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一百章 痴凡女子如纏身

作者 ︰ 蕭哲

眾人微感詫異,那姑娘砸了東西以後,爭執了一會就說要雙倍賠償戲班的全部損失,不過自己沒有錢,全部在哥哥的身上,哥哥就在旁邊這座酒肆里吃酒,就領著他們來到酒肆問司馬令索賠。說閱讀,盡在

一言之下,眾人無奈,那人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只能把她送官……」

那姑娘急了,就沖著司馬令嗚嗚的哭了起來說道︰「大哥,你不能這樣啊,就因為小妹從小惹你生氣,你就不認我了?爹媽死的時候讓你好好的照顧我,你卻因為一件小事就不要我了,父母留下了許多錢財,可是你不能為了想討個媳婦,獨吞了那筆銀兩啊?嗚嗚,我命好苦,你正好把我送官,你就名正言順的吞了父母留下的錢財,你們大家評評理,有這樣的哥哥嗎?」說完就賴在司馬令跟前不依不饒的大哭起來。

有一位書生般模樣的客人見狀,知道這小姑娘一進來就跟司馬令在一起爭吵,好像听到什麼銀兩之事,覺得可能是因為爭家產什麼的,不由得說道︰「這位客官,在下見這位姑娘一進來,就跟你在一起,你怎能說是不認得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子,何必因為一些銀兩就斷絕了骨肉之親……」

其他人一听此言,頗有微詞,有些不明事理的人七言八語的在那里指責司馬令,說他憐惜錢財,置骨肉之親于不顧,真乃豬狗不如,缺乏人性。

司馬令被無端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側臉看那姑娘臉上頗有得意之色,無奈,被人群圍在這里,周身如遭針刺一般,如果是換了場合不是這樣的緣由,他冷血劍客那里容得這般羞辱,可是眼前人群里是許多看熱鬧的好事的一幫村婦,臉上掛著憤怒,大有他要不認這個妹妹決不與他甘休的意思,自己總不能拔劍面對這些婦女吧,想到這里只好息事寧人,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眾人見他服軟,更覺得那姑娘說的是真的,總覺得自己是在主張正義。

那姑娘一邊抽泣抹淚,一邊說道︰「大哥,這錠銀兩不夠,我把人家的東西全砸了,得賠償五十兩銀子呢。」

眾人一听,頓覺得這姑娘有點不可理喻,這桌上的一錠銀子足夠賠償戲班的家伙什,那里有不拿自己錢財當回事,偏偏要拿著銀子多與外人?

那戲班的領看到桌上的銀兩說道︰「夠拉,夠拉,要不了這許多,姑娘不要再逼你的兄長啦。」

沒想到那姑娘說道︰「難道你想讓本姑娘說話不算數?不行,我說賠你五十兩就是五十兩,一兩也不能少,我大哥的銀兩很多的拉。」說完眼楮盯著司馬令。

眾人總覺得這姑娘失心瘋了,白花花的銀子雖然是他們父母留給他兄妹二人的,可畢竟是自己家的錢財,這樣鬧的哥哥拿銀兩賠了別人,自己也拿不到,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司馬令伸手掏出兩錠二十兩的大銀撂在桌上,起身就出了酒肆。听得身後那些人的驚奇聲,司馬令冷冷的一笑,心想︰「銀子已經賠足,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為了擺月兌那女子,司馬令不在城內歇腳,徑直向城外走去。出城不到五里,就听著身後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叫喊聲,司馬令頭也不回,展開輕身功夫,霎時那女子的聲音就遠遠的落在身後。急奔數十里後,知道那女子已追不上自己,就坐在一株大樹下歇息。看著手中的‘青釭’寶劍,想起婉兒與楚傲天的那神情,內心一陣的神傷,大哥所贈的兵刃雖然復得,然而從內心剝離的那份牽掛已遠遠的離開了他。

正在胡思亂想,就見大路上煙塵滾滾,約有數百官兵狼狽不堪,衣甲不整的走過。目前,與遼國已經和好,想必是與義軍交戰不利,敗退了下來。看那些官兵一個個垂頭喪氣,有的倒拖著旗幟,有的手中連兵刃也沒有,可能是敗的很慘。心中一下子想起了義軍領劉開輝,不知這幫官兵是否與劉開輝交戰所敗,如果是劉開輝已經到了附近,說不定能打听到青爺爺與豹子的消息。

想到這里,起身來到路邊攔住一個騎馬的軍官詢問,那軍官打了敗仗,正想著回去挨什麼處分,正在煩惱,見一個叫花子問是與誰交戰,當事氣就不打一處來,滿臉怒容揮動手中的皮鞭,向著司馬令臉上抽了下來。鞭子還沒有抽下,忽然,自己的身子已經摔在馬下,跌的背後劇痛。剛抬起頭來,就見一把綠森森的長劍指著自己的腦門,看那長劍犀利無比,稍稍一動不免就又貫腦的可能。當下顫巍巍的說道︰「大大……大俠,有何吩咐只管說,千萬不要動武,下官告訴你便是……」

