光一亮,下了馬車,風流的走到沐盼巧身邊,光天化日之下拉起她的手,來來回回的搓撫,「大表妹,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沐盼巧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勞表哥掛念,妹妹自然是好的,可是表哥你最近怎麼了,都沒見你來找妹妹,害的妹妹以為你忘記人家了呢!」

林朗一听,想到自己從今以後不能人道,心就發了狠,一把捏在沐盼巧的肩膀上,冷聲道,「放心,以後表哥一定會經常來找你們的!」

這個你們,自然包括了沐盼蘭。

林朗說完,看了一眼長得俏麗的沐盼蘭,尖銳的笑了起來,然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宮門。沐盼蘭被林朗那一眼看的渾身都有些發冷,想要上前拉住林雅蘭尋求安慰,林雅蘭卻率先一步離開。

沐盼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沐盼蘭,笑著跟了上去。

沐盼蘭留在原地,剛想追上去,一道冷冷的嘲諷傳來,「哎呦,這不是盼蘭小姐嗎?」

沐盼蘭回頭,只見張拂衣和阮含梅兩人親昵的手挽著手,邊上還跟著幾個以前經常玩在一起的千金小姐。

沐盼蘭剛想上前幾步和她們打招呼,可張拂衣卻牽著阮含梅從她身邊越過,連給她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其它幾個千金小姐一個個掩嘴譏笑的離開。

這種被嫌棄的感覺就像一個人興高采烈,然後被一桶冰水當頭淋下。

透徹心寒。

沐盼蘭緊緊的咬住嘴唇,狠狠的瞪著張拂衣阮含梅和那幾個千金小姐的背影,一個壞壞的念頭在心中閃過。

你們等著,一會一定要你們好看!

沐飛煙幾人進了宮,立即有一個宮女上前,「奴婢乃貴妃娘娘宮中貼身女官——文翠,見過沐姑娘!」

沐飛煙淡笑,淺笑立即上前,一個荷包從袖子滑出,偷偷塞到文翠手中,說道,「文姐姐,我家小姐第一次進宮,很多地方不懂,還望文姐姐多多提醒!」

文翠捏捏手中的荷包,感覺到里面裝著的是銀票之類的東西,頓時喜笑顏開,說話也客氣了幾分,「這位妹妹真會說話,奴婢只是一介小小宮女,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沐飛煙淡笑不語,甄真卻仰著頭,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淺笑立即說道,「那文姐姐,勞煩你帶我們去貴妃娘娘宴席的地方吧,我們第一次來,對這皇宮陌生的很,就怕走錯了路,沖撞了貴人們!」

「呵呵,看我,這就為沐姑娘帶路!」

文翠說著,帶著沐飛煙走向林貴妃設宴的地方,路上偶有遇到幾個千金小姐或者達官貴人,一個個對沐飛煙都是客客氣氣,還帶著恭敬。

這些大臣們在宮中那個沒有一個眼線,昨日王爺在大殿當作滿朝文武的面,懇請皇上下旨賜婚,那個中凶險,他們回頭想起,莫不是冷汗直冒,回到家中更是把其中厲害關系都告訴了自家夫人。

要她們遇見沐飛煙的時候,客氣些,畢竟她遲早會是四王妃,尊貴著。

雖然皇上還未昭告天下,但是今晚這宴會,八成就是為了宣布這件事情而辦。

當沐飛煙到達林貴妃宴會場地的時候,有好些夫人小姐早已經到了,一見沐飛煙,立即上前打招呼,畢竟這可是皇家第一個要八抬大轎抬回家的王妃。

她們得罪不起。

文翠領著沐飛煙走到位置坐下,朝她們點點頭後,就離去了。

說巧不巧,沐盼巧和沐盼蘭剛好在沐飛煙右手邊,幾個人挨著而坐。

林貴妃身子慵懶的斜靠在鋪了錦緞的躺椅上,任由那跪在地上長得眉清目秀的人給她捏著腿,感受著那手有力卻輕柔的揉捏,忍不住低吟出聲,「拾歡,你又放肆了!」

「娘娘不喜歡拾歡了麼?」拾歡說著,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扭開頭,不去看林貴妃。

