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魔傳說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巧遇香風

作者 ︰ 紫天使

鬼眼和鬼手顯然是剛從外面走到簡樓里面來一進門就听到了前面那人所說的話因此當鬼眼開口打斷的時候他們兩個正一左一右地站在簡樓的一邊。

飛龍所坐的位置正在簡樓的另一邊而且是面對著外面所以當他听到鬼眼說話的聲音時並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

不過他無須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誰連鬼眼鬼手兩人臉上那種陰沉沉的表情飛龍幾乎都可以從感應中察覺得出來。

鬼眼和鬼手其實並沒有見過飛龍的真正長相但是飛龍自己心里反倒是虛虛的因此當簡樓里的所有客人都轉頭瞧著說話的鬼眼和鬼手時飛龍反而是靜靜地沒敢亂動一下。

飛龍自己以為這個算是很聰明的舉動反而引起了心思精敏眼力非常的鬼眼暗中注意了起來。

只是現在飛龍身上怪里怪氣地穿著一些四不像的衣服鬼眼雖然在心中覺得這人的舉動反常給人一種怪異莫測的感覺但是也沒想到他就是偷溜出來湊熱鬧的那個寶貝宗主。

之前在食樓里高談闊論的那個大胡子一下子見到了九幽鬼靈派的人猛古丁地在這兒出現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但是他也不是個生性會認輸的人因此在鬼眼冷冷地說完話之後便即嘿嘿地怪笑說道︰「原來是九幽派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的鬼眼啊听說尊駕在這一次來參加邪宗大會時居然和後面那個鬼手和貴宗比較有名氣的鬼哭和鬼鈴同列了個什麼九幽四衛變成了宗主的貼身弟子……實是令人有些意外難道是貴宗宗主在吸化他人功力之時你也分得了些好處不成?否則怎地會這麼一下子就露臉啦?」

鬼眼的雙目之中隱隱爆起了晶瑩的綠光還沒有什麼動作身旁的鬼手已是沉哼一聲身形倏閃嘶啦一響輕震中噗噗噗地三十六掌斜然抖來對準了那個大胡子猛地劈到。

密密的手影之中氣蘊內斂雖然裂風的聲響密密地悶震著但是卻半點沒有引起任何太大的空氣波動所有層層的氣勁都被緊緊地壓束在掌影之中不露一絲。

憑這一擊明眼人立刻就可以看出鬼手束勁收力的嫻熟顯然是到了可以稱做高手的境界。

那個大胡子眼中立即露出警戒雙掌並指側翻二十四次叭叭叭地甩出了一片片宛如蝴蝶般的掌影而且在翻飛的掌影中帶起了瑩瑩的朦朦青氣就好像在氤氳的晨露中出現了許多只翩翩的掌蝶那般。

兩力相交鬼手掌氣透出黑色的幽冥陰氣蓬然遇阻而起呼啦啦地帶著一百四十四重潛勁滾滾沖去。

鬼手這一招勁內震而外不雖然看起來氣勢騰烈但是外蕩而出的勁力並不多因此只出了嗤嗤嗤地輕微破力聲連他自己的衣袂都只有輕輕地飄了幾下而已並沒有什麼太驚人的聲勢。

但是那個大胡子的掌力看起來當也不弱但是卻沒料到鬼手這一掌就是三十六層密密連擊而且一百四十四重全是陰勁雖然外表沒有什麼太大的破風厲響聲勢好像不怎麼足夠但是他在乍接之下掌招斜換一十二次內氣轉了將近二十一轉居然還是無法完全化消鬼手這一記的攻擊整個人被暗勁往後側直推得猛退不已。

在他的身後恰巧有位個子小小的客人見到這個大胡子竟往自己這里斜退沖來雖然連忙閃躲卻也下知道怎麼回事還是沒有來得及躲過被他一撞之下竟往飛龍坐著的地方側倒了過來。

那個大胡子藉這一撞緩沖立即沉馬立樁腳跟陷入了厚厚的地板有三寸之多在他連連化消鬼手後勁的同時被他擠靠在腿彎的兩張板凳受暗力所沖竟像是被人拽了一腳那般地碎裂開來往後飛得老遠。

在食樓里的眾人見到鬼手這瞧來不怎麼有威勢的一擊居然會有這麼連綿的後勁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暗吃驚。

而就在這個時候飛龍察覺了有點不對。

之前那個在他桌上側倒過來的那人壓在他的桌邊上頭看起來像是被那個大胡子給撞得身不由己往這邊倒來。

但是飛龍立刻就察覺了這位個子小小的人體內氣勁立即外滑下沉將外來的推力給巧妙地化卸了開去照理而言是不應該還被撞得立腳不穩往自己這里倒來的。

正在弄不清楚他在做什麼飛龍馬上就現這人所壓的桌邊正放著自己的那個包袱而這個小個子的家伙在這種令人難以察覺的姿勢里已是將手迅地從包袱的空隙中伸了進去。

當他作勢撐起身子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從被撞倒的姿勢中站穩了身子但是飛龍知道包袱里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在這一瞬間被這個小個子的家伙拿走了而現在放在包袱里的只剩下一團團的棉絮。

這個包袱外觀上瞧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就只不過是被一個倒楣撞到的人給輕輕壓了一下而已實在很難相信這個包袱雖然還是蓬蓬的但里面早就變成了輕輕一擠就能握在手掌里的輕盈棉絮。

這個小個子的家伙連望也沒有望向飛龍一眼只是很慌張的轉頭望著鬼手和那個大胡子一副好像「老子真是倒楣踫上了這種無妄之災」的表情就準備溜走。

飛龍雖然覺得非常有趣但是也不能讓他把包袱里的東西就這麼偷天換日地拿去那些可是睬睬的貼身換洗衣物要是弄掉了飛龍可不曉得要再去哪里找。

更何況還有飛龍的面具要是被別人給偷去飛龍可就頭大了。

所以飛龍就在位子上站了起來單手一伸就扣住了那個正要溜之大吉的家伙肘彎輕輕一撥就讓那人本來抽身外離的身子轉了一個圈竟在飛龍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當那個小偷身子外抽之際只覺得肘彎一緊、自己體內的氣機立起反擊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外崩的氣機陡然失去了平衡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只是氣機外沖回旋就像是揮了個棒子卻沒有打中目標那般身不由己地轉了一個圈等他定下神後才駭然現自己不但沒有趕緊離開現場居然還在那個衣服穿得不倫不類的怪人身邊定定地坐了下來。

然後那個怪家伙就把一張大臉伸了過來對著他嘻嘻笑道︰「你這一手挺有意思的不過包袱里面的東西對我很重要可不能被你就這麼拿走……」

雖然見到大胡子在交手一招中已是明顯落了下風但是鬼眼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模樣只是更加陰沉地盯著那個大胡子說道︰「你們毒瘟宗的人看來嘴巴上亂放臭屁的工夫也沒有遜于仁義府的朋友多少大約是比手底下的真工夫相差不止一兩截了……」

這時旁邊那位看起來很是平凡的男人立刻就拱手說道︰「鬼眼護衛咱們仁義府可沒有得罪你們呀……別這麼沖著我們來吧?」

另外一個臉上有著病容的那人見到鬼手一招就讓毒瘟宗的門下立身不穩心中雖也暗暗吃驚表面上則是有氣無力地轉頭向著鬼眼鬼手說道︰「鬼眼老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七傷派已是擺明和黑羽魔巫宗一起打算來向你們宗主吸化神魔討一討本派兩位長老被殺的血債你們如果等不及了也可以由我們這些弟子們先來和你們好好算算這麼抽冷子動手可也沒什麼意思……」