司馬令听到此幫官兵確實是敗在劉開輝的手下,離此不遠有一座城名叫句縣,僅有百余里,這般官兵就是那縣城敗退下來的,听到這里心里稍有一絲喜悅,當下也不理那軍官,跨上他的戰馬就要離去。那軍官一看這還得了,自己的軍馬被搶,而且不是戰場上失卻的,回去還不是罪上加罪。當下一起身飛快的躲到了人群當中,大聲吆喝著士兵把司馬令團團圍住,大聲的說道︰「流寇敢搶軍中戰馬,必得將這廝擒下,報與飛虎將軍請賞。」

司馬令歷來知道官兵殺百姓就如拔介草,對他們這樣冒功的做法深惡。可是經過澶淵大戰以後,司馬令知道官兵也有他們的難處。要是換了前幾年早就拔劍將這軍官一揮兩段了,當下,拔出寶劍在空中劃了幾圈,但見劍氣颼颼,附近眾官兵的頭盔全部被掃落,頭貼著頭皮被削掉幾縷,就跟剃頭匠刮的一般的光滑。眾人那里不知這是他手下留情,如果要殺他們易如反掌。就見眾人‘嘩啦’一下子就讓開一條道路,司馬令一提韁繩,縱馬飛奔而去。

過了一會,那軍官有些垂頭喪氣,氣噓噓得跟身邊的軍士要了一匹坐騎,還沒有走了里許,就見一個姑娘破衣爛衫,滿臉污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那軍官斜著眼看了一看那姑娘,沒想到那姑娘把眼楮一瞪,說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那軍官臉上露出一臉的苦笑,說道︰「今天大爺我是怎麼了?盡遇上叫花子,我看你跟那個剛才過去要飯的才是真正的一對。」

沒想到那姑娘不听則已,一听臉上一怔,忙問道︰「什麼要飯的?是什麼模樣的人?」那軍官想起剛才生的事一陣氣惱,沒有好話說道︰「就跟你一樣,是個要飯化子……」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又重重的摔下馬來,就見那姑娘手握一柄匕在自己的眼前亂晃,說道︰「你仔細的說來那人什麼模樣,不然的話,姑娘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信不信?」頓時把那軍官嚇的說道︰「我信……我信……」當下一五一十的把司馬令問他的話重復了一遍,並說了司馬令去的方向。那姑娘眼楮一轉,嘿嘿一笑,一轉身又將那軍官摔了個嘴啃泥,飛身騎上他的戰馬絕塵而去。

司馬令縱馬急奔**十里地,看看句縣就在眼前,稍一提韁已到了城門,城門守軍見一衣衫襤褸,不相識的人騎著官馬,立即圍住。司馬令說道︰「請問你們是否劉開輝的義軍?」那些義軍一听他直呼大帥的名諱,有些疑惑,但是剛剛一場惡戰後奸細很多,又見他言語不善,守軍不得不防。有一頭目一示意,眾義軍嘩啦一下子退約數丈,拉弓扯箭將司馬令圍住,那頭目說道︰「你問我們大帥是什麼意思?」

司馬令道︰「我跟你們大帥是朋友,你們不要誤會,如果你們是劉開輝的義軍,請通稟一下就說司馬令求見。」

那頭目上下打量著司馬令,疑惑的問道︰「你就是在澶州城下射殺遼國元帥蕭撻凜的司馬令?」

「正是在下,有何見教?」司馬令見他一臉不信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快。

那頭目打量了一會道︰「司馬令在朝廷做那狗皇帝的侍衛都總管,怎麼會到這里來?如果你是司馬令你來何干?是不是狗皇帝派你來刺殺我們大帥?」說罷,拔出腰刀,看樣子如果司馬令回答不妥,就要喝令放箭。

這時,南邊一騎飛快的奔至,口里大喊道︰「千萬不要放箭,狗賊,你敢放箭,姑娘我就把你砍個十七八段。」

听到城門爭吵,許多義軍兵卒都出城觀望,見一個姑娘正在指著守城門的義軍大罵,有些義軍兵卒即刻就要作。有人將生的事告訴中軍,中軍火來到城門一看到司馬令,忙喝退眾人上前施禮道︰「不知冷血劍客駕到,有失遠迎,大帥經常提起司馬大俠,呵呵。」一擺手約退軍卒,帶著司馬令進城,道因這幾日剛剛奪得城池,刺客不斷,所以大家格外的小心。司馬令一听也就釋然,那中軍看了看旁邊的那姑娘,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司馬大俠身邊這位女子是……」司馬令一回頭看到那姑娘緊跟在後面,說道︰「在下也不知這位姑娘的名諱。」

那姑娘一听,火氣沖沖,說道︰「你認識我這麼久,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還有理啦?你一直想把我丟下……我我……你就能欺負我。」

那中軍一听這話,以為是兩人鬧別扭,暗暗一笑,也就沒有再多問,不一會就來到縣衙。隨著通報進去,不一會就听到了劉開輝那爽朗的笑聲,就見劉開輝邁著大步向司馬令走了過來,說道︰「哈哈,今天我說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冷血劍客駕到,可想死老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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