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兒子去種田 072,沐飛煙和君辰宇交手

作者 ︰ 溫潤潤

七王府每一個回廊樓閣都雕著花鳥魚蟲,在那一排排紅色燈籠下越發清晰,沐飛煙端著托盤跟著那幾個丫鬟身後,原本以為這些丫鬟會碎嘴說幾句話,可她們就像啞巴一般,一言不發,出來走路發出的聲音,硬是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走路大約一刻鐘,還未走進屋子,里面便傳來了奢靡的**踫撞聲,還伴著女子淺淺shen吟和男人粗狂的吼叫,沐飛煙腳步一頓,見前面那幾個丫鬟像是見識過多次一般,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沐飛煙冷冷一哼,立即跟上。

暗想,這七王爺還真是精力旺盛呢。

走進屋子,丫鬟分成了兩撥,前面三個去了左邊,後面兩個加上沐飛煙剛好三個去了右邊。

沐飛煙輕輕的把托盤上的小菜放到小桌上,抬眸掃視了一下,只見一個男人騎在一個女子身上,盡情馳騁,微微的垂下眸子,像那幾個丫鬟一般,慢慢的退了出去,在退到門邊的時候,沐飛煙朝主位上掃去,只見君辰宇雙眸微眯,一臉的享受,一襲紅衣早已經退到腰間,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手臂,一個女子埋頭在他腰間努力著,他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按在那個女子的頭上。

似乎發覺有人在打量他,咻地睜開眼眸朝沐飛煙掃來,沐飛煙立即垂眸,收斂渾身的氣息,想跟著那幾個丫鬟退出去。

「站住……」一句低沉又危險的話落,君辰宇一把推開腰間的女子,連衣裳都還未攏起,便躍身落到了沐飛煙面前。

看著面前只留一顆頭顱給他的丫鬟,君辰宇一字一句的說道,「剛剛是你在打量本王?」

膽子倒是挺大的,王府里何時來了一個這麼大膽的丫鬟?

沐飛煙還未說話,那五個丫鬟早已經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雙手平放在地,額頭貼在手背上,從始至終,一句話甚至一丁點聲音都未發出。

難道她們真的是啞巴?

沐飛煙本想像她們一般跪下,可是她的尊嚴不允許她向別人下跪,腦海里想著,她是應該和君辰宇正面交鋒還是在他還未看清楚自己的容貌時,快速離開?

「抬起頭來給本王瞧瞧,模樣如何?」君辰宇痞痞的說著,手不著痕跡的伸出,想要捏住沐飛煙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在君辰宇手才有異動的時候,沐飛煙已經快速的往後退了一步,讓君辰宇的手落了個空。

看著停在面前那只帶著酒香和奢靡氣息的大手,沐飛煙只覺得胃一陣發嘔,酸水不斷的往上冒,一把推開君辰宇,不顧一切跑到門外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按住胸口嘔吐起來。

「嘔……」

這里的人,物,甚至連空氣都讓她覺得惡心至極。

君辰宇被推得倒退幾步,身子一個不穩,撞倒了他身後的小桌,六對正在尋歡作樂的人咻然停了下來,一個個不可思議又驚恐的看著君辰宇。

君辰宇在撞倒椅子後費了點勁才讓自己站穩身子,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剛剛,那個丫鬟只是隨手一推,就把他給推了出去,如果她要取他性命,他還有丁點的機會嗎?

不,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這種低級又愚蠢的事情發生,絕不允許!

這個人能為他所用最好,如若不能,即便是毀了也決不能讓她落入別人手中!暗中下了命令,讓暗衛里三層外三層把這個院子包圍了起來。

跨步走到院子,只見那嬌小的身子彎著腰像是要把胃吐出來一般,朝邊上的下人使了眼色,讓她拿水來,接過下人送來的水,上前幾步遞到沐飛煙面前,沐飛煙聞到那股氣息頓時難過的蹙緊了眉頭,厲喝道,「快拿開,太惡心了!」

說完,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惡心?

她居然嫌棄他惡心,天知道他君辰宇這麼多年第一次關心一個人,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膽敢說他惡心。

剛想冷言譏諷幾句,忽然想起這聲音他在那听過,忽然腦海里靈光一閃,是她!四哥親自去迎接的那個角子,果然是為了君非墨而來。

君非墨到底哪里好,她居然肯為了他獨自一個潛入七王府。

風逍遙是這樣,慕容白是這樣,現在連她也是這樣!