話才說完旁邊的那個仁義府的弟子立刻就又拱手道︰「沒錯沒錯將軍未動卒子先行就先由弟子輩們接個頭也好讓門中的長輩有個底子不過這兒的人多擁擠手腳可能有些施展不開如果諸位真的想別別苗頭倒是尋另外一個地方才好施展。」

鬼眼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那個毒瘟宗和七傷派的門下嘴里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既然有種在這里亂放話就有種跟著我們過來……」

說完他就和鬼手同時轉身往樓外而去。

那位毒瘟宗的大胡子之前交手落了個難看心中雖然吃驚于鬼手的功力修為顯然並非弱者但時勢逼身便也不甘示弱立即就臉色沉凝地說道︰「媽的鬼手要見真章連個招呼也不打這是什麼規炬?」

說完就隱隱在暗中戒備身子跟著七傷派的那人一起隨鬼眼鬼手走出食樓嘴里卻還是對著四周看熱鬧的人咕噥罵道︰「這個鬼眼和鬼手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以前也不過就是九幽派最下的弟子居然這就變成了宗主護衛抖了起來?竟然抽冷子找上了我們頭上這算是他們倒楣……」

當他們四個人都出樓而去後食樓里有些好事的人也趕緊跟著他們四個人的後面打算去瞧場熱鬧一轉眼間食樓里八成的人倒去了一半。

飛龍很清楚地知道那個毒瘟宗和七傷派的門下功力修為是比不上現在的鬼眼與鬼手的所以倒也沒有擔心更沒有跟著出去瞧熱鬧反而是對著坐在旁邊的那人嘻嘻笑了起來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是踫上了什麼老朋友。

這個人的個子算得上是瘦小的連眼楮鼻子都是給人一種細細小小的感覺長相也算得上是清秀不過卻稱不上俊逸。

他的年紀瞧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衫渾身上下除了個子比較瘦小了一些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且雖然他的面目可以算得上清秀但是卻給人一種很雖記住他面目特征的感覺就是那種見了面有點印象但卻總讓人記不起在哪兒見過的那種感覺。

飛龍知道當鬼眼他們在說話的時候這人已經至少試了數十種的運氣方式打算站起身來月兌離飛龍壓在他肩膀上的右手控制。

當之前這個穿著特異的怪人對著小個子一說完話這個小個子家伙心中立即一沉明白了自己這回可是撞著了眼力犀利的克星馬上就想站起來逃跑。

不料坐在旁邊的這個怪人一只手輕按著自己的肩膀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用什麼力量般地輕松但是任憑自己怎麼想要直腰站起來卻總是覺得勁力無法平衡宛如施不上什麼力氣那般無法動彈。

他的心中駭然地明白這個怪家伙壓在他肩膀上的手兒並沒有透來太多的勁力只是他輕壓的動作就是這麼恰巧地按在他準備站起來的連續動作中最關鍵的一處力道上把他的勢子給輕輕按了回去讓他整個起身的動作與勁道就這麼整個地放空。

他體內的氣機不斷連續地變化著剎那間已經試了六十三種運身站起的角度但卻總是在運勁站起來的前一瞬間被這個恐怖的怪家伙給搶先了一步輕輕地又把他壓在椅子上。

「呵你體內真氣的震蕩變化度可真是稱得上精細快捷的了……短短的時間內轉了六十三種運勁角度換了十四個施力的部位……這種迅變換角度的真元特性難怪可以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就把我包袱里的東西給拿走了……」飛龍眼中透出一種隱隱流動的芒光就這麼地對著那個被逮個正著的家伙嘻嘻地笑著說道︰「老兄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被飛龍的話駭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無奈又被飛龍的手給輕輕地按了回去心中震驚于這個怪人對于自己體內氣機的了然被他這麼一問不由得就有點張口結舌地回答道︰「小的叫擦肘兒前輩神眼前輩大量可別跟我們這種晚輩太過計較……小的線上失風從出師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這麼捏得實打實的……一飛龍听得愣了一下︰「擦肘兒?這算是個什麼樣的名宇?」

那個叫擦肘兒的人有點尷尬地說道︰「呃呃……這個這個……擦肘兒的意思是說只要和我擦個肘兒你的就變成了我的……呃呃……這個當然是有點開玩笑的……遇著了像前輩這樣亮眼的人‘擦肘兒’大約就只能叫‘瘸腿兒’了……」

飛龍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怎麼會變成‘瘸腿兒’呢?」

擦時兒苦著臉兒說道︰「踫上了前輩小的擦肘失風被前輩逮個正著還好前輩肚大量大沒跟小的計較只在小的上踹了一腳只能一瘸一瘸地走回家去豈不是就叫‘瘸腿兒’了?」

飛龍听得哈哈大笑拍了拍擦肘兒的肩膀說道︰「有趣有趣不過我也不會踹你的你這種手法和真氣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這個包袱里的東西對我頗為重要遺失了會很麻煩就是送了你又有什麼關系?」

飛龍把旁邊的那個包袱拿了過來很鄭重地放在桌下腿上又伸手拍了拍擦肘兒的肩膀說道︰「所以擦肘兒還是擦肘兒不會變成瘸腿兒的你放心吧我還得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招呢……」

擦肘兒听到這個怪人的說法︰心中總算是比較安定了下來也不再暗中運勁而且這個怪人拍著他的肩膀時雖然他體內運氣暗聚準備一有變化就馬上反擊但是從這個怪人沒有運上真力的手掌看來他似乎是真的沒把擦肘兒在他身上開線下手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擦肘兒總算是比較放下心了。

擦肘兒可在心里清楚地知道今天踫上的這個高人別的不說就說他一眼就看破了自己手法的敏銳眼力和舉手之間就弄得自己連走都走不了的手段再加上不可思議地連他體內的氣機變化都宛如觀照掌紋那般地清楚就可以讓擦肘兒明白這位高人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應付得了的。

修練他們這一門的除了手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眼力擦肘兒瞞過這個怪怪高人的手**力不夠但是認清自己份量的眼力卻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個怪人明明知道包袱里的東西已經被他給換走了卻還是表現出一副很重視這個包袱的模樣讓擦肘兒有點搞不大懂……

難道他是在等著看我有什麼表示?

擦肘兒想到這里為了表示誠意連忙伸手到懷里去準備把包袱里的東西原物奉還同時口中還很誠懇地說道︰「前輩……既然前輩慧眼識破了小的手法小的也沒什麼話說除了甘拜下風自動認輸之外前輩的東西原物奉還……而且除此之外……」

擦肘兒說著的話還沒說完伸進懷里的那只手卻已是有點抽不出來了。

他愣著眼張著嘴好下容易才把伸進懷里的手拿出來卻見到他手里拿著的竟是一團放開手來會擴張得很大的特制棉絮。

擦肘兒這下可真的有點傻眼了。

這這這……這不是他方才趁著身子壓住包袱的那—瞬問掏走了里面的東西並且也同時趁機塞進包袱里去的「偷天換日絮」嗎?

怎麼這會兒居然又會從自己身上掏出來?

之前包袱里被他暗中取來的東西呢?

