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另一個自己。
不過,我不知道,當「那個自己」與自己相遇,該是什麼樣子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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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的對峙,因為某個人突兀的闖入而宣告了結束。
「那個白痴!」
憑借著目力捕捉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攪局者的背影,我低咒了一聲。
「那個……是普通人類?」
目力同樣不錯的蘭斯洛特低聲道。
「不過是個半吊子的沒有正式資格的魔術師,說是普通人類大概也沒錯吧。」
我聳肩,「算他不湊巧呢。竟然這種時候還滯留在學校,會被卷入聖杯戰爭也算是他的運氣不好。」
消去無關的目擊者是魔術師的規則。
衛宮不是,也就說明他和此次的聖杯戰爭無關。那麼被抹殺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看吧,那個藍衣已經前去執行抹殺規則了。
以他的度,那個衛宮就算是長跑健將也注定死亡了。
嗯?!
因為看到的景象而有些呆滯的我無語的抬頭看天。
「那個遠阪家的大小姐……是白痴麼?」
竟然追進了教學樓……換成是我的話,有這個空隙的話肯定是要盡月兌離戰場然後伺機搜索那個藍衣的的行蹤了吧?
「戰斗結束了,下面怎麼做?」
蘭斯洛特倒是不受影響的開口詢問下面的指示。
「我準備去那里看看。」
我指了指學校,然後看到蘭斯洛特不贊同的皺眉,于是急忙搶在他開口前道,「那個被牽連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學,而且,如果遠阪家的那位大小姐不收拾善後的話,用煉金術直接把他的尸體分解掉我還能做到的。畢竟,我可不希望因此而影響到我的學業。」
「……」
蘭斯洛特沉默了一下,隨後淡淡的微笑了起來,「那麼,我送你過去吧。」
「當然,我還需要你來保護我呢。」
被蘭斯洛特抱著從六樓樓頂上輕松落地,正好看到一藍一紅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從校園中飛奔而出。
「蘭斯,去追那個;我當機立斷下了指示。
「雨宮。」
蘭斯洛特的聲音全是不贊同。
「結界沒有動的跡象,說明設定的人並不在這里,現在學校應該只有我、遠阪還有衛宮在,對上我承認沒勝算,但是對上你就別小看我的能力了。而且會不會對上還是未知數。」
我快的解釋了一下,「那個的度很快,紅衣很可能會被甩月兌,你的話就不一樣了。如果能看到那個藍衣的的話是最好不過了。」
「我知道了。」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嘖,所以說,有的時候騎士精神要不得啊……
看著蘭斯洛特的身影,我嘆了一口氣,然後背著書包裝成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的慌張模樣向學校跑去。
、
剛進教學樓不久,我就聞到了一陣很濃郁的血腥味。
然後就是匆忙的腳步聲。
應該是遠阪。
閃身躲入了旁邊的一間教室,我藏在暗處看著遠阪完全沒現的從門前掠過,跑走了。
遇到事情就慌亂成這樣?真是的……缺少磨煉啊……
你當每個人都像你那樣能從小被「鍛煉」麼?
如果可以我還不想要呢!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麼?
我不認識你……
我和你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現在才想否認關系也太晚了吧?
等了一小會後,確定遠阪不會回來後,我才走出了所藏身的教室,順著血腥味走到了目的地。
黯淡的月色下的走廊,衛宮正平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在胸前的心口處有一個破洞,暗色的血色以此為中心蔓延開來,在地板上積蓄成了扭曲的軌跡。
換成別的人的話,這種場面看到後應該會有不適感才對,但是大概是因為被某人虐慣了的關系,這種應該算是比較血腥的場面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沒感覺。
說起來,這個家伙和血真是意外的合襯啊……
………………喂……
怎麼了?
我說,你被那個家伙感染到了鬼畜麼?這麼驚懼的話你怎麼能說得那麼自然啊啊啊啊!
……=.=+++
走到了衛宮的身邊,我低下了頭檢查著他的傷口。
被魔力補強修補過了麼?不過……遠阪同學,以你的水平這種程度的手法也太……粗糙了吧?
sa,反正就目前看來這個家伙是死不了了,雖然有魔力恢復身體,但是畢竟是心髒被貫穿的傷,恢復意識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吧?
