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沒有回答,他懂,因為彼此的心中都有一種悲愴,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產生共鳴。沈晴依然趴在他的身上。隨著她滾燙的雙唇慢慢從脖子,到胸膛,再到肚子,她的身體也在慢慢的滑往了下面。郭宇眯著眼楮,他不知道這個冰雪聰明的女人想干什麼,但他相信她一定會給自己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樂。她的嘴唇很潤滑,很細膩,她的舌頭像熱水中剛剛拿出來的海綿。不過,她沒有繼續再往下吻,因為那根東西已經高高得聳起,沈晴用手撫弄了一下,「嘎嘎」笑著趴回到原來的位置。
「咳!一樣苦命的人,你覺得自己幸運過嗎?」
郭宇笑著把她摟在懷里,用手指疏理著她凌亂的頭。
「怎麼會沒有呢?一個人不至于一輩子倒霉吧!我想我家現在的困難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念書了。」
「哎!你家的困難或許真的很快就能過去,可我家我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對了,明天我就要偷偷離開這家店了,其實也不算是偷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後還想找我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想當然想,可你也知道的。」
「別這樣嘛!我說過,我不當你是嫖客的,實際上你真的不是,雖然說不上我喜歡上了你,但我卻很樂意和你這樣的人來往。做朋友是不錯的,就算存在性關系,也能成為相互體諒與理解的朋友。做朋友好嗎?兩個墜入深淵的人在這里相識,也不失為一種緣份。或許你不需要我,但我想我還是希望你有空的時候來找找我。我需要一個談談心的人,需要一個了解我罪惡內心的人。我看這樣吧!如果你今後想找我,就到工學院來,我住5號樓3o3的。如果我不在,在樓下的傳達室留個紙條也行。」
「怎麼,你還是個學生。你剛才不是說?」
「呵!別這麼大驚小怪,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我剛才又沒說自己不是學生。」
沈晴爬起來,從身後拿過了一個枕頭,她把枕頭墊在郭宇的頭下面,接著將自己的整個臉都埋在了他的臉龐一側。
「我什麼都不要了,只想活下去,活的一天比一天好。你覺得奇怪嘛?呵呵!我居然會是個大學的新生。是呀!我剛來到北京,剛走進學校,可因為我是班里少有的幾個自費生,卻被安排在了最差的寢室。我好像是編外的,他們搞活動也沒叫我,後來輔導員說他們忘通知了。但我知道,他們瞧不起我。哎,過幾天就要交學費了。多呀,說實話,這書我真的不想念。可不念又能做什麼呢?在家什麼事也做不了,難道吃西北風?或許熬過這四年會好一點,至少會有份工作吧。」
「你家沒給你錢嗎?」
「給了,親戚七拼八湊的,才。哼,做羊做牛多好呀,餓了可以在學校的草地上啃點草,可我是人呀?吃草能長今天這麼漂亮嗎?呵呵!人人見了都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