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傳奇之蠶叢王傳 第二章 巨目怪

作者 ︰ 蜀山氏

十年後……

在桑木村山後的密林中,一個小男孩手里握一把青銅刀,跌跌撞撞地奔跑著,這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左右,身體十分強壯,在孩子身後不遠處,一頭灰狼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跑著跑著,男孩被腳下的藤蔓一絆,跌倒在草坪上狼當然不會失去這個機會,立刻加快度撲了過來。

男孩轉過身來,嚇得臉都白了,眼里全是那只灰狼猩紅的舌頭和黃色的獠牙,男孩急忙把青銅刀橫在胸前,準備作最後一搏。

突然,那只獨狼來了個急剎,迅轉過身,夾著尾巴跑了……

同時,男孩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夾雜著腥臭的熱氣撲過來。

一回頭,一張巨大的虎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虎大吼一聲,口水噴了男孩一臉。

孩嚇得倒在地上,手中的銅刀都丟飛了出去。

「白姑姑,白姑姑,別動」在老虎的旁邊,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拍了拍老虎的頭,老虎竟然溫順地臥了下來,然後男孩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沒事吧?」

「雅魯∼」那個叫成的男孩一下抱著雅魯,放聲大哭起來。

成是桑木村村長田中牛的兒子,因為听上山的獵戶說後山有片野草莓地,今天就趁他父親不在,偷偷拿了他父親的青銅刀上了山,想摘些草莓解饞,結果反而差點成了野狼的午餐。

雅魯,也就是十年前被穗救出的那個男嬰,雅魯為巫語,意思是高山之巔,他口中的「白姑姑」就是那只白色的母虎。自從巫穗把他救下山以後,每次上山都帶著他一起去,他天生的與那只母虎親近,母虎也不傷害他,長大以後常常獨自一人上山找母虎玩。這次他上山來找母虎,在回家的路上湊巧遇到被野狼追趕的成。

「別哭了,別哭了」雅魯安慰著成︰「沒事了,我送你回村吧。」

在出山的路口,雅魯與母虎道別後,成終于忍不住問到︰「雅魯,這只老虎是你的朋友啊?」

「它叫白,是穗***的朋友,我叫它白姑姑。」

「太好了,我以後上山就不怕了,明天我們叫上大丫,二狗一起和白姑姑去采草莓吧!」看來成已經忘了剛才才被狼追趕。

「不行,白姑姑的事絕對不準對任何人說,連你爸爸都不能告訴。」

什麼?」在成的眼里,這麼好的一個保鏢不用太可惜,他已經在幻想吃草莓的情形了。

「不行,白姑姑自己要獵食,不能天天陪我們,還有,消息傳出去,會有壞人打它的主意。」

我就不說了,「成不甘的說到。」你要誓。「

誓……」

「……」

兩個小孩一路打鬧著回到了桑木村。

桑木村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小村落,村前靠近若水,村後是崇山峻嶺,村里房子的牆是由石板搭制,頂部蓋有茅草。整個村落四十幾戶人家,二百多口人。兩人剛進桑木村,成的父親田中牛就迎面走了過來。

田中牛,他母親在生下他以後,剛好看到他家唯一,也是當時全村唯一一頭耕牛從外面回來。有一頭耕牛,在當時已經是很富裕的象征了,為了顯示家中的殷實,于是她母親就給他取了「田中牛」這個名字。在他的父親死後,繼任成為桑木村的村長。

「你們兩個小孩子沒事不要亂跑,現在山上很危險。」看到雅魯二人一進村,田中牛就沖他們吼道。

「生什麼事了,田中牛大叔?」雅魯問道。

「這幾天村里一直有家畜丟失,昨天晚上連你石頭叔的羊也不見了。」

「這樣啊,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成學著田中牛的樣子,沖著他父親叫道。

「小孩子家家的,我為什麼非要告訴你,老實交代,你今天又跑到哪去瘋了……」田中牛立馬教訓起自己的兒子。

「大叔,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雅魯問道,順便給成解了圍。

「可能是狼,或者是老虎,以前從來沒有生這樣的事,村里正組織人手去搜山呢!你們兩個小孩不要往山上跑,很危險的。」

「老虎……」成看著雅魯,雅魯急忙給他遞了一個眼色讓他住嘴。

田中牛村長叮囑完兩個孩子後,就匆匆的走了。

成看著雅魯的眼楮,說道︰「老虎耶……」

對不是白姑姑。」

別人不知道,在那只母虎剛來桑木村的後山時候,就遇到了上山采集草藥的穗,當時母虎想要捕食巫穗,結果在穗的巫術下吃了大虧,被藤蔓包的跟粽子一樣。在它吃盡苦頭後,穗又放了它,並用溝通術給它傳達了不要靠近村落的意識,平時那只母虎捕食時都是繞開桑木村的,加上它住的山洞又離桑木村比較遠,村里的人也不敢太深入山林,所以除了巫穗祖孫,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後山的森林中住著這樣一只白色的老虎。而且山中有了大王後,就很少有其他大型食肉動物過來騷擾村落,這也是巫穗所期望的結果。

