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宋帝國 正文 第三十五回 西北軍情

作者 ︰ 婺州客

第三十五回西北軍情

面對朝臣的冷嘲熱諷,宣繒忍受住了,他很坦然地面對群臣的非議,耐心向大家闡述自己的治台方略,鄭清之這時終于挺身而出,給予宣繒有力的支持。磨了幾天嘴皮子,終于把開荒台灣的政策制定了出來︰每戶移民每開荒十畝地,其中七畝屬于開荒人,三畝屬于官田。不論誰的田,三年不用納稅,收益全部歸開荒者所有。寶慶四年六月前遷去台灣的,所有農具、種子、耕牛和糧食等均由官府提供,官府給每戶三十兩銀子的建房補貼。

耕牛、糧食和補貼這幾項遭到群臣強烈反對,我說道︰「耕牛、糧食和補貼銀子這幾項,朕自有辦法,不會動用到朝廷府庫,就這麼定了。」朝廷的錢確實緊張,難怪他們反對,可也得給移民們一個安身之處,總不能露宿荒野吧。看我這麼說,大家這才閉嘴。

政策定下後,宣繒就帶著幾個親隨先動身前往福建做準備了。

我則把沈復找來,沈復知道了事情始末後立即表示,糧食、錢和耕牛他來想辦法。他反應確實不慢,立即快馬通知商會的幾個副會長和江浙湖廣一帶的大地主,讓他們來京商量。然後在我明詔昭告天下的同時,在報紙上登載了朝廷的治台方略,對此事進行大力宣揚,並布招募移民和招商的廣告。

我則密令何寶勝嚴密監視李全船隊的動向,決不能讓他們哪怕一塊舢板接近台灣海域。同時讓兵部迅以福建水師為基礎,組建第二支海軍艦隊,把在淮水繳獲的那些李全的船只全撥給福建水師,又從何寶勝的水師中挑選了幾個得力的前去訓練這支水軍。兵部也對海軍建制進行了規範,何寶勝是皇家海軍第一艦隊統制,率第一艦隊駐舟山拱衛京畿。又從近衛軍中提拔了一名叫馬國棟的任海軍第二艦隊統制負責組建這支艦隊。

同時把楚州事件中的投靠過來的國安用、**、閻通、邢德派往台灣供宣繒差遣。而兵部又把從禁軍中裁撤下來的老兵撥了四萬過去實行先期開荒,這批人的政策優惠些,他們開墾的全部為私田,五年免稅,每人補貼五十兩銀子。

一個月後,沈復帶來了好消息,各大商家和地主們很配合,已經幫我籌措了近四百萬兩白銀和三千多頭耕牛以及十萬擔糧食。我問沈復這幫財主有什麼要求,沈復笑笑說︰「他們想見見皇上。」我答應了,在宮里擺了個宴席宴請這幫財主。為表示隆重,幾個內閣大臣一起作陪,酒過三巡,我站起來說道︰「在座都是忠君愛國之士,這次你們幫了朕一個大忙,幫了朝廷一個大忙,朕和朝廷欠你們一個人情。今天在座諸位每人賜兩件寶物給你們,以此表彰各位的忠君之舉。」

邊說邊拍了下手,只見兩個太監抬了一個大木盒子過來,還有個太監捧著一個制作精美的紅漆彩盒。我讓小太監先把彩盒打開,盒蓋背面是面鏡子,小太監又從盒子邊一個小空格中拿出一個舞女裝扮的小人偶,放在盒子中的彩色玻璃面板上,然後搖動盒子邊的搖手把,只听盒子里傳來了叮叮咚咚的美妙樂聲,而那個人偶猶如活了一般搖擺著轉動起來,似乎在隨著音樂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跳著舞蹈。這一下把眾人的眼楮都看直了,從湖南來的幾個大地主都是土包子,沒見過什麼世面,看得口水都流了出來。陳維雍算是見過些世面的,如今也看呆了,只有宗亮肚子里在暗暗嘲笑這幫土包子,不就是個音樂盒嘛。

大盒子里是一面穿衣鏡,鏡子瓖嵌在一個做工精致的木架子中,可以豎放在地上。其實這種穿衣鏡已經在「大宋皇家奇貨行」(原南洋奇貨行)銷售了,但不同之處是鏡子上有我寫的一詩︰

