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六十八章 緣落緣潮撼輕舟

作者 ︰ 蕭哲

吃過早飯,司馬令就要啟程,卉易娘已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看他的行動有些急急的,就問道︰「司馬大俠這是要去哪里,干嗎走得這樣急呢?」司馬令微微一躬身道︰「在下有事遠赴西南,卉女俠請自便。說閱讀盡在」說完就要出門。

會議娘微微一笑道︰「就是有再急的事情也不忙這一天半天哪,難道又是去救皇帝不成?我們好久沒見,即便是相逢的路人也有三分話阿,奴家就這麼不值得你一留?」司馬令看著她一臉的的真誠,也不願太掃她的興,說道︰「那好,正午吃過飯我就走,望卉女俠能理解。」「你看看你,又來了不是,那來的那麼多女俠男俠的,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可以麼?」

司馬令心里也不知道該叫她什麼,直接喊她的名字,她畢竟比自己大十歲,而且拜過她姐姐,自從生那樣的關系後,他實在不能喊她姐姐了,因為他覺得再喊下去有違人倫。喊她前輩又不妥,當真不知道該叫她什麼,心下有些躊躇。

卉易娘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眯眯的說道︰「我們不要總這樣的大俠女俠的呼來喚去,讓人听的生分了很多,以前我小的時候爹爹和娘親都喊我阿卉,你以後叫我阿卉好麼,我呢以後就叫你元貞怎樣?」

司馬令心想,這樣叫再好不過了,道︰「那好,我就叫你阿卉。」卉易娘一听,就感到有些憂傷,因為自己在不大的時候就沒了親人,以後就沒人再喊她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又被司馬令喊了出來,頓時覺得有股非一般的親切感。

「你這樣急急忙忙的要走,是有什麼大事要辦?能不能告訴奴家,或許奴家能幫上你的忙也說不定?」卉易娘知道他匆匆忙忙的一定有很大的事要辦,不然不會令這位冷血劍客這樣很城府的性格變得急躁起來。

司馬令知道關于寶藏的大秘密不能輕易的泄露,更不能對外人言談起這個秘密,因為他听到過青袍客跟他說過,就在三十多年前,為了找尋這個藏寶圖,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豪客死于非命,僅僅為了這張圖江湖上就有數個大派起了紛爭,一時間血流成河,毀人無數。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勞而無功,就覺得這是一場騙局,就慢慢的淡忘了這件事。如果這件事再傳揚出去勢必又造成新一輪的紛爭,給自己想辦的事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什麼,就是因為答應了一位朋友所托的事要辦,所以怕在時間上有所耽擱,急了一些,倒讓阿卉見笑了。」司馬令話峰離開了主線,將此事淡化的說道。

卉易娘何等的精明,在司馬令說話的時候,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好多飄忽不定的東西,知道他有言不由衷的尷尬。當然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能強逼人家言白不願意說的東西。當下委婉的問道︰「元貞,你那位把弟跟婉兒一直也沒有消息麼?」司馬令臉上一沉,知道她一見青袍客就會什麼都知道了,心想,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會導致如此結果,當下有些怒道︰「在下沒有什麼把弟,也不認識什麼婉兒,請你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接著又喃喃的說道︰「……就象一場夢過去,醒來了,就不必再一直想著夢里的東西。」臉上隨之閃過一絲哀傷。

卉易娘臉上微微一紅,自己確實也後悔當時的舉動,可是事已鑄成,說之徒增煩惱,向眼前這位冷血劍客道歉?又大可未必。這種事對她來講幾乎沒有什麼大礙,當下嘻嘻一笑便輕輕的揭過這份尷尬。

接著找話題又談到了韓天演,司馬令頓時精神一振,當卉易娘說道對韓天演的劍法十分的推崇的時候,司馬令臉上的神色才有所緩和。話語找到了對路,兩人聊起來也就十分的投機,數度談到了劍招間的真義,又談到了人與劍的本意,司馬令嘆了口氣說道︰「我韓大哥的為人比之他的劍法更為修遠。在下覺得一個人劍招的高低居于次要,主要在于他對劍道的理解,對于一個劍術高手來講,心無旁騖的修煉必然意守丹陽,于小周天諸脈運行有極大的增益,當然功力會有大的起色,反之必會落入歧道。以此外相而論即便是劍招很高明,也只能稱雄一時而非一世。以在下之愚見,劍與意合、意與心合、心與力合、力與劍合乃是修煉上乘劍法之所在。修劍即是修人,修人既是修心,而修心必會帶來對劍道所悟的提升。盲目的練招有時會固步自封,反而失去劍道的真義,真正的練招在心里而不是外在的虛表,能做到天、人、劍合一者古之稀少,眾多劍客可能認識不到這一點罷了。」