林貴妃一急,立即起身,拉住拾歡的手,「傻子,你是本妃的心頭肉,那能不喜歡你呢,來,給娘娘笑一個!」

「娘娘,你不會丟下拾歡的對嗎?」

拾歡的話讓林貴妃有一種被依賴離不開的感覺,心頓時心疼起來,把頭輕輕靠在拾歡的胸膛處,「拾歡啊,只要你一心一意對本妃,本妃保證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拾歡一听,嘴角慢慢掛上了笑,打橫抱起林貴妃就往床上走去,把林貴妃丟在床上,便動手月兌自己的衣裳。

撲在林貴妃身上,不停的模索,林貴妃嬌喘連連,身子虛軟,伸出手抵住拾歡的胸膛,「拾歡,小心肝,別別,一會還要去賞花宴,要是被人看出端倪,我們就完了,乖,讓我起來,好不好?」

拾歡一听,翻身倒在床上,拉了被子蓋住身子,不去理會林貴妃。

林貴妃嘆息,哄到,「拾歡啊,你不是喜歡我那對極品玉如意麼,只要你不生氣,我就賞你了,行不?」

回應林貴妃的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再無其他。

林貴妃坐回床邊,伸出手拉了拉被子,可她一個女人的力氣又怎比得上拾歡一個男人,「哎,那你說,你到底想咋樣?」

要是別的人,敢對她甩臉子,林貴妃早就讓人拖出去打殺了,偏偏這是拾歡,她的心肝寶貝,她連動他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那里還能拖出去打殺。

就如此刻,知曉他因為*不滿足而生氣,拉下床幔,褪去身上的衣裳,「小心肝,別氣了,依了你就是,只是一會你可不能太大力,疼惜我一些!」

拾歡聞言冷笑。

那一次不是她鉤住他的腰,嘶喊著要他用力,這會倒是正經起來了。

翻身把林貴妃撲倒,不給她準備和適應的時間,直搗黃龍,激情馳騁,床內風光旖旎無限,*一片。

好一會後,在林貴妃的求饒不斷,拾歡也覺得差不多了,才把渾身的*發泄了出來,抽身躺在床上,林貴妃媚笑的看了拾歡一眼,「好好休息吧,等晚宴回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拾歡抬眸,看著林貴妃這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伸出手在林貴妃身上亂抓,「這可是娘娘說的,那拾歡就養精蓄銳,恭候著娘娘!」

林貴妃痴痴一笑,起身去了隔壁浴池,沐浴更衣,如果她離開的時候能夠回眸看一眼,就會看見拾歡眼眸中的譏諷和得意。

畢竟用皇帝的女人,的確值得得意。

林貴妃沐浴更衣好,又挑選了大方貴氣的發釵把自己盛裝打扮,才在宮婢的攙扶下朝御花園走去,

剛好踫到君無極一手一個喜妃,還有滿臉笑意的皇後。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君無極擺擺手,皇後卻熱情的上前握住林貴妃的手,「貴妃妹妹,幾日不見,妹妹倒是容光散發,快教教姐姐,你是怎麼辦到的?」

林貴妃聞言,心中暗罵皇後虛偽,她和侍衛首領私通的事情,臉太子都知曉了,還裝。

不過盡管心中暗恨,臉上卻笑的雲淡風輕,「比起皇後娘娘,妹妹保養的還是不夠好,倒是皇後娘娘,都四十多了,這皮膚滑膩的,和二位喜妃妹妹有一拼,讓臣妾才是真真的羨慕呢!」

