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神經都有一個承受極限,沒有人知道一旦生的事情過那個極限後,會生什麼事情。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要生那種事情。
當然,這終究只是我的願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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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斯洛特表現的似乎隨時都要沖上來,但是卻又顧及著我而不能真得沖上來。
「嗯哼,本王說過沒有我的許可,誰都不許走的吧?」
慢慢走過來的金閃閃紅玉一般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連帶著我的左眼也疼痛不已。
但是,總覺得,在什麼我應該知道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在現在想出來的地方,有著些許的不對勁。
你確定不是因為魔力被榨干而出現了幻覺麼?
我還沒有神志不清到連直覺還有幻覺都分不清的地步好不好?
果然是所謂「野生生物的直覺」麼?恭喜又往非人類的方向邁了一大步。
喂我說現在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和自己吐槽的時候吧喂!
「你隨便借用了本王的力量,就只是召喚出了這麼一個家伙麼?」
走到我跟前的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的視線和他對視,「女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因為召喚出來的不是,所以已經沒有用了麼?
有殺氣,但是並沒有殺意,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以此為借口在給自己找樂子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動了「王之財寶()」的力道還有頻率就可以推斷出來了。
至于他為什麼會用這種類似于貓戲老鼠一般的語氣還有方法,原因真是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他正覺得無聊。
被最古老的英雄王閣下當成了玩具,你的運氣該說是好還是不好呢?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吧!=.=||||
下頷骨仿佛要被人捏碎一樣的痛楚還有左眼的刺痛立刻讓我的神智再度回歸。
呃……面對著理所當然一般佔據著別人注意力的英雄王還能思想開小差……想也知道眼前這家伙的怒火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離開!」
閃電一般的穿刺,自蘭斯洛特的手中的飛射而出,卻在某個男人極度惡劣的轉身讓我暴露在攻擊範圍的狀態下,硬是憑借著腕力還有臂力將槍給收了回去但是看蘭斯洛特微微抖了一下的手,卻是可以判斷出來這突然的變招對他的腕部肌肉傷害一定很重。
雖然知道英靈比普通人類強不知多少,但是畢竟英靈是由以太所編織而成的,所以,能傷害英靈的,只有英靈還有寶具。
「礙眼的小蟲子。」
從我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紅玉一般的眼中所閃過的,所帶著殘虐的光芒。
「!消失!」
深知王之財寶殺傷力的我立刻再次動用了所剩不多的魔力,聯通了手背上的令咒。
魔力回路瞬間灼燒一樣的刺痛了起來,緊接著蘭斯洛特的身影立刻從原地消失,而同一時間,他原來所在的地方,扎滿了至少數以百計的魔法道具。
就算是以蘭斯洛特的能耐,在這種高頻密度的攻擊下,也只能乖乖回歸英靈王座了吧?
「你總是能帶給本王以驚奇。」
隨著這句話之後,就是我的下巴再度被捏著抬了起來,左眼的刺痛緩和後又開始了刺痛,如是幾番看得出來,此刻他似乎正在斟酌著是殺了我這個不听話的「玩具」還是看看我還能作出什麼取悅于他的事情。
哦哦,已經認命了麼?能這麼快就給自己找到定位的你,適應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現在的狀況,是不認命不行吧?
英靈的身體構造遠人類,姑且不說其用第五要素的以太編織而成的身體素質有多強悍,僅僅只是其身體中百分之一的魔力回路,就能完**類身體中接近百分之五十的魔術回路的構架。
人類如果被取出了眼,那麼是無法再恢復的,但是英靈不一樣,只要不是非致命傷,並且有魔力供給,他們就可以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遠人類的視距,甚至能直接凝視第五要素的視力……無一不顯示著英靈和人類的不同。
那麼,擁有著屬于英靈的一只眼楮,以及身體百分之五十的魔術回路都與英靈相同的我,還能否算是……人類?