一番大論,讓卉易娘肅然起敬,想不到這位面目冷酷的男人內心竟是如此的雅致和富有才學,對劍術的理解僅僅片言之語就讓自己受益匪淺。以前總覺得他不過是天緣巧合練就了一套絕世劍法而已,今日的一席談話,對她的了解又更深了一步。

卉易娘望著他將話峰道︰「那天你在廟里跟我交手,是不是真的想下手殺了奴家?」

司馬令一怔,說道︰「想殺你?以在下這點微末的功夫哪里能殺得了你?」

卉易娘將頭一正,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奴家問的是當時想不想殺?」司馬令看了她一眼,也鄭重的說道︰「說實話,當時在下真的下手毫沒有容情的意思,不過你劍法很厲害,如果在下不用全力必然會被你所傷,這是真話。」

卉易娘見他回答得實在,臉上有些微笑,問道︰「那你看我比你那位大哥的劍法如何?」在澶州城下韓天演與卉易娘過招上千,當時幾乎不分勝負。卉易娘其實心里很清楚韓天演劍法中的那股霸道威猛的剛烈程度,可是總覺得他有時不用足全力。這個謎團想必司馬令知道所以口相問。

司馬令嘿嘿一笑,說道︰「當時的場面,韓大哥不知為什麼處處對你相讓,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後來才知道,你曾經說過我的名字,所以以在下看韓大哥還是給你留了情面。」卉易娘將嘴一撇,道︰「好啦,奴家知道這條命是你們兄弟二人劍下生的啦。我就知道,你們兩在遼東打了個不分上下,你一說你韓大哥給我留了情面,也就是你也在廟里給奴家留了情面,對不對?」說著嘻嘻一笑,起身向司馬令輕輕一拜,戲道︰「謝冷血大俠兄弟不殺之恩,呵呵。」

司馬令正色道︰「那時你我交手,在下殊無勝你的把握,這是真心話,你不必相謝。」

卉易娘嫵媚一笑道︰「你看看,捧你兩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啦。」又接著詭秘的一笑道︰「嘿嘿,你以為你當真能殺得了奴家?告訴你吧,我最厲害的招數當時並沒有使出來……呵呵,不過剛才听了你對劍法的宏論,不知為什麼奴家倒覺得就是我的絕招使出來你也抵擋得了的。因為你剛才說到了心里之劍與手上之劍的合一問題,那是劍法的精義所在,不由得讓奴家拜服。」

司馬令呵呵一笑,心里不禁對她有種惺惺相惜之感,眼前這個女人的劍法高的程度,有時回想起來也讓他感嘆不已。雖然她在自己面前常苟于言笑,可她這份自謙的心理竟然自己也有所佩服。畢竟是一個女人,一般常有的心態就是浮華虛榮,那些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常常在內心里看不到自己外表的影子,也就引自己盲目的自大、自戀。可是眼前這位女人有著女人最大的資本??絕世的容貌,又有著令江湖兒女膽寒的技藝,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謙虛,不僅令他刮目相看。

猶恨時短,眼看著就到了正午,司馬令叫了一桌酒菜送到了房間,舉杯作別,對眼前這個女人當然也增添了幾分好感,話語間也沒了再多的客套,道︰「阿卉,今日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會,這杯酒就算了在下敬你的吧。」卉易娘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你敬我什麼呀?奴家一點也不清楚?」司馬令一時語澀,將酒一飲而盡,道︰「就算是敬你是個不凡的女子。」「怎麼個不凡那?」司馬令知道她那股調侃的勁又來了,也就不再應答,自顧喝酒。卉易娘嘿嘿一笑端起酒來道︰「還是奴家敬你吧,敬你沒我原來想象的那樣糟。」司馬令一愣,道︰「何以見得?」「你呀,以前奴家以為你只不過是個僅僅會使刀劍的一個英俊瀟灑的冷血漢子,是個殺人如麻、奢成性的現你內心里隱藏的那份才華與孤傲,當然還有一顆情義篤厚的心,你原來並不是那樣冷血,那樣殘忍,冷血劍客這個稱號對你並不合適。」

司馬令舉著筷子怔怔的呆了一會,她的這些話還是第一次听到,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可這番話真正的感到眼前這個女人的不凡之處,因為她說的這番話象針扎一樣使自己心里隱隱作痛。卉易娘看到他的神情知道自己言語有些過重,就忙不迭的給他夾菜。