恨,嫉妒,鋪天蓋地的襲來。

「飛煙姑娘,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君辰宇冷冷的說道,立即有人搬了躺椅放到他身後,君辰宇勾唇冷笑一聲,坐到躺椅上,雙眸緊緊的盯著沐飛煙,等著她回眸,等著她反駁,等著她否認。

沐飛煙聞言,用力的咳嗽幾聲,把胃里的反感全部咳嗽掉,才慢慢的站直身子,回眸,朝著君辰宇嫣然一笑,一襲粗布衣裳,幾樣粗鄙朱釵卻怎麼也掩飾不了那滿身的風華和久居高位的威嚴。

更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純真與可愛。

沐飛煙見君辰宇因為她的笑微微錯愕,勾唇淺笑道,「都說七王府精美絕倫,飛煙一時好奇,就想來游覽一番,結果……」

說著,語氣微微的頓了一下,看了君辰宇一眼,見他不悅的挑眉,譏諷一笑後才淡淡的說道,「結果真是大失所望,七王府也不過爾爾!」

君辰宇聞言,不惱不怒,一手拿著下人遞上來的酒杯,酒杯里早已經倒滿了酒,一邊把玩酒杯,把酒杯湊到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沐飛煙那絕麗清艷的小臉上滿滿的不屑,說不清心底郁悶從何而來,輕聲問道,「為何失望?」

說完,輕飲杯中酒,對身邊的下人說道,「替飛煙姑娘端個凳子!」

「不用了!」沐飛煙在那下人還未下去搬都凳子的時候,出聲阻止,她可不想沾惹上君辰宇周圍惡心的氣息,如果不是為了君非墨,如果不是他手中有天山雪蓮,她早就轉身走了。

抬眸掃視了一眼屋頂上那些把院子圍得水泄不通的暗衛,冷冷一笑,如果她想走,誰攔得住她。

「想不到七王爺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這麼多人歡迎我一個小女子,還真是三生有幸呢!」說完,沐飛煙運氣躍至半空,拿出紫玉簫,放到唇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魔音起,寒風瀝瀝,連月兒都快速的躲到烏雲後,尋求庇護,屋頂上,那些人一個個開始頭痛欲裂,好多承受不了,從屋頂上滾落在地,當場斃命。

君辰宇看著他引以為傲的暗衛一個個喪命,頓時大喝一聲,「飛煙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下次殺手!」

沐飛煙聞言,收起紫玉簫,飄飄的落入君辰宇面前,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七王爺果然上道,那飛煙也不隱瞞,我要天山雪蓮!」

君辰宇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未喝完的酒散落在衣裳上,滲透到皮膚上,只覺得刺骨的疼,「你果然是為了君非墨而來,他到底有什麼好,到底有什麼好!」

吼道最後,君辰宇有些痴狂起來。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四王府不像你的七王府,和那妓院根本沒有區別!」沐飛煙說著,眼眸里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嫌棄。

那嫌棄生生的刺痛了君辰宇的心,他還來不及萌芽的愛意硬生生的被掐滅,最後化成滿腔的怨與恨,哈哈哈大笑起來,「妓院,你居然拿七王府和妓院做比較,好,很好,非常好,你要天山雪蓮是吧,本王就偏不給!」

沐飛煙一听,渾身怒火熊熊燃燒,整個人乃至周圍瞬間灼熱起來,手一揚,一把劍飛至她手中,撥出劍,指著君辰宇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說道,「天山雪蓮,我沐飛煙要定了,你給最好,不給,我便硬搶!」

「硬搶?」君辰宇冷笑了起來,站起身,抽出一把寶劍,拿起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劍身,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硬搶!」

這般強勢的一個女子,可惜,心有所屬,而他得不到,毀不了,那也要她一起疼,陪著他一起疼。只要沒有天山雪蓮,君非墨的毒就解不了,他說過,誰讓他不好過,他勢必會還回去。

沐飛煙看著君辰宇手中的寶劍,眼楮一亮,隨即又黯然了,這把寶劍不適合她,更不適合鳳舞九天。

「君辰宇,天山雪蓮,你多少銀子賣,開個價!」

天山雪蓮本是君辰宇的東西,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君辰宇開得出價,她沐飛煙就拿得出錢。