擦肘兒還在那里愣那個怪怪的大怪人已經是又露出了嘻嘻的笑容對著擦肘兒說道︰「我就說要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手嘛……」

擦時兒突然站起了身子對著飛龍深深的一揖說道︰「弟子是本門盜宗第一百七十四代二疊袖弟子擦肘兒有眼不識泰山竟在本門前輩身上開線動手實屬大不敬之舉弟子在此賠罪並恭問長輩袖中幾疊?」

飛龍看到擦肘兒邊低聲說著話邊雙手輕抖把自己布衫的衣袖疊在腕上飛龍才注意到他的兩個袖子里還有兩個袖子是疊了兩疊的怪設計。

飛龍望了望躬身的擦肘兒又舉手望了望自己肘上那因為太短只有剛過手肘的寬袖不由得有點模不著頭腦地回答道︰「我可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你瞧你還有兩疊袖子我這個可連一疊都說不上只能算半疊……」

「半疊?」擦肘兒一下子听得有點糊涂好一會兒才算是明白了飛龍的意思連忙搖著頭兒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長輩可別開弟子的玩笑如果長輩不是本門中人怎麼也會本門秘傳的‘袖底乾坤移’的奧妙手法?而且高明到連弟子也在忽略下沒有注意到?又把包袱里的東西給移了回去?」

飛龍听著擦肘兒也不曉得是在對著他說還是在喃喃自語的話音有點哭笑不得地又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我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擦肘兒你可別認錯了。」

擦肘兒有點狐疑地望了望眼前的這個大怪人還是有點不相信地說道︰「前輩如果不是本宗的長輩又怎麼會這種‘袖底乾坤移’的手法?」

孰料飛龍居然聳了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有什麼難的?方才我瞧你作了一遍又壓住你肩頭了解了你的氣機特性只要掌握住這種訣竅照著做一下也就是了……就是這樣而已嘍……」

擦肘兒听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在那里好一會兒才有點回神地對著那個怪人說道︰「前輩……前輩的意思是說……是說……」

飛龍又對著擦肘兒嘻嘻笑了笑拍拍腿上的包袱說道︰「全憑熟練的動作我作起來也許會有些不適應但是只要里面牽涉到真元氣機的變化或是以運氣調元為主的技巧在我看來都不會很難的反而是那些用不上真元變化卻主在熟能生巧的動作我作來會比較生硬些所以當我第一次作這種從包袱里拿東西出來再塞東西進去的動作時就得放在桌下腿上來做讓你被桌子擋著瞧不見否則你大概就會察覺到不對了……」

擦肘兒依然是驚訝得有點結巴地說道︰「前輩……前輩的意思是……是從我這兒學到這種手法?」

飛龍又聳了聳肩說道︰「是呀……是呀……我不是這麼說了麼?」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擦肘兒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沒什麼難的其實我的手法也比不上你的……我只有在氣機的靈敏迅上比你強上一些而已……」飛龍興致勃勃地解釋著︰「當我拍著你的肩膀時你全身的氣機感應都放在你的肩膀上對于懷里的感應相對的就比較弱了些因此我可以在拍著你肩膀的同時以快振動的氣機將我的東西從你的懷里拿出來而也正因為你的注意力都在肩膀上而且眼楮也正往上瞧著我所以當我的動作快到某一個程度時你就很難單憑觸覺現到我的動作……這不就是你的意思嗎?」

擦肘兒听著飛龍仔細的解釋︰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這個大怪人說得好像挺容易但是這種氣機感應的細微變化又豈是一般的修真所能了解與想像的?

所以擦肘兒只能坐在那里半信半疑地望著身邊的這個怪之又怪的大怪人好像在看一個長了六只手的大頭鬼。

這個怪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從來沒有听說過有哪一個人喜歡把衣服這麼個穿法的?

「我的東西已經自己拿回來所以也不用你還了不過你方才的話里好像還有什麼其他事是不是?」飛龍還是嘻嘻地說道。

擦肘兒點了點頭︰「沒錯前輩應該听說過盜宗的門下在施展盜技的時候只要被人高明識破就得變成這人的奴才無論這人交待什麼事情即使是陪上了性命也得做到表示對這人的尊敬之意所以前輩……」

飛龍听了之後又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自己一個人很好也不要什麼奴才你們的這個規炬就不用了吧……」

擦肘兒偷偷地細望著眼前的這位怪人心中還是無法確定他真的不是門中的什麼隱名的長輩只覺得這個人雖然穿著怪異像個瘋子但是雙眸之中卻流露出一種讓人很難懷疑的坦誠不由得只好嘆了口氣說道︰「以小的現在對前輩的感覺從前輩這種難以理解的力量看來小的確實也沒有什麼資格來做前輩的奴才的只是這個規矩是小的門中例律小的也不敢違背……除非是前輩交待下來什麼事情讓小的去辦否則小的就得跟在前輩的身邊……不得遠離。」

飛龍听得愣了愣覺得這個什麼盜宗的規矩真的是很怪異。

「你們派中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規矩?」飛龍問道。

「門中向來就是這麼做的至于這樣的規矩是怎麼來的小的也不大明了……」

擦肘兒回答。

「那如果我要你去辦一件事但是那件事卻是你永遠也做不到的呢?例如說我要你把太陽拿下來吞進你的肚子里……那你怎麼辦?」飛龍又嘻嘻地問道。

擦肘兒臉色有點不大自然在他的心里隱隱有一種很有可能會被刁難的感覺連忙回答道︰「前輩這個可千萬別開玩笑如果前輩真的出了這麼個難題小的大約就只有兩個結果了……」

「哪兩個結果?」飛籠又問。

「一個就是等太陽真的掉下來接著小的趕緊去撿來吞進肚里然後就壯烈地燒死。另一個就是小的承認小的作不到在前輩的面前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謝罪!」

「哎喲這麼你可不就活不成了?」飛龍听得有點嚇了一跳這個什麼盜宗像是對他們那種規矩還挺重視的。

擦肘兒又苦了一張臉︰「前輩所以小的請前輩千萬別說那種永遠也做不到的事情也好讓擦肘兒能多喘幾口氣。」

「可是我現在真的並不需要什麼奴才那又該怎麼辦?……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轉換一下的?我好不容易才溜出來四處瞧瞧你要跟著我可不大好哩……」飛龍又說道。

他的心思簡單也沒有想到要是他真的以難以目見的度溜走擦肘兒想跟也無從跟起。

「別的辦法不是沒有在小的已經成為前輩奴僕的這段期間也可以由我們門中更高段的高手出來從前輩身上盜去一樣東西再以交還這樣東西作為換回小的自由身的條件。」擦肘兒回答。

「還要來打我東西的主意嗎?」飛龍皺了皺眉頭︰「你們的門派里的規矩可真是讓我搞不懂……」

擦肘兒正要說話突然旁邊有兩個人也在他們的這一桌坐了下來其中還有一個人語音輕柔地說道︰「這位兄弟方才听到你跟食樓里的人說你是陰陽和合派的門下請問兄弟你是那一位師叔的弟子?」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旁邊的香香風風里的香香而且她在走過來說話的時候細細的手掌也和之前飛龍對擦肘兒那般輕輕地在飛龍的肩膀上拍了拍。

別的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飛龍卻在香香拍他肩膀的那一瞬間察覺了從她的手心之中忽然傳來了兩股不會很明顯但是卻足以引起一般修真的元氣自然反應的真氣潛勁。

香香的這兩股真氣並不會很強尤其是潛勁暗傳勁道的方位又飄不定但是飛龍依然可以在當下立即就知道了這位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郎練的正是純正無比的紫陽赤陰真氣。

陽剛的紫陽真氣內蘊陰柔的赤陰和勁外探而且又是用這種飄移的取力方式飛龍從之前自陰陽神晶中所獲得的訊息立刻就明白了這位外貌柔柔還帶著一陣淡淡香氣的女郎正在用一種陰陽宗特有的方式對自己體內的元勁作真氣探路。

同時香香口里所說的話也提醒了飛龍的處理方式。

如果依照他自己的元氣力量反饋香香立刻就會像之前的陰陽六仙那般因為氣機互相牽引的關系讓她的元氣神念完全無法抵擋飛龍的真元趨勢。

但是香香的話卻是提醒了飛龍這一點。

如果他不想節外生枝最好還是把自己元氣的反應收束一下別引起香香本身真元太大的共震才好。

所以飛龍氣隨念動立即就收束得嚴嚴密密的不額外露出一絲一毫。而且他的真氣在瞬間倏轉化成了一種類似陰陽和合派「陰陽和合真氣」的振動特性以比香香弱上許多的程度與香香暗探而來的潛勁接觸。