沉默了一會,卉易娘看到司馬令有些平靜,又給他倒杯酒說道︰「元貞,你看這樣好不好?奴家也是向西而行,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想必你不會不答應吧?」司馬令一听,過了良久才點了點頭,卉易娘見他答應了,當然內心十分的喜悅,說道︰「那奴家去收拾一下就跟你走。」等卉易娘出去後司馬令心里有些不安,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她跟自己一道走?想了半天連自己也說不清楚,不由得莞爾。

卉易娘進了自己的房間,正在收拾隨身的包裹,現‘花葫蘆’廉如水站在門口,一臉的無辜樣,好像在說‘你把我搞成這樣,你就要一走了之豈不太便宜你了?’卉易娘,笑呵呵的問道︰「花公子,怎麼樣了?是不是這家客棧要養了你看門那。」花葫蘆一臉的憤恨,道︰「我不是什麼花公子,我不姓花,你把我搞成這樣,我反正也做不成*人了,你走到那里我跟到哪里,我看你怎麼辦?」說完一臉的賴皮樣在那里杵著。

看著他耍賴的樣子,卉易娘笑嘻嘻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哎呦,好熱呀。」說著將身上的衣服慢慢的月兌下,就剩下一道內衣。那廉如水怔怔的看著她買弄風騷,見到她一件件的將衣服月兌下,那玉隆般的身材又展現到自己面前,色心又起,猛然間心跳加,頭昏腦脹,剛剛愈合的傷口又突然迸裂,只見鮮血順著大腿已流到地上,就見他大喊一聲扭頭就跑回自己的房間。

來到司馬令的房間。看到司馬令剛剛吃完,她就上前給司馬令去收拾包裹,並將剛才又生的事向司馬令說了一遍,司馬令微微一笑道︰「那你為什麼不一劍殺了他算了。」卉易娘神色一變說道︰「殺了他是便宜了他,讓他遭罪是對他最好的懲罰,敢下老娘的迷藥……嘿嘿。」司馬令想了想,覺得對于廉如水這樣的‘**大盜’遭受這樣的懲罰也不為過。

半個時辰後,結帳後兩人來到後院,看到兩匹馬十分的精神,知道上了好料,心里頗喜,司馬令伸手入懷模出一兩銀子給了那看馬的伙計,那伙計如此的賞賜之高,忙不迭的趕緊從棚里抱出馬鞍給馬配鞍。

二人正預上馬,見那‘花葫蘆’臉色蒼白,兩腿抖,褲腳上鮮血兀自還有很多,顯然還在流血,顫巍巍的來到司馬令面前,說想問他討點傷藥,不然自己就會沒了性命。看著他那很淒慘的樣子,司馬令惻隱之心萌動,就從懷里掏出小瓶倒了一半。倒藥的時價,卉易娘又沖著花葫蘆微笑,那‘花葫蘆’一看卉易娘又沖著自己撒媚,顫抖著後退了兩步,雙手捂著襠部,然後閉緊了雙眼,再也不敢看她半分。司馬令見狀,將一小包藥扔給了他,微微冷笑道︰「你的命還在算你造化,你連當今第三大劍客的的案子也敢做,我不能不佩服你嫌自己命長。」

「什麼?你……你……你就是‘居湘夫人’卉易娘……娘。」花葫蘆驚恐的問道。

「怎麼?不像麼?」卉易娘說著又向他拋個眉眼。那廉如水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的流血,抱著頭一溜煙的跑回客棧。他哪里知道這位美貌的婦人就是當今天下第三大劍客卉易娘,如果他早知道了是她,估計他就是吞下了十個老虎膽也不敢去招惹。

就在司馬令說天下第三大劍客的時候,四、五個少年剛剛路過門口,听到里面的說話,有人‘咦’了一聲。這‘咦’的一聲,司馬令立時察覺,看到那些少年都是在十六七歲上下,個個身背長劍,每個人臉上凝如霜雪,神情極是剽悍、冷酷。

司馬令與卉易娘上馬出了西門,就覺得身後有幾匹馬跟在後面,與自己保持著距離。司馬令扭頭一看正是在客棧外的那些少年,司馬令也覺得微微奇怪,離城大約十里,那幾匹馬沖了過來,攔在他兩的前面。馬上一少年用馬鞭指著卉易娘問道︰「你就是華夏第三劍客‘居湘夫人’卉易娘?」

卉易娘一听此話不由得臉上有慍色,心想︰「天下英雄一听到自己的名頭莫不膽寒,這幾個女圭女圭不知天高地厚,還拿著馬鞭指著自己,真是無禮之極。」當下說道︰「正是本夫人,你們這幾個小孩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馬上有一少年拔出長劍,身法快得無與倫比,就象一道寒光刺向卉易娘,嘴里說道︰「讓小爺來會會天下第三大劍客,不是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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