「無價之寶,不賣!」君辰宇說完,劍掃偏鋒,襲向沐飛煙,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除了他自己。

沐飛煙站在原地,把劍移到一側,不動,直到君辰宇的劍快要刺到她的胸口時,任由他的劍刺入胸口一毫米。

君辰宇見沐飛煙沒有反抗,任由他的劍刺入她的胸口,心口閃過一絲慌亂,剛想拔劍往後退,只見沐飛煙身子用力的往後倒去,然後快速的飛起,手中劍幻化成無數只鳳凰,圍繞在她四周,鳳舞九天,她居然會鳳舞九天!

傳說鳳舞九天失蹤兩百年,已成絕學,想不到鳳舞九天會在現江湖。

在君辰宇微楞的那一瞬間,沐飛煙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七王爺,既然天山雪蓮是無價之寶,你不賣,我可以理解,如今,我用兩條人命,換天山雪蓮,如何?」

君辰宇聞言,看著對面的沐飛煙,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成王敗寇,要殺便殺,悉听尊便!」

沐飛煙怒極,手中的劍刺入君辰宇脖子三分,只要再多半厘米,便能劃斷他脖子里的血脈,讓他血濺當場,「君辰宇,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本王想,在你沒有拿到天山雪蓮之前,本王還是安全的,飛煙,不是嗎?」君辰宇說著,伸出手指,捏住沐飛煙的劍,輕輕的挪開,伸出手指沾了脖子上的血,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的舌忝了一下,淡笑著說道,「原來本王的血是腥甜的,還帶著一股香味,一直以為,壞事做多了,血已經變成臭的了呢!」

沐飛煙丟掉手中的劍,鐵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待聲音慢慢的消失,才開口道,「開個條件吧,要怎樣才願意拿出天山雪蓮!」

君辰宇走到沐飛煙面前,伸出兩指,挑起沐飛煙的下巴,沐飛煙狠狠的一巴掌拍開他的大手,說道,「別用你的髒手踫我,我會犯惡心!」

「犯惡心,看來本王在你眼中還真是一文不值呢!」君辰宇說著,返身回到椅子邊,坐下,任由下人給他的脖子處上藥,包扎,然後看著沐飛煙胸口的,那里血一直流過不停,而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由始至終,筆直的站在那,傲然而立。

多少女子千方百計想爬山她的床,只求能與他一夜歡愉,她倒好,毫不掩飾的嫌棄他。

實在是厭惡君辰宇那赤果果打量的眼神,沐飛煙捏緊拳頭,說道,「七王爺,開出你的條件吧!」

「條件?」君辰宇干脆斜靠在躺椅上,大紅的衣裳松松垮垮,翹起二郎腿,露出沒有穿褲子的大腿,曖昧的說道,「飛煙,你要是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或許會考慮一下!」

沐飛煙聞言,痴痴的笑了起來,她又不是傻子,又怎麼會錯漏君辰宇的語病,只是考慮一下,她沐飛煙犯得著那麼下賤嗎?

快速的竄到君辰宇身邊,拿起劍指在他的雙腿間,冷笑的問道,「七王爺,你說,我要是一劍下去,你會不會變成太監!」

堂堂一個皇子變成太監,天朝怕是要沸騰了吧。

君辰宇臉上曖笑一僵,垂眸看了一眼胯間的長劍,擺擺手讓所有人都下去,說道,「飛煙,我們在這談這個會不會太無趣,不如隨本王去書房,我們慢慢談!」

「書房,不去!」沐飛煙說著,手中的劍往下刺入一分,邪邪的笑了笑,在听見君辰宇倒抽一口氣後說道,「七王爺,听說男人的分——身有很多神經,你說,我要是不小心刺斷一根,你會不會從此不——舉!」

「你……」要說君辰宇在見識到沐飛煙的強大和但是是驚訝,那麼此刻听了沐飛煙的話後,便是震驚。

一個女子,居然如此大膽,說出的話如此**,在看看她說話的神色,就像是在和他討論,王爺,你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多,月亮好亮,空氣真好一般雲淡風輕。

「七王爺,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反正你死了,殘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關系,只要七王府還在,天山雪蓮還在,我就能把它找出來,雖然要多花一點時間,但是,我不在乎!」沐飛煙說著,看向君辰宇,眼眸似寒霜,勝冰露,除了冷還是冷。