香香從感覺上立刻就現了這個衣服穿得怪怪的怪人體內的真氣質性確實是本派的「陰陽和合真氣」輕拍的手掌立即收回真勁後撤在等待飛龍回答的同時對著師妹風風點了點頭。

風風見到香香示意這人確實是本派的弟子之後也跟著在坐下的同時說道︰「這位師弟面生的很大約是比較少見面的十二仙師叔那兒的弟子吧?不知道你是在那一位師叔座下?」

這個時候坐在一邊的擦肘兒見到了兩位女郎的說話精敏的眼光及靈快的腦袋立刻就想到了「陰陽和合派」之前宗主紫柔的南柔宮中還頗有名氣的溫柔香風四女。

听說溫溫和柔柔二人隨著種胎一戰就和其他的弟子們失去了蹤跡。

所以陰陽和合派之中這般氣質以及會這麼說話的大約就只剩下四女中的香香與風風兩位了。

不過她們兩位所問的話意卻讓擦肘兒有點搞不懂。

他擦肘兒雖然和這位怪怪的家伙接觸不久但是擦肘兒的眼力可是敏銳的很。

以這人能夠輕易識破他盜宗宗主三位徒兒之擦肘兒的手法以及毫不費力就制得他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加上居然還能在片刻之內以他們派中獨有的手法把東西從他懷里神下知鬼不覺地弄回去這種驚人的手段看來這個人雖然怪里怪氣的但是絕對是宗主或是長老等的級數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會是什麼陰陽十二仙的門下弟子!

不過以這種程度的高手香香和風風又怎麼會不認識?

難道其實這個怪人並不是陰陽和合派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為什麼要假扮成陰陽和合派的門下?

擦肘兒心思極為細膩這一分析就把飛龍的情形抓了個七八成。

他馬上就猜想這位怪人顯然有所為而來自己最好還是別亂開口也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旁邊的飛龍反倒沒有擦肘兒的腦筋這麼快也不認識香香和風風不知道她們二人正是與他所尋找的紫柔最親近的人。此時被香香和風風這麼地猛然一問一下子倒也想不出該說是誰的門下弟子只得暫時找個話題地說道︰「是呀你說的沒錯……嗯你的身上好香呀聞起來和一般的女孩子很不一樣……」

香香身在陰陽和合派當然知道派中的那些男人是個什麼德性所以听到飛龍這麼說話倒也沒有怎麼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道︰「這是來自紫煙坪一種仙草的香氣你對香氣這麼注意難道是拈香姬師叔的弟子?」

飛龍含含糊糊地思思地應答著作出「你說的沒錯」的表情又問著風風說道︰「你的身上怎麼比較沒有這種香味?」

下料風風這時突然瞪起了雙眼對著飛龍說道︰「听著你既然是本宗的弟子我們就是宗主座下的南柔宮四女她是香香我是風風也就是你的師姊!你先別把勾引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們身上既然你是拈香師叔的弟子就該听過我們四宮和你們十二仙的關系你先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

飛龍對風風語氣強硬的回答很感意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錯了不由得就吶吶地說道︰「你們是我的師姊嗎?我叫陰陽飛龍你們也可以叫我飛龍……」

風風噘了噘嘴︰「什麼你們我們的?要叫香師姊和風師姊拈香師叔算是還不怎麼和我們四宮對立的不然我就敲你的腦袋!飛龍就飛龍還什麼陰陽飛龍?你的陰陽和合真氣才修了多久?居然就敢自稱叫陰陽飛龍?還有你這身衣服是怎麼穿的?

不男不女不倫下類听說拈香師叔對男人還很挑的怎麼會找了你這麼一個怪眙?」

「啊……這個這個……呃……這個衣服是……那個那個……」飛龍被風風的一陣教訓可真是有點傻眼了只是愣在那里嗯嗯啊啊地說不出話來。

「你呢?」風風轉頭望了望坐在旁邊的擦肘兒也作勢在他的肩頭上輕拍地說道︰「你也是本派的弟子嗎?」

擦肘兒自從方才被飛龍一只手這麼輕輕一壓就弄得他氣勁無從著力感覺之別扭不舒服實是難以言喻這時又看到風風白生生的一只手又要往他肩上落下不由就本能地吃了一驚肩膀一沉軀體一讓閃過了風風的手掌同時口中立即連忙說道︰「小的不是陰陽和合派的人……兩位姑娘可別認錯了……」

風風右手拍了一個空耳中听到擦肘兒的話拍空的手立即錯掌曲指勁力瞬間由柔轉剛雪白的手掌邊緣立即變得鐵硬並且泛起一層淡淡的紫暈斜插擦肘兒因為閃讓而露出的腋下空隙同時指端聚力繃地彈出了四道暗勁卻是沖向了擦肘兒的大腿而當手中的動作不停時嘴里也冷笑著說道︰「你這位老兄閃得挺快一點也不像方才被撞倒般的笨拙嘛……」

擦肘兒見風風舉手之間就弄出了這麼多的花樣當下也不敢掉以輕心左肘輕拾肘尖就對準了風風插來的右掌寸關要脈同時肘勢不變手腕外甩大袖噗啦啦地翻起袖中的掌指反抽間連續彈動二十次在霎眼問把風風射來的指勁給一彈一彈地生生削偏了去讓風風彈出的四條指勁射移了開從擦肘兒的大腿旁邊帶起咻地閃然淡芒一現然後就嘟嘟嘟嘟地在木制的地板上穿了四個小洞。

「袖底乾坤?」風風插去的手掌被擦肘兒抬起的肘尖封住了去路倒也不敢妄進便即收手冷冷地說道︰「原來尊駕是盜宗的高手看尊駕翻袖間能反指彈偏本姑娘的紫陽勁想來應該是貴宗年青一代頗有名氣的擦畔拂‘三動’之一不曉得本姑娘有沒有猜錯?」

擦肘兒瞥眼見了地板上那四個深深的小洞想到風風這樣嬌滴滴女郎不料素手輕揮之下竟有這樣的威力不由得心中暗驚耳中又听到她嘴里所說的話可見得眼力也一樣高明因此雖然他的心神依舊戒備不敢松弛但是臉上可就只好無奈地苦笑著說道︰「風風姑娘好眼力小的正是三動中最不成材的老大擦肘兒……」

旁邊的香香這時也輕輕地開口說道︰「原來是擦肘兄老兄會在此處出現難道是看上了哪個下手的對象?瞧來又不知道是誰得失貨了……」

擦肘兒听著香香的話目前還不知道那個怪怪的叫「飛龍」的前輩是在心里有著什麼打算所以也不敢太亂說什麼話只好支支吾吾地依然苦笑著。

風風既然已經看破了這位個子瘦小的人是誰便也將提起的真元散去出手的威脅頃刻間消失無蹤︰「擦肘兒你怎麼會坐在這兒?難道你和我們這位衣服亂穿的丟人師弟是認識的朋友?」

飛龍這時連忙接口說道︰「是呀你們……不不不……兩位師姊沒來之前他還教了我一手他們派里的‘袖底乾坤’手法呢……」

風風當然知道盜宗最著名的就是盜法技擊合一的「袖底乾坤」故而她壓根就不相信擦肘兒會把這種師門的重大秘技在這里教給這個瞧起來笨頭笨腦的師弟還以為他是听了之前自己認出盜宗的「袖底乾坤」因此就在這兒跟著胡說一通所以她就又瞪了飛龍一眼說道︰「什麼袖底乾坤?你不懂就別這麼亂七八糟地混說一通也不怕別人見了笑話?」