雙喜妃一听林貴妃把她們和皇後那半老徐娘相提並論,臉頓時冷了幾分,小喜妃拉住君無極的手臂,嬌滴滴的說道,「皇上,剛剛小皇子好調皮,踢了臣妾一下呢!」

說完見皇後和林貴妃頓時臉色微僵,笑的越發開心,大喜妃也上前對君無極說道,「皇上,小皇子最先也有踢臣妾呢,讓臣妾到現在還有些難受!」

君無極哈哈大笑,「朕的孩子,自然是要調皮一些,兩位愛妃多多擔待些,一會朕讓御書房多做些合口味的佳肴送來,不要拉著一張臉,瞧得朕心疼!」

雙喜妃對視一笑,一人挽住君無極一只手臂,「皇上,我們快過去吧,賞花宴就要開始了,!」

君無極贊賞的點點頭,和雙喜妃離去,丟下林貴妃和皇後在原地。

「貴妃妹妹,記得這雙喜妃不曾進宮之前,皇上可是獨寵妹妹啊,怎麼今日妹妹偃旗息鼓,難道是要認輸了嗎?」

皇後說著,翹起蘭花指,放到唇邊輕輕的吹了一下,見林貴妃不語,心中了然,繼續說道,「貴妃妹妹,你可要小心哦,本宮再怎麼不得寵,起碼還有太子殿下,可是妹妹你,一直不曾有孕,至今膝下無子,要是雙喜宮那兩位都誕下龍子,皇上的心思怕是再也收不回了!」

林貴妃撲哧笑出聲,「皇後娘娘,其實你更應該關心你和太子殿下吧,如今皇上健在,起碼還能活過十年八年,要是雙喜宮那兩個誕下龍子,皇上怕是要悉心栽培,將來這皇位嘛,皇後娘娘應該不必妹妹提醒了吧!」

林貴妃說完,見皇後臉色頓時慘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皇後站在原地,楞了半響才回過神來,邊走邊思索著林貴妃的話,幡然醒悟。

是啊,她一直攛掇林貴妃去收拾雙喜妃,卻忘記她們的肚子,如果生下兩個公主還好,要是生下皇子。

那太子之位。

想到太子,皇後心便揪疼起來。

從那天他急急忙忙進宮不分青紅皂白對她質問,後又在宮殿里四處翻找,最後滿眼通紅的離去。

皇後便知曉太子定是知曉些什麼,這幾日也不曾宣他進宮,想讓他冷靜下來,誰知道,太子這一去,連上朝都不曾,夜夜宿醉在一品居。

皇後頓時覺得身心疲憊,深吸一口氣,朝君無極和林貴妃他們追去。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到,貴妃娘娘到,喜妃娘娘到!」

眾人立即起身,福身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參見喜妃娘娘,娘娘千歲!」

沐飛煙和甄真跟著眾人,嘴唇微動,對視一眼,為這古人的迂腐而翻了翻白眼。

「平身吧,今日是貴妃擺了賞花宴,大家不必拘禮,盡情吃喝玩樂便是!」君無極說完,坐到主位上,雙喜妃一人一邊,坐到他身邊,小喜妃隨手拿起一顆葡萄,小心翼翼的剝了皮,甜笑的喂到君無極口中。

「皇上,好吃嗎?」

君無極笑,「愛妃自己吃,不必管朕!」

小喜妃痴痴一下,眸子朝下首掃去,在看見沐飛煙和甄真時,眼眸頓了頓,隨即看向別處。

大喜妃比較安穩,自己拿了東西,慢慢的品嘗。

林貴妃和皇後一左一右坐到君無極兩邊,中間卻隔著雙喜妃。

林貴妃時不時看向沐飛煙,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來,卻一無所獲,最後干脆拿起酒杯,淺嘗起來。

皇後看向那幾張空著的位置,稍微放心。

畢竟幾個王爺都沒來,那麼太子不在,也算不得什麼。

眾人坐下,甄真捻起一顆葡萄慢慢的剝皮,遞到沐飛煙面前,小聲說道,「姐姐,吃葡萄,听說孕婦多吃葡萄,將來孩子生下來,眼楮會大大的!就像我這般漂亮!」

沐飛煙淡笑,舍不得佛了甄真的好意,張嘴接住,慢慢的咀嚼,「甄真,這葡萄真甜,你也多吃一點!」說完,把面前的葡萄摘了十幾顆,握在手中,轉身悄悄遞給身後的淺笑和淺微。

