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道 正文 第一十八章 分析

作者 ︰ 岳陣

「諸位,我談談我的看法,我從警三十多年,說句壓大的話,我恐怕是在座的諸位從事警察這個職業最長的,我從基層一名普通警員干起,可以說什麼詭異離奇的事情都見過了,但這次恐怕是我平生所見最為不可思義,最為詭異的案件。例如原來我們遇到的那個案件說是碟仙殺人,但沒有任何的證據和線索能夠證明這個說法,同樣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人所為。但這回我們收集到比那個案件多了多的證據和線索,面對這些線索我卻不敢相信這是人力所為了。遠的不多說就說我們遇害的那兩位法醫同事,雖然當晚就他兩個值班,但法醫部也畢竟是在我刑警支隊內,也不是進出自由的地方,前後兩條通路也都有警員在值班,四周的圍牆也經過嚴格的檢查根本沒有現絲毫的翻越痕跡,周圍的地面我們也都一一的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痕跡,這個凶手進出不能入地不行,難道是從天上飛走的麼?還有凶手殺人的手法,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赤手空拳的將人的心髒生生的挖出來麼,就這個問題我咨詢了省武術隊的一些人,他們回答是並非不可能,但要有這番功夫恐怕不是十年二十年能夠練成的,最起碼就他們所知中國武術界里還沒有那個人能達到這個水平。如果如他們所言,我到覺得我們的搜索範圍到是很小了,只要找到能具備這個本領的人就很可能找到了凶手,但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凶手具有如此高的能力了,為什麼還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人,那兩個法醫身邊就有一大堆的器具,那個凶手都棄置不用反倒用手這個很可能留下證據和表明自己能力的手段殺人,難道是向我們警察挑戰還是心里變態。我想說的就這些。」楊警員一口氣說了這許多後看了看眾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就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還有誰想說說自己的想法和看法。」邢晨問道。

一個四十來歲的警員示意了一下。「好老趙,你原來是技術部的,我正想听听你這位專家的看法。」邢晨說道。

「我只是有些疑惑想要說一下,我原來是從事技術工作的,對于一切都講究的是理性的分析和科學的判斷。先我要說的是電影院現場的勘查,省城的專家的報告分析我看了,很科學也很理性,但正如上面最後的結論,在那樣的破壞程度下卻沒有現絲毫的使用炸藥的跡象,這個恐怕就成為本案最大的疑點之一了。那個電影院我調查了,雖然近幾年那里幾乎等于荒廢了,但由于原來建設的高,現在還有些活動在那里舉行,二天前一家單位還在那里舉行了迎接元旦的晚會,具了解當時電影院一切完好沒有受到破壞。我想二天的時間,要將這個電影院內部破壞成這個樣子不是不能辦到,但那需要動用大型的機械設備或是大量的人力。電影院位置在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附近,正值元旦來臨,商業街人很多,為了保證節日安全警察也加大了那里的巡邏次數和人數。具巡邏的民警反應電影院那里這幾天沒有現什麼異常,而電影院內部的破壞也不可能在一個安靜的條件下完成,因此犯罪分子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這麼復雜這麼徹底的破壞這個恐怕用目前我的知識面是無法得出結論的。還有犯罪分子的目的是什麼,我調查了電影院的四周,旁邊雖然是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但那里沒有大的銀行也沒有規模較大的金銀珠寶店行,可以說犯罪分子如果要打商業街上的主意的話他這麼煞費苦心的一番做法根本不合情理和成本;如果說是為了殺人,就是我們現的那具尸體,那更是說不過去的解釋。同時我還有個疑問,電影院所現的尸體碳化只能在高溫下形成,這個溫度應該在七百度以上才可能,而且是瞬燃,當從現場的勘查來看,根本沒有能夠形成這麼高瞬燃的條件和環境,尤其是現尸體的位置,雖然據消防同志講當時尸體所處的位置正燃燒著火焰,但我們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供燃燒的物質,如果說是瞬燃將燃燒的物質燒光了,但問題就出在這里,那尸體周圍還有鋼筋的殘片,那些殘片都是完好,經過檢驗沒有經過任何被高溫焚燒的痕跡。我想說的就是這麼多。」

邢晨注意听著記錄著。雖然已經決定將兩個案件並案偵破但由于方向還是有所不同,組員還是分成了兩個小團體分別主攻兩個案件。楊警員等和邢晨辦理碟仙的三個人還是負責法醫部的凶殺案,其他的六個人負責電影院方面的偵破工作。