飛龍被風風訓得莫名其妙只好模了模頭很無辜地說道︰「風風師姊我可沒有胡說這是擦肘兒之前自己說的不信師姊問問他……」

擦肘兒可想不出來這位令人莫測高深的飛龍怪怪前輩腦袋里頭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算是正確只好嗯嗯啊啊地在那里尷尬地苦笑著……

香香和風風把擦肘兒的尷尬態度看在眼里都認為這個從未見過有點傻頭傻腦的呆師弟既然會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顯然方才真有這麼回事只是這個擦肘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竟然會說這樣的謊來哄這個笨師弟現時見在兩位女郎面前瞞不過了才會露出這種尷尬的表情。

這個連衣服都穿得不倫不類的師弟瞧來真是有些呆氣連這樣的謊話也會去相信很顯然的他必定是剛被拈香姬引渡到門下還沒有多久的新進弟子。

不過即使擦肘兒教這位飛龍師弟的絕對不是他們派中重要的技法「袖底乾坤」但從師弟的反應看來必定還是有教他一些東西的。

「擦肘兄既然會指點我們師弟一些功訣想來和我們這位師弟大約是有不錯的情誼了?」香香很自然地這麼說著。

飛龍在一旁正要張嘴說話不料風風立刻就攔著他說道︰「香姊不是和你說話你就別插嘴!」

飛龍被風風這麼一攔不由得就噢了一聲縮了縮頭沒再敢把話講出口。

哇!這位「師姊」好凶呀看起來柔柔的怎麼一開口就完全不一樣了?

飛龍暗中思忖著沒料到那位風風師姊居然還伸出手指敲了飛龍一個腦袋說道︰「我們派里在這次的邪宗大會必然會踫上大麻煩陰姥姥早就下了禁行令除非必要否則別在大會場里現身想來你入道不久一定是偷偷溜出來想到大會場這兒來瞧瞧熱鬧的是不是?」

飛龍听了猛然吃了一驚不由得就有點像是被逮個正著的小偷般吶吶地說道︰「哇呀!這個這個……師姊……師姊怎麼會知道我是偷溜出來瞧熱鬧的?」

風風又杏眼圓睜地瞪了飛龍一眼說道︰「廢話瞧你這個樣子用腳來想也知道……」

飛龍可听不懂風風的反話還很認真地低頭注意起風風裙內穿著鹿皮小蠻靴的雙腳嘴里還喃喃地自言自語著︰「用腳來想也能知道這個?師姊的腳兒可太聰明了吧……」

風風听了這個笨瓜師弟自言自語的話只覺得肚子里真有點哭笑不得忽然又見到他低著頭猛瞧著自己裙下的雙腳不由得連忙收腳拉裙避開他的視線同時又伸手在飛龍的腦袋上敲了一記︰「瞧什麼?」

風風說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覺得忍不住有些臉紅了起來。

飛龍被這位師姊在腦袋上連敲了兩記實在是弄得他有點糊里糊涂倒也不大敢再亂看得罪風風只好乖乖的閉著嘴巴在位子上正襟危坐著。

飛龍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是猛對著擦肘兒眨著眼楮希望他能明白地告訴這兩位師姊他跟自己的感情好得要死所以想邀他一起去會場繼續瞧熱鬧也好讓這兩位師姊快快離去。

不料他正在那兒眨著眼楮卻正巧又被風風給瞧個正著立即又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你這個家伙眼楮這麼賊兮兮地亂眨著作什麼?」

飛龍有點慌張地模著腦袋咦咦唔唔地果然不敢再亂眨眼了。

擦肘兒在旁邊看了半天實在不明白這位怪怪的飛龍前輩在搞什麼東西更弄不清楚他這麼地眨著眼楮是什麼意思只好邊望著他的表情邊試探著地說道︰「這個這個……嗯……說到小的我和這位飛龍先生的情誼嘛……也說不上是深啦……喔……

啊……嗯……不對……有一點深?啊……不對?…很深?……噢……是了……很深……咳咳……沒錯……很深……」

擦肘兒邊看著飛龍的表情邊像是在那兒玩著猜謎般地說著心中只覺得叫苦不迭。

「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東西?」風風看在眼里有點生氣地說道。

擦肘兒苦笑著攤了攤手︰「這麼著吧小的我說句實話就是飛龍先生如果是叫我去把太陽取下來吞進肚子里小的我也只有先吃它兩桶冰塊然後照做……這麼說的話兩位姑娘覺得是深還是不深呢?」

「一下陰陽飛龍一下又飛龍先生你這個家伙看來入門不久怎的這麼會想東想西的搞些怪名字?你到底入道多久了?」風風指著飛龍又是一陣教訓。

「啥?入道?什麼是入道?」飛龍還是有些茫然地問道。

「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是指你進入我們真人界多久了?有幾年了?」風風還是很生氣地問道。

「進入真人界嗎?」飛龍恍然地說道︰「啊?幾年?呃……沒有耶……大概幾個月吧?這樣算不算是稍微短了一點?」

「幾個月?」風風總算是弄明白了卻不由得又是一陣好氣兼好笑︰「你你你……你這個家伙給我听好听牛肚師叔來和我們會合時說他們這次在路上受人暗算十二仙里就去了快一半派里實力太弱連拈香師叔都被旱魃木魈給暗算身亡了現在派中局勢緊張你還有空在這里陰陽飛龍先生地亂吹名號耍寶?」

這時另一旁的香香也總算了解這個有點傻氣的飛龍是怎麼回事了便即拍了拍風風的手兒說道︰「師妹你莫這麼凶飛龍師弟原來是才剛入門拈香師叔就受暗算身亡很多事情不了解也是應該的你看他連一件派中制式的衣服都沒一件就知道他什麼都不懂既然拈香師叔已經故去就讓他歸入我們南柔宮吧以後再好好教他不就行了麼……」

風風听了師姊香香的話好氣兼好笑的心里氣倒也無形中消了不少只剩下讓人會在肚子里笑掉大牙的憐意只得對著香香回答說道︰「十二仙的弟子我們一向並不歸入四宮之中因為以前師父總是會考慮再三不願接受听說四師叔的東嫣宮還把意馬關給列入了引渡新修的要考驗之中弄得遣散了一部份新修……香姊你看他這個有點傻氣的模樣行嗎?」

香香微笑著說道︰「以前師父之所以會不願意接受十二仙轉介而來的弟子是因為他們原來的習氣和我們不大一樣而且恐怕很難改變得過來可是風風你看飛龍師弟入門才幾個月赤子之心依然未變方才我測了一下他的真氣程度可也很不錯的顯然他也是個很有根器的修真才能在幾個月里有這樣的成就所以我想他應該是可以的我以前也曾經听過四師叔私下說過只要能過意馬關就可以進她的東嫣宮所以如果因為現在師父不在飛龍師弟無法進南柔宮的話至少到東嫣宮是不成問題的意馬關比較看重穩定心旌而不是比較修為的深淺所以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風風又轉眼望了望正襟危坐在那里的飛龍看他那副明明穿得怪里怪氣卻又做出正經規炬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笑。

從他這個師弟的表現看起來確實可以肯定必然是剛入道的雛修他說的入道才「幾個月」的話可以相信絕對不是謊話而且她和師姊香香一樣雖然只有和他接觸短短的一會兒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總能深刻地感受到他那宛如白紙般的純真。