心中卻想著,回去要派人去打探一下,這葡萄來自何處,弄幾株種在府里,弄個葡萄架子,待葡萄成熟時,便可以解饞了。

淺笑和淺微緊緊的握住手中的葡萄,卻舍不得吃。

看這滿院子的千金小姐,一個個埋頭吃著面前的東西,卻沒有一個記得她們身後的丫鬟。

只有她們的小姐,吃到好東西時,還不忘記她們。

眼眶有些發酸,想哭,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們要打起十萬分精神,好好保護小姐。

就在大家吃的興致昂揚的時候,君無極朝身邊的小瑞子吩咐了幾句,小瑞子忽然尖銳的高喊,「傳花卉!」

話落,立即有太監端著台子進來擺上,立即有宮女搬了各式各樣的花進來,放在台子上,然後離去。

「姐姐,不過是一些繁花,這也拿得出手!」甄真看著那些普通的話,不屑的說道。

沐飛煙搖搖頭,「看花倒是其次,怕是好花極品都在後面吧!」

甄真聞言吐吐舌頭。

「皇上有旨,這些花想必大家都已經瞧見過,一會上來的都是珍品極品,凡是猜中花名,能說出個所以然者,皆重重有賞!」

那些庸品被撤下,一會,又有宮女抬著花上來,每一盆花都用帷幔遮住,邊上放著一片葉子。

看葉猜花?

沐飛煙和甄真對視一眼,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雕蟲小技,她們早就玩膩了。

小瑞子再次開口道,「大家都瞧見那葉子了吧,只要能憑著葉子猜出這花是何種花卉,有什麼作用,喜好為何,除了可以把這盆花般回去外,還能得到額外賞賜!」

小瑞子的話落,很多大家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說賞花,她們還懂那麼一點,可是她們從來沒有仔細去看那花葉子,怎麼猜的出來。

一個個恨不得趕緊回家去,把家中所有花葉子仔細看一遍,牢牢記住。

沐飛煙忽然湊近甄真身邊,「甄真,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些花搬回去,到時候在高價賣掉?」

甄真一听,眼楮一亮,用力的點點頭,「姐姐這個想法好,我看這些花,怎麼也只萬八千一盆,要是值錢點的,三五萬兩少不了,而且,我看這起碼有三十來盆,你就辛苦一點,帶回去給我做嫁妝得了!」

「你啊,什麼時候差這點錢了?」沐飛煙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

「姐姐啊,誰會嫌棄錢多,我不是想在郊外蓋套宅子,到時候好去那里玩麼?」甄真說著,想到那個美不勝收的地方,向往的很。

「真有那麼好?」沐飛煙問。

甄真用力點點頭,「有花有樹有小溪,前有溪水潺潺,後有巍峨高山,進可攻,退可守,在一個山谷中,鮮花蝴蝶,就像一個世外桃源,姐姐,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把這些花都帶回去,然後賣掉,給我蓋宅子!」

沐飛煙伸出手,緊緊握住甄真的手,說道,「真那麼喜歡,就算不能把這些花帶回去,姐姐也給你蓋起來,送你!」

「那樣子我還不如不要呢!」說完嘟起嘴唇,「姐姐,實話吧,我就那麼壞壞的想要用這些花換個宅子!」

看皇帝老兒到時候會不會心疼到昏厥。

沐飛煙看著花心的甄真,不禁失笑,伸出手指頭點點她的額頭,「你啊,答應你了,不過,我們不能太心急,得讓那些大家閨秀們,先上去試試,我們最後出場就好,不然姐姐我,把所有的花都猜出來了,別人猜什麼啊!」