嗯?!
眼楮突然瞄到了他身上衣服皺褶里的暗紅色非血液的東西。
取出來一看後我愣住了。
這個掛墜……
急忙掏了下口袋,取出了昨天在商業街撿到的那個紅寶石掛墜。
使用了魔力解析出來的結果就是這兩個掛墜的成分還有結構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先前撿到的那個年代似乎比現在這個更久遠一點。
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不合常理的事情?!
突然的殺氣讓我猛地向後跳了開來,雙掌合十看向了那冰冷殺氣的來源之地。
走廊的另一端,先前所看到過的紅衣正站在黯淡的月色下看著我這里,銀白色的茬向著天空伸展著,泛著淡淡的月華的顏色,淡琥珀色接近金色的眼正微微眯起,看向我……手中的寶石掛墜。
「?,原來是在你那里麼?」
略帶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于貴族化的磁性,他是這樣說著的。
「這個?是你的?」
對的感應並不強,如果蘭斯洛特不在這里而又是以實體存在的話,裝成因為好奇而進來查看的魔術師應該是可行的。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提問是在判斷是否需要執行抹殺規則吧?
「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職位是煉金術師第五法的使用者。」
我彎身行禮,「因為早上過來上學的時候現這個學校似乎被人設下了危險的結界,所以準備在晚上三完補習課後過來解除。但是沒想到剛到這里就現了這種狀況。」
「煉金術師麼?」
他的眼楮再度眯起,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逝。
「sa,因為是第五法目前已經被科技的力量所涵蓋,所以使用者少得可憐。這位先生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我拍了拍手,先將寶石掛墜收回了口袋,然後半蹲了下來將手按在了地面上。
同調,;魔力外方,然後在蔓延著血跡的地面形成了一個肉眼看得到的煉金術陣。
設定對象,!
煉成陣中已經氧化的血液。
分解,;魔力灌輸,煉成陣瞬間亮了一下,輕微的爆鳴聲後,原本地上散亂的血跡,包括衛宮身上的血跡,全都完全消失了。
煉金術如果簡單來說的話,應該是分成三個部分。解析分解再構成。如果做的熟練的話,解析這一步就可以省略,重點是後面的分解以及再構成。
如果要煉成物品的話需要完成最後的「再構成」,而如果只進行到分解的話,那麼就只是將選定的物品還原成最初的元素還有能量而已。
「這就是煉金陣?看起來和魔法陣很相似的存在。」
的聲音讓我驚了一下他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來的?
「這位先生你這麼晚了為什麼會出現再這里?」
沒有動依舊昏迷著的衛宮,我轉頭看向了他唔……個子好高,必須要抬頭。
「你是在懷疑我麼?」
他似乎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挑高了一邊的眉,雙手抱避,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推了推眼鏡,我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已經沒疑問了,你身上輻射出來的魔力波動雖然很強,但是卻和這個結界的頻率沒有吻合的地方。」
「嗯哼,我該說感謝麼?」
「免了,消受不起。」
被他的那雙近乎金色的眼楮注視的有些不自在,我轉過了頭,「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不把這邊的這個麻煩解決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快醒了。而且既然他之前已經被魔術師救了,那麼我想我也不需要再多事了。」
頓了頓後,我不耐煩的皺眉,「當我晚上跑來這里好玩麼?我還有家庭作業沒做呢!」
「家……家庭作業?!」
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我則是抓住了機會迅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等下!」
但是我的度明顯還是不夠快或者該說某人調整思維的度太快了?剛走了幾步就又被他給攔了下來。
我鎮定自若的看著他。
而他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然後伸出了手︰「寶石掛墜,該還回來了吧?」
唔……果然被現了。
于是我只能在內心默默流著眼淚的把一條掛墜給掏出來,放到了他的手上我那撿來的一年生活費啊啊啊!你怎麼就那樣的離我而去了呢?!
「?哼?哼。」
明顯是壓抑著的笑聲,讓正在沮喪長翅膀飛走的錢的我忍不住抬頭一個白眼︰「東西已經還給你了,這位先生你還要怎麼樣?!嗯?」
「……」
他的神色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然後讓開了路,「那麼,不打擾了。」
「哼。」
我還是無比殘念我那一年的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