師父紫柔所居的南柔宮宮下十四位弟子修練的就是那種純真的返樸之氣。

而這個有點傻傻的飛龍師弟她們兩人都可以看出他心性之純粹簡直就是修她們這一門的純金樸玉這樣的人如果被十二仙那邊給吸收過去絕對是她們二人現在所不願意見到的。

想到這里香香和風風不由得對那位引他入門的拈香姬現在已經不在了的事實覺得有些慶幸起來。

派中失去了師父指導的修真一向就是統歸由宗主的南柔宮再重新派到任何一位長老級的座下繼續修習所以飛龍師弟歸于四宮之一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想到這里風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中忽然覺得像是放下了個什麼東西那般隱隱地高興了起來于是就對著香香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就這麼辦吧!不過我們的事……」

香香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對著一旁的擦肘兒說道︰「擦肘兄飛龍師弟既然遇上了我們姊妹倆人我們就不能再任由他到處亂跑得帶他回派中的宿處所以不管你和飛龍師弟有什麼情誼可能也得暫時分開一陣子了擦肘兄和飛龍師弟還有什麼事嗎?」

擦肘兒當然知道香香說這話的意思倒也很識相地明白該怎麼做便即對著兩位女郎一拱手同時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小的也就不再攪擾諸位這就告辭。」

說完又轉頭對著苦著臉的飛龍說道︰「飛龍先生小的所說的話一定維持諾言現在小的也必須先回到本宗宿處向宗主報明小的今天遇見的事件經過然後就會開始履行本宗的規炬因此就先和飛龍先生暫別吧……」

擦肘兒所說的話當然里面有不少關竅是只有飛龍听得懂什麼意思旁邊的兩位女郎是不明白的。

當他把回報宗主然後就來找飛龍執行奴僕之職的意思表達完就起身拱手?迅地走出了食樓。

「飛龍師弟你干嘛苦著一張臉?難道不高興遇到了我們這兩位師姊?你到底還想干嘛?」

風風見到飛龍的臉上就是一副小孩子還沒玩夠就被大人給抓了回去的模樣不由得就在肚子里偷笑臉上卻是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瞪著飛龍。

「我……我……這個……這個……」飛龍還是期期艾艾地說著。

香香見到飛籠一副很怕風風又敲他腦袋的模樣忍不住就拍了拍他的手很溫柔地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跟師姊們可別太拘束……」

飛龍很下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兩位師姊說實話我還好想在會場四處多玩一會兒呢……」

風風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早就知道你這家伙腦袋在想什麼啦……」

飛龍大奇地說道︰「風風師姊這也知道?難道又是用腳兒想的嗎?」

他話說完又低頭瞧起風風的裙下起來。

風風見他又往自己的腳兒瞧來不由得臉上再次染起暈紅以指推了推飛龍低下來的腦袋嬌瞠道︰「你放正經點別這麼色眯眯地亂瞧……」

香香微笑著說道︰「風風你這話可說錯了師弟是心地純潔被你說的話給蒙住了哪里有色眯眯的意思?」

風風微紅著臉兒說道︰「真沒見過這麼呆的呆子……」

香香望了望飛龍期盼的眼光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忍心拂逆他的意思于是就對著風風說道︰「算了他初次入道難免會對這樣的場合感到好奇……其實如果不是派中出了這麼些事師父已經不在十二仙那邊又一直想爭奪宗主之位在內有人準備奪權在外有宗派要為了種胎之戰對我們興師問罪情勢對我們而言可以說是緊繃之至的話想來我們自己也會對這樣的場合很有興趣去湊湊熱鬧的……」

風風听了香香的話也很有同感地說道︰「香姊說的確是實情……那香姊準備怎麼辦?」

香香又望了飛龍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就帶著他再逛一會兒吧好不容易遇著了九幽四衛中的鬼眼和鬼手卻沒有時間向他們打听打听如果實在沒有再遇到九幽鬼靈派的弟子我們也就只好算了。」

飛龍听到了香香的話本來想要月兌口問她找九幽鬼靈派的人是準備向他們打听什麼事以現在他這個宗主來說總算可說對九幽鬼靈派有了些了解如果他知道她們想打听什麼說不定可以告訴她們一些事情。

下過後來他又想到現在他沒有戴上面具是偷偷溜出來玩兒的可不適合讓她們知道他就是九幽鬼靈派的宗主而且要是他這麼一說香香和風風不再讓他到會場玩兒的話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想到這里飛龍不由得就把想說的話給吞回了肚子里。

橫豎他也想到陰陽和合派那兒去瞧瞧看看紫柔她們的宗派都有些什麼人只要他注意一點莫要露出了他就是鬼符的馬腳應該是能夠現陰陽和合派想知道九幽鬼靈派一些什麼訊息的。

到時候他再想個辦法以恰當的方式來告訴她們不就行了嗎?

然而飛龍卻沒有想到以他現在的閱歷是不是真的能夠知道怎麼樣的方式才是叫做「恰當」可實在是沒把握的很哩。

所以他也就安安心心地跟著香香和風風一起走出了這個食樓。

香香和風風二人因為牛肚仙人等人在向宗派里現在暫行代理宗主之職的陰姥姥報到的時候就特別說明了現在新任的九幽鬼靈派宗主似乎可以說是陰陽和合派某個隱名的前輩祖師他們非常確定這位鬼符宗主必定是與本派有極為密切的關系而且其功力之強大深厚據陰陽六仙等人的說法是到達了一種「無法測度」的等級。

無法測度的等級?

陰陽六仙所有六個人都同時肯定地對這位九幽宗主的功力修為下了如此令人難以相信的結論。

他們的話立即就引起了所有陰陽和合派上下眾人的注意與重視。

陰陽六仙可不是沒有一點聲名的修真相反的他們其中每一位都可以說得上是頗有修為的知名修真。

以他們這樣的修為雖然還稱不上是絕對的頂尖高手修真但是也絕對不是那種還沒入流的修真。

連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出「無法測度」這樣的話就可以想像得到那位新任九幽宗主——鬼符祖師的功力程度絕對不是等閑地高而已。

香香和風風也都明白這次北霜宮里一直不理她們宮內宮外之事的「清冷仙子閣」七位也頗有名氣的散修仙子似乎也受到了紫柔宗主和雲夢、玄霜、艷嫣等四人在種胎之戰中橫死的刺激加上她們也察覺到了陰陽和合派在這次的邪宗大會之上必然會遇上舉派存亡的關鍵時刻所以她們七人也第一次地同時出了閣外與陰陽和合派的眾人同行準備在陰陽和合派陷入危機之時能夠盡上一份力量。

清冷仙子閣的七位散修是青鸞、率鶴、清涼、玲瓏、朦朧、樞稜以及心魔宗的冰心魔女等七位散修仙子。

除了冰心魔女是屬于八魔中實力頗強的心魔宗所隸之外其他的六位女修都是很有些名氣的著名散修合起來確實就是一股沒有任何宗派可以輕視的力量絕對是真的對陰陽和合派非常有幫助的。

其實別的不說以現在紫柔等人猝死陰陽和合派中的陰陽十二仙本來就以十二仙中的孽龍化形帶頭聯合了另兩位長老三陰太師與六陽鳩婆準備要壓迫代理宗主陰姥姥交出全派的掌控權。

如果不是清冷仙子閣里七位仙子力挺陰姥姥恐怕陰陽和合派的控制權早就易位了。

誰也沒有料到陰陽十二仙中十一仙的九幽之行居然會陰溝里翻船折損了五位大將弄得陰陽十二仙現在了只剩下七仙實力大損也同時使得孽龍化形等人的奪權行動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挫折。

也正是因為陰陽和合派內部現在正處在這種動蕩內爭的狀態外部又在邪宗大會必然會面臨各派壓力的緊張情勢之下突然由陰陽六仙送來了這麼一個關于九幽宗主的訊息馬上就使得派中所有的人注意起來。