甄真悶悶的笑了笑,「姐姐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壞心眼的很!」

沐飛煙和甄真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入了沐盼巧的耳,偷偷瞧著她們的互動,沒有阿諛訛詐,就是那麼多花卉,換成銀子,起碼得五十萬兩銀子以上,偏偏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送了出去。

就算是曾經對沐盼蘭,她也會掂量幾番,禁不住她死纏爛打才會送她。卻不知道慢慢的,居然把自己最值錢的東西都送了出去。

而她就是一只喂不飽的白眼狼。

就在幾個千金想要上前的時候,幾聲尖銳的喊聲傳來,「太子殿下到,四王爺到,七王爺,八王爺,九王爺到!」

所有人都錯愕了一下,不明白這幾個人怎麼湊一起了,就連君無極也錯愕了一下,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

看著走在君雲樺身後的君非墨,君無極就想起昨日大殿之上的劍拔弩張,就因為他不肯賜婚,君非墨臣不臣子不子的指責他三大罪狀,讓他在滿朝文武面前下不來台,讓他臉面掃盡。

目光掃向沐飛煙,只見她一襲紫衣,和身邊的女子有說有笑,看不出她有沒有武功,就是她身後那兩個丫鬟,一看也是練家子,武功比起他那些暗衛,絕對只高不低。

君雲樺,君非墨,君辰宇,君莫忘,君子歸走到君無極面前,「兒臣參見父皇!」

君無極擺擺手,讓他們起身,可第一次覺得以前這些個離心的兄弟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就連最沒用的君雲樺,似乎都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這個發現讓君無極有些慌亂起來。

似乎很多東西,都在無聲無息的離他而去,他卻沒有發覺而已。

幾個王爺分別坐到自己的位置,舉杯相互敬酒,一笑泯恩仇,前塵舊事似乎都煙消雲散,他們是親兄弟。

他們之間的氛圍,不禁君無極發現了,林貴妃和皇後也發現了,沐飛煙和甄真對視一眼,卻沒有說話。

一襲大紅衣裳的君辰宇率先站起身,走到那些用帷幔遮住的花卉前,折扇輕搖,「父皇,難道這是要猜花迷嗎?」

君無極點點頭,算是回應。

「這倒是有趣了!」君辰宇說完,捏起一片花葉,放到嘴邊嗅了嗅,搖搖頭,又把葉子放了回去,大聲道,「今晚只要有人能夠猜得出這些花,本王一盆花賞三千兩銀子!」

沐飛煙和甄真笑了,三十多盆花,下來怎麼也得十來萬兩,看來這君辰宇怕是要大出血了

「既然如此,本太子也賞賜五千兩一盆!」君雲樺不甘落後的說道。

君非墨猶豫了一下,也說道,「本王也賞三千兩!」

他是王爺,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大過了太子去。

君莫忘和君子歸也開口表示,願意一盆花賞一千兩。

君無極想著幾個皇子篤定沒有人能夠猜的出來,都開口賞賜,他作為皇帝,一國之君,豈能被比下去,開口道,「凡是猜中一盆花,朕賞賜黃金五百兩,白玉翡翠一對!」

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

君無極這賞賜算得上是大手筆了。

雙喜妃也來了勁,攢使君無極再抬高賞賜,君無極又加了一支朱釵。

在君無極話落,小瑞子立即領命下去,準備賞賜的東西。

甄真笑眯眯的俯身在沐飛煙耳邊說道,「姐姐,今晚我們要發了!」

沐飛煙抬眸柔柔的看向君非墨,然後笑了,如花開般燦爛。眩暈了多少人的眼,迷了多少人的心,可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一個人,在裝不下其他。

任由別人心碎一地,怎麼也拼湊不齊。

沒一會,小瑞子身後領著三十個宮女,每個宮女手上都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五百兩黃金,白玉翡翠一對,一支瓖嵌著寶石的朱釵。雖然價錢各不相同,但是一瞧也是上品。