所以雅魯知道,村里的家禽失蹤的事一定不是白姑姑干的。但現在村里人正組織人手搜山,肯定會威脅到白姑姑的安全。

「一定要在村里人出前找到原因!」雅魯暗暗下定決心。

回到巫穗住的石洞里,雅魯背上自己的硬木弓,從牆上取下青銅劍跨在身上,一出門,就遇到迎面而來的成。

「你來做什麼?」雅魯問道。

成對他笑了笑,說道︰「你是不要到後山上去嗎?我要跟你一起去!」

「後山很危險的。」雅魯說道︰「你還是回家吧。」

不是也要去嗎?」

「我有白姑姑保護。」

「白姑姑也可以保護我呀,今天它救了我,我相信村里家畜丟失的事不是它做的。而且,我也可以幫上忙。」說著,還挽起袖子,向雅魯比了比自己的肌肉。

在後山的叢林中,雅魯和成艱難的前進著。雅魯一邊用青銅劍揮砍前面的荊棘,一邊叫道「姑姑……,姑姑……」,在他旁邊,成拿著他父親的青銅刀,一邊砍倒擋路的藤蔓,一邊警惕的四下張望。

「雅魯,雅魯,你來看」成指著地上幾根白中泛黃的羽毛說道︰「這幾只羽毛我認識,這是二狗家大白母雞的羽毛。」

「你肯定嗎?會不會認錯?」

「不會認錯的!我早就想偷這只雞了,所以認的很清楚。」

「……」

兩個人順著羽毛和野草倒伏的痕跡跟了過去。

在不遠處一個隱蔽凹地里,他們看到一個怪物,那個怪物外型和人很像,身體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棕毛,頭頂光禿,額頭的部位長著一個紅色的眼楮,眼楮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個面部的三分之一,鼻子坍陷,一張大嘴幾乎裂到了耳後。這個怪物正大口大口的嚼著羊肉,雅魯和成趴在凹地外面,都能听到羊骨頭被咬碎的聲音,這個怪物雖然坐著,但也能看出它大概有雅魯和成加起來那麼高。

「這是巨目怪,」雅魯說道︰「我听女乃女乃講過,它們應該是生活在大山深處,而且是以家族為單位群居的,不知道這只怎麼落單了,現在這只還沒有成年,據說成年的巨目怪有兩三個成年人那麼高,不過這個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們回去找人。」

雅魯和成悄悄的退後著,突然,成踩到一節枯枝,出「 嚓」一聲。

目怪大吼起來。

「被現了,快跑。」雅魯吼道。

兩人撒腿就跑……

緊接著,一個帶血的羊頭砸到了兩人中間,把兩人同時帶倒在地,然後就看到巨目怪揮舞著一根大腿粗的木棒沖了過來。

「分開跑!!」雅魯忙叫道。

于是兩人一左一右,連滾帶爬向兩邊分開,那巨目怪就沖到兩人分開的地方,遲疑了一下,馬上向成追過去。

「不要過來!!」成坐在地上,雙手逮著青銅刀,兩腿直朝後蹬。

巨目怪不理成的叫喊,伸出蒲扇大的手向成抓過去。

突然一聲,巨目怪一聲慘叫,兩手直往後抓。

這時成才看見,一支硬木箭已經死死的釘在巨目怪的後背上,而雅魯正手持硬木弓,站在巨目怪不遠的身後。

成連忙乘機連向前爬了幾步,月兌離了巨目怪的掌控。

受到偷襲的巨目怪怒了,大吼一聲,轉身向雅魯撲過去。

雅魯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一個十歲的孩子哪跑的過巨目怪,才跑幾步,雅魯就被巨目怪抓住了衣服,拎了起來。

巨目怪一只手把雅魯舉起了起來,準備向地上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巨目怪把雅魯往地上砸的時候,成已經偷偷繞到巨目怪背後,把自家的青銅刀使勁向巨目怪的肛門捅過去……

目怪吃痛,順手用雅魯向成一掃,成和雅魯都飛了出去。

巨目怪兩手捂住臀部,手中木棒掉在地上。

聲虎嘯,只見一只白虎突然從旁邊的灌木竄出來,一把抓在在巨目怪的肩膀上,血盆大口已經向巨目怪的脖子咬去。

巨目怪連忙用手撐著母虎的身體,想要把它甩出去。

就在母虎與巨目怪糾纏的時候,已經恢復清醒的雅魯看著巨目怪,低聲吟唱起來。

只見巨目怪腳下和周邊的藤蔓像活了一樣,蛇一般向巨目怪聚攏,慢慢把巨目怪的腳纏了起來。

見自己的腳被纏住,巨目怪用力一撐,把白虎連同自己肩膀連著脖子的一塊皮肉一起推了出去……

暫時擺月兌白虎後,巨目怪用雙手拼命的撕扯腳上的藤蔓。

這邊,雅魯拉弓、放箭,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這次箭釘在了巨目怪的獨目上……

目怪雙手捂在臉上,血從手指縫中流出來。

射瞎巨目怪後,雅魯繼續吟唱著,巨目怪身下的藤蔓越纏越多,把半個身子都纏了起來。

巨目怪終于撐不住倒在地上,但兩手仍揮舞著,掙扎著想站起來。

這時,白虎跑了過去,迅從巨目怪的手臂上撕下一塊冒著熱氣的肉來。

血,如同泉水般地噴了出來……

巨目怪被藤蔓裹得不能動彈,隨著血越流越多,他反抗的聲音也越來越弱,最後一動不動了。

見巨木怪沒有了反抗,雅魯小心翼翼地接近巨目怪,對著它的頭頂又補了一箭,見它仍然沒有動靜,才一**跌坐在地上。

桑木村的村長田中牛听到動靜帶著村民趕到的時候,母虎已經走了。

當他們看到藤蔓中躺著的巨目怪的尸體和兩個滿身血污的孩子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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