清冷仙子閣的七位仙子一向都對派中的陰陽十二仙沒有什麼好感所以當陰陽六仙說出「無法測度」這種話的時候七位仙子都不怎麼相信。

可是九幽鬼靈派听說已經取消了他們長久以來的四系之分真正地統合在新任宗主鬼符祖師的指揮之下這就有些讓七位仙子及陰陽和合派其他眾人驚訝了。

九幽鬼靈派又叫做四方鬼靈派派中裂成四系彼此內斗是真人界每一個修真都知道的事。

這位鬼符宗主別的先不去論光看這一份把派中四系完全統合的手段就可以明白這位九幽宗主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其心智之深沉馭人之巧妙必然是讓人不可輕視的。

不過這里面最奇妙的是陰陽和合派的陰陽六仙居然在被問到這位九幽宗主的心機手段如何厲害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臉露無法形容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所以這個九幽新任宗主到底是什麼底細和陰陽和合派到底有什麼關系都是陰陽和合派中所有的其他諸人所急欲探听的。

以陰姥姥這邊而言清冶閣的七位仙子都認為陰陽六仙之所以會表現出這種說不清楚的模樣是不願意告訴她們而已並非是沒有訊息。

也就是在這樣的認知下陰姥姥才會派南柔宮中算是最見得過世面的香香和風風到大會場里來瞧瞧能不能遇到九幽鬼靈派的弟子也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邊探听到一點消息。

這就是香香和風風會在這里出現的原因。

當香香和風風帶著她們的「師弟」飛龍剛踏出食樓之時香香就對著風風說道︰「方才我們應該跟著鬼眼和鬼手他們後面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和他們說說話後來因為師弟而有了耽擱現在我們要找到他們在哪里可有點不大容易呢……一飛龍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插口說道︰「兩位師姊如果想找他們的話可以在會場東邊找到……」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曉得會場外的宿處就是按照東西南北四方真人界來劃分的……」風風回過頭來並沒有特別怎麼生氣反而有些和顏悅色地對著飛龍說道︰「不只是九幽鬼靈派即便是我們自己陰陽和合派也都是被分配到東邊的宿處的。

陰姥姥早就準備去見見那位九幽宗主了只是在正式投見之前希望我們能夠先期獲得一些消息不管怎麼樣也好在心里先有個底……」

飛龍一听就知道他指明現在鬼眼和鬼手所在之處的話被風風誤會成他指的是九幽鬼靈派的宿處。

他正想進一步說明的時候突然從空中響起了一種轟轟隆隆的沉郁怪響。

那種隆隆的音震听起來就像是在遠處的某個地方正雷雨交加地下起狂暴的陣雨而現在他們的所在之處卻沒有一點要變天的跡象只能傾听著遠處某個地方天氣驟變怒雷狂震的那種感覺。

那種沉郁的聲音本來很隱約接著卻越來越清楚隆隆的震聲由遠而近由隱而顯立即引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咦?這是什麼聲音?」香香風風兩人和場中其他的人一樣都有些困惑地望著天空不知道這種隆隆的巨響是從哪里傳來的。

飛龍在這轟轟的響音一入耳就知道是什麼東西見到香香和風風兩人臉上有些驚疑的表情就張嘴想要告訴她們這是什麼。

不過就在他準備說明的時候食樓上已經有人叫了出來︰「戰飛龜及戰巨龜……這是戰具宗的戰飛龜以及戰巨龜的聲音……」

飛龍听了那人的叫聲就知道這個人必定也是在以前見過戰飛龜或是戰巨龜的修真因此一听到這個聲音馬上就認出是什麼東西所出的「沒錯沒錯……我以前也曾經在戰具宗經過的地方听過這種宛如暴雷的巨響……一定就是他們最著名的戰斗兵器戰飛龜或是戰巨龜……」

「是了是了……這一定是戰具宗的戰斗器械才會弄出這麼巨大的響音……」

「飛行九天風雷俱動……這個戰具宗的戰飛龜都還沒見到是個什麼模樣威勢已經是這樣嚇人了……真的看到了的話還下知道是怎樣驚人哩……」

「可以見到的既然他們已經來了還怕看不到他們的戰飛龜和戰巨龜麼?」

從周遭人們的私語聲飛龍知道這里面大部份的人都是沒有見過戰具宗的戰飛龜和戰巨龜的。

他也很清楚地明白只要是見過戰飛龜的人大概想把那種震天的威勢忘記恐怕也是很難的。

所以不用飛龍再多加解釋香香和風風耳中也听見了會場中那些人的高聲議論風風立即就對著香香說道︰「听說戰具宗的戰飛龜飛行之間風雷遠播看這個模樣好像是真的呢……只是不曉得這著名的人造兵械是生得怎麼一個模樣……」

「風風你馬上就可以看到了你沒瞧見雲端已出現了三個小點嗎?」香香邊素手遮額邊指著天空露出的三點黑影說道。

風風听了香香的話立即也和周遭正在向空中指指點點的人們一樣往空中望去。

在蔚藍的天空里橫跨的白雲中果然有三個黑影開始從雲中破流而出並且以一種非常快的度變得越來越大才沒眨幾次眼的時間已經很明顯地可以看見三輛戰飛龜的巨大輪廓。

隨著三輛戰飛龜的越來越接近空中隆隆的爆音也更加的響徹雲霄場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得見車側的火管正不停地噴著滾滾的氣煙……

「老天這就是戰飛龜麼?怎的長得這個模樣?瞧起來還真的頂像只黑色的大龜……」

「沒錯俺這回可是長了不少見識連五大飛車都瞧著了兩輛……」

「哪兒有?不是這才出現排第五的戰具宗戰飛龜麼?」

「兄弟你沒逛著?東邊廣場那兒還有九幽派的九鬼飛輦哩……整架車都是骨頭瞧起來陰森森的……媽的九幽鬼靈常和死人打交道連輛宗主的車子都弄得陰風煞厲的……」

三輛戰飛龜在周遭眾人的指點議論中從空中射火噴流地往會場的西側降落了下來因為飛龜戰車所引起的震音響徹全場所以三車一下到地面上立即就吸引了至少一半的人密密麻麻地往其降落的地方擠去都想近一點去瞧瞧這人力制成的巨型戰爭器械。

當三輛戰飛龜火熄氣停震耳的響音消失之後眾人才注意到地面並沒有從戰飛龜的安靜落地恢復原先的平穩反而因為戰飛龜怒吼的火響消失察覺到地面正在一抖又一抖地輕微撼動著。

「這是怎麼回事?怎的戰飛龜停息了下來地皮反而還在震動?」

「老兄這不是戰飛龜引起的……你瞧西邊?那個瞧來比三輛戰飛龜還要更大簡直就像座小山的黑忽忽家伙……地皮輕晃就是因為那只鐵皮怪物……」

在會場的眾人這才現之前大伙兒都直著脖子往空中望只顧著瞧看三輛戰飛龜從空中帶著滾滾煙氣火芒飛抵現場落地竟沒注意到西邊的遠處約十數里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比巨大的戰飛龜還要大上五六倍的級鐵皮怪物。

「娘的女圭女圭那個大家伙是什麼呀?」

「兄弟沒見過?那玩意兒就是戰具宗號稱第一級戰器的‘戰巨龜’!」

那個被一些人指出就是戰具宗「戰巨龜」的大怪物從會場這里望去就像是個剛停下休息的鋼鐵巨獸正僕伏在地面之上而因為它的體積極大比起已經是較九鬼飛輦還大的戰飛龜更要再大上五六倍雖然此時已經是停止了移動地面的微震也同時消失依然可以從遠遠的距離中感受到它壓迫性的凶暴氣勢宛如一只遠古神秘的神話鐵獸。