君雲樺率先掏出銀票,立即有太監上前接過,拿過去分開放到托盤上,一張不多,一張不少,剛好十五萬兩銀子。

接下里君非墨君辰宇,君莫忘君子歸幾人都像是約定好一般,也是一張不多,一張不少,剛剛湊巧。

一切準備妥當,小瑞子大喊一聲開始。

有幾個千金小姐上前去猜,結果都無功而返。

林朗從一開始就目不斜視的看著沐飛煙,對于沐飛煙,;林朗不陌生,因為他曾經去過沐府,見過沐飛煙,當年差一點點,沐飛煙就是她的人了,結果她寧死不屈,冒著大雨跳入河中,被河水沖走,從此查無音訊。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

再次相遇,她不止沒變,反而變得越發璀璨奪目,尤其是剛剛那柔情萬千的一笑,差點晃瞎了他的眼,讓他的心都停止跳動好幾下。

站起身走到沐飛煙面前,尖銳的喚道,「飛煙妹妹,听說你才高八斗,對花草深有研究,想必這些花卉應該難不倒你吧?」

沐飛煙聞言,站起身,譏諷的看著林朗,冷冷的笑了笑,「我想這位公子一定認錯人了,我是家中獨女,何來兄弟姐妹,這年頭胡亂攀親戚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哎,無趣的很吶!」

林朗在沐飛煙站起身的時候,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薔薇花香,想到那晚刺斷他分身的人身上就有一股薔薇花香,跌跌撞撞的退後幾步,伸出手顫抖的指著沐飛煙,「是你……」

甄真見林朗這般指著沐飛煙,氣憤的站起身,纏繞在袖中的鞭子就要甩出來,沐飛煙快速的伸出手,緊緊握住甄真的手腕,示意她不要急,用力按著她坐下,明知故問的說道,「公子,我們初次見面,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林朗看著沐飛煙,心中氣憤,卻不敢把自己已經不能人道的事情說出來,半響後才低頭說道,「沐姑娘,對不起,是小生認錯人了!」

但是眸子中有著濃濃的恨意。

他以前想要一品居,卻沒有見過沐飛煙,今日第一次見到,原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任人調戲紅著臉不敢反抗的人,上前準備挑起她的記憶,卻不想……

她是回來報復的,這點林朗就是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

沐飛煙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林家的瑕疵必報,林朗怕是要以退為進,看來家中需要大量人力守著了。

經過林朗一事,很多人都把目光看向沐飛煙,有試探,窺視,更多是嫉妒與不屑,當然也有林雅蘭的害怕。

她害怕沐飛煙把她用一支只值一兩銀子的銀釵訛了沐飛煙一千兩的事情抖了出來,現在大街小巷似乎有人在議論這件事,她派人去查,卻查不出到底是誰在這背後搗鬼。

小喜妃一見沐飛煙,笑著對君無極說道,「皇上,這不是上次有一面之緣的沐姑娘麼!」

君無極點點頭,算是回應。

「皇上,你看這麼多小姐都沒有猜出來,不如請沐姑娘試試吧!」小喜妃說完,窩進君無極懷中,痴痴的笑了起來,隨即湊到君無極耳邊小聲說道,「皇上,要是沒有人猜出來,你偷偷把那些花的名稱告訴臣妾吧!」

「怎麼,看上那些東西了?」君無極好笑的問。

喜妃搖搖頭,「皇上,那些東西那比得了皇上賞賜給臣妾的,只是臣妾想給皇上長臉不是!」

幾句話把君無極哄得心花怒放,大手不停的搓揉著小喜妃柔若無骨的小手,遐思連連。

嘴上卻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個沐家姑娘,你就上前試試吧!」

沐飛煙一听,「是,皇上!」

蓮步輕移走到第一盆花卉邊,拿起花葉聞了聞,輕啟朱唇說道,「這是一株九頭蘭,又名蕙蘭,生長在山頂或山的上部光照較多的地方!」

沐飛煙話落,小瑞子立即上前掀開帷幔,一盆青翠欲滴的蘭花出現在眾人面前,那葉厚實寬大,讓人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模一番。