接下來一干警員輪流著表著自己看和意見,雖然大家將案件的生做了各種的假象和猜測,並對辦案的方向做了各種的判斷和計劃,但最後對整體的案件都是感覺不可知。這種情況也是邢晨等人從事警察工作以來所沒有遇到過的。如果說碟仙案件中的證據是不足以證明一切,那這個案件的證據就是極力的想證明這一切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會議在討論在分析著,出奇的是這回沒有人在因為證據或是辦案的方向上產生了爭執,邢晨明白因為這個案件讓眾人如在迷霧中一般,無論向那個方向走誰都不知道對還是錯。

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邢晨作了決定,既然在目前還找不到破案的方向的時候還是繼續的撒網,只不過這個網要擴大更要的細密,這個是目前好似能夠做的事情。會議在沉悶中開始也在沉悶中結束。邢晨吩咐眾人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必要的休息是保持良好戰斗力的前提。

邢晨在辦公桌前靜靜的思考,但哪個方向他也看不到一絲的光亮,本來將希望寄托在尋找那具失蹤的焦尸身上,但那具尸體無論是失蹤還是復活現在都沒有了蹤影,如果那焦尸真的就是蕭毅等人所見到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也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找不到任何的往日痕跡。邢晨的頭不由得又有些疼痛。

邢晨伸手想要在抽屜中找找有沒有去痛片一類的藥物,但下意識的手卻拿起了電話,並迅的播了一個號碼,等邢晨注意到的時候現他所撥打的對象就是他的老師-公安局的副局長。

電話那頭傳來了待接的聲音,邢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怎麼還像剛入警隊時候那樣對老師很是依靠,在說這個時候老師也應該休息了。邢晨剛要放下電話,電話那頭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邢晨麼?」

「是我老師,這麼晚您還沒有休息啊!」邢晨連忙問候著。

「踫到難題了?說吧。」副局長對這個弟子很是了解。

「老師,怎麼說呢,這個案子確實是讓我很沒有頭緒。現在我都在懷疑是否是人力所為了。」邢晨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樣吧,我過去,你匯報給我听听。」副局長說道。

「老師,這麼晚了,您休息吧,明天我跟您匯報吧。」邢晨實在不想讓自己的老師在深夜折騰。

「我還沒有那麼老吧,好了,你準備準備吧。」副局長說完放下電話。

邢晨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潮濕,但既然老師說要過來,那應該很快就會抵達,邢晨連忙將資料整理一下,並將自己的筆記本一並收好。

不到十分鐘,一輛警車便出現在支隊的門口,這個時候邢晨已經等在門口,看到車門開處老師走了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我們去會議室吧。」邢晨提議說道。

「不用,去你的辦公室就可以。」副局長看著邢晨紅的雙眼和疲憊的面容,「你吃過飯了麼?」

「吃過了,我身體頂得住。」邢晨勉強的笑了笑。

「努力但不要拼命,走吧。」副局長何嘗不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兩個人來到了邢晨的辦公室。邢晨對外面值班的警員說道︰「除非重大情況就不要來打擾我們。」「明白。」

「老師請坐。」邢晨指著自己的位置說道。

「這里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人怎好搶了主人的位置。」副局長輕松的說道,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邢晨拿過資料,將案情向副局長開始逐一匯報。一邊听著邢晨的敘述副局長一邊看著資料,腦筋也在飛快的轉著。

等到邢晨匯報完畢的時候,副局長也將資料看得差不多了。

「把你們的想法說一說。」副局長放下最後一份資料後對邢晨說道。

「這個案件不可思議的地方太多了,雖然很多現象看似可以做到,但仔細的分析起來卻現根本不是現在人力可以做到的,我不想認為這個是什麼鬼神或是自然力量所為,但在現實科學的分析上我實在找不到可以合理解釋這一切的緣由。最初我認為一切的焦點都在那具焦尸的身上,但現在我對于這具焦尸是否是死還是活的都產生了疑問,甚至我有時候都在懷疑她是否存在,要不她怎能就如此的失蹤不見。我和我的組員開過踫頭會了,但整個會議也沒有探討出實質性的東西出來,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對這個案件的疑惑不解。我從來沒有踫到過這麼離奇的案件,我感覺我已經山窮水盡了。」邢晨面對自己的老師在沒有了什麼顧忌,將自己的最真實的想法傾吐了出來。

「這個案件從現在的所有證據線索來看確實是過了我們想象的能力,或著說是過了我們知識的範疇,但我堅信,只要是生的必然會有其合理的解釋,只不過這種解釋是否是在我們科學的範疇之內而已。」副局長沉思了一會後對邢晨說道。

「那老師,您有什麼建議麼?」邢晨期盼著老師能給他一個方向。

「我想既然案件已經出了科學的範圍,那我們也不能局限在科學的範圍內去偵破,我們應該將其他領域的一些專家也都咨詢一番,說不定會從中現什麼東西。對了,劉文淵那里你考慮過了麼?」副局長在深思熟慮後說出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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