神州破碎胡虜狂,眾志成城誓抵抗。如今工商亦抖擻,不拘一格社稷昌。

趙昀書于寶慶三年六月十九日。

字是用腐蝕的辦法刻在玻璃上,在眾人眼中就顯得特別了,而且這是一種榮耀啊,是皇帝特別為他們定制的,放在家里那叫一個有面子啊。我笑著說道︰「這個是特別給你們定做的,你們每人都有,我已經安排沈復先生送往你們住的地方了。來,我再敬諸位一杯,只要對朝廷做出貢獻,朕都記在心中。」這次宴請,大家都盡歡而散。

這幫人回客棧後,拿出音樂盒摩挲著,心里美得一夜沒睡。第二天,大家紛紛帶著禮物回家炫耀去了。據說後來朱釋秉回家後連擺七天流水席,在家門口搭了棚子供著那兩件寶物,供遠近鄉鄰觀賞,大肆炫耀了一番。而隨後的水泥廠的建設,朱釋秉對朝廷派來的官員、技工極為配合,進展非常順利,同時為了方便運輸,還專門修了一條直通碼頭的大路,工廠生產的第一批水泥,有大半是用在這條路上的。隨著水泥的量產,兵部先對邊境城市的城防設施進行修整,尤其那些戰略要地和敵我對峙情況比較嚴重的城市。我還沒準備好開始進攻前,先得把防御做好。之後,戶政部的路政司也開始有步驟的對全國的道路進行了規劃和建設,我專門讓兵部成立了一支約兩萬人的工程部隊負責施工,這不僅可以減少百姓的徭役,同時也保證了工程質量。由于一些新工具的投入,施工已經比較大程度減少了過去的那種人海戰術,前期施工主要由部隊負責,後期的養護才交給地方政府組織當地百姓來進行。初期的道路建設主要為戰時準備,因此第一批道路的建設都在長江沿岸及長江以北至軍事控制線一帶,這一帶水網密集,運輸也比較方便。

就在我忙著招商引資,大搞基礎建設,西北出事了。寶慶三年五月,成吉思汗在攻打西夏的過程中,派人送了兩塊金牌到四川制置司,以皇帝的口吻讓四川制置使給我稍話,讓我臣服蒙古。還派了一支騎兵從鐸龍橋進入我境,並攻破階州(今甘肅武都),圍攻西和州(今甘肅西和),在周邊大肆劫掠財物。

四川制置使鄭損當時正在孟珙的協助下整編四川禁軍第八軍。當時蒙古、西夏打得正歡,鄭損對蒙古軍的突襲毫無準備,一听說此事嚇了一跳,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逃跑。孟珙一把抓住正準備去收拾細軟的鄭損,問了一句︰「制置使忘了姚翀的下場了嗎?」楚州軍亂時姚翀臨陣月兌逃,抓住後被我滅了滿門。鄭損一听,不禁打了個哆嗦,忙問孟珙怎麼辦?

孟珙分析道︰「現在蒙古和西夏正打到關鍵時候,在這種節骨眼上成吉思汗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怕我朝插手此事,他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其意在阻喝我軍,怕我軍給西夏提供支援,雙方都在做最後一搏。因此這次襲擊階州、西和州的人馬肯定不會很多。我軍只要迅做出反應,擺出拼命的架勢,同時函譴責其無理行為,並宣稱將對西夏提供支援,此軍必退。」

「要是不退怎麼辦,那蒙古軍可不是好惹的。」

「將軍放心,這支軍隊撐死三、五千騎兵,而且肯定沒有攻城器械,現在咱們已經配備了火器,去年胡侍郎率一個師的步兵就殲滅了蒙古數萬人馬,我們守還怕守不住嗎。」孟珙為穩住鄭損,不得已撒了個謊安慰他,這時的第八軍雖然編制上已經在孟珙的努力下完成了整編,但裝備根本沒到位,只有少量的部隊擁有火槍,炮兵旅還是空殼,遠沒形成戰斗力。不過孟珙對禁軍戰斗力有信心,真打起來,就用原來的大刀長槍,防御絕對沒問題。

鄭損被說服了,經孟珙指點,鄭損急令關外成州(今甘肅成縣)、風州(令陝西風縣)、天水軍(今甘肅天水)三州守軍,擺開架式嚴陣以待,膽敢後退臨陣月兌逃者殺無赦。並命令五州騎兵集結,向西和州增援。又命令武休、七方和仙人三關人馬大張旗鼓地擺出增援西夏,襲擊蒙古軍側後的架勢,嚷嚷著要再來一個五馬山大捷。

而這時兵部軍事統計局的參事劉晉正率領一支數十人的小分隊在那一帶活動,目的是暗中打探蒙古軍的攻城作戰方式以及戰況等軍事情報。了解到鄭損的兵馬已經行動起來了,就準備配合鄭損把這股囂張的蒙古騎兵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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