「恭喜沐姑娘,賀喜沐姑娘!」小瑞子說著,把宮女手中的推盤遞給沐飛煙,沐飛煙接過,遞給淺笑。走向第二盆,第三盆,直到只剩最後一盆。

其中這盆花,光是聞著香氣,沐飛煙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過卻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抬頭看向面色有些發青的皇帝君無極,「啟稟皇上,此花名玫瑰,大紅,香氣馥鼻,枝條有刺,花瓣可做玫瑰膏,玫瑰香露,玫瑰花可沐浴,更可泡在喝!對人有極大好處,尤其是女子!」

沐飛煙的話落,很多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那盆開得極其艷麗的玫瑰花,更加嫉妒的看向沐飛煙。

不明白她為什麼就能單憑一模,一聞,就能知道這帷幔里的花是什麼品種,尤其是在看見她的位置上,早已經堆滿的賞賜時,一個個嫉妒的快要發狂。

尤其的沐盼蘭、

她多想此刻坐在那個位置東模模,西模模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不是,那個人一襲鵝黃色衣裳,把小臉襯得美艷無雙,一雙眸子崇拜的看著沐飛煙,沐盼蘭認識她,她就是上次在七王府囂張跋扈的甄真,沐飛煙視如親妹妹。

「咳咳!」君無極咳嗽了一聲,說道,「沐家姑娘果然才高八斗,怪不得老四願意犯天下之大不為也要娶你為妃,好本事,好本事啊!」

天下之大不為,沐飛煙冷哼,君無極,你當我沐飛煙是軟腳蝦,不敢反駁嗎?抿嘴冷笑,淡淡的說道,「都說皇上教子有方,把幾位王爺教養成人中龍鳳,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龍生龍,鳳生鳳,四王爺得萬民敬仰,又豈會做出天下大不為的事來,就算四王爺他做了錯事,皇上身為四王爺的父皇,有句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皇上又何苦要民女承擔這樣大的罪名!」

被沐飛煙當眾指責子不教父之過,君無極怒火中燒,怒喝一聲,「大膽,難道你以為有老四的庇護,朕就不敢拿你怎樣嗎,別忘記了,這天下朕才是主宰」

「皇上句句在理,民女又豈敢不服,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名女雖無爹娘,但是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非墨贊賞的看向沐飛煙,站起身,走到沐飛煙面前,當作眾人握住沐飛煙的手,抬起頭,冷聲質問君無極道,「父皇難道是輸不起嗎?」

「你……」君無極被君非墨一激,怒火中燒。

別說,他還真舍不得那些花卉,當初答應林貴妃辦這個賞花宴,又答應雙喜妃玩這個猜花游戲,就是篤定沒有人能夠把他喜愛的花卉都猜去,偏偏冒出一個沐飛煙,不禁猜出所有的花,還敢當眾反駁他的話,讓他堂堂一國之君顏面何存。

「父皇,既然東西也吃了,花也猜了,煙兒她身子羸弱,兒臣就先送她回去了!」君非墨說完,朝沐飛煙淡淡一笑。

那一笑,迷亂了多少閨秀千金的眼,挑動了多少人的心,可他滿心滿眼只有懷中女子,呵護著她小心翼翼,生怕她磕著絆著。

沐飛煙忽然為難的問道,「可是這些花應該怎麼辦?」

「不必擔憂,我想父皇既然會辦這個猜花游戲,定會派人把花送到沐府,以後任由你處置!」

說完,擁著沐飛煙瀟灑的離去。

甄真早已經把那些銀票,白玉翡翠,釵子全部用桌布包好,遞給身後的淺笑和淺微,拍拍手,朝皇帝咧嘴露齒一笑,然後樂呵呵的離去。

通過這件事,朝中大臣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四王爺羽翼已豐,對皇位勢在必得,他們也應該早作打算。

好為自己將來覓得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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