曾經她為了活下來,帶著甄真這個在殺手組織里,最後一名的搭檔,浴血奮戰,那時候她就知道,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穿越而來,她為家人,為朋友,一一隱忍,而今天,她不想再忍。

尤其是想到君非墨為了她能強大起來,默默承受一年的苦楚,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撕裂,鮮血淋灕,除了疼,還是疼。

渾身爆發出來的寒栗讓君辰宇生生一愣,隨後淡淡的開口,「你真的那麼愛他嗎?為了他不惜犯下大罪,你可曾為你的孩子和家人想過,你為了一個男人置他們于何地!」

「君辰宇,不必用話激我,我倒數三聲,你要是不說,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沐飛煙說著,看了君辰宇一眼,「一,說還是不說,給還是不給?」

「你……」好一個陰險的女子,明明說好三聲,卻直接數了一聲,連給他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沐飛煙見君辰宇猶豫,手中劍舉起,眯起眼楮,直接使出鳳舞九天最高一招,鳳臨天下,發了狠朝君辰宇胯間掃去。

「給……」

君辰宇話落,直接的胯間發涼,垂眸一瞧,只見那遮住分—身地方的布料已經被劍掃掉,暴露在空氣中。

他頓時明白,如果剛剛他慢了一丁點,那麼被劍掃掉的絕對不是衣服,而是他下半輩子的性福。

沐飛煙扭頭看向一邊,嘴角勾起,笑了笑。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君辰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收斂起笑意,扭頭看著君辰宇,一本正經的說道,「七王爺,請帶路吧!」

君辰宇站起身,衣抉飄飄的走在前面,沐飛煙握緊手中的劍,以防君辰宇耍花樣,就怕一萬,就怕萬一。

跟著君辰宇走到大概一刻鐘,來到一棟精致的三層小樓前,只見院中開滿了各色花卉,一朵朵在夜色里爭相斗艷,努力的吸收著天地靈氣。

「這個地方美嗎?」

沐飛煙點點頭,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很美,可惜,景美人不美,有些糟蹋了如此良辰美景!」

「牙尖嘴利,配君非墨可惜了,連個陪你斗嘴的人都沒有!」君辰宇說著,攏了攏那大紅的衣裳,推開了小樓的門走了進去。

在他進入房間的瞬間,整棟小樓頓時亮了起來,沐飛煙看著不免嘖嘖稱奇,更是不敢掉以輕心,握緊手中劍,跨步走進屋子里。

一到屋子里,沐飛煙就笑了。

穿越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房間里,家具擺設全部都是二十一世紀的模樣,就連沙發套子還是流行的田園風光,只不過那些細碎的花都是繡上去的,不想二十一世紀,都是印出來的,一瞧,一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只是不知道這個穿越前輩是怎麼把電給弄出來的。

「漂亮嗎?」君辰宇問。

沐飛煙點點頭。

君辰宇聞言一笑,眉間卻數不盡的失落,淡淡的說道,「這是我母妃的房間,這里面的東西都是她親手布置的,可惜,她卻從未在這住上一天!」

那個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在他的腦海里越來越模糊,饒是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記起她,卻還是想不起來,除了她留下的這棟小樓,什麼都沒有留給他。

「遇上那麼個變態的男人,換誰都要離開!」沐飛煙不屑的說著,看向滿臉失落的君辰宇,冷聲道,「君辰宇,我沒空听你悲秋憫月,天山雪蓮呢?」

君辰宇回神,看了一眼沐飛煙說道,「還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多謝夸獎,彼此彼此!」

君辰宇走到一個台燈邊,伸出手扣動了一個東西,只听得 嚓一聲響後,一個通往地底的樓梯出現在沐飛煙面前,君辰宇回眸看了沐飛煙一眼,一步一步的走來下去,也不管沐飛煙會不會跟上來。

沐飛煙猶豫了一下,隨即跟了下去。

當她走了二十步樓梯的時候,上面的 嚓一聲,地板再次復原。

君辰宇回頭看了沐飛煙一眼,勾唇說道,「如果你怕,本王允許你尖叫,更允許你投懷送抱!」

沐飛煙說完,上前幾步,用劍抵在君辰宇的後背心處,說道,「痴人做夢,趕緊走吧!」

君辰宇搖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人沿著階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好在有兩光,不然伸手五指一抹黑,君辰宇什麼時候逃了都不知道。