每個人都伸頭遙望著那遠遠停下的戰巨龜在耀眼的近午陽光照射下即使是遠在會場這兒的人還是可以看得到戰巨龜一些平亮鋼面的刺眼反光。

它就停在那里像是個由鋼鐵造成的小山丘。

飛龍雖然距離戰具宗的戰巨龜很有點遙遠但是他精敏的雙眼迅地調整著眼楮的焦距依然是宛如面前地將戰巨龜細細地觀察了一遍。

這個戰巨龜的外形和戰飛龜有點類似成八角形的圓身有些像個巨大的鐵盒。而且這個鐵盒的背部隆起了兩個二剛一後的高塔就像戰飛龜背上的鐵塔那般只不過在戰巨龜背上的這兩個高塔比戰飛龜背上的鐵塔要來得更大而且更高。

如果說現在停在那里的戰巨龜是一只縮腳坐在地上的駱駝的話那麼那兩個高塔就像是這只鐵駱駝的駝峰。

另外還有一點差別的是之前的戰飛龜車側在巨大的鐵管排得像個井字這個戰巨龜卻不是這樣。

戰巨龜的車側上下四方都有許多密密排成好幾排的閃亮鐵管前八後八左八右八看起就像背著許多鋼鐵排管的雙峰大烏龜!

在戰巨龜的前方還有一個很大的圓形噴口飛龍估計這個噴口幾乎有一般人這麼高噴口外目前是以一層螺旋狀的鋼鐵絞片封住瞧不出這個大洞是作什麼用的而且在這個大噴口的左右兩邊也有兩個大約小上一半的噴口同樣也是螺旋鋼片封口同樣也不知道是作何用途只不過戰巨龜前方的這一大兩小三個噴口讓這輛戰巨龜更像是一只有眼有口的大怪物!

正當飛龍好奇無比瞧得有趣時突然風風拉了拉他的手肘說道︰「呆師弟走啦!你瞧傻了呀?隔得這麼遠你能瞧出什麼東西?」

飛龍連忙跟上已經開始走遠的香香和風風︰「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在前面急步走著的香香回過頭來對著飛龍微笑回答︰「方才你沒有听見嗎?九幽鬼靈派的宗主坐車九鬼飛輦停在會場的東邊讓同修們觀看他們一定也有人在那里的……」

飛龍明白了香香的意思之後心里可就有點慌了。

現在他雖然是這樣穿得不倫不類的但是可沒有把握會下會被九幽鬼靈派的人給認出來下由得就有點不情願地問道︰「師姊我們能不能不去呀?其他地方可能會比較更有意思一點……」

風風伸手拉住了飛龍的手臂以一種瞠然的語氣說道︰「你就想去玩咱們可是有任務在身的……而且話叉說回來九鬼飛輦也是真人界大大有名的五大飛車之一你也一樣可以去看看長長見識……有什麼不好?」

飛龍听了風風的話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著九鬼飛輦我坐都坐過了還有什麼好長長見識的?

不過這話可不能對著香香和風風說出來因此飛龍只好被風風拉著往會場的東邊走去。

飛龍穿在身上的是一件睬睬的外袍並不是九幽派的宗派袍服只不過披在飛龍的身上是嫌小了一些袖口大約只有剛剛蓋住飛龍的手肘風風這一拉本來掛在飛龍臂上的包袱立刻就壓到了風風的手上風風回頭望了一眼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這個包袱是哪兒找來的?怎麼布邊還有繡著花兒?瞧起來像是女孩子用的?難道是從拈香師叔那兒弄來的麼?」

飛龍有點尷尬地笑了笑連忙順水推舟地說道︰「嗯……啊…是呀沒錯……」

風風又反手抓在飛龍的包袱上頭秀眉依然輕皺著說道︰「瞧你披著這些衣服下面還弄了件裙子不倫不類的又背著個女孩子用的包袱看起來更是別扭包袱兒還是我替你拿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在外頭偷腥辦事辦到一半順手就不辨男女地撈起衣服逃跑還是怎地?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飛龍對風風的動作也沒有想得太多就松手讓風風把包袱給取去掛在臂上他心想橫豎自己就在風風的旁邊倒也不用擔心和他自己拿有什麼下同如果太在意不讓她取去包袱反而會引起她對這個包袱的注意更會增加許多麻煩。倒是對于風風後面問起的話飛龍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嗯嗯啊啊地含糊著。

風風睨了這個大個子師弟一眼她自己是陰陽和合派的宗主弟子以為這個師弟之所以會弄成這副模樣大約是在會場上踫到了那一位女修在時出了些意外才會變成這般不男不女不倫不類也就並不多問只是在心中決定如果要讓這個有點傻氣的師弟歸入四宮之中可得看緊一點別讓他這麼四處亂來。

飛龍和這兩位「師姊」很快就到了東邊的廣場。

飛龍已經看到他的九鬼飛輦正靜靜地停在一邊四周還有鬼哭和鬼鈴在那兒守著。

飛龍心中暗叫不妙這下可有點糟了鬼哭和鬼鈴都是見過他取下面具之後長相的人這下和他們如果對上了盤兒可不就當場穿幫?

想到這里飛龍心里有點急了……

真的沒辦法只好先一步地開溜了。

香香和風風可不管這些還是一味地往九鬼飛輦那兒走去。

飛龍正在那兒想不出什麼辦法情況緊急的時候九鬼飛輦里頭居然又鑽出了兩個人。

飛龍已經不用拿眼楮去看就知道事情更加地不妙了。

從飛輦里面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睬睬和盼盼!

飛龍已經差點忍不住要拔腿開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小小的身影溜到了飛龍身邊哇地一聲倒真嚇了飛龍一跳。

香香風風也隨著這一聲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過來。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就是之前和飛龍在賭台上下注的歸萱萱。

「你這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害我四處找你找得要死!」歸萱萱抓著飛龍的手臂嘟著嘴兒說話一副頂生氣的模樣……

飛龍本來也只見過這個歸萱萱一面但是這時火勢已經快要燒著了不由得就反手握住了歸萱萱的兩只小手兒很高興叫道︰「哎呀哎呀我也是找了你好久這下我終于找到你了……行了那我們這就去其他地方玩兒吧……」

飛龍說完就想拉著歸萱萱往另外一邊走去不料香香和風風一伸手拉住了這就想溜掉的飛龍說道︰「師弟你干什麼?這位小姑娘是誰呀?」

歸萱萱大眼楮往香香和風風的臉上溜了一下嘻嘻地笑著說道︰「兩位姊姊好呀我叫歸萱萱兩位姊姊呢?」

香香和風風見到這個小女孩模樣挺天真可愛也就笑著回答︰「小姑娘我們是香香和風風你和我們飛龍師弟認識嗎?」

歸萱萱的眼楮又望了望身上像是有只跳蚤在咬的飛龍一眼還是嘻嘻地笑著說道︰「認識呀飛龍師弟不就是他嗎?」

歸萱萱說完就指了指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飛龍。

風風這時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萱萱小妹子和我們飛龍師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歸萱萱眨了眨眼楮︰「我們嘛?我們認識好久了……」

香香听了就也問道︰「很久了嗎?你們是認識很久了嗎?飛龍師弟是你的朋友嗎?」

歸萱萱又望了望有些意外的飛龍噗嗤一笑地說道︰「香香姊姊你說他呀?他不是我的朋友……」

她說話的時候還猛搖著頭連飛龍听了都是大感意外地愣住了。

歸萱萱伸手挽著飛龍的手臂一副很親膩的模樣轉頭又對著香香和風風說道︰「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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