無解。
「姑且先把你放跑了本王難得有心情狩獵的獵物的帳放到一邊,女人。」
即使是和蘭斯洛特相比也毫不遜色的出色臉孔在眼前放大不過我說,任何一張臉看了差不多5年後也會審美疲勞,況且我也深知這張臉的主人的性格到底有多惡劣唇角一如記憶中般的帶著那種藐視眾生的輕彎弧度,「你似乎應該為你未經允許隨便動用本王的魔力而付出代價。」
仿佛燃燒著永不停歇的火焰一般的雙眼中,是我極度熟悉的,仿佛戲謔一樣,了然一切的洞察一般的光彩。
可以理解成他暫時打消了滅掉我這個不怎麼听話的玩具的念頭麼?畢竟帳要一筆一筆的算才是……
但是,真得很有氣啊!
雖然對自己的某些「非人類」的方面已經算是認命了,但是一想到會被非自願而轉移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東西的原主人以看待物品一樣的目光對待……
還是覺得心里好像燒了一把火。
變成這樣本身就已經夠倒霉的了,真要說起來,一切好像都是眼前這個家伙的錯吧?
隨隨便便偷襲人,隨隨便便給我下了一個「所有物」的定義,再隨隨便便的戲耍……
該說不愧是站在所有人頂端的英雄王,還是該說不愧是半人半神的已經藐視了所有人類的存在呢?
給我閉嘴吧你!這種時候你出來吐槽作什麼亂啊!
「既然你沒有切斷魔力供給,那就不算是未經許可吧?」
喂我說你是腦殘了麼?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絕對可以被當成是「挑釁」的話已經月兌口而出。
「呵呵,小貓開始揮舞爪子了麼?」
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並沒有被我的話給激怒,而是轉換了一種似乎「饒有興致」的表情。
通常情況下,一旦這個家伙擺出了這種表情,倒霉的似乎……總是我?
啊啊,說起來上一次受了差那麼一點點心髒就要被刺穿的傷的時候,這個家伙就是這種表情的沒錯……
直覺的想要掙扎,但是被「天之鎖」所捆縛住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那張臉,帶著那種表情越湊越近,然後……
呃?!
覆蓋在我唇上的,是從未體會過,完全陌生的軟溫的觸感。
在奇怪原來這個人的嘴唇也是軟的,身上也有溫度的麼?
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喂!
睜大的眼中,清晰得映著那個人此刻與其說是紅玉,還不如說是如同血色一般殷紅的眼。
但是奇怪,明明此刻這個人的眼中映著我的臉,但是為什麼卻會讓我感覺,他的眼中,其實是什麼都映不出來的空寂。
交疊在嘴唇上帶著奇妙灼熱般錯覺的溫度和呼吸,那種一如以往記憶中的粗暴混合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溫柔感覺的曖昧觸覺,就是所謂的,吻嗎?
第一次知道你其實還是有文藝細胞的啊?恭喜。
去你的!你是吐槽吐上癮了麼?!噯噯?!
「本王允許你把眼楮閉上,女人。」
微微振動的唇上傳來的依舊是那種拽到想讓人狠揍他一頓的欠扁話語,帶著一種仿佛施恩一樣的笑意,「畢竟,你是本王的所有物,不要忘記這一點。」
我不需要你反復提醒我這一點!
于是在身體沒有辦法動彈的情況下,只能狠狠瞪他!
不過,錯覺麼?似乎,有什麼感覺不正常了的樣子……?!
啊喂我說你舌頭放哪呢你!不要不經允許就隨便跑到別人口腔,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衛生啊啊啊啊!
「呦!看來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呢!」
充滿了輕佻感覺的話語響在了不遠的邊上。
于是,身上的束縛瞬間解除,我和他之間的瞬間崛了由土刺所構成的牆,而我則是在從腳不著地的狀態恢復落地之前被人抱住,然後即快的月兌離了戰場。
臉上所接觸到的,是雖然由金屬構成,但是卻有著人的體溫的銀白色的鎧甲。
是蘭斯洛特。
上天作證,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感謝那個白痴女人不過,如果她能再早一點來就好了。
無意識的抬起了手,踫觸著似乎溫度依然如常的唇,我安靜的閉上了眼。
果然,那種溫度和觸感都不過,只是幻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