一堵牆堵住了兩人的去路,君辰宇回眸看了沐飛煙一眼,說道,「你知道父皇為什麼敢對君非墨下毒,卻不敢對本王下手嗎?」

沐飛煙撇撇嘴,「為什麼?」

「因為君非墨夠隱忍,為了他至親至親的人,他什麼都可以忍下,而本王不會,本王的性格就是,你給我一刀,我勢必會還你三刀,如果本王有天下第一莊,春風城這股勢力,反了又如何,可君非墨他不敢,就算他還有數不清的暗處勢力,為了被父皇捏在手心的弟弟,他不敢!」

沐飛煙聞言,大吃一驚,有些急切的問道,「你說什麼,非墨還有一個弟弟?」

君辰宇點點頭,「飛煙,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把天山雪蓮和君非墨所有的秘密告訴你,讓你看看這個披著王爺光鮮外衣的君非墨,到底有多可憐!」

沐飛煙大怒,伸出手掐住君辰宇的脖子,怒吼,「別說了,別說了,君辰宇,我警告你,別再說了!」

「掐死我,掐死我,我們一起死在這里,讓君非墨半年後毒發身亡,讓他護不了他的弟弟,也見不到你,孤零零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君辰宇說著,把脖子往沐飛煙手中送去,滿眼的得逞。

沐飛煙松開手,丟下手中的寶劍,坐在樓梯上,靠在牆壁上,淡淡的說道,「原來,你也是這麼的卑鄙無恥,這樣子的你,和狗皇帝又有何區別!」

君非墨真可憐,娘親死了,弟弟丟了,父親處處折磨他的身與心,兄弟時時刻刻都算計著他。

就連遇到她,也傷痕累累。

「卑鄙無恥,哈哈哈,沐飛煙,你太單蠢了,君家的人有幾個不卑鄙無恥,別說我們幾個死死盯住皇位的皇子,就是那幾個要嫁入別家的公主,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把別人的痛苦當作取樂自己的東西。」君辰宇說完,坐到沐飛煙身邊,伸出手想把她攬入懷中,沐飛煙咻地站起身,躲開他這一抱。

君辰宇手僵在半空,冷冷的笑了起來,「飛煙,嫁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哪怕是……」

「不必,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尤其是男人,更不喜歡和眾多女子共侍一夫,而且,我的心眼很小,很容易吃醋,我的男人,從始至終,他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我,你知道嗎,你身上那股奢靡的氣息,我聞著,想吐,如果不是為了拿到天山雪蓮,我是不會和你多做周旋的!」沐飛煙說完,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般,眉頭深深的蹙起。

君辰宇聞言後,臉色變了變,站起身,走到牆邊,在邊上模索了一下,石門 嚓一聲打開,「飛煙,請吧,你要是天山雪蓮就在里面!」

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沐飛煙見君辰宇進去,隨即跟上,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櫃子,櫃子上面有許多抽屜,抽屜外面,寫著藥草的名字。

君辰宇走到一個抽屜前,拉開抽屜,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君辰宇淡淡的勾了勾嘴唇,然後把抽屜送到沐飛煙面前,「這就是天山雪蓮,拿著吧!」

沐飛煙伸手接過,聞著那股像是荷花一般的香氣,輕輕的打開了那個小箱子,一朵似荷非荷的花靜靜的躺在里面,沐飛煙一喜,關上蓋子,準備離開,跨出一步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是不出來,手中的箱子掉在地上,伸出手想運氣朝君辰宇襲去,君辰宇輕而易舉的躲開,一個飛身把沐飛煙抱在懷中,嬉皮笑臉的說道,「一直小心謹慎,卻敗在了最後一步,天山雪蓮,你已經看過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說完,埋頭向沐飛煙的紅唇親去。

「君辰宇,你敢!」沐飛煙惱怒不已,就是想咬舌自盡都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君辰宇一笑,「這天下,沒有我不敢的事,既然敢用命拼,一步步把你引誘到這來,你說,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話落,邪魅一笑,埋頭就要吻向沐飛煙有些慘白的唇,卻發現抱住沐飛煙的左手處,早已經滿手是血,眉頭蹙起,不知是責罵還是心疼的說道,「你這女人!」

「君辰宇,不行輕薄我,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最後的警告,沐飛煙兩眼一抹黑,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三日後

床上的沐飛煙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囈語,抓住君辰宇的手,手指甲都深深的潛入他的肉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邊吩咐人把帕子送上來,不停的換著沐飛煙額頭上的布巾。

他以為軟筋散和迷藥最多讓她昏迷一天,誰知道她卻半夜發起高燒,迷迷糊糊中不停的囈語掙扎哭喊,聲聲淒慘,而且三天過去,她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太醫換了一撥又一撥,根本毫無辦法,藥吃下去吐出多少。

而且她迷迷糊糊中發癲一般抱著他的腰叫他不要離開她,不要丟下她,明知道這些話不是對他說的,心口還是慢慢的喜滋滋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壞心的想,她一輩子昏迷不醒也未嘗不好。

「啟稟王爺,王府外有一個郎中說,他能治疑難雜癥,只要他一出手,姑娘的病立即藥到病除!」一個侍衛在屋子外恭恭敬敬的說道。

君辰宇手一擺,「去請那個大夫進來,要是治不好,當場賜死,讓那些庸醫瞧瞧,欺騙本王的下場!」

「是!」

沒一會,侍衛領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走來,那男子背著一個藥箱,昂首闊步,眼楮不著痕跡的四處打量,每一眼都能把那些躲在暗處的暗衛準確無誤的找出來,一一記在心底。

君辰宇見年輕男子走進來,只覺得這人似乎在哪里見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草民參見王爺!」

君辰宇淡淡的轉開了視線,看向床上因為發熱臉異常紅潤的沐飛煙,坐到床邊,把她抱進懷中,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自詡神醫,那麼你給瞧瞧,我懷中之人到底是何病!」

男子先不疾不徐的打開藥箱,拿出紅線,遞給丫鬟,「勞煩姑娘把紅線系在那位小姐的手腕上!」

丫鬟把紅線拿到君辰宇面前,恭恭敬敬的把紅線遞給君辰宇,君辰宇動手把紅線系在沐飛煙手腕上,冷冷的說道,「開始吧!」

「姑娘胸口處中了一劍,不輕,流血過多,又重了軟筋散和迷藥,在加上氣急攻心,導致心脈紊亂,且發熱在兩日之上,從未退燒,其中囈語不斷,迷迷糊糊不曾清醒!」

君辰宇聞言也不說他說的對,還是說錯了,只是沉聲說道,「開藥方吧!」

話落,立即有人準備了筆墨紙硯,男子握筆,沉著的寫了藥方,才開口道,「十碗水熬成一碗熱服,一日三次!」

「來人,給大夫一千兩銀子,送大夫出去!」

立即有人拿了一千兩銀子,遞到男子面前,男子也不推辭,接過後,說了聲告辭後,便背著藥箱離去。

走出王府,麥豆的拳頭都快捏碎了,尤其是看見沐飛煙病得似乎不輕,差點就要上前,如果不是最後的理智,他真的要沖上前去了。

甩掉背後的尾巴,閃身進了一條胡同,甄真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著急的問,「怎麼樣,那個人是姐姐嗎?」

「真真,你先別急,你讓麥豆慢慢說!」風逍遙見甄真這幾天急的嘴里都起泡了,心底心疼的緊,尤其是在兩人有了首尾後,越發的心疼。

甄真聞言,反手便甩了風逍遙一巴掌,怒罵道,「風逍遙,你給老娘閉嘴,要不是你引誘老娘,姐姐會出事,老娘警告你,這事沒完,等救出姐姐後,再跟你算賬!」

風逍遙捂住被甄真甩了一巴掌的臉,氣的不行,沐飛煙失蹤,他也急,他也擔心,又不敢告訴君非墨,害怕他病情加重,這三天來,里里外外四處打探消息,飯沒吃飽一頓,沒睡一個安穩覺,現在還被甄真甩了一巴掌。

想一巴掌甩回去,偏偏他又舍不得,最後只得冷哼,氣憤憤的把頭扭向一邊。

甄真在打了風逍遙後就後悔了,只是拉不下臉說道歉的話,最後干脆漠視風逍遙的怒氣,對麥豆說道,「麥豆,你找到姐姐了嗎?」

麥豆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才說道,「找到了,不過小姐受傷了!」

「什麼!」甄真一听,跳了起來,立即拔腿就要朝七王府沖,風逍遙立即攔腰抱住她,甄真又踢又踹,罵道,「風逍遙,你快放開老娘,命令你快點放開我!」

「甄真,你先別急,我們先回去,想好了計策才去救飛煙,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不止救不出飛煙,甚至會讓她更危險!」

甄真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胡亂的抹臉上淚水,風逍遙輕輕的把他攬入懷中,安慰道,「別哭了,要是心里難過,你再打我幾巴掌,就不那麼難過了!」

甄真听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後把眼淚鼻涕都擦在風逍遙衣裳上,才說道,「我們回去吧,想辦法,晚上潛入王府,救姐姐去!」

七王府

君辰宇把一點點一點點把藥喂給沐飛煙後,把她輕輕的放回床上,拉了薄被給她蓋上,才走出房間,腦海里一直想著,那個男人到底在哪里見過。

「啟稟王爺,安妃派人來說,九王爺又不見了,叫王爺派人在京城尋尋!」

安妃。

對了,那個男人像安妃。

君辰宇勾唇冷冷一笑,很多解釋不了的事情,一下子明白了許多。

怪不得小九一直瘋瘋癲癲,原來如此!

夜深沉

七王府似乎和以為沒有什麼不同,七道黑影快速的在屋頂上飛竄,快速的落到主院,快速的潛入屋子里,甄真掀開蚊帳,卻發現床上一個人都沒有,大喝一聲,「糟糕,中計了!」

幾人想撤退,才發現四周忽然冒出了鐵欄,把他們死死的困在了屋子里。

「不知幾位深夜造訪,有何貴干?」君辰宇一襲大紅的衣裳,風度翩翩的站在鐵欄外,臉上掛著笑,可他身後的人,每一個手中都拿著利箭,看著那發綠的箭頭,不用他明說,凡是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上面是染有劇毒。

甄真上前一步,手中的鞭子一甩,怒喝一聲道,「七王爺,把我姐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下手狠辣!」

甄真袖子一抬,眼看幻術就要形成,君辰宇不知道在那弄出一面大鏡子,把甄真所有的幻術都擋了回來,害甄真差點被反噬,風逍遙立即上前抱住甄真閃到一邊,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君辰宇聞言,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年前,朝廷派大軍圍剿暗門,全軍覆沒,听說那些人死相奇怪,本王就派人去查了一番,听說有一個姑娘會奇門遁甲,本王當時還好奇呢,如果見到本人,也覺得不過爾爾!」

甄真在風逍遙的攙扶下站起身,不管身上的傷,率先問道,「你到底是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君辰宇!」君辰宇說完,看了甄真她們一眼,繼續說道,「如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今晚你們一個都別想活,有本事就自己想辦法出來,如果出不來,就等她醒了,再來救你們吧!」

說完便離開了,留下甄真她們幾個在屋子捶足頓胸,惱怒不已。

大床上,沐飛煙呼吸平穩,身上的燒已經退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只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腦海里閃過許許多多片段,有屬于她的,不屬于她的,只是每一個片段都讓她傷痛的喘不過氣來。

用力一翻身,連人帶被子撲通一聲滾落到床下。幸虧是樓板,要是青石板,她還不得摔成肉餅。

君辰宇剛剛走到樓下,就听到樓上撲通一聲,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急忙朝樓上走去,只見沐飛煙像一只蠶蛹一樣,裹在被子里,在地上爬動。

還滿嘴的髒話。

跨步走到沐飛煙身邊,把她抱進懷中,心疼的說道,「摔疼了吧,怎麼睡個覺也不安穩呢,這麼大個人了,還從床上滾下來,丟不丟人!」

「君辰宇?」

沐飛煙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看著君辰宇那近在此尺放大的臉,想揚起手,甩他一巴掌,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沒力氣,「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我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迷藥的藥效應該早就過了吧,你渾身沒力氣,那是你大病了一場,而且,三天買吃東西了!」君辰宇把沐飛煙放到床上,小聲問道,「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讓廚房熬了粥!」

「三天,你說我昏迷不醒三天?」

三天沒回家,甄真她們怕是擔心死了吧,不行,